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還不足以證明你和這事無關。方小子弄的這一切,隻能說明這封信有可能偽造的,高校尉體內的蠟丸是死後別人塞進去的,但你的嫌疑還洗脫不了。”張天放搖頭。


    “你!”李岱怒目相視。


    “報!”正在這時,有人求見。


    “進來。”地丙開口。


    “各位大人,藏銀子的地方找到了。”一名六扇門的密探入賬稟告。


    “在哪裏?”


    “就在一號院中。”


    “走,快去看看!”眾人焦急道。


    “等等!”方鳴叫住眾人,衝報信的密探說道:“你先出去,並通知門口的護衛,所有人退出賬外10米警戒,凡有靠近者,殺無赦。”


    密探沒動,看向了地丙、張天放。


    “照辦!”地丙吩咐一聲,張天放點了點頭。


    “諾”


    方鳴沉吟了片刻,等外麵的人站好位置後,才說道:“張將軍,我有一計,不但能使陸鼎開口,也許還能順藤摸瓜,偵破此案,但是需要犧牲幾名士兵的性命,你,舍得嗎?”


    聽到這話,眾人把目光投向了張天放,等待他的答案。


    “有何舍不得,隻要能盡快破案,事後,本將親自在他們墳前磕頭認錯,一家老小這輩子本將養了。”張天放沒有猶豫,直接拍板。


    “如此,大家聽好,我們這樣,這般……”


    第四日夜,戌時(十月二十四),關押陸鼎的帳篷內。


    此刻,陸鼎跪坐於地上,正在那裏閉目養神,雙手被纏在身後綁著。突然間,門口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一陣對話打斷了他。


    “快,你們幾個,留下一人看押犯人即可,六扇門的人找到被劫的稅銀了,但在土裏埋著呢,那邊需要大量人手幫忙,快去幫忙。”


    “可是,我們奉張將軍的命令在這裏看押要犯!不敢擅離職守.”


    “這就是張將軍的命令,一介書生,還怕他跑了不成,又不是叫你們全走,留下一人即可。”


    “這.”


    “既然是將軍大人的命令,你們就去吧,我留在這裏看管犯人。”


    “那好,三郎,你多加小心。”


    “好了,放心吧。”


    “崔軍候,稅銀是在哪裏被發現的?我們需要準備什麽不?”


    “就在劉偏將、高校尉屍體所在的那個院子,六扇門找到了機關,地下有一個很深的洞,不需要準備什麽,叫咱們去是幫忙拉土的,快走吧,張將軍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去的晚了可就麻煩了。”


    眾人的腳步聲漸漸變小。


    ‘這幫人竟然把稅銀找到了,我怎麽沒想到這點,哼,都怪這姓方的混蛋,要不是他識破了大力金剛掌的騙局,這些朝廷的鷹犬定然不敢去一號院亂動。’陸鼎聽到消息,內心憤怒不已。


    ‘不好,是我疏忽了。姓方的小子已經找到是水出的問題,以六扇門的底蘊,遲早會發現其中秘密,到時候再追查過去,定能順藤摸瓜,找到劉堂主他們...現在怎麽辦,這幫鷹犬剛剛挖出稅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邊,隻有這一個機會了,必須去通知劉堂主他們。’想到這,陸鼎就雙手輕輕一掙,繩子就斷了。


    顯然文弱書生的形象是掩人耳目的。


    活動了會雙手,直到一炷香之後,確認外麵隻有一人看守,才喊道:“軍爺,我要解手!”


    “憋著!”


    “軍爺,您行行好,真是憋不住了才叫您的。”


    “真麻煩,等著。”聽到這句話,陸鼎迅速挪到門後。


    士兵剛一進來,陸鼎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握住他頭,士兵還沒反應過來時,哢嚓一聲就被扭斷脖子,倒地而亡。


    陸鼎將士兵的衣服套在身上,整理好衣物後,出門而去。


    外麵正如那軍候所說,大部分士兵都在村裏忙活,這外圍的營帳中沒幾個士兵把手。


    “站住,何事出營?”轅門內,幾個郡城的士兵見陸鼎過來,嗬斥一聲。


    “還不讓開,奉大人的命令,出去弄條土狗,怎麽,我們龍武軍還要向你們這群郡縣的小兵匯報不成,趕緊給我開門,延誤了時辰,你們擔待得起嗎!”陸鼎卻怒吼一聲,活脫脫一個兵痞的形象。


    “又要找土狗,怎麽天天都要找土狗迴來?哪位大人好這口。”守門的士兵嘀咕道,不敢怠慢,開門放陸鼎出去了。


    陸鼎剛走出50米時,便聽到轅門處傳來了一聲大喊:“你們這幾個白癡,快追。”


    “不愧是精銳呀,這麽快就發現了。”輕笑一聲,隨即全力施展武功,消失在黑夜裏。


    ……


    一個時辰後,棗莊北麵三十裏,南鬥鎮,新文藥鋪門口。


    “咚.咚.咚.”陸鼎敲門。


    “幹什麽的!”裏麵的人問道。


    “找快活的。”


    “要找快活去青樓,來這裏做甚,這是藥鋪!”


    “我久病纏身,隻有下重藥,才能使身體好轉,快活起來。”


    “現在沒大夫,明早再來吧。”


    “我就是大夫。”


    門被打開了,裏麵的人伸出頭,左右望了望,確認沒有其它人,才讓陸鼎進去了。


    陸鼎輕車熟路,直接向最裏麵的屋內走去,顯然不是第一次來此地。


    “劉堂主!”一進屋內,陸鼎喊道,裏麵十幾名男子隨即起身而立,滿臉詫異。


    “你怎麽來了,按計劃,不是要等李岱被定罪後,我們才將你兩救出,讓他坐實這罪名。”劉堂主疑惑道。


    “出事了,我們的計劃被識破了。”陸鼎急忙說道。


    “怎麽可能,如此周密的計劃怎麽可能被識破。”劉堂主否認道。


    “是這樣的...所以,六扇門的人遲早會追查到這來的,咱們得趕緊離開。”陸鼎向眾人說明方鳴如何識破大力金剛掌、水袋中的毒。


    “你確定沒有被人跟蹤?”


    “絕對沒有,就幾個小兵想追我,還沒出大營的門就被甩了,等高手過來時我早沒影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又兜了一大圈才過來的。”


    “這樣也好,這姓方小子到是厲害的緊,打亂了教主的部署,壞了我們的大事,此事不能就這樣算了。陷害李岱的事情怎麽樣了?”


    “這個到無妨,我已招供,密信也被發現了,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翻不了案!”


    “哈哈,如此,我們也不算失敗,隻要李岱入獄,那麽李煜這個交刺史就做不成了,到時候,王大人就能!”


    “哪個王大人?”


    “還能是哪個王大人,當然是,誰?”劉堂主反應過來了,這個聲音很耳熟,雖然聽過,但絕不是摩尼教之人,向門口看去。


    “劉家棟,沒想到,你真是內奸。”張天放、地丙、許度及五名金刀衛緩緩走入。


    “張將軍”劉堂主咬牙道。


    原來,他真名叫劉家棟,就是龍武軍那位‘死去’的偏將,負責運送滕雲丹之人。


    “鎮武閣的諸位,給本將掠陣即可。今天,本將要為那一千一百零三名兄弟報仇。”張天放怒吼一聲。


    地丙、許度對視一眼,沒有阻止,得讓這老匹夫發泄一會,各自封住賊人逃跑的路線,5名金刀衛也迅速移動至窗戶前,防止敵人逃跑。


    劉家棟作為龍武軍的高級將領,自是知道張天放的厲害。一品高手中的高手,雖然這位中郎將脾氣差、性格孤傲,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實力直追宗師之境,一般的一品高手對上他,全無抵抗之力,再加上這幾個金刀衛與六扇門的人,看這架勢,今日插翅難飛了。


    劉家棟咬了咬牙,看了周圍兄弟們一眼。


    “兄弟們,為聖教盡忠的時候到了!”劉家棟高聲一笑。


    麵對絕境,兇性也被激發了出來,拔出腰間鋼刀指天,怒吼一聲:“大楚不滅!”


    聽到這句話,連同陸鼎在內,屋內所有賊人都像受到了召喚一樣,默默地移步至劉家棟身後,抽出鋼刀,大喊一聲:“天下浩劫!”


    “濟世救民!”劉家棟繼續鼓舞士氣!


    “唯我摩尼!”眾人眼中不再渾渾噩噩,隻相信教義。


    “殺出個天下太平!”劉家棟高嗬一聲。


    “殺!”眾人迴應,一幅舍身取義的既視感。


    劉家棟反而主動出擊,提刀向張天放砍去,後麵的人緊隨其後。


    “亂臣賊子,當!誅!”見到這群人的瘋狂之舉,張天放冷笑一聲,麵色從容,顯然從未將這些跳梁小醜放在眼中。


    隨著口中‘誅’字一出,一陣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波從張天放體內衝出,瞬間化成十九個拳頭,內力形成的拳頭冒著陣陣白煙,好像將四周的空氣都點燃了,陣陣熱浪向周圍擴散。


    待張天放右手輕輕一擺,所有的氣拳便衝向劉家棟等人,他本人卻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


    “許大人,張將軍這.”地丙看向許度,一臉震驚。


    “內氣外放,宗師,不對,我見過宗師出手,這氣勢不夠,是半步宗師。”許度說完,臉色凝重,半步宗師,隻差一步了。


    “啊”“啊”


    沒等張天放跨出第二步,電光火石間,內力所化的拳頭便擊中摩尼教眾人,全部被擊倒在地,無人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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