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我先便再次多謝申伯了,感謝申伯能體諒我的難處,不讓我為難。”聽得此話,林墨立時一喜,作勢就要拱手給司徒震天行上了一禮。


    “林宗主不必如此。”


    司徒震天忙伸手付出林墨要行禮的身形,又爽朗一笑問道:“必客氣,那林宗主你還有什麽要交代我的嗎?沒有的話我可要走了喲,還有國事要處理。”


    “沒了沒了!”林墨訕訕笑著搖了搖頭,又做了個請的手勢:“既然申伯還要國政要處理,那哦便不多留你呢,我送送你吧,申伯!”


    “如此那便多謝林宗主了!”


    再度閑話家常了好一番,林墨有說有笑地將司徒震天的人送出了國賓館,又很是熱情地笑著,會折壽目送司徒震天等人相繼上了馬車。


    可就在東方雲姬上了馬車,要歐進入馬車之際,卻是有悄悄趁著司徒震天的一個不注意,又對著林墨做個了輕咬嘴唇的嫵媚神情,還舔了一下上嘴唇,而後才躬身鑽進了馬車裏。


    就在數百名親衛軍護送著司徒震天離去後,想起東方雲姬最後對自己露出的那個誘惑勾引的神情,林墨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渾身立時起了雞皮疙瘩。


    緩緩向著申國王宮而去的馬車中。


    將東方雲姬抱在懷裏,司徒震天握著東方雲姬的一雙玉手,沉聲道:“雲姬啊,為了你我可是將申國私庫都搬給那個林墨了,幾日之後你可就是我的王後了。”


    抬首在司徒震天耳邊吐出一口如蘭,東方雲姬媚聲道:“如此,那雲姬便多謝國主了,以後啊,雲姬一定會做一個好王後的。”


    司徒震天哪裏受得了東方雲姬那仿若可以勾魂的媚音,心火驟起,司徒震天低下腦袋就吻在東方雲姬的那張誘人的小嘴上,卻是被東方雲姬用右手給擋住了。


    東方雲姬臉上一紅,嬌嗔道:“國主,您別急嘛,來日方才,這還在馬裏車呢,而且啊,臣妾還有急事要去與父親大人交談呢。”


    “哦,雲姬要去國丈談什麽?”司徒震天狐疑地問道。


    “哎呀,您怎麽懷疑臣妾呢!”東方雲姬撒了一嬌,嬌聲道。


    “國主您是知道的,在兩年多前,那個林墨傻殺了臣妾的弟弟,那可是父親唯一的兒子呀,如今父親為了我,甘願與林墨化幹戈為玉帛,現在的心裏定然是很不好受,臣妾作為女兒,雖然隻是收養的義女,臣妾得去安慰一番,敬敬孝道才是。”


    “嗯,雲姬你說得即使,此次當真是受了大委屈了,隻是可惜啊,那個林墨權勢太盛,我們根本不敢動他啊。”司徒震天也很是無奈地歎了一聲,旋即叫停了隊伍。


    “雲姬,需要本國主,一同去安慰國丈嗎?”


    “不用了,您是申國國主,怎麽去做這種事情呢。”說著,東方雲姬離開了司徒震天的懷報,在宮娥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走在去後麵那輛東方博乘坐的馬車途中,東方雲姬的眼神開始飄忽了起來,像是在怕些什麽似的,向著後麵那輛馬車移動的步子也是頗為的慢。


    上了東方博乘坐的馬車。


    進到馬車內,東方雲姬便看到臉色很是陰沉的東方博,立時跪在了東方博身前,俯身叩首,身體顫顫巍巍地歉聲道:“對不起,父親大人,是雲姬讓您受委屈了。”


    東方博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了麵前的東方雲姬,冷聲道:“我哪裏敢怪罪昭明夫人啊,昭明夫人馬上可是就是成為我申國的王後了。”


    兩年多前,東方贏之所以敢兩番去調戲白芷蘭,就是被東方雲姬給慫恿的,慫恿東方贏仗著東方家的權勢,當著林墨的麵,去調戲白芷蘭,因此,東方贏才會被林墨給殺了,


    在東方博知道這其中因由後,可是好生毒打了一頓東方雲姬,之後東方博更是一怒之下,將東方雲姬給扔進了申國王宮之中,任其自生自滅。


    可東方博也沒料到,自己這看著柔柔弱弱的義女,竟然那如同無間地獄的後宮之中生存了了下來,不僅做了最受寵愛的昭明夫人,還馬上就要做申國的王後呢。


    可饒是這樣,東方博就不將這王後看在眼裏,就算王後又怎麽樣,他東方博乃是手握申國四萬大軍的一品鎮國將軍,就是國主司徒震天也得忌憚三分。


    今日若不是司徒震天親自登門,他東方博又怎麽可能會來受這委屈。


    感受到東方博對自己的不屑視線,依舊呈俯身叩首之姿的東方雲姬暗暗緊咬住了牙齒,那寬大衣袖下的拳頭也是暗暗緊握了起來,唇角卻是掛上了嫵媚卻有很是滲人的笑意。


    緩緩地,俯身叩首的東方雲姬的那雙自帶著水波的眸子裏,射出了兩道狠辣至極的寒光,唇角的笑意也隨之更盛了。


    那笑意就仿若是某個計劃得逞了一般。


    待到護送司徒震天的隊伍完全消失出視野,待到渾身的雞皮疙瘩消散了一些,林墨轉身向著大堂走去,臉色相當地怪異,嘴上也兀自歎了起來。


    “看來東方雲姬這個女人也不是簡單的主兒啊,唉,又是一個八麵玲瓏的女子啊!”


    “那不知宗主您是如何想的?”仇雲忽然沒有來頭的問了一句。


    “什麽是我是如何想的?”這沒有來頭的一句話,倒是把林墨給問了糊塗了,至於是不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那可就沒人知道了。


    見林墨故意裝傻,仇雲也不憨,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正在此的三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東方雲姬可是給林墨暗送秋波,試圖勾引了。


    一路迴了大堂,林墨看到雲峰雲雷正在領著人來搬運這批金銀珠寶,當即滿意一笑:“雲峰雲雷,速速這些都運迴燕國了,記得本宗主交代的事。”


    “是,宗主!”雲峰雲雷齊聲道了一句。


    來一趟申國的收獲著實不錯,光是金銀珠寶就賺了將近五十餘萬枚的,就更別從慕容賢身下切下的那四成利的肥肉了,那以後可是每年都數十萬枚金葉進賬的。


    待雲峰雲雷領著人走了,林墨走到了東方雲姬方才坐的靠椅前,簡單的看了一眼,便拿起了東方雲姬飲茶的茶杯。


    對於林墨的這番舉動,息風與仇雲沒有任何意外,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仿若早就知道了林墨為何要這樣做一般。


    拿開茶杯蓋,看著茶水飲盡的茶杯中的那張紙條,林墨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邪魅而有趣的笑意,而後伸手拿出了那被東方雲姬悄悄放進茶杯裏的紙條。打開紙條一看,隻見紙條上麵寫著:今夜子時,王宮承恩殿,盼君來,共謀大業。


    微微一笑將紙條反手扔給仇雲,林墨輕聲吩咐道:“記得找個時間安排一下,對了,這張紙條上的事,不要讓若水與憂音知道,知道了嗎?”


    “是,宗主!”息風與仇雲齊齊拱手行了一禮。


    林墨雖然不知道這個東方雲姬到底在搞什麽鬼,為何之前要對自己暗送秋波,進而試圖勾引,但林墨知道這女人絕對和慕容青蘭一樣,有很強的野心。


    一個時辰後,一輛緩緩行進的馬車裏。


    柳若水沒有在車內,柳若水知道以如今自己的身份實在是不適合陪同長孫憂音去長孫家,去了隻會平添麻煩,因而留在了國賓館內。


    林墨便將十二衛留給了柳若水,以護衛柳若水的安全。


    “你怎麽了,憂音?”看著身旁坐著的長孫憂音雙手死死的抓著衣角,臉頰之上也是一陣陰晴不定之色,還皺著黛眉,林墨關心地問道。


    話音剛一落下,林墨便知道了是為什麽,當即微微一笑,柔聲寬慰道:“憂音,不用緊張,我們這可是迴家啊,你緊張什麽,沒事的,有夫君在呢。”


    “可是……”長孫憂音仍有些擔憂。


    爺爺長孫文遠的性子,長孫憂音是知道的,一不愛財二不懼勢,若是長孫文遠鐵了心不讓自己家門,長孫憂音知道饒使是麵對權勢滔天的自家夫君,爺爺也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將長孫憂音的一雙玉手溫柔地握入掌中,以讓長孫憂音不再那麽緊張,林墨又輕輕將長孫憂音耳邊的發撩至耳後,柔聲道:“憂音,相信夫君,夫君早就為你安排好了,你爺爺他肯定在門口迎接你的歸寧的。”


    聽得此言,長孫憂音立時睜大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相信,如今自己改嫁,爺爺還能讓自己進長孫家的家門,長孫憂音就已經很知足了。


    至於親身站在門口迎接,完全是長孫憂音所不敢想的呀!


    忽然,長孫憂音想到了自家這位夫君為了達成目的,除了使用美人計外,那可是什麽類型的手段都使得出來的,頓時有些擔憂地道:“夫君,你不會是……”


    “憂音,你就放心吧!”林墨知道了長孫憂音忽然想到了些什麽,當即打斷了他的話鋒,道:“那是咱們的爺爺,可是一家人,夫君我做事有分寸的。”


    聽得這話,長孫憂音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雖然以後自己隻是一年才迴一次長孫家,可畢竟這生養了自己多年的家,若是關係鬧僵了,那可就是極為不妙了。


    約莫一刻鍾後,緩緩而行的馬車在司徒震天安排的一隊親衛軍的護送與開路下,在一座森嚴巍峨,高牆麵朱瓦的府第麵前停下了下來。


    馬車停下了,在林墨的攙扶下,長孫憂音緩緩下了馬車,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滿眼的不可思議之色,小嘴更是立時張了起來,都快能塞下一顆雞蛋了。


    揉了揉眼睛,待看到的還是這一幕,長孫憂音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也沒有出現幻覺,眼前的不可思議的一幕,竟然是真實的。


    眼前,長孫家家主長孫文遠領著一眾長孫家的人齊齊站在門前,隻是臉色有些不大好,更確切地來說,是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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