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二字的聲音頗大,門外的玄素聽到了,臉色一變,實在是忍不住了,轉身就要衝進去救出江鳳婉,但依舊被又琴給了攔住了。


    聽著屋內一聲聲傳來的江鳳婉那帶著些顫音的喊叫聲,玄素臉上滿是焦急:““又琴,你別著我,十夫人她有危險!”


    用身體將門給攔住,又琴勸慰道:“玄素你放心,我保證,十夫人絕對不會有危險的,你進去了上卿大人會發怒的。”


    可玄素根本聽不進去勸解,仍舊想要往裏麵衝,又琴心思一轉,附在玄素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麽,玄素立時安靜了下來。


    愣了好一會兒神後,玄素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僵硬的不可思議之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又琴你是在騙我,對嗎?”


    又琴歎了一聲,扶著玄素在門的另一邊站好,語重心長的道:“玄素啊,你看到的隻是表麵現象,好了,如今你知道了,就乖乖站好吧!”


    呆呆的如同木樁般立在原地,腦中不住的迴響著又琴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十夫人她怎麽可能說出那樣的話來,玄素隻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對了,一定是自己錯了,又或許是又琴是在撒謊!玄素不斷的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可結合眼下發生的情況,她知道自己又琴並沒有騙自己。


    屋內,將門栓插好自己之後,林墨不斷的靠著麵臉驚恐的江鳳婉靠近,嘴角滿是那莞爾輕佻的笑意,十足的像一名要采花的登徒浪子。


    望著不斷向自己逼近的林墨,江鳳婉不斷的喊著,腳下也在不停的向後退,很快江鳳婉退無可退,已經到了牆邊。


    自己已經已經退無可退,可林墨還在向自己逼近,江鳳婉開始求饒:“上卿大人,賤妾求您了,您不能這樣,您不能這樣啊!”


    帶著那輕浮的笑容,將逼到牆邊的顫抖著身子的江鳳婉的下巴輕輕挑起,林墨舔了舔嘴唇,十分疑惑的道:“哦,十夫人,能不能告訴本卿,本卿不能怎麽樣啊?”


    被其他男人挑起了下巴,江鳳婉頓時渾身一顫,雙手成拳緊握,開始不住的喘息,眼瞼微眨,蒼白的臉上滿是絕望之色。


    見著江鳳婉這般氣喘籲籲的模樣,滿臉是笑的林墨用大拇指輕撫了她的發白嘴唇,故意的道:“十夫人,您這是怎麽了?怎麽氣喘籲籲的,還臉色發白,可是身體不舒服?”


    說著,左手伸向江鳳婉腰間的束衣紗帶,林墨臉上用那標準的登徒子調戲良家婦女的壞壞模樣:“你也知道本卿略同醫術,要不要本卿幫您檢查一下身體?”


    “林子雍你這衣冠禽獸,簡直不配做我大乾尊貴的一品上卿”江鳳婉罵了一句,直接將腦袋扭在了一邊,露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衣冠禽獸?十夫人形容得極好啊!”


    林墨淡淡一笑,將江鳳婉的腦袋重新扳正,大拇指輕撫著那喘著粗氣的新鮮紅唇,然後緩緩低下了腦袋,嘴向著那紅唇湊去……


    眼看著就快要吻到之時,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江鳳婉一把將林墨推開,轉身就跑進了隻有一道珠簾隔著的內室,然後便沒了動靜。


    望著在晃動的珠簾,林墨眸中眼波流轉,嘴角的那抹笑意卻是更加的濃了,右手輕撫了一下下巴,而後驅步向著那內室走去。


    剛掀開珠簾,一個花瓶便飛了過來,林墨一個側身輕鬆躲過,花瓶落在木地板上,頓時發出一聲較為清脆的響聲,碎裂成了一地。


    看到江鳳婉又舉起一個花瓶要砸,林墨急忙上前幾步,將江鳳婉的右手給死死的握住了,旋即說了一句,讓江鳳婉僵在原地的話語。


    “十夫人,你的戲著實演得不錯。”


    要摔花瓶的手頓時停住了,隻是高高的將花瓶舉著,江鳳婉道:“上卿大人,您說這話什麽意思,什麽戲,賤妾聽不明白。”


    將江鳳婉舉著花瓶放迴架子上,再次向立在原地的江鳳婉緩緩走去,林墨莞爾一笑道:“不明白?哦,不,十夫人,您呀,什麽都明白。”


    望著林墨又向自己逼近,江鳳婉也開始再次向後退,沒有多少步,便又退倒了牆上,沒了退路,眼中依舊是那驚懼不安之色。


    “上卿大人,賤妾求您了,您就……”


    沒有讓江鳳婉再說下,將江鳳婉壁咚在牆上,右手大拇指再次輕撫上那吐吸著粗氣的淡淡紅唇,淡淡的道:“十夫人,這戲再演下去可就沒意思了,您若還要繼續演下去,本卿可就真的走了哦。”


    聞聽此言,江鳳婉立即收住了繼續求饒的話鋒,身體不在顫顫巍巍的的,臉上的驚懼之色?瞬間不再,取而代之的疑惑之色。


    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林墨,江鳳婉將整個身體靠在牆上,疑惑不解的道:“上卿大人,您到底在說什麽,賤妾怎麽一句都聽不懂呢?”


    此時,江鳳婉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勢都變了,不再那般柔柔弱弱與嬌滴滴的,反倒是給人一種頗為危險的感覺,眸中更是仿佛帶起了淡淡的流光。


    “十夫人聽不懂?”林墨哈哈一笑,左手猛的一把摟住江鳳婉的纖腰,右手一把將江鳳婉的下巴挑起,沉聲道:“那好吧,既然十夫人說聽不懂,那本卿就不辭辛苦一下,為十夫人您解釋解釋吧。”


    “好啊,那賤妾洗耳恭聽。”


    然而這一次,被林墨以極其曖昧的姿勢猛地抱住了腰,江鳳婉卻是沒有半點兒要掙紮的跡象,隻是一雙含著某種流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林墨。


    右手大拇指再次輕撫上那誘人的淡淡紅唇,林墨微笑道:“十夫人,瞧瞧您這淡淡的卻誘人的紅唇,這哪裏像是為盧刺史的死而悲傷的呀。”


    說著,林墨的目光在江鳳婉那妝容與發髻上示意了一圈,又道:“瞧瞧,您這發髻整齊極了,妝容雖然樸素,但是將您襯托得是極為明豔啊。”


    右手從紅唇輕撫向那輪廓分明的玉頰撫去,林墨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意道:“這恐怕是您收到要去院中集合的指令後,在房中特意化妝了一番的吧?哦,容本卿想想,為你化妝的,恐怕就是那個又琴吧。”


    “上卿大人的話,讓鳳婉愈發的糊塗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然而江鳳婉已經將雙手主動環上了林墨的脖子,唇邊帶上淡淡的笑意,微微踮起腳尖,在林墨耳畔吐氣如蘭的道:“上卿大人,鳳婉平素裏就喜歡這樣打扮自己,難道不行嗎?”


    “行,當然行,十夫人想怎麽打扮當然是您的自由。”


    嘴上這樣說著,林墨的右手突然一動,捉住那束衣紗帶的一角,左手一用力將江鳳婉像跳交際舞似的旋轉著推了出去……


    白色的束衣紗帶被扯下,林墨身形再動,又拽住江鳳婉所穿的素淨的白色水墨外衫的一隻袖角,瞬間便在旋轉中那外衫給脫了下來,而後順手便扔在了室內的木施之上。


    隨著幾圈優雅的旋轉過後,一對嬌豔似鮮花的美人兒便呈現在了眼前,看著眼前此時的美景,林墨唇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此時,江鳳婉身著一襲橙色的繡著蝴蝶的抹胸長裙,眸中含著水波,眼角也帶著一絲的媚笑,整個人顯得嬌豔有人極了。


    看著眼前的情景,果然如自己所料,林墨緩緩走向江鳳婉,微笑道:“美人兒,記住下次裏麵穿橙色長裙,外麵別穿水墨色的外衫,最好穿黑色的,這樣將能蓋住橙色的嬌嫩,水墨色蓋不住的。”


    “是,上卿大人的話,鳳婉記住了。”


    江鳳婉掩嘴嫵媚一笑,輕輕褪下鞋子,赤著玉足,踏著妖嬈的步子走到林墨,雙手再次主動環住的林墨,嬌聲一笑,道:“大人,賤妾比之邱戀戀如何?”


    一把將江鳳婉攔腰抱在懷中,輕嗅了江鳳婉身上傳來的幽香之氣,林墨露出一副如癡如醉的模樣,道:“嗯,各有千秋,但總的來說,自然是你更誘人。”


    江鳳婉裏麵穿的是橙色的抹胸長裙,在聽她與邱戀戀對罵時,林墨就發現了,而且林墨還注意到了江楓婉樸素但透著明豔的妝容,尤其是那淡淡的紅唇。


    嗅著午膳前在院中聞到過的幽香之氣,又憶起邱戀戀說江鳳婉也是香雲閣出身,林墨很肯定,如果當時不是邱戀戀對自己使出那般誘惑手段,那這江鳳婉定會對自己出手。


    而之所以在院中,江鳳婉裝作很愛盧興良,並且與邱戀戀吵了一架,林墨知道那是江鳳婉使出的手段,就是要引起自己的注意。


    眼前的這個結果也證實了林墨之前的猜想,盧興良這十四名夫人,恐怕大多數都是不簡單的人物,各有各的手段。


    被林墨幾乎貼著肌膚輕嗅著,又聽見那誇獎自己的話語,江鳳婉嬌聲道:“大人,您的嘴可真像是抹了蜜似的,把賤妾哄得開心極了。”


    聽見江楓婉的嬌聲話語,林墨從如癡如醉中醒轉了過來,微微一笑,道:“本卿這可不是在哄十夫人開心,十夫人……”


    林墨的嘴突然被一根纖纖玉手給擋住了,隻見江鳳婉眼眸含春的嬌聲道:“大人您真討厭,叫賤妾鳳婉,賤妾才不是什麽盧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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