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我便先行謝過晗韻玥婷了!”


    說著,趙素情又對鄭晗韻與王玥婷保證道:“隻要晗韻與玥婷你們幫我完成了任務,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向上卿大人為你們倆請功的。”


    “如此,那邊多謝素情姑娘了!”鄭晗韻與王玥婷齊齊迴到,緊接著兩人對視了一眼,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得逞笑意。


    鄭晗韻與王玥婷殊不知自己的兩人自以為隱蔽的小舉動,但其實已經被趙素情暗自看在了眼中,兩人的想法與心思早就是被趙素情看得是明明白白。


    而自己兩人也已經上了趙素情的鉤,隻是這兩個女人不是魚,而是魚餌,至於這魚餌最後會怎樣,會不會被魚給吞下,她趙素情就不知道了。


    或許會好好的吧,也或許葬身魚腹。


    就在趙素情與鄭晗韻王玥婷有著各自的想法時,原本就是盧府宮娥的四名宮娥也不安分,眼珠直轉,心裏都是有著各自的想法與心思。


    七拐八繞,衣著華貴非常的趙素情領著鄭晗韻等六名各懷鬼胎的宮娥,以及林墨配給她的十多名護衛來到了一座青樓的後門之前。


    踏前一步,伸出右手在門上兩重三輕、三重兩輕地敲了幾下後,再度等了一會兒,一名老鴇子打扮的中年婦人打開了,對趙素情投來異樣的目光。


    “不知姑娘是?”


    見那老鴇子用異樣的目光盯著自己,趙素情從腰間搖出一枚黑金玉牌:“我是趙素情,宗主讓我來暫且接管瀾州城內的夜者,輔助宗主在瀾州城內的行事。”


    看了一眼玉牌,又再度打量了一眼趙素情,老鴇子做了個請的手勢:“素情姑娘快請,老婦乃是周遊蘭,既然素情姑娘與宗主關係密切,老婦以後定當盡心輔佐您。”


    趙素情領著人進了門,走了一段距離後,趙素情忽然疑問道:“周姨,素情想問問為何您會知道素情與宗族的關係密切呢?”


    周遊蘭先是一愣,而後釋然道:“素情姑娘有所不知,凡是能成宗主他真正的夫人的女子,宗主都會命人通傳畫像,不管宗主夫人出現在何地,我等遇見了的夜者都是要悄然跟隨的,確定宗主夫人決定沒有危險方才能離去。”


    說到這裏,周遊蘭停了片刻,才道:“若是像素情姑娘您這等於宗主密切的女子,宗主都會被一枚黑金玉牌,見玉牌,我等夜者便會尊奉號令。”


    說完,周遊蘭停下了話鋒。


    由周遊蘭領著前行,趙素情將她的反複迴味著,短暫的時間過後,趙素情便明白了自己還是隻是宗主的女人與宗主夫人之間差別。


    宗主夫人是沒有問題就要隨行保護,而宗主的女人是你有了問題出示了玉牌才能得到保護,這就是裏麵的地位差距有些大。


    又走了一段距離,趙素情又問道:“周姨,那宗主他的“女人”多嗎?宗主給出去了這樣的黑金玉牌有多少塊?除了我之外,您還知道有何人嗎?”


    “不多。”周遊蘭道:“應該說是很少,據我所之先前就隻有玉奴夫人有一塊兒,隻是玉奴夫人現在已經正式成為了宗主夫人,素情姑娘您這應該是唯一的一塊。”


    “哦,原來如此!”趙素情點了點頭,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但就趙素情所知,除了自己手中有一塊之外,那個綠瑩手上一塊,那個夜晚後的清晨,林墨在離去之前是當著自己與綠瑩的麵,將這兩塊分給自己與綠瑩的。


    領著趙素情進了一間清幽典雅的屋子,周遊蘭道:“素情姑娘,還請先在此歇息一下,我這就讓人為您準備晚膳,晚膳過後,再來請您去沐浴,今日您就先好好休息吧!”


    “如此,那便麻煩周姨了!”


    申國王宮內。


    司徒震天坐於國主之位上,林墨則坐於左側第一位,身旁則坐著長孫憂音,其餘一眾申國貴族與官員在依次序坐下,觥籌交錯,氣氛很是熱鬧。


    殿中數位舞姬挑著優雅舒緩的舞蹈,如同一隻隻花花蝴蝶翩翩飛舞,有的人癡迷於舞蹈或者舞姬,林墨則不停迴應著司徒震天敬來的酒。


    在司徒震天的身旁坐著一位年近四旬的婦人,容顏生得頗為精致,衣著華貴氣質非凡,正是司徒震天的王後,慕容青蘭,也不時地敬林墨酒或者柳若水酒。


    宴飲進行了些許時間,慕容青蘭發現了一處奇怪之處,當即問道:“長公主殿下您為何不飲酒,可是身體有什麽不適?”


    聽得慕容青蘭的話語,司徒震天也將視線投向了長孫憂音,頗為關切之意。


    長孫憂音臉上一紅,羞於解釋,林墨接過話語,解釋道:“哦,王後有所不知,憂音她不是身體不適,而是身子已經有喜了,已經不適宜在飲酒了。”


    這話一出,慕容青蘭眼珠一轉,而後恭賀道:“那可真是恭喜林宗主了,來來,妾身敬林宗主一杯,恭喜林宗主將為人父之喜。”


    “多謝王後!”林墨端起酒對飲了一杯。


    放下手中的被子,慕容青蘭神情微變,忽而微微一笑,開口道:“對了,林宗主,妾身有事想和你商量商量,不知林宗主是否願意答應?”


    林墨眸子一動:“王後請講。”


    慕容青蘭低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淺淺一笑道:“實不相瞞,林宗主,妾身也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若是可以,妾身想與林宗主你定下一門娃娃親。”


    就在慕容青蘭說出想與林墨訂娃娃親事,司徒震天驀然看向了慕容青蘭,不知道在想什麽,隻是臉色有一些奇怪,像是在不爽。


    這話落下,不僅司徒震天看向了慕容青蘭,底下申國的那些貴族官員也紛紛將視線投向了慕容青蘭,眼中都是浮起了若有所思之色。


    而身旁長孫憂音也看向了林墨,關於自己肚子裏未出世的孩子,長孫憂音自然是要多加關心的,而且還是娃娃親這等或許能影響孩子一生的大事上。


    “王後也有了身孕?那可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了!”說著,林墨卻是帶起一股疑惑之意看向了慕容青蘭麵前的那隻酒杯。


    見林墨盯著自己麵前酒杯看,慕容青蘭立時了明白了過來,解釋道:“林宗主誤會了,妾身飲的一直是茶,一直是在以茶代酒。”


    這下林墨釋然了,怪不得這女人一直敬自己酒而喝不醉了,我還以為她酒量很好了,原來喝得是茶,還要與自己定下一門娃娃親。


    將司徒震天與長孫憂音的神色盡收眼底,林墨淡然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王後,與您定下娃娃親,我自然也是樂意的,隻是……”“林宗主可是有什麽顧慮?林宗主不妨直說,也好讓妾身為林宗主您解憂。”見林墨有猶豫之色,慕容青蘭忙追問道。


    再度猶豫了片刻,林墨道:“既然如此,那我不拐彎抹角了,定娃娃親這等事會影響孩子一生,再者誰敢保證將來生下來的孩子又是一男一女。”


    將林墨稍加思考了片刻,慕容青蘭笑道:“這有何妨,這樣吧,林宗主,若是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將來就是結為夫妻,若是都是女兒那就結為姐妹,若兩個愛子都是男孩兒,那就結為異性兄弟。”


    這話一出,林墨有些動心了,卻看到身旁的長孫憂音似有顧慮地看著自己,於是乎,林墨又對慕容青蘭說出了長孫憂音心中的顧慮。


    “王後此舉倒是好主意,可我就是怕將來若是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不互相喜歡,或者一方不喜歡,若是將她們冒然結為夫妻,怕是會毀了兩個孩子的幸福啊!”


    見到林墨絲毫不差地說出了自己的顧慮,長孫憂音才從林墨身上收迴了視線,依如柳若水一般,自顧自地吃起了麵前的美味珍饈。


    林墨的話使得慕容青蘭臉上泛起了難色,在心底又思考了片刻,慕容青蘭又道:“林宗主說的極是有理,那我們這樣吧,若是將來兩個孩子其中有一人不歡喜,那兩個孩子就結為異姓兄妹或者異姓姐弟。”


    將慕容青蘭的話佯裝思考了一番,林墨點了點頭:“王後此舉甚妥,既是如此,那我們這門親事算是定下了,來,王後,我敬您一杯。”


    “慢著,林宗主。”慕容青蘭忽然阻止了林墨的敬酒,微笑道:“林宗主,親事既然定下了,交換完兩個孩子的信物,才好慶賀不是?”


    “是是是,倒是我樂得有些糊塗了!”


    說完,林墨思忖了一下,忽而眼前一亮,從腰間取下一枚精雕細琢的玉佩:“那我給出的信物便是這塊麒麟雪玉佩吧。”


    慕容青蘭一喜,叫了一聲:“來人,將本王後準備好的東西拿上來,奉給林宗主,”


    應聲落下,一名打扮得很是精致的申國宮娥捧著一隻盒子邁著小步子來到林墨麵前,打開盒子後,躬下身子托舉在了林墨麵前。


    “林宗主,這盒中也是一枚玉佩,名喚鯉魚戲水佩,雖然不及林宗主你的麒麟雪玉佩那般珍貴,但也是妾身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慕容青蘭為其林墨解說道。


    慕容青蘭這話說得還真沒錯,林墨給出的這枚麒麟雪玉佩那是試招千枚金葉起價的珍貴物件兒,而慕容青蘭給出的這枚鯉魚戲水佩,最高怕是隻有五百枚金葉的價值。


    但這對於林墨來說都是無所謂。


    將麒麟雪玉佩放入那宮娥托舉著的盒子中,在司徒震天等人極富深意的目光中,林墨將那鯉魚戲水佩拿將起來,交給了長孫憂音收好。


    麒麟雪玉佩入盒,宮娥忙托舉著去到了慕容青蘭的麵前,慕容青蘭滿心歡喜地將麒麟雪玉佩親自收好,而後以茶代酒敬起了林墨。


    林墨自然也滿是歡喜地與慕容青蘭對飲了起來。


    歌舞再起,宴飲繼續進行,林墨卻是發現自從自己與慕容青蘭交換了定親信物之後,那些申國貴族與官員,看向慕容青蘭的視線恭敬了很多。


    司徒震天則有有些悶悶不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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