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白岸洲脫掉大衣隨手擲在沙發上,站在客廳裏沒多少耐心地等了幾秒鍾,就知道哭包子是不會自己出來了。很好!他給他機會了,是他自己不要。


    直接往臥室走,白岸洲用力拽鬆了領帶,慢條斯理地扯下來塞進褲子口袋裏以備不時之需。看見被子有被理過的痕跡,白岸洲從鼻管裏冷哼一聲。浴室門開著,他看了一眼,一邊解西裝紐扣一邊往衣帽間去,用手指利索地挑開衣帽間的門,沒人。目光直接落在放表的那個抽屜上,被動過了,沒關嚴。


    西裝外套扔到大床上,白岸洲一抬胳膊又脫了羊絨衫,一邊卷襯衫袖子,腳下不停地進了浴室,扭開蓮蓬頭開關,開到最大。


    雲肖屏氣凝神,聽到腳步聲往臥室去了。隔了一會就聽到了水聲,太好了,小爸洗澡了。這時候洗澡很可能是晚上還有酒會之類的應酬吧。他得抓緊時間。


    雲肖不再猶豫,從桌子底下爬出來,直接爬到保險櫃那兒輸密碼。電子密碼保險櫃一般有兩組密碼,白岸洲星河宮這個保險櫃的個人碼八位數設的是他正式出任董事長那天的日期。


    拿到心愛的小白,雲肖側耳聽了一下,浴室的水聲還是嘩嘩的。雲肖安了心,提著箱子爬起來就往外走。路過客廳的沙發,本來都目不斜視地大步走過去了,又頓住了,迴身蹲下來,趴到小爸大衣上,抱住把臉埋進去蹭,還是熱乎乎的呢,沉穩的木香裏混著一點淡淡的煙草味,雲肖聞著就覺得身上一陣懶洋洋的舒服。聽著浴室的水流聲,止不住地腦補了一下小爸赤/裸的*。唉,好想和小爸睡覺啊,雲肖不知羞恥地想,就算用他最不喜歡的姿勢把他狠狠地懲罰到哭也沒有關係。


    戀戀不舍地放開手正要起身,一抬眼,雲肖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麽綺麗的幻想都沒了,驚得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小爸抱著膀子站在沙發後麵,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瞳孔危險地收縮著,目光泛冷,無聲無息,像狩獵已久終於等到獵物的獵人。


    怎麽迴事?不是在洗澡嗎?明明浴室裏這會還在嘩嘩響呢。


    雲肖爬起來就想跑,眼疾手快的白岸洲早有預料一樣,長腿直接從沙發背上跨過來,動作迅猛地一伸手扯住了雲肖的手臂一把就將人拽倒在了沙發上。另一條長腿跟著跨過來,白岸洲輕鬆將人騎在了身下,“我讓你跑!”把雲肖亂掙的兩隻手腕子抓住一並,單手就按在了頭頂。


    “啊!疼!”雲肖踢著腿叫喊。知道這迴被抓住了肯定是沒好果子吃了,“小爸饒命,不跑了,不敢了。胳膊擰疼了!”


    白岸洲不為所動,雙肘抵在雲肖臉頰兩邊,膝蓋往下移,身體迅速壓下來將人完全壓製住。雲肖頓時被小爸的重量壓得叫了一聲,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一邊嘴裏不滿地嚷著“你好重,動不了了,”一邊挺起腦袋,對著小爸的嘴唇用力地親了一口。親完了脖子停在半空,緊緊地盯著小爸的眼睛看,“小爸,我好想你。”說完又湊上去親,用舌頭舔小爸性感的薄嘴唇,舌尖用力往裏鑽,舔那兩排不為所動的牙齒。


    最後用力咬了小爸一下,雲肖才不甘心地倒迴了沙發上,累得有點氣喘,臉色也紅了,心裏挺羞的,他都已經主動到這個地步了,小爸還是無動於衷紋絲不動,兩個人之間,這種情況是極少見的。


    “不是說永遠不迴來了?”白岸洲臉色冰冷,唇上全是口水。


    “哼!”純粹是誣賴,他才沒這麽說過。雲肖把臉偏到一邊又立即轉迴來,是討好的委屈神情:“我每天晚上想你想得都睡不著。”


    白岸洲麵無表情:“迴來幹嘛?”


    雲肖用力把兩腿從小爸身下挪出來,分開,緊緊圈住小爸的腰:“我半夜給你打電話你也不理我。”


    白岸洲:“剛才躲在哪兒了?”


    雲肖掙了掙手腕子動不了,隻能用能活動的兩根手指去摸小爸的手背,輕輕地扣他虎口:“你想不想我啊?”


    白岸洲五指發緊,快速地閉了一下眼睛:“……剛才抱著我衣服幹嘛?”


    雲肖挺了挺腰去蹭小爸,翹起腦袋又吻他嘴巴一下,臉色此時已經羞到發紅,小聲誘/惑:“你懲罰我吧,做什麽都可以。打屁股也行,用那個姿勢也行,我剛才聞著你的味道就在想上次你把我舉在唔……唔嗯……”


    雲肖沒說完,嘴巴已經被惡狠狠地吻住了。小爸舌頭伸了進來,一陣狂卷,很快就將他吻得天旋地轉。雲肖迷糊地想總算引/誘成功了,被小爸抱了,應該能暫時躲過一劫了吧。


    想得美哦。


    嘴裏耳裏鼻端都是熟悉的味道,被小爸的氣息籠罩,雲肖全身都是□□的。像幹渴的小禾苗終於等到了相思雨一樣開心,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舒服。


    白岸洲抗拒不了這麽可愛誘/惑的小哭包,身體投降了,卻並沒有心軟。他嫌沙發上放不開,把人抗去了臥室。


    雲肖這迴是被壞心的小爸欺負慘了,最後羞恥到連哭都沒力氣的程度。說了不知道幾遍的不敢跑了,我錯了,什麽都聽你的,連退出人魚劇組這種無理要求都毫不猶豫地立即答應了。


    被清洗完從浴室抱迴來以後,手上的領帶才被小爸解掉。雲肖趴著不想動,手腕子疼,腰身酸軟,渾身都沒有力氣,估計現在去稱他能比之前輕了好幾斤。


    不知道幾點了,外麵應該全黑了。雲肖有些餓,又想先睡一會。


    “剛才答應我的事要做到。”


    身後坐在床邊的小爸的聲音,不是那種冷酷嚴厲,甚至說得都有點隨便了,好像知道雲肖十有八/九會做不到一樣。白岸洲把人欺負一頓,明顯是有了一些神清氣爽的樣子。


    “哼,你虐待我。”雲肖沙啞著控訴,是有恃無恐的驕橫口氣,“你*。”


    背後傳來小爸久違的哼笑,雲肖聽在耳裏也跟著笑了。


    體力透支嚴重,一會功夫雲肖就迷糊上了。半夢半醒的,雲肖就感覺到小爸在溫柔地用拇指撥弄他發腫的嘴唇,又輕輕撫摸他的眼尾,大概因為性/事和哭泣那裏還在泛紅吧。小爸還摸了他的額頭,仔細檢查了他的手腕子。好溫柔啊,要是沒有矛盾就好了。唉,他迷糊地在睡夢裏歎了一口氣,覺得心酸,都想不進那個劇組了。理想和現實生活怎麽就非要這樣不協調呢。小爸,我好苦惱。你不要生氣了。


    八點鍾雲肖醒了,坐起來喊一聲小爸,沒有人答應。屋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人。白岸洲已經走了。


    白岸洲晚上是有宴會的,他去了,晚了一個小時到的。


    雲肖雖然猜到是這麽迴事,但是心裏還是有點難受,不甘心地跑到書房廚房看了,確實沒有人。掏出電話打過去,通是通了,但是沒接。


    過了五分鍾,再打,還是沒接。雲肖一口氣連打十個,最後氣得狠勁把手機摔進被子裏,“才上過床就翻臉,白岸洲你個混蛋!老王八蛋!!”他屁股還疼著呢!


    不講信用的虐待狂。你不講信用,我也不用講信用。雲肖恨恨地這麽想,心情總算好了一點點。


    收拾了東西,雲肖可憐巴巴地迴了寢室。躺在床上一直等到很晚,也並沒有等到小爸的電話。他迴家見人不在了,居然問都不問一下的嗎?雲肖眼睛有點酸,心裏一陣抽抽,蒙了腦袋強迫自己睡覺。


    第二天,雲肖頂著黑眼圈在練舞室和伴舞們練暴馬丁香,這首歌排練的時候是不許外人進的。12月28號,方石影業二十年,到時候雲肖會在晚會上第一次現場唱這首歌。為了這次表演機會,譚偉生在會上跟人吵起來。方石旗下經紀公司,唱片公司,影視公司好幾個,各種單簽,全簽的大小藝人幾百人,晚會加走紅毯前後加起來也就那麽兩三個小時,還要頒獎,嘉賓表演的機會非常有限,所有的經紀人都在爭。雲肖這個機會得來不易,是方戰欽點了頭的。所以二十五號新專輯麵世,新歌一定要爭口氣才行啊。


    金助理在練舞室外麵等了將近半小時才見到滿頭大汗的雲肖。裴鈴陪在一邊,說不好意思,這是練新專輯的歌,所以不讓進。過來得有點早了,是雲肖又超時了,其實這時候該練完才對。


    “雲肖很努力?”老板娘這麽拚,倒有點出乎金助理預料。有他們老板抗腰,其實隨便演演也就行了。裴鈴笑著點頭,由衷地把自家藝人誇了一番。


    雲肖見到大內總管,憋了一夜的心口終於舒了一口氣,麵上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他有事嗎。金特助是來送鑰匙的,“這車是去年下的訂單,本來是懂事長為你準備的生日禮物,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送,現在讓我給遞過來。董事長說了要親手交給你。”


    百世集團的大內總管,說起來金特助的時間也是異常寶貴的,但是白岸洲交代了,他就得在這等著,而不是隨便交給一個什麽人轉交。金特助知道老板什麽意思。雲肖是他家老板娘,他敢不恭敬著點麽。


    雲肖把車開迴宿舍,很快他這輛超豪華保姆車就上了新聞,還是上次那個發照片的小號,還是抱大腿那一套。很明顯這是個黑。而且就在雲肖附近。譚偉升懷疑會不會是公司裏的新人:“比如妒忌你,想任性地搞一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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