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園子裏麵繞了將近半個小時,總算死繞出出來了,在開心之餘,林墨的心裏卻又有了疑惑,之不知道那園子是真有大,還這王曦故意帶著自己繞了路。


    見林墨開口想要對自己說些安慰的話語,在意識道已經出了園子後,突然就止住了話語,而且眸中緊接著就帶起了疑惑之光,王曦瞬間意識到了什麽。


    就在林墨將要開口詢問時,王曦率先開口說道:“子雍,你不要生氣,我是帶著你在園子裏繞了兩圈,但曦姐我也隻是希望找個人說說心中的苦悶,傾述一下過去而已。”


    “我知道曦姐你帶我饒了路!”林墨忽然說了一句。


    “你知道?”王曦一驚。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林墨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又淡淡道:“而且我知道曦姐你總共帶著我帶著繞了兩圈,這才將我帶了出來。”


    說自己知道王曦故意帶著饒了路的這話可不是林墨為了維持麵子,而隨口胡謅的,而是林墨是真的知道王曦帶著自己饒了路,而且還繞了兩圈。


    林墨雖然不認識那園子中路徑套著路徑,如同迷宮般的道路,但好在林墨記憶不錯,一個相同的地方走了兩次,林墨還是可以輕鬆的發現的,隻是沒有拆穿王曦而已。


    “對不起,上卿大人,賤妾不應如此做的。”


    聽到林墨知道自己帶著他繞了路,而且還準確地說出事繞了兩圈,王曦赫然一驚,忙就要給林墨福身行大禮道歉,卻是被眼疾手快的林墨給攔住了。


    伸出雙手扶住王曦要福身行大禮的身形,林墨又放開,淡淡道:“沒事的,你忘了,沒人的時候,你可是我的曦姐,聽曦姐你傾訴苦事,也是我這做弟弟的義務。”


    “再者說了,今日我正好沒什麽事情,離用午膳的時間也還有一個多時辰,若是聽曦姐你傾訴傾訴以前的苦難的話,能讓曦姐你開心一些的,浪費這個十多二十分鍾也是值得的。”


    聽到林墨沒有怪罪自己,王曦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經過這一番傾訴下來,心中的十五年鬱積的苦悶雖然還在,但心情的確是已經好了很多。


    往了一眼天上的日頭,發現誠如林墨所說,離午膳的時間的確還有一個多時辰,仿若從林墨的話語中領悟了些什麽道理的王曦心念一動,又說話了。


    “子雍啊,現在既然離午膳的時間還早,要不去曦姐的房間裏坐坐,喝杯茶?”


    “喝茶就不必了!”


    聽到林墨拒絕,王曦正要陷入失落之中,隻見林墨忽然又道:“今日的茶水我已經喝得夠了,但若是曦姐你房間裏有飯前甜點的話,我去坐坐倒是也無妨。”


    聽到這話,王曦臉上的失落頃時消散於無形,忙領著林墨穿過幾條曲折縵迴的廊道,便進入了一座較為冷清,但勝在精致典雅的院子中。


    在院子裏,林墨四下環視了一下,院子裏除了一些冬季花卉之外,還有種植了一些冬季的時令蔬菜,以及一些冬季瓜果,不由得有些詫異。


    停下腳步,林墨看著那些種植的蔬菜與水果,問王曦道:“曦姐,你的院子裏為何會有這許多蔬菜與瓜果?是你自己親手栽種的嗎?”


    “是啊!”王曦很是認真地道:“我這不是在長孫府裏待得有些無聊嘛,為了打發一些無聊的時間,也為解決了一些苦悶,就自己親手栽種了一些。”


    “曦姐,你怎麽會栽種蔬菜與瓜果的?”


    眼前這些蔬菜與瓜果長勢極好,一看就是行家栽種的,為這白色的天地增添了一抹綠色的盎然生機,這不由得引起了林墨對王曦為何會栽種之道,感了興趣。


    對於蔬菜瓜果的栽種之道,林墨曾經還在華夏是就學習過不少,在墨雲山上就有林墨與燕白魚幾個女子一同種植的蔬菜園與果園。


    聽到林墨對這些個蔬菜與瓜果提起了興趣,王曦也不再著急帶林墨進屋,而是按捺住有些躁動的一顆芳心,為林墨耐心地解釋了起來。


    “怎麽說呢,算是無師自通吧,剛坐那位縣老爺的外宅時,我便親手栽種了一些,第一次是失敗了,後來去請教了一些老農,也就慢慢地學會了。”


    “原來如此,我還是真沒想到曦姐竟然還深諳栽種之道。”林墨露出了一副釋然表情,原來是去請教過老農,怪得能將蔬菜瓜果栽種得如此之好。


    話音落下,王曦剛要開口說些什麽,林墨卻事忽又沒來由的說了一句:“曦姐,我還會再瀾州留上個兩三日,有空的話,我們可以交流一下這栽種之道。”


    聽到林墨說出有空要與自己交流栽種之道,王曦心裏一喜,忽又露出一副很是疑惑的模樣問道:“怎麽?難道子雍你也會這栽種之道?”


    “我?我已經算得上時精通這栽種之道了吧!”林墨點了點頭:“以前不是不會的,後來多多親自上陣嚐試一番之後,便學會這栽種之道了。”


    聽到林墨說出這話,也算深諳栽種之道的王曦直接對著林墨做了請的手勢,道:“子雍,進屋聊吧,外麵寒,屋裏暖和,我們可以一麵吃甜點,一麵交流栽種之道。”


    “如此,那我們就先去到屋裏麵再聊吧!”見此,林墨也是不再多話,也對裝模作樣對王曦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才邁步向著屋內走去。


    行到廊道之上,王曦動手為林墨打開房間的門,在林墨先邁步進去後,王曦這才跟了進去,隻是進去之後,王曦反手就關上了房間的門……


    在王曦吃完飯前甜點與交流完栽種之道,再出來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以後,出了王曦的房間,眼見著快到了午膳的時間,林墨便直接往長孫府的飯廳而去。


    王曦本來是想留林墨吃午膳,再深入交流一番栽種之道的,但林墨拒接了,再在王曦的房間留下去,恐怕這府上就得傳出一些難聽的閑言碎語了,得注意分寸。


    出了王曦的房間,林墨獨自一人行在去飯廳的路上,走了沒多會兒,看到一群家仆與婢女正在搬運一些家具與衣服之類的東西,當下便攔住問了問。


    這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些人是奉長孫文明的命令為身在聽風園中的蘇豐與蘇炎送去的,除此之外還請了一些修補房屋的工匠師傅。


    這不由得讓林墨佩服了長孫文明一分,這長孫文明還挺有眼力見兒的,知道自己對蘇炎的態度有些不同,便知道要學會與蘇炎交好了。


    嘴角暗自咧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後,林墨這才加快了腳步向著長孫府的飯廳行去……


    夜幕緩緩降臨,林墨獨坐於緩慢行著的馬車之中,思考著接下來的兩三日之內,該陪長孫憂音與柳若水去瀾州城內的那些地方玩耍。


    林墨剛在腦海中形成了一個初步的遊玩計劃,正要進一步進行完善了,馬車突然緩緩停了下來,緊接著車子外麵便傳來了仇雲的聲音。


    “宗主,慕容府到了!”


    慕容府到了,林墨立即停止了思緒,暫且將遊玩計劃,整理了一下衣袍,臉上帶起滿滿地微笑,而後才起身端起架勢走出了馬車。


    今晚林墨是來赴慕容家家主慕容賢的邀約的,人家慕容賢拿著足足一成利的代價來邀請林墨來赴這場精心主內晚宴,林墨焉能又不來之理?


    這場晚宴,林墨本來是想要帶柳若水來的,可想到慕容賢提出的晚宴要求的是自己一人再加上息風仇雲兩人,當即放棄了帶柳若水來的想法。


    就然帶上了息風仇雲,林墨就不怕這場晚宴會出現什麽棘手的問題,至於司徒震天那兒也是不用擔心的,林墨之前可是喝司徒震天說過自己今晚要來慕容府赴宴的。


    出了馬車,林墨便看到慕容賢親自在慕容府門前,迎接自己,臉上掛著滿滿地會心笑意,看來是見到林墨如約來赴宴了,心裏是很開心的。


    不過,林墨卻是注意到在慕容賢身邊,還站著一名華發老者,那名華發老者看起來很是精神奕奕,臉上也掛著滿滿的微笑,一看就是個老狐狸。


    看著下了馬車,慕容賢領著那名老者忙迎上了林墨,而後兩人就像排練過似的,對著林墨齊齊躬身行了一禮,又恭敬地道:“參見上卿大人!”


    “兩位免禮!”林墨抬了抬手,示意兩人免禮。


    “多謝上卿大人!”


    官麵上的文章做完,慕容賢便直挺了挺身子,見到林墨將疑惑的視線投向自己身旁的那名老者,當即為林墨介紹起了那名老者的身份。


    “林宗主,請允許老朽為您介紹一下老朽身旁的這位是誰,他呢,便是我的好友,唿延於,乃是申國四大家族之一的唿延家的家主。”


    這唿延於的年紀與慕容賢相仿,差不多都是六十多歲,出了肚子比之慕容賢多了一點兒小肚子之後,身形也與慕容賢大致相仿。


    這唿延於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官拜申國的一品上卿,申國的一半朝臣乃是依附於他的,因而可謂是在申國的聲望極隆,僅次於東方家的家主東方博。


    隻是讓林墨沒有想到的是,這唿延於與慕容賢竟然乃是好友,要知道據林墨的所掌握的資料,這要求廢除慕容青蘭的申國王後之位的,就屬唿延於麾下的朝臣鬧得最兇啊!


    看來待會兒得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了。


    “慕容兄說笑了,我慕容家哪裏敢在林宗主您麵前稱什麽大家族啊!”說著,唿延於對著林墨拱手行了一禮:“老朽見過林宗主,早就聽聞林宗主您的赫赫威名了。”


    “哪裏哪裏,讓唿延家主見笑了。”林墨也笑著對唿延於拱手行了一禮:“晚輩在唿延家主您的麵前,哪裏擔得起這赫赫威名四字啊!”


    唿延於很是謙遜地道:“不不不,林宗主您可擔得起,老朽這點兒成就在您麵前,那是不值一提的,就以林宗主您的種種成就,那封王拜相那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啊!”


    “那晚輩可就承唿延家主您的吉言了!”林墨感謝道。


    聽到這話,唿延於頓時發出了爽朗的笑聲,而後慕容賢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林墨也跟著笑了起來,三人笑聲交織令人有些發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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