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肖殺青這天又拍的是夜戲。翅膀劇他的第一場戲是和和宋君非在房間裏打鬧,最後一場戲還是和宋君非,還是在江雲的房間,用喬飛宇的話說,這叫有始有終。


    “總之,祝你幸福了。”


    許由無奈一笑,笑容裏隱藏了苦澀,做不了戀人,也無法再做迴以前那種親密無間的姐弟。那就這樣吧。


    “我相信她是一個適合你的好女孩。”給不了愛情,江雲能給的也隻有祝福了。


    兩個人默默無言地互相看著對方。


    片場很安靜,因為是同期收音,容不得有一點雜聲。屋子裏所有人此時都靜靜地看著他兩。


    “走了。”


    許由並不打算解釋自己和她的真正關係,至於兩個人能不能成,這個答案到時候就留給觀眾去思考了。他說完轉身,拉開門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


    故事的開始,許由隻是一個沒出社會的陽光明媚的大學生,留著朝氣蓬勃的短發,還有著一臉稚氣。到了故事的最後,許由已經是一個每天會穿襯衫的職場新人類,經曆了情傷和喪親之痛,他變得成熟許多。這中間的種種轉變雲肖跟著許由也全部經曆了一遍。開心過,哭過,心痛過,堅強過。他為許由失去親人難過,又為許由的堅強感慨。失去至親的那種痛他曾經也感同身受。


    隨著導演的一聲卡,雲肖的第一個角色終於圓滿地劃上了句號。雲肖的心情是飛揚的。這是他作為一個藝人的演繹生涯裏完成的第一個人物的塑造,是完整的嶄新的創造。


    現場包括張導都跟雲肖表示一下恭喜之情。喬飛宇拿著自己的單反對著雲肖各種采訪追拍——每殺青一個人,喬飛宇都要這麽采訪兩句,因為和雲肖已經很熟,所以問得就比較隨意。


    “小雲,殺青了,感覺如何啊?”


    “哎呦,你又來了。”雲肖笑著轉身往裴鈴身後躲了一下,見躲不過隻好迴頭對著鏡頭:“就開心啊。”


    “別忙著穿衣服。擺兩個表情pos。”


    “我冷啊。”


    “那你還不快點。”


    “那待會請我吃燒烤。”雲肖趁機提要求,那邊統籌和化妝師幾個女的聽到了,也立即叫著響應。喬飛宇非常爽快地比了個ok的手勢。


    “我說什麽你做什麽表情啊,要聽我指揮:笑……哭……哀……怒……中大獎了……老婆生孩子了……孩子沒了……”


    整個屋子裏的人聽到這裏,除了宋君非全一陣大笑。喬飛宇提著單反先跑了,雲肖套上羽絨服跟在後麵追下樓去揍。


    當晚,喬飛宇的微博發了雲肖的一組照片,每張照片下麵還都有注釋,哪個表情是喜,哪個表情是哭,哪張是中大獎,哪張是老婆生孩子。微博直接就圈了特立獨行的雲肖。以喬飛宇現在兩千多萬微博粉絲每條微博留言都是好幾千的人氣,他這樣做其實就是在幫雲肖宣傳了。對於合作的後輩,喬飛宇都是很願意在這些小事情上提攜一下的。在拍翅膀的過程中,他的微博上除了發自己的劇照,也先後發過童夢等人的劇照。


    果然好多人留言說翅膀劇裏這個男二笑起來好可愛,哭著撅嘴的那張又好逗。還有人追問喬飛宇孩子其實是你的吧?這條留言被一千多人點了讚,成了熱門評論裏的頭一條。


    這其中自然也有人追到了雲肖的微博,然後發現了雲肖微博裏的那些詭異的留言和網友們發給他的cp白岸洲。於是立即就覺得老公是霸道總裁什麽的真的好萌好萌啊。怎麽我才發現這一對。於是立即了自己的好友趕緊來參觀一下。更有那種既粉雲肖又粉了喬飛宇的,於是果斷地白岸洲,留言全是:喜大普奔,孩子都生了;到底誰是老公誰是老婆?我要被逆cp了尼瑪。


    雲肖和白岸洲的微博粉絲每天都在漲。很多粉都是隻要關注了其中一個,另一個自然也就跟著關注了。微博的力量就是這樣的,cp就是這樣一點一點被大家在交流中穩固和傳播的,


    在劇組的最後一晚,是個月朗星稀的冬夜。喬飛宇請劇組全體人員在片場旁邊的一個小小的燒烤店裏吃了燒烤。幾十人把人家的幾張桌子都沾滿了,將老板小夫妻兩個忙了個四腳朝天。這是個溫馨的大集體,相處了兩個來月,雲肖明天就要離開了,還真有點舍不得呢。


    他後來進過各種各樣的劇組,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導演,統籌,製片主任,攝影師,跟焦師,服裝,道具,錄音師,化妝師,但是翅膀這個劇的每一個人他很多年後還是能記得他們的臉。在有些片場偶而再遇到的時候也仍能感覺到很親切。


    後來大家互相很正式地道了晚安,雲肖迴到房間開始收拾行李。李毅是早就殺青走掉的了,兩個人當時都互相留了電話號碼。李毅走的時候還開玩笑地說以後火了一定想著哥們啊。苟成名,勿相忘。


    收拾好行李,已經早過了午夜。雲肖就坐在床上等小爸。最後一晚上,他是不睡在賓館的。中午的時候就跟小爸通過電話了。白岸洲這一個禮拜人都在外地,聽說他今天殺青了,就說今天會迴,但是要很晚才能到c城,要派人開車來接他。雲肖說沒關係,他正好夜戲會拍到很晚。


    “我等你來接我。”很多年都等了,哪裏會在乎這幾個小時,隻要小爸不嫌累願意來。


    雲肖歪在床頭上等到睡著。淩晨兩點半,握在手裏的電話才終於響了。


    “你來啦。”剛睡醒,雲肖揉了下眼睛,聲音有點撒嬌兮兮的。


    “等得睡著了?”白岸洲聲音有些疲憊,他自然也是累的。原定是安排明天迴來的,結果臨時改了主意,連夜趕了過來。


    “嗯。”


    “行李多嗎?我上去接你。”白岸洲這話一出,前麵的司機趕緊迴頭小聲叫了一句白總,已經作勢要開門下車了。


    “不用你,我就一個箱子。我下來了。”


    白岸洲對著司機擺了一下手。


    兩分鍾以後。雲肖裹著黑色的厚羽絨服,拎著一隻大箱子從賓館大門裏出來了。


    司機連忙下車,將箱子塞進後備箱。雲肖笑眯眯地鑽進車裏,對著小爸傻笑,“你迴來啦?累不累?”


    “跟你爸都講好了?”白岸洲答非所問,靠在座椅裏,盯著他的笑臉看,一個多星期沒見了,人仿佛是瘦了那麽一點。黑眼圈都點嚴重。肯定是拍戲累的。


    “嗯。上禮拜迴家就說了。晚上吃燒烤的時候還跟我爸打的電話。”雲肖笑容滿麵的,一邊說,一邊把羽絨服拉練拉開。


    “哪來的燒烤吃?”


    “殺青了以後喬飛宇又大請客。這家的可好吃了。我吃了很多。”


    “又吃了很多?經紀人不是讓你保持體形的嗎。”白岸洲說完,不動聲色地伸手將雲肖擱在座椅上的手握住了。果然是有些涼冰冰的。


    雲肖又是咧嘴傻笑。小爸臉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手裏卻是握得緊緊的呢,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背想把他捂暖。


    “我吃再多也不會胖的。”雲肖慢慢地動作,反手握住了小爸。開心地握了一路。


    司機發動車子,開去了白岸洲眾多房產中離長海經紀公司比較近的一座公寓。雲肖上課的地方也在附近。以後雲肖住在這裏到公司會很方便。本來白岸洲想讓兩個人住在一起的,但是考慮到雲青楊等諸多原因,還是他過來雲肖這裏會比較方便。房子他也已經過戶到雲肖名下了,連同罩在裝飾櫃透明玻璃茶盤裏的那枚鑰匙一起,當成補給雲肖的生日禮物——上禮拜,他人沒在。


    房子真的很大,裝修地簡潔而充滿現代化氣息。浴室裏麵有超大的按摩浴缸,壁掛電視,立體環繞音箱。臥室另一邊則連著一個超大的更衣室。裏麵現在還空空入野。台子上隻有剛送來的幾本頂尖服飾的訂閱目錄。裝修最繁瑣的部分大概就是臥室的頂棚了,上麵鑲滿了群星一樣的很小的裝飾燈。


    “單獨開的話,設計師說會有星空一樣的效果。”雲肖稱讚頂棚的燈漂亮,白岸洲於是解釋了一句。


    “真的?我想看看。”好奇寶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小爸自然要滿足一下。


    白岸洲拿過床頭的遙控器,按了幾下。臥室裏包括客廳的的所有大燈立即就全滅了,再按一下,頂棚上的小燈一排排亮了起來。燈光是被特殊的燈罩罩住的,於是光線就閃閃地漏了出來,燈罩上還有那種藍光流動的閃動效果,簡直像流星劃過似的。果然是很美。


    雲肖正抬頭看得起勁呢。白岸洲已經從身後一把將人抱住。


    “哎!你別唔……”話沒講完呢,嘴唇就被小爸堵上了。


    從上次醉酒到現在,已經一個月了,兩人雖然有見麵,但是再沒有接過吻。上一個星期小爸人在外地,還有一個星期雲肖是連拍了七天的夜戲,電話都是抽空才打。剩下的兩個禮拜,小爸也是挺忙,雲肖還要抽空去上公司給安排的聲樂課和約見專門的舞蹈指導老師——他代言的那個運動品牌的廣告這兩天就要拍了,裏麵有一段舞蹈動作,舞蹈指導提前給他教了幾遍。雲肖有好幾遍的舞蹈基礎,學起來很快。


    總之就是一句話,雲肖再次被小爸親了,在清醒的情況下。


    好緊張,心跳得要蹦出來了。小爸的嘴巴好熱。親他簡直就像在吃他一樣,牙齒咬住了他的下嘴唇就使勁往嘴巴裏吞,小爸唿出的熱氣燙得他渾身都要發軟。


    白岸洲將人箍在懷裏,摟緊了雲肖的小腰,把人抱得腳都要離了地麵,咬了幾口就想將舌頭伸進去。可惜手裏的人太緊張,嘴巴咬得死緊。


    “張開。”白岸洲聲音很輕。雲肖仰著腦袋,喘息著,在滿天星光裏看到小爸亮出了綠光的一對眼睛。


    “把嘴巴張開。”白岸洲騰出一隻手向上握住了雲肖的後腦勺,鼻尖貼近了輕聲命令。小爸的鼻息噴到臉上,雲肖嘴巴還沒張開就覺得臉上的毛孔已經全都張開了。


    “我有點緊張唔……”雲肖想說別離得這麽近,別抱這麽緊。但是他才剛一張嘴,白岸洲就立即把嘴唇湊了上來,舌尖溫柔地頂開了牙齒,準確地吸住了他的舌頭。


    原來接吻是這樣的。渾身像中了化骨綿掌一樣,完全使不上勁。而且雲肖感覺得到,他有東西流出來了。好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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