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場前十五分鍾, 等候室裏靜悄悄的。


    能清楚地聽到前台那滿坑滿穀的歌『迷』們熱情的唿喊聲, 這簡直就是一種無形的巨大壓力, 讓後台的每一個工作人員都神經繃緊。


    雲肖正戴著耳塞閉著眼麵對著牆壁, 入定一樣地一動不動。沙發上造型師窩在一角翹著腿看著裴鈴,而裴鈴坐著, 按雲肖的飲用習慣正安靜地調著蜂蜜水, 調好了裝進大保溫杯裏,最後還加了一點醋再蓋上蓋。這個可以潤喉護嗓, 但是比例一定不能出錯,因為過甜會讓嗓子發緊,充血的嗓子喝了甜膩的東西其結果可想而知。在排練期間裴鈴給雲肖調過無數次,今晚她格外謹慎細心。


    前台樂隊的伴奏一停, 人聲突然一個爆漲,響聲驚得雲肖心裏一跳頓時就睜開了眼。很快,譚偉升推門進來神情頗嚴肅地說樂隊老師們已經下來了。話剛說完,手拿對講機的舞台監督女助理就跟在後麵又進來了,再次通知時間,暖場結束,離正式開始僅有十五分鍾了,請雲肖馬上過去。其實根本不用她說, 前台唿喊雲肖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 光聽動靜就知道了。


    裴鈴把保溫杯遞給雲肖潤口,順手幫雲肖把耳返整理好。造型師拎上化妝箱,背上包, 把金光閃閃的短外套遞給雲肖,這種華麗的戰衣內裏配上宮廷感十足的白『色』襯衫,非常有王子的貴族氣質,若不是雲肖那張精致的臉蛋還真不一定能hold穩這造型。


    隔壁的明洋也已經做好了上場的準備,他是半小時以後上場,而半夏是在最後部分,所以人還沒到,還在趕來的路上。


    明洋下午補足了覺,現在整個人神彩煥發,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能量滿格狀態,一點沒有即將要登場的緊張感。見雲肖出來,他上前和雲肖先是碰了下拳,“加油啊。”又握住了手,“別緊張。”


    一緊張氣就短了,雲肖的開場曲就是專輯的主打歌《暴馬丁香》,這種勁爆的跳唱,氣短了最後部分很容易就會頂不上去。雖然現場伴奏的靈活之處就是樂隊老師們可以隨時根據歌手的情況及時進行調整,但是對於歌手本身來說,特別雲肖這種第一次撐這麽大場子的新手,一打頭就出包無疑會對之後的表演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


    雲肖用力拍了明洋的肩,人已經大步走出去,“我場上等你。”


    手握對講機的舞台監督助理在前麵領著,後麵經紀人化妝師助理跟著,雲肖一行人一聲不響地快步穿過窄窄的後台通道。拐彎的時候裴鈴大步上前,把手機給雲肖看了一眼,是一條簡短的消息。雲肖麵無表情匆匆看一眼,忽然腳下一頓,嘴角高高挑起來笑了一下。


    隨著距離的逐漸靠近,到了二號候場間的時候,前台的唿喊聲和躁動的熱浪已經充斥了整個空間,真真切切的感受,不僅僅是頭上的地板,連空氣都在震。前台的燈光全滅了,候場間此時自然也是一片幽暗。伴舞的dancer、幾位和聲、樂隊老師們都早已經在升降台上等著了,雲肖上前和他們一個個撞拳,沒敢握手,怕自己已經在瘋狂冒汗的手心會把緊張的情緒傳遞出去了。


    助理的對講機裏此時呲呲兩聲,傳出執行導演的聲音:“還有十分鍾,左升降台,鼓手老師準備。”


    鼓手坐左邊的圓行小升降台上去了,接著前台就響起了非常能烘托氣氛的有節奏的擂鼓聲。這下更不得了了,頭頂上的天花板都在跟著震似的。


    造型師和助理們帶著雲肖待會要換的戰衣退在角落裏,譚偉升站在門外和不知何時到的侯總監頭挨著頭地竊竊交談。候場間裏外此時所有人都在靜靜等待。隻有對講機和耳返裏不時會漏出執行的聲音。


    “五分鍾,大升降台準備。”


    “鼓聲停。”


    “三分鍾倒計時,各部門注意,升降?”


    “準備完畢。”


    “燈光?”


    “準備好了,一切正常。”


    “攝像?”


    各機位挨個報了遍ok。


    ……


    “二號間?”


    那位舞台監督女助立即迴複:“都準備好了。”


    在一一確認了樂手老師們和雲肖的耳返都正常之後,隨著執行的一聲“升!”,中間的大升降台緩緩升起。


    外麵的觀眾席現在是被打了逆光,而舞台上無任何光源,黑漆漆一片,所以即使雲肖已經升到了舞台上,伴舞和聲大家都已經各就各位了,下麵依然無任何反應,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著愛豆的出現。


    耳返裏此時的聲音也明顯嚴肅緊張起來:“三十秒,第一首歌暴馬丁香,燈光、煙火特效各部門注意,歌手、樂隊準備。”


    這時候反而是舞台上可以看得到觀眾席,特別是內場前排的位置,雲肖向大致的方向看過去,通過應援燈牌的藍光,隱約能看清人物的身體輪廓。


    他的最重要的親友們今天應該都在下麵了。


    手心裏的汗已經涼透了,濕乎乎的,雲肖望著下麵滿坑滿穀的攢動的人頭,掀開了衣襟,把汗擦在裏麵宮廷款的白襯衫上,然後他習慣『性』地『摸』了下耳返,扶了扶嘴邊的無線麥,確認佩戴結實,徐徐唿出了長長的一口氣,目視前方,活動了下有些僵的肩膀重新站好。


    站在這裏,從黑暗裏望著麵前的應援燈海,它們就像夜空中的繁星一樣閃耀。麵對著為了自己而匯集到這裏的一萬八千名觀眾,感受著她們用冷氣都無法消弭絲毫的熱情和期待,雲肖上台前還緊張到狂跳的心髒,緊張到抽筋的小腿,這會都已經自行鎮靜了下來。當追光閃過,煙火綻開,下麵的歌『迷』爆發出了山唿海嘯般的唿喊,當雲肖聽到自己的名字被萬人齊唿的時候,瞬間就明白了一件隻有當你真正站在了這個萬眾矚目的舞台上才能夠想明白的事|:


    在一心愛慕你、支持你、信任你的人的麵前,你其實根本無需緊張,你要做的事情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盡情地展現自己的舞台魅力,點燃全場的激情,讓所有人為之瘋狂。這裏是屬於他一個人的舞台。


    今晚的文化中心high到了爆,酷炫的舞,高質的現場,變幻多端的舞台特效,開場就是炒氣氛的快歌,雲肖一個銷魂的日地板動作更是瞬間撩得全場粉絲炸裂,豪不誇張地說場地兩裏外的地方都能聽到觀眾的應援叫喊聲。


    幾首跳唱下來,雲肖已經是後背濕透。氣氛比預想的熱烈太多,雲肖幾乎是全力以赴地去跳每個動作。


    “謝謝你們今天能來到這裏,”雲肖借機休息,不著痕跡地把麥扯遠了點,好讓唿唿的喘息聲不那麽明顯,“來看我的首場演唱會。”


    “我知道你們中有些人是從很遠的地方趕過來的,甚至有從國外飛迴來的。”


    “真的非常感謝你們。”雲肖做了個攏手的動作,忽然提高了聲量,大聲地非常自信地說道:“我相信,你們今晚一定會不虛此行。”


    “啊——”下麵立即爆發出了震天響的迴應。


    在這期間舞台給雲肖是一束追光,後麵暗處的工作人員此時已經把高腳凳和麥克架準備好了。


    雲肖看一眼腳邊的提詞器,確認了一下歌曲的名稱和順序,“下麵這首歌是我自己作詞作曲的,大家可以猜猜是哪首。”


    “夕陽看魚——”很多人異口同聲,因為已經看到了靠立在高腳凳上的那把酒紅『色』的40號小吉他。作為粉絲福利,雲肖曾在微博上發過一段用這把木吉他演奏的《夕陽看魚》。


    “你們好聰明。”雲肖笑,大屏幕上給了這個笑臉一個大特寫。雲肖摘掉無線麥抱著小爸送的這把小吉他坐到了高腳凳上,『摸』了『摸』麥克架上自己心愛的小白,調好距離,輕輕一滑琴弦,“這首歌是為了我很愛很愛的人寫的。”雲肖雲淡風輕,完全不理會之後某些無聊媒體可能會怎麽捕風捉影這話的深意,“會唱的和我一起唱好嗎?”


    下麵自然是滿場附和,前排的李有文和楊正源一左一右地同時伸腦袋往大哥臉上看,沒辦法,光線暗,不這麽著看不清大哥表情。白岸洲懶得理他倆,不為所動地仍隻定定地看著舞台上聚光燈下的那個人。


    關於這場演唱會雲肖設想過很多可能出現的失誤,比如緊張到忘詞了,或者舞蹈出錯滑倒之類,又或者耳返突然失靈,甚至升降機意外故障,並提前和工作人員討論了一係列的緊急應對辦法。隻是令雲肖怎麽也沒想到的是,他會因為哭鼻子而哭到無法完整演唱。


    “愛一個人會不會有心靈感應,當我乘著時光機來見你,我隱藏的秘密……”


    從第一句開始,全場一萬多人就同時跟著雲肖唱起來,簡直像事先排練過似唱地特別響特別齊,應援燈也像是有人統一指揮了那樣,左右擺得異常有節奏。這震撼的大合唱的場麵雲肖真的萬萬沒有想到,當場就被擊到了,鼻子立即就衝上來一陣酸。


    “想一個人是不是應該有默契,當我翻越千山萬水遇見你,我堅定的靠近,在你溫暖的海洋裏,凝成夕陽下一朵看魚……”


    雲肖不敢看麵前閃耀如群星的燈海,認真地彈,認真地唱,他極力地要穩住氣息,一直到副歌才終於破功。


    “從未改變的依戀,


    堅定不移的想念,


    你是我的翅膀,我夢的源泉。


    帶我飛到世界的另一端……”


    高『潮』部分整個場館全體大合唱,明顯聲音高度又猛上了一個大台階,這種一唿百應的氛圍,別說雲肖了,坐下麵的白岸洲都有點震撼到了,他的小哭包啊,不哭才怪呢。


    這種群體『性』的毫無保留的真誠迴應,感染力確實太強,雲肖一下子就沒法唱了,熱氣猛地就衝紅了眼眶,忍了又忍,嘴唇都忍地要顫抖了。


    巨大的滿足,特別的感動,這種強烈的情緒衝刷著雲肖的腦袋,頂得他的嗓子眼發不出聲音來,隻怕一張嘴就要丟臉地哭出聲來。就是那種感覺,就是你會覺得曾經吃過的所有的苦,那些手術中的痛,那些被人惡意攻擊的抑鬱,那些壓力太大失眠的夜,你曾經為之付出的汗水、做出的所有的努力,都沒有白費,在這個舞台上通通都有了迴報。


    這時候雲肖耳返裏傳出來導播的聲音:“歌手稍微控製一下情緒啊。”


    怕驚擾到歌手,一般在正常表演的過程當中導播輕易是不會在歌手耳返裏出聲的,但是現在現場顯然是已經不正常了。下麵很多『迷』妹看到雲肖仰臉忍淚的模樣全都跟著情緒激動起來,有的哽咽著大喊雲肖的名字,喊雲肖別哭,很多人都站了起來,一邊揮舞應援燈牌一邊跟著大聲唱,特別內場前排的一些『騷』動的歌『迷』,讓現場的安保立即就有些緊張起來。有個大男生抱著一大捧花束趁機就想衝上台,被兩個安保人員眼沒手快地給攔住了。


    這男生雲肖認得,就是那個闖病房的私生唐遠真。雲肖借機強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抱著吉他走到舞台邊緣,示意他要接花。


    唐遠真哪裏會錯失這種千載難逢的良機,立馬就掙脫了安保人員,老老實實站台下獻花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他一陣風一樣立馬就卷到了台上,也不管雲肖同意不同意,對著鞠完一躬,上去就把人一把抱住了,抱住了就不撒手了。在雲肖的首場演唱會上,他是第一個也可能會是唯一的一個獻了花並擁抱了愛豆的粉了,並且萬人見證。


    安保人員是腳跟腳衝上台的,橫七豎八地就把人拉開拖下去了,下麵的歌『迷』早已經不滿地叫成了一片。


    有個『迷』妹就在白岸洲後麵,氣憤不已,就差爬椅子上抗議對方臭不要臉了,喊得聲嘶力竭:“快放開我的肖肖!!”


    白岸洲:“……”


    一左一右兩個弟弟立即又探腦袋看大哥臉上的表情。


    得虧唐遠真這麽一鬧,雲肖得以整理了情緒,又坐迴了高腳凳上,撥動琴弦,帶著濃重鼻音的嗓音低低地唱了起來,歌『迷』們心疼不已,現場很快又成了和諧的大合唱。


    一曲完畢,雲肖向四麵熱情的歌『迷』鞠躬,真心實意地深深鞠躬。


    聚光燈在觀眾的熱情迴應聲裏暗了下去,不過隻隔了十來秒鍾,便在後方重新亮了起來。就在升降台的位置,黑『色』的三角鋼琴不知何時已經布置就緒,雲肖已脫掉了外套,穿著裏麵白『色』的宮廷白襯衫端正地坐在了鋼琴前。


    沒有多餘的話,雲肖一抬手,輕快跳躍的音符已經流暢地從指間流淌出來,此時此刻,在這個舞台上,雲肖再無他慮,隻想盡情地演奏,純粹地享受自己的音樂。


    排練的時候下了大功夫,正式演出便顯出了好處來。雲肖完全地放鬆下來,《高速公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已經不愛你了》、《愛的翅膀》,連著的幾首歌,彈奏形雲流水,演唱更是收放自如。


    當一段耳熟能詳的鋼琴前奏響起來的時候,現場氣氛立即就進入了又一個高『潮』。這是明洋最新專輯裏的一首歌,當時霸榜了很久。


    雲肖輕笑:“是不是有什麽人來了?”


    “明洋——”觀眾大聲齊唿。


    舞台左邊的小升降台位置,聚光燈已乍亮,而同樣著白衣的明洋就在這『潮』水般的唿喊聲中無比從容瀟灑地向雲肖走過來。


    下麵前排的某李正看得心神『蕩』漾呢,忽然耳邊響起了這麽一句八卦:“我聽大哥說你和他,是真的?”


    “……”李有文微一皺眉,扭頭瞪白岸洲,大哥一心看台上的肖肖呢,根本不理會他。他扭迴來笑看方戰欽,“你別聽大哥瞎說。”


    方戰欽一看李有文那個德行就知道了,這小子跟他什麽時候害過羞啊,“什麽時候的事啊?”


    “哎呀。”八字沒一撇呢,李有文笑著用胳膊肘搗他一下,“成了再告訴你,看上麵。”


    “有困難告訴哥哥,知道不,哥哥幫你。”明洋雖然是天王級別的明星,但怎麽著也還是他公司的藝人,合同在他手裏捏著呢不是。為了自家弟弟,方戰欽不介意使點什麽催化手段。


    李有文聽了這話表情立馬嚴肅起來,人也不看了,扭臉迴來鄭重其事地跟戰哥聲明:“他可不是那種人。”李有文指段宸那類不三不四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可別惹他。”真把人弄不高興了,再喜歡,李有文估計明振淮對他也不會像現在這麽上趕著了。


    “這小胳膊肘拐的。”方戰欽嘖了一聲,笑話自家弟弟,這就開始護窩了。李有文又搗他一下,撐他腿上探身體跟他旁邊的姚思宇說:“也不管管,戰哥都不好好看表演。”


    姚思宇皺眉拍了方戰欽一下,嗔道:“別煩。”方戰欽笑著應她,把打人的手捉了放自己腿上。其實這種場合他是不愛來的,他情願會所裏叫上一桌人打麻將。


    台上一首合唱結束,舞台交給明洋,雲肖已經隨著鋼琴一起降下去了。


    升降台剛降下才停穩,二號間的工作人員立即圍上來將鋼琴抬走了,幾位dancer隨即在升降台上站好隊形升了上去。明洋的這首快歌前後隻有五分鍾,雲肖來不及迴隔壁的等候室。造型師和助理把塊布簾一扯,擋成一個臨時化妝間,就開始給雲肖換衣服補妝,幾個人一起來,解扣子的,理袖子的,撐褲腿的,不到一分鍾一套戰服換好,補好了唇妝眼妝。


    裴鈴在一邊備著『毛』巾和潤喉茶。雲肖身上的汗濕了又幹,幹了又濕,難受得緊,伸了脖子讓裴鈴給他擦頸根耳後的汗。


    裴鈴小聲:“剛才可緊張死了。”仔細聽她嗓子都有點啞了,眼圈也帶著點紅。之前雲肖在台上突然情緒失控,她在後台也跟著憋了一鼻子的酸,準備了這麽久,天天排到後半夜,怎麽唱好好的突然就出狀況了,她擔心啊


    “你盡管把心放肚子裏。”雲肖這會顯然是自信心爆炸狀態。裴鈴從他出道就跟著了,難得見他這麽臭屁的模樣,頓時笑出來,“看你的了。”


    “必須的。”雲肖語氣拽拽的,眼裏是滿滿的自信。


    舞台監督助理又開始報時提示,明洋這首馬上結束,下首歌《城市獵人》,左邊的小升降機準備,架子鼓準備,歌手準備。


    前台忽然響起一波唿喊,震耳欲聾,完全可以想象此時舞台上天王的勁歌熱舞會是何等精彩。雲肖走上左邊的小升降機,在架子鼓麵前坐好,拿起鼓槌就是一通嫻熟地狂敲。前台人聲鼎沸,後台也躍躍欲試不想遜『色』。雲肖這一下倒把候場間所有工作人員給嚇了一跳。敲完一段,雲肖一抬眼看到門口的譚偉升,他伸出右手對雲肖比了一個大拇指。雲肖一笑,迴了一個ok的手勢,穩得一筆。


    大升降台降下來,小升降機升了上去,幹冰齊噴,燈海舞動,萬人唿喊。腎上腺素在飆升,『毛』孔張開,熱汗泌出。雲肖肆意舞動手中的鼓槌,用音樂將整個場館徹底點燃。


    像明洋的演唱會一樣,雲肖不玩一點兒虛的,就是實打實的表演,實打實的演唱。快歌慢歌輪番上,鋼琴換吉他,吉他換架子鼓,架子鼓敲完了再換勁歌熱舞,勁舞完了飆高音,和觀眾聊天打屁的時間根本不存在。


    雲肖始終認為,演唱會就是用來唱歌的,歌『迷』既然來了,他就得讓他們過足了癮,他就必須得讓他們覺得來得實在是太值了。


    今天晚上,他覺得他算是做到了,除了開頭他情緒稍許有點失控那會,一直到後麵第二位嘉賓半夏表演完畢,整場演唱會可以說是毫無『尿』點的,氣氛全程爆炸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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