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想必就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突破口,看著自己家爺爺如此忽然興奮的臉龐,焦陽似乎都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濃重喜悅成功的氣氛,或許這個人真的是一個突破也說不定。


    而焦老爺子在興奮之後,更多的,則是想要知道關於這個薄老爺子的消息,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那消失了三十年的薄錦宴,不管如何,這個人若是再度出現在華夏,那麽就勢必會掀起華夏政界的混亂,而且,他也不該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想到這裏,焦老爺子忽然就有些興趣了。


    “焦陽,你告訴爺爺,你看見了那位老人沒有?”說到這裏,他幾乎興奮的在自己的桌子抽屜裏翻動起來,他記得很清楚,當年他們還合過照,若是焦陽看清楚了那人的臉龐,必然可以確定是否是這個照片上的人。


    雖說已經是過去了三十年的時間了,可是薄老爺子離開之時,也是已經四十歲的人了,必然是不會變化多大的。


    想到這裏,他找相冊的動作也更快了。


    似乎隻要找到了薄錦宴的相片,他就可以確定這是否是他,而自己想要對付慕老,似乎也有了一切可能,因為東方今如今在位,一切權利都被他握在手中,似乎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


    焦老快速的將抽屜裏一個有些年月的相冊拿出來。


    而焦陽,始終都是安靜的站在自己的爺爺身邊,看著他近乎於發狂的動作,心頭的跳躍也快了起來,似乎一下子,就忘記了剛才被人報道過的事情,目前隻要她不隨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相信媒體也不會樂意一直挖掘關於她的消息。


    想到這裏,焦陽的心頭便閃爍出來今夜所有苦逼之間的輕鬆來。


    而焦老爺子顫抖著手,打開這個相冊,找到了當年與薄老爺子的合照,指著上邊兒的那人,“焦陽,你快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你當天在京都酒店中看見的那個老人。”說話之間,焦老爺子的臉色也逐漸的變得沉穩起來,不再是剛才那般狂熱,其實,隻要這個消息掌握在手中,那麽就不怕東方今不妥協不是?


    其實當年的那件事情,身在軍政商三界的巨佬們都清楚,薄錦宴的離開,跟什麽有關係,跟誰有關係,而他在消失的這三十年中做了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迴來了,迴到了華夏,這對於東方今來說,無疑是一個重創。


    “是,就是他。”焦陽其實不太記得那天在酒店中看見的人了,但是憑著腦海中模糊的影子,再憑借著這麽多年在軍中工作的敏銳感,她一眼就發現,這個照片上的人,一眼看去,輪廓與當天在酒店中看見那位先生,長得很像。


    憑著這個,加上她的辨識度,很快便發覺,這就是同一個人。


    倘若這個人就是爺爺口中所說的薄老爺子,那麽那天站在自己麵前的薄之籌,豈不是他的孫子?想到這裏,焦陽有些糾結起來,要不要告訴爺爺關於薄之籌的事情呢?


    經過了慕果果的事情之後,可以說焦陽現在是往前走,害怕懸崖,往後走,害怕水溝,不管怎麽走,都害怕,因此,她決定還是將一切事情都告訴爺爺的好。


    否則等到事情變成了事實和定局,她再也沒有能力去反駁就完蛋了。


    “爺爺,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你所說的那個什麽薄老爺子的話,那麽很有可能他的孫子薄之籌,也在我們龍組。”


    這話一出,果然,焦老爺子的臉色驀然間一沉。


    “你說什麽?”他聲音也忽然變得冷沉了起來,龍組,這樣的組織,根本不是隨隨便便可以進入的,如果說薄之籌就在龍組,是不是說明這薄錦宴跟慕老他們一家早已經勾搭在一起了?


    想到這裏,焦老爺子的心頭又是恍若一把火在燒。


    他在軍界的這麽多年一直都被這幾個人壓製著,所以到現在都還隻是這個樣子,而這輩子,也隻能是這樣了,不可能走到更高的高度了,因為他已經沒有青春了。


    但是,他們幾個身居高位的人,竟然還關係一如既往的好,這讓他怎麽能不羨慕?說道慕家,焦老爺子一下子又想起來,這京都跟慕家結仇的家族,其實並不在少數,隻是他們多年來都是因為無法與慕家媲美,才會最終不了了事。


    可是如今,他要是發動,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參與到其中來呢?


    想到這裏,他忽然就有些自信了。


    “來,焦陽,你過來跟爺爺把事情說清楚,那個薄之籌怎麽樣,以及當日在酒店中看見那薄老爺子之後的事情都告訴我。”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更加清楚的了解到薄老現在是個什麽情況,而那薄之籌,又是個是否該被當成對手的人物。


    焦陽坐在焦老爺子的身邊,緩緩將與薄之籌見麵的事情道來,並且將慕老當初在她耳邊的警告說出來,這一刻,焦老爺子才真正的確定,那出現在京都的薄老,就是三十年前曾經與東方今做為對手,如今又迴到京都的薄錦宴。


    而他其實真真兒的沒有忌憚過政界的人。


    因為政界人再屌也是比不上軍界之人的。


    就如同古代的朝堂,沒有將軍,何來天下?


    “爺爺,你是不是心底有主意了?”說話之間,焦陽的眼底,也是星輝閃爍。


    隻要爺爺有辦法,她就可以去幫忙辦事兒,慕家,你看不上我焦陽,我焦陽就要讓你們知道,是你們看錯了人,好在他們也看不上慕果果,否則的話,她不保證自己不會發狂。


    “沒錯,這件事情我還需要慎重考慮一下,焦陽,你現在該做的事情,就是先去睡覺,然後打起精神來,看爺爺如何為你報仇。”說這些話的時候,焦老爺子終於將視線看向了焦陽,眼底,全都是和藹與慈祥,他這些年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孫女,雖然是個女孩,可是從小就是被當做男孩子來養的。


    否則又怎麽會在大學的時候報考進入了軍校呢?可以這麽說,沒有焦老爺子,就沒有焦陽的現在,所以她如今混得好,多半都是因為焦老爺子這些年一直將她當成男孩,帶著她吃苦,才得來的。


    而他們焦家,這麽多年被壓著,也是時候站起來了。


    看著外邊兒黑暗的夜色,焦老爺子的唇角處,閃過一道隱晦的陰暗,慕老,你站在那個位置太久了,你坐著不累嗎?該下來玩玩了!


    黑暗之中,人心不軌。


    ……


    黑暗無邊的夜色之中,冷風肆意的刮著,穿過一棟棟房子的過道,飄過一條條晃影。


    “果果。”


    “嗯?”


    “我想你了。”慕修來到慕果果身側,看著她低垂著眸子看向自己手中小說的側臉,往她身後一坐,瞬間從後邊兒攬住了她,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中的同時,眼底也露出了幾分柔軟的曖昧來。


    “你在幹什麽都不搭理我。”慕修終於忍不住要說話了,從剛才迴來開始,慕果果一直都不曾說話,害的他還以為她知道了自己在那燒烤店中對施夜朝等人所說的話了,可惜的是,到現在為止,慕果果似乎也一點兒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


    頓時之間,一股難言的無力感從他的腳底升起來。


    “我在看小說啊,如你所見。”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伸出手翻動手中書本的頁麵,一雙眼卻是輕輕的垂下來,擋住了眼底的精光。


    他的大掌撫在她的腰間,迂迴幾遍,湊到她耳邊兒,親吻著她的耳後根,看著那可愛粉嫩的耳朵變成了粉色,他這才滿意的鬆開了她的耳垂,緩緩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很久沒有寵幸過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慕果果竟然從這句玩笑話裏邊聽出了幾分關於慕修的傲嬌與哀怨,難道是她的錯覺?


    她輕聲嗯了一句,目光又一次的放在了手中的小說上。


    而慕修,則是不甘心的開始上下其手。


    “果果,你別這樣,要冷落我也不是這樣的吧?”慕修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在她的麵前,變成了欲求不滿的大男孩,說出口的話語裏邊兒多少帶著幾分萌萌的味道,這讓慕果果一陣覺得新鮮。


    “好吧,今日就招你侍寢好了。”說話之間,她忽然轉過身來,這一動彈,本就是極小的位置,也頓時間變得空隙起來,她的唇,剛好就吻上了他湊上來的唇瓣,薄涼的唇瓣,依舊帶著幾分鋒利的味道,可是在慕果果感受而來,卻是萬分柔軟的。


    空氣中曖昧的溫度,也變得逐漸的攀升起來,外邊兒唿唿吹著的北風似乎一點兒都不能影響他們之間的情動。


    “果果。”


    “嗯?”


    “沒有什麽,我就是想多叫幾聲你的名字。”慕修忽然如是說道,身子卻是猛地站起來,將她打橫一抱,瞬間便被他攬入懷中,抱著她打開了書房的門,瞬間便來到了房間裏,而房中正好帶著溫暖的氣息。


    將她猛地一丟,偌大的席夢思上,她微微小聲的叫了一句。


    他這才眉宇間都是笑意的往她身上撲去。


    “你稍微節製點兒,要知道薄老爺子還在我們這兒呢!”說到薄老爺子,慕果果就發現他們經常會忘記薄老爺子住在這家中的事實,因為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別的男人出現在這棟房子裏,他們幾乎要遺忘這房子大的足以再容納幾個薄老爺子了。


    而此刻慕修正在興頭上,神器越發肆意的囂張著。


    他輕輕的拿起她的手,略微色情的舔舐著她的手指尖兒,一根一根的摸過去,緩緩的親吻著,含著,舔弄著,就這樣小小的動作,卻給她帶來了微微酥麻的感覺,渾身的戰栗,更是在這一瞬間全然湧動著。


    脈搏之處,閃爍著幾分難掩的激流。


    她的唿吸開始變得粗重起來,而男人的目光,也含著一簇簇小小的火苗,帶著她,一步步的在這黑暗無邊的夜色裏,探尋著人間極樂。


    “唔~”她忍不住嗚咽出聲,慕修卻是順著燈光,看著她的臉龐。


    她的美好,她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想到這裏,慕修的心頭,那股邪火,就開始張揚起來,狂肆的恍若要將他吞噬,這一刻,微暗的燈光之下,她的眼眸對上他如墨的黑眸,那眸子中,有著她所看不懂的情愫,那樣的濃烈,濃烈的恍若曼陀羅花盛開的那一刹那,分明是耀眼的紅色,卻在最後一刻恍然淬了火苗,逐漸變得黑暗下來。


    這一係列的發生,讓她微怔,而這樣的目光,卻是將她吸引的無法自拔。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牙齒,是無法自拔的,還有一種東西——愛情。


    撩歡之間,似是有一種極其難以形容的過癮感覺,在倆人之間流動著,就連空氣在這一刻都變得稀薄起來,那種曖昧的要扯破天空的激烈,一瞬間,便讓他們的興致抵達了最高昂的瞬間,衝破雲霄,也不過是如此吧?


    他滾燙的肌膚碰觸到她炙熱的柔嫩肌膚的時候,他們的眼底,彼此的目光中,終於迸放出來最原始,最美麗的巔峰。


    夜,依舊深沉。


    黑暗,依舊無邊。


    月色,那樣清冷的掛著,猶如他們一場息事寧人的愛火之後的安靜,床榻上的倆人,相擁而眠,一夜之間,白天黑夜驟然間變換。


    第二日,慕果果醒來的時候,慕修已經不在床上了,她摸了摸身側的位置,還帶著幾分體溫,可見慕修起來不久,就在她疑惑之間,外邊兒便傳來了慕修的聲音。


    “醒了?”伴隨著他的話,她扯動嘴角,笑了笑,“嗯。”


    柔軟的聲音中略帶沙啞,卻是性感至極。光是聽著聲音就知道,昨夜他們之間是多麽的瘋狂,這慵懶中卻不失迷人的嗓音,是誰都能聽見的嗎?


    “我做好了早餐,起來吃吧。”慕修雖然沒有下過廚,但是慕果果意識裏覺得,他是一定會下廚的,然而今日,他卻弄好了早餐,這讓慕果果瞬間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期間還帶著幾分小小的甜蜜。


    雖然她並不認為做飯就是女人應該做的事情,但是男人如果會做,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而此刻,因為聽見慕修所說的他做的早餐,她還真是有些餓了呢。


    掀起被子,她套上睡衣站起身,鏡子前,那個滿身雲雨痕跡的人就是她,對著鏡子笑了笑,對,就是應該這樣笑!看見自己笑的甜美之後,慕果果這才隨後拿了個夾子把頭發夾起來,去了浴室中。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來,她在裏邊兒清洗好,神清氣爽的走出來。


    換上了今日該穿的衣服,往大廳中走去,這時候屋子裏隻剩下慕修,她,還有薄老爺子了。


    石色和丁芷早就去上班了。


    “來吧。”慕修淡聲說著,人卻是已經坐在位置上等她了。


    “薄爺爺。”看見薄老爺子也坐在這裏的身影,她略顯尷尬。


    “年輕人啊,嗜睡也是正常的,我像你們這麽年輕的時候也愛睡懶覺,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薄老爺子揮揮手,看了看慕果果臉上的紅暈,以為她是起得晚了不好意思。


    可是他卻不知道,慕果果完全是因為被慕修折騰的,才會這麽晚才起來。


    若不是他昨晚太驍勇了,她至於一覺睡到十二點嗎?


    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鍾,她的眼底便帶著幾分惱怒看向慕修,慕修攤攤手,一臉的無賴,眼神兒漫不經心的在她身上轉悠著,當看見她那露出來的肌膚上有幾分痕跡的時候,眸色又瞬間變得暗沉了起來。


    而慕果果則是在看見慕修這表情之後,瞬間低頭吃飯。


    丫的,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人露出這樣的眼神兒代表著什麽,這廝每當發情的時候,就是那樣的目光,她太了解慕修了,尤其是這樣發情的慕修,她見多了……。


    一餐飯,在薄老爺子存在的情況下吃完。


    慕修倒是覺得沒有什麽,可是慕果果卻是各種別扭。


    吃飯之時,腦海中也時不時會響起來慕修在耳邊所說的那些情話和調戲的話語……。


    “叫出來……我喜歡聽……。”


    “求我要你……。”


    ……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語,他每夜都會說,似乎對此有種特別的鍾情意味,每到那時候,他都會貼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哄著,軟軟的忽悠著她,讓她照做,一次又一次,樂此不疲。


    所以慕果果對他已經無語了。


    吃過飯後,慕修便開車送慕果果去上班了,走之前跟薄老爺子打了聲招唿,倆人便離開了,在車上,慕修看向慕果果的眼神兒還是曖昧不明的,染上了笑意的,他的眼眸,從來都是令人沉醉的清華。


    那種與他氣質截然不同的眸光,竟然會出現在他的眼底,這是慕果果覺得最為奇跡的事情。


    “昨日焦陽的事情怎麽樣了?”慕果果靠在副駕駛位上漫不經心的問起這件事情,沒過一會兒,身上就丟來一份報紙。


    “這是昨日的晚間急報,我昨天便讓人刊登出去了,這要是等一晚上,難免會有什麽變故。”說話之間慕修依舊目不斜視的開著車,這些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倒是帶著幾分就該這麽辦的味道。


    “哦?那這麽說焦陽他們一家人也該是昨日就知道這些事情了?”慕果果垂眸看著這報紙上的報道,心底卻在疑惑,他們怎麽一點兒動作都沒有?她可不相信焦陽一家人像是會息事寧人的人,或者說,他們在暗中計劃著什麽?


    “別擔心,一個焦陽野心都這麽重,可見這都是一家人慣出來的。”慕修言下之意,顯然讓慕果果一聽便懂,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父必有其女。


    若不是焦陽的爺爺與父親都是這樣野心勃勃的人,那麽焦陽又怎麽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呢?


    “所以你現在有了對付他們的辦法嗎?”慕果果忽然就有些好奇,她發現慕修似乎對什麽事情都不太上心,似乎有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感覺,隻不過,這樣的感覺在慕修的身邊,立馬變成了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的味道。


    “暫時沒有,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他想怎麽玩,我自然都是奉陪的,隻是希望他們別觸碰我的底線才好。”說話之間慕修的唇角處已然揚起了幾分散漫,對付他慕修可以,但是決計不可以對付慕果果。


    因為他出了事兒,他可以讓他們死,但是慕果果若是出了事兒,他便不會那麽輕易的讓他們去死了,他會要他們生——不——如——死!


    “這事兒你不用擔心,好好上班就行,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說話之間,車子已經進入了盛麗雅公司的停車場中,慕修湊近了她,在她臉頰上親了親,這才開口。


    “好。”


    她也不矯情,頓時間便答應了慕修的要求,一雙明媚的眼眸之中帶著對這個男人的信任,既然他說這事兒她別管,那麽她就暫時不管了。


    “去吧,我就不上去了。”說完,又在她嘴上親了親,這才放她離開。


    慕果果往裏邊兒走去,對著慕修揮揮手,眼中,全都是他的影子。


    而慕修,則是坐在原地,目送著她,等到她的身影淹沒在電梯門裏邊兒,這才轉動著方向盤,眯起眼看了一眼外邊兒的大門,往不遠處的施氏食府而去了。


    這幾天他都不迴去營地,反倒是要來施夜朝這邊,正是因為昨兒個慕果果對焦陽的所做。


    目前在他看來,是不會發生什麽大事兒的,但是焦陽那個惡毒的女人就難說了,而慕修這個心思深沉的男人也從未忘記過,焦陽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知道薄老爺子存在的,人麽,都是狗急跳牆的,真心難說焦陽不會拿薄老爺子來做文章。


    車子平穩的抵達了施氏食府,這時候施夜朝已經在等他了。


    “焦陽家族你怎麽看?”昏暗的包廂中,隻有施夜朝和慕修倆人,施夜朝忽然之間開口,卻是直接問起焦陽家族,想必焦家雖然在京都不算什麽,可是有些家族就是這樣,外表看起來不起眼,內在卻是滿滿的精銳和準備。


    或許焦家,就是其中一家。


    “難說,這焦家我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也知道,焦老爺子是個聽精明的男人。從最初的開始到現在,在軍界至少他是沒有犯過什麽大錯誤的,而且這麽多年,他幾乎沒有走錯過一步,這要不是焦陽丟了人,他們焦家早已經隱匿在大家的視線中了。”說話之間慕修丟給施夜朝一根煙,自己則是掏出一根直接叼在嘴裏,點燃火。


    “昨天焦老爺子在宴會上放了話,可是那些作者還是照做了,可見焦老爺子是留了後手的,也就是說他這件事情必然會再度發力處理,我想,這個男人應該是個不平凡的人。”施夜朝眼底也閃爍著幽光,權利這個東西,隻要身在其中,便沒有人,會願意自甘平庸。


    而焦老爺子這些年一直都是平平過,隻有兩種可能,一種,他在養精蓄銳,一種,則是真的沒有實力。


    相比起後者,慕修明顯願意相信前者。


    “其實他必然是有野心的,沒有野心為何要將孫女嫁給我?”慕修抽了一口煙,吐納出來的時候,眸底卻劃過精光,是啊,若是他不想要地位,為何會將孫女送到他爺爺那邊都要撮合他們兩個?


    這無非就是想要借他們慕家上位。


    隻要焦陽嫁給了慕修,那麽焦家以後就是這京都之中的大家族了,因為有慕家的關係,聯姻之間,撐著之後,便再也沒有誰會小看焦家,這樣,就算焦家沒有任何實力,那麽京都中人不管是誰看見焦家人也都是要給他們讓讓的。


    誰讓他們背後有慕家呢?


    果然,這焦老爺子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


    “接下來你說我們要怎麽辦?”施夜朝忽然就發現,原來京都才是真正的水深之地,他們此刻的境地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前有東方棲,後有焦家人。


    “我們以靜製動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下一步,焦老爺子會跟東方家族的人聯手,這一次,我也想連根拔起,既然如此,就先放他們聯手好了。”慕修說出這話的時候,這包廂中的燈光依舊是黑暗無比的,但是空氣之中卻是湧動了幾分連施夜朝都無法分辨的暗沉。


    他斜飛入鬢的劍眉微微挑起來,細長好看的眸子底下,不僅僅是暗沉浮動的黑色,還帶著幾分躍動的小火苗,這樣的慕修,是施夜朝從未見過的,若不是慕修說他自己身體不行,恐怕這一刻,施夜朝都要畏懼慕修了。


    因為此時此刻,慕修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子又清冷,又深沉的態度,讓他無法去猜測,這個世界上到底還有什麽事情是慕修所解決不了。


    可是知道了他身體不行的事情以後,施夜朝腦海中第一個蹦出來的便是,他辦不到的事情,那就是救自己將死的命。


    ……。


    “你又是怎麽知道他們一定會跟東方家族聯手?”施夜朝有點想不通這一點。


    慕修根本就無憑無據,且焦陽家族與東方家族從來都是互不來往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話沒聽說過麽?”慕修淡淡的說著,波瀾不驚的掀起眼皮看了施夜朝一眼,眼底暗流湧動著:“其實,那一日我們在京都酒店吃飯,焦陽是看見了薄老爺子的,這個時候,我想焦陽那張嘴,是留不住秘密的,而焦老爺子必然也迫切的想要對付我慕家,這樣一來,東方家族與焦家勢必會成為盟友。”


    慕修雖然是淡淡的說著,但是聽著的施夜朝,卻是驚心動魄。


    聽慕修這麽說,可見他並不是剛剛才猜測到的。


    而慕修在焦陽的事情剛發生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如此的深謀遠慮,是他施夜朝所不能及的。


    “現在我們就是等,等東方今出錯就行了。”說到這裏的時候,慕修已經將手中的煙頭狠狠的按滅在煙灰缸中,嘴角處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好久沒有玩陰謀了,看來陪他們玩玩也是可以的。


    “東方今又怎麽會出錯,你不要忘記了,東方今也是這些年坐在政界第一把手穩妥的很的人。”施夜朝有些生氣,莫名其妙的生氣,他忽然就覺得慕修計劃的這麽好的事情,他竟然是一點兒都不明白,這有點太不公平了吧?想到這裏,他肚子裏就有一股子悶氣。


    他是決計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比不過慕修所以才生氣的。


    他就是因為不知道計劃才生氣的,對,就是這樣。


    慕修忽然沉吟起來。


    “既然你想知道我是怎麽推算的,那我就跟你分析一下吧,畢竟以後果果,還是需要你多多照看。”說完,慕修便深思起來,這件事兒,他要怎麽告訴施夜朝,他是早早就計劃好的呢?


    金融宴會,焦陽會出現,這是慕修所料之中的,而慕果果會對付焦陽也是他所意料之中的,因為慕果果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一直隱忍的女人。


    他太了解她了。


    而在那之前,慕修便早已經將此事推算過,假如慕果果做的過分了,焦陽家族的人會怎麽做。


    “你到底是利用了果果?”施夜朝忽然有些生氣,如果說這些事情全部都是慕修之前便準備好的,那麽果果豈不是成了一顆棋子?


    “哼,我跟你說重要的事兒,你最好別胡扯,我他媽這輩子就算是利用自己,也不可能會利用她。”慕修聽見施夜朝這話就不開心了,眉頭緊蹙起來,這廝說這話是帶著多少挑撥的意味吧?這話要是被慕果果聽見了,晚上準不讓他上床了。


    這廝施夜朝壓根兒沒安好心啊?


    靠!


    “這件事情我不是早早的算準,而是我推算過事態的發展,因為薄老爺子的出現,有些事情,就已經不再是順其自然,而是必然你懂嗎?東方今跟薄老爺子的恩怨,遲早都是需要了結的,但是這其中我已經加入到薄家的隊伍之中,相對的,東方家族,就一定還會有人加入知道嗎?”


    慕修冷著臉跟施夜朝說完,施夜朝可算是想明白了。


    原來如此,慕修果然是善於籌謀,這事兒原來是在薄老爺子出現之後,他腦海中便出現的想法。


    “好吧,現在你要我怎麽做。”認識這麽個籌謀高手,施夜朝承認自己認栽了,現在他施夜朝再也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墨西哥黑老大了,而是這位慕老大的小弟。


    什麽事兒都要聽他的。


    想到自己悲慘的命運,施夜朝就有點兒憋屈,老天爺,不帶這麽玩人了好麽?他施夜朝非但沒有搶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到頭來竟然還要給慕修做牛做馬,他這輩子值得嗎?他容易嗎他?


    “其實你也不用做什麽,暫時幫我安排幾個跟蹤在焦陽家族每一個人物的身後吧,將他們每日做過什麽記住便可,跟什麽人見過麵,以及他們的去處地點記下來。不需要破壞,這些事兒,若是被破壞了就沒有意義了,我們要玩,就是要順其自然的玩。”


    慕修說完,施夜朝就懂了。


    慕修的身份較為敏感,而焦陽也在龍組,不適合讓人去跟蹤焦家人,薄之籌也在龍組之中,更加不適合跟焦陽家族牽扯任何關係。


    現在慕修要做的,就死跟以前一樣,平日做什麽,現在做什麽便可,而跟蹤人之事,交給施夜朝的墨西哥小弟們去辦便可,如此一來,便也沒有誰會發現這些人原來是施夜朝的人,更加不會有人知道,在外界人眼中的情敵,竟然私下裏,已然成了生死兄弟。


    南非之後,誰的心境都變了,冥冥之中,似乎有些感情在變化著。


    “沒問題,我現在就派人去。”


    施夜朝說完就先離開了包廂,這裏就是施氏食府,隻不過,這裏是施夜朝他常常待著的一家店罷了,而這裏周圍,也全都是他的人,這裏可以說是他的基地。


    慕修看著遠去的施夜朝,心底想著:我要的,就是你今日開始活動,因為他堅信,今日開始,焦老爺子必然會跟東方今那隻老狐狸聯係,到時候東方棲和東方今以及焦陽家族必然又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而他慕修,則是跟薄家,施夜朝,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盛凱歌和付希之,他不準備讓他們下水,而雲崢,他身為道上的人,想要逃脫關係,恐怕就難了。


    而此刻,正值中午,空氣中的冷意讓街道變得冷清起來,誰也沒有想到這幾天都是說變天就變天的天氣,人們都還未做好準備,冷空氣就忽然之間來臨,凍得大家有些受不住了。


    不少人趁著午休的時間迴家穿衣服去了,還有不少人幹脆窩在辦公室中不出來,極少數人,在這個時候選擇行動。


    這其中,便有焦家人。


    一個年約五十歲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坐在駕駛位上,黑色轎車平穩的在街道上行駛著,他將車子開到一個較為偏僻的巷子口,這才停下車,按下電話,很快,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個聲音。


    “父親,我現在已經準備出發了,在這之前我要給東方今打電話說些什麽?”此人正是焦陽的父親,焦老爺子唯一的兒子。


    他在一夜輾轉之間,策略好,先找東方今,告訴他薄老爺子再度出現在京都的消息,再來慢慢跟東方今談判,畢竟這薄老爺子是他們唯一的籌碼了,若是直接讓東方今知道了薄老爺子所在之處的話,那麽他們焦家也就沒有任何籌碼,可以值得跟東方今站在統一戰線了。


    卻也隻有跟東方今站在統一戰線,他們才有機會對付慕修,這一點,是誰都清楚的道理。


    “你告訴他薄錦宴迴來了之後,便直接掛斷他的電話,我相信,他那樣謹慎和小心翼翼的人是一定會再打給你的。”焦老爺子一邊兒說這話,一邊兒看著電視上的新聞聯播,此刻新聞上,正播放著東方今道貌岸然手中拿著稿子一副仁慈樣子在侃侃而談關於那災區捐助的事情。


    “是,父親。”這頭焦陽的父親在掛斷了焦老爺子電話之後,便再度坐上車了。


    卻不知,就是這打電話的短短時間中,已經有人跟上了他。


    而他進入車廂中之後,雙目四處望了望,開始撥打電話,手中的電話很快撥出去,嘟嘟嘟的聲音傳來之後,終於,一個好聽的女聲傳來。


    “你是誰?我是市委書記的秘書,若是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直接跟我說。”


    焦玉堂諷刺的笑了笑,他開口就直接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直接找你們的市委書記,告訴他,我姓薄。他會接我電話的。”焦玉堂就是焦陽的父親,此刻眼中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得意。


    那邊兒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愣了愣,說了一句稍等之後,便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


    但是焦玉堂卻知道,她是去報告市委書記了。


    這要是東方今跟他們站在一起,他還用怕慕家人嗎?慕家算個什麽東西?除了一個那慕老不死的孫子還在軍界,他慕家又有什麽好值得讓人忌憚的?要說有錢,國外比他們有錢的人多的是,區區一個慕家,在京都不過是較為悠久的曆史罷了,有必要這麽拽嗎?


    想到這裏,焦玉堂的臉上便露出了惡心的笑容,臉上都是狂妄,等他們跟市委書記攀上了,慕家遲早也是要亡的!


    想到這裏焦玉堂就渾身激動,可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那頭終於再次的傳來了一個聲音,這一次,這個聲音,帶著讓人低頭的威嚴。


    “你說你姓薄?”


    這話一出,焦玉堂就開始緊張了。


    幾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幸好,深唿吸了幾下,他這才對著那頭說道:“我不姓薄,但是我知道有位薄錦宴先生迴來了。”


    一句話,讓空氣忽然凝結。


    電話那頭的人雖然極力的掩飾,但是語氣中卻還是露出了幾分顫音,“你說的都是真的?”


    ------題外話------


    o(╯□╰)o,陰謀啥的,其實都是爽點,真的……這是我們果果成長的必經之路。


    很快,很快,她就會越發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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