赫連龍騰怔怔地望著眼前又哭又笑,猶如瘋子般的兒子,他才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這一切都是朕錯了,朕……朕……”赫連龍騰說著閉上雙眼,眼淚掉落。
多年以來,花俊傑一直對父親耿耿於懷,以為父親是一位隻要權利,其他可以什麽的都不要的冷血之人,,而花俊傑是權利之外可有可無之人。當他看見赫連龍騰對赫連青桐這般愛護有加之時,他怔住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直到聽到剛剛那句話,花俊傑終於明白,他錯了,原來,眼前的父親一直都在懷疑他的身份,懷疑自己妻子的忠貞,懷疑妻子生的孩子是否是自己的,才會這般無視他的存在!
花俊傑覺得眼前的父親可悲又可笑的同時覺得自己也是多麽地無奈與可憐!
……
良久之後,花俊傑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轉頭看著自己的父親,淚兩行,處在深深的自責中,咬牙說了自己不想說,而又不得不說的話。
“母親進宮之後,父親對母親寵愛有加,招來各路嬪妃的嫉妒,險些送命,都是師傅伸出援助之手!你呢?你在我母親懷有身孕之時,你做了什麽?啊?……你知道嗎?母親不開心,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不願意看到自己深愛的人被背後的女子算計!她是為你不開心,而非為自己!母親愛上你之後,一心為你,哪怕委屈自己,也不願讓你眉頭緊皺,你呢?你為她做了什麽?你隻會讓她含淚而睡覺,最後留下我,含恨而終!你……你不配當一位丈夫,一位父親!”
赫連龍騰聽完,背對著花俊傑,默默抽泣。
眼前的兒子,是否親生,被他懷疑了將近二十年,想來真是慚愧,悔恨不已。
“朕愧對你母親,更愧對你啊!”赫連龍騰仰天長歎一聲,聲音落地,眼淚落地。
“這麽多年來,師傅一直守著母親,守著我。就算你做了這麽多他看不順眼的事情,還忠誠於你,幫你看著中原國。幫你照顧我,讓我對你寬容。而你呢?你為我們做了什麽?”花俊傑再也無法壓製心頭的疑惑,質問一句。
“孩子啊,對不起啊!都是父親的錯,父親錯了!”赫連龍騰微微低頭,默默抽泣!
花俊傑見高高在上的父親瞬間哭成淚人,也跟著卸下心頭所有的畏懼,撕心裂肺地喊了聲:“你不單單愧對我母親,愧對我,更愧對我的師傅,要不是他,如今眼前的一切或許都不會出現。是我們欠師傅的。!!!……”
赫連龍騰在自己親生兒子麵前就是一位慈父,一位不用偽裝自己的慈父,他緩緩轉身,順勢將花俊傑抱著懷中,點了點頭,感歎一聲,喊道:“是啊!是朕愧對花兄了!就是因為愧對他,朕才沒有生你的氣,沒有因為你擅自改姓而大發雷霆!當朕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朕內心滿是感激,感激他將朕的老六培養得這麽優秀!如今,朕願意將朕最心愛的老六改姓名為花俊傑!這……這是朕對他的最好報答了!朕……朕……”
父子兩個抱著一團,泣不成聲!
這父子之間久違的擁抱,讓兩人從彼此的溫度中找到各自的安全感,他們父子兩都從對花爺的愧疚中得到了些許的彌補!
良久過後,隻見赫連龍騰牽著花俊傑的手,坐在龍椅下的台階上。
“父親,既然那麽愛母親,為什麽不願意放棄權利之位與她雙宿雙飛呢?”花俊傑不解,在神聖的愛情跟至高無上的權利麵前,父親選擇了權利。
赫連龍騰眼神縹緲,望著遠方,說:“朕的父親,他並不疼惜朕,因為朕沒有像赫連廉潔那般聰明,那般惹人疼惜,那時的朕,隻會調皮搗蛋,所以朕的父親從來不看朕一眼。他讓朕內心埋下了不小隱患!朕記得有一次朕跟公公玩耍,無意間看見父親牽著赫連廉潔到了‘龍翔殿’,指著前方的龍椅說,‘那個位置,是至高無上之位,坐上去,就象征著權利握在手心,想要坐上那個位置,首先要有實力。’朕知道,朕的父親心中將來的人選是赫連廉潔,心情甚是難受,不過很快朕便將不愉快的事情拋之腦後,又跟公公打鬧上了。既然那位置跟朕沒有關係,那就不用努力,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自由地生活也挺好!長大之後,朕更加放肆起來,經常帶著沈大力偷偷溜出宮外去玩耍!嗬嗬……那時的生活確實是朕最快樂的日子,無憂無慮,不用為任何事情牽絆!”
“那為何赫連廉潔沒有當上至尊之位?最後,坐上那龍椅的人……是你呢?難不成……難不成你們兄弟互相殘殺了?”花俊傑認為赫連龍騰為了那權利之位,與兄弟自相殘殺!
赫連龍騰繼位時候,是很突然的,當時,宮中發生過什麽,無人知曉!就算有人知曉,也長眠於土中了。
“這些就說來話長了!隻能說這一切都是造化了!但是,朕,光明磊落,從來沒有想過與兄弟相爭,所以,沒有‘自相殘殺’這事情。不與兄弟相爭,這點,青桐像極了朕,她害怕兄弟姐妹之間為了一點權利而互相殘殺,我也是!青桐每次聽到自己的哥哥去世,都會傷心很久,你……去世的假消息傳來的時候,這孩子也是哭得死去活來,還想方設法地讓朕批準她去‘星耀鎮’祭拜你!”赫連龍騰說著轉頭看了看花俊傑。
花俊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是啊,青桐一直都是善良的孩子,隻是她美好的向往都被你身後的龍椅磨滅了!”
赫連龍騰深吸一口氣,迴頭看了看身後充滿魔力的龍椅。
花俊傑順勢也看了一眼龍椅,迴頭,眼神的聚焦點落在赫連龍騰的嘴角上。
赫連龍騰嘴角泛起絲絲的笑意,迴憶著當年的意氣風發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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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龍騰聽完,背對著花俊傑,默默抽泣。
眼前的兒子,是否親生,被他懷疑了將近二十年,想來真是慚愧,悔恨不已。
“朕愧對你母親,更愧對你啊!”赫連龍騰仰天長歎一聲,聲音落地,眼淚落地。
“這麽多年來,師傅一直守著母親,守著我。就算你做了這麽多他看不順眼的事情,還忠誠於你,幫你看著中原國。幫你照顧我,讓我對你寬容。而你呢?你為我們做了什麽?”花俊傑再也無法壓製心頭的疑惑,質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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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俊傑見高高在上的父親瞬間哭成淚人,也跟著卸下心頭所有的畏懼,撕心裂肺地喊了聲:“你不單單愧對我母親,愧對我,更愧對我的師傅,要不是他,如今眼前的一切或許都不會出現。是我們欠師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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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龍騰繼位時候,是很突然的,當時,宮中發生過什麽,無人知曉!就算有人知曉,也長眠於土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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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俊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是啊,青桐一直都是善良的孩子,隻是她美好的向往都被你身後的龍椅磨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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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俊傑順勢也看了一眼龍椅,迴頭,眼神的聚焦點落在赫連龍騰的嘴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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