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南非男人類似於命令的口吻,慕果果的身軀,微不可見的僵硬了幾分,而握緊了她的手的老人,則是淡淡的頓住了步子,轉過身,看向這個年輕小夥。


    從始至終,她的臉上,都是淡淡的表情,似乎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行為表示不解。


    “還有什麽事情嗎?”她說話之間,這個年輕的小夥也在悄然的打量著她,上頭雖然是有命令要尋找華夏人,但是卻並未說有這麽一個年邁的老人,而剛才那個女人雖然皮膚白皙,i可是卻也不是跟上頭交代下來的命令中人一樣。


    到底是不是呢?會不會錯漏了,也或者抓錯了?


    就在這個年輕小夥糾結的這短短幾分鍾時間內,慕果果的手心,已經布滿了細細的汗水,握著她的老人是最能夠感受到的。


    “別擔心。”在她背部安撫了一下,老人輕聲貼近她說道,這才鬆開她,走向那個年輕小夥。


    這個南非年輕男人,一身煞氣,一看就知道是在道上混的,隻是他卻不如慕果果昨日見到的那些混混那麽渾,看著這個男人身上的穿著也知道,他比起昨日那些混混想必是要高上好幾個檔次的。


    也許是個厲害的人物呢?


    想到這裏,她便淡淡的斂下了自己的眉目,不想讓自己心底的擔憂泄露出來。


    “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華夏男人和一個華夏的年輕女人,女人大約也就是她這麽大的吧。”這南非小夥看見老人再度向著自己走過來便開口問道,問話的語氣雖然沒有帶著恃強淩弱的味道,可是卻也有那麽幾分輕蔑。


    道上混的人,從不以黑社會為恥,反之為榮。


    尤其是在南非這樣治安管轄並不算頂好的地方,他們就是傳說中的土皇帝。


    “你到底在說什麽我都搞不清楚,更何況在這一代很少會出現你說的那樣的華夏的一男一女,要知道我們這裏是南非,不是華夏不是金三角。”說話間,老人的眼中帶著幾分好笑的味道,眼中全是迷茫。


    慕果果站在原地的身軀始終僵硬,終於,等到幾分鍾之後這個男人放話讓這個老人離開,她的心底才算是真正的鬆懈下來,卻明白,今日出現在這個集市上,應該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我們快點買好要買的東西就離開吧。”說完話老人拉著她便大步往前邊走去,希望將身後的這群搜查的男人們甩得越遠越好。


    不錯,正是因為昨日施夜朝與慕果果將這南非地痞手下的一群小混混們傷的差不多了,這才導致了今日他們的搜查,他們可是南非的地頭蛇,憑什麽要被國外人欺負?還有便是,那欺負他們的人竟然是一男一女,操蛋麽?


    這讓他們也太沒有風範了,俗話說得好,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他們一男一女憑什麽在他們南非的地盤上傷害了他們,卻還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所以才有了今日這樣大規模擴散的尋找,他們上頭的人發話了,勢必要尋找到這一男一女,帶迴去讓他們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這麽牛逼!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人被人動了,不甘心罷了。


    伴隨著兩個女人的腳步越快的離開,這個站在原地的男人越發的緊張起來,而進入了人群中的老人與那年輕白皙的女子,卻早已經不知道到哪兒去了,搖搖頭,這個年輕小夥便往前邊走去了。


    與此同時,南非某市中心,一群穿著便裝的華夏男人出現在街頭。


    他們的眉頭微微緊蹙,眼中似是都帶著幾分緊張。


    他們是接到施夜朝的電話才會出現在這裏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來到了南非,卻跟慕修完全聯係不上,就在這個時候手中的探測儀卻發出了一個微弱的信號。


    可是信號源離這個市中心太過於遙遠,他們此時站在原地,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就是在判定這個探測儀顯示的新號是否屬實。


    “昨日施夜朝打電話過來分明說是在這個市中心偏僻郊區不遠處的一個被廢棄的倉庫周圍,可是現在……”拿著探測儀的龍組成員臉上全都是驚詫,他們昨日接到的消息,想必今日老大他們也不可能會還留在那廢棄倉庫周邊,但是卻不知道此事信號源傳來的地點,是否就是他們所在之地。、


    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要知道慕修從昨日開始情況便一直不好,要是今日他們出現在南非還未能找到他們,那麽結果,顯而易見,是十分嚴重的。


    “現在我們也隻有賭一把了,相信我們的老大就算是受傷了也絕對有能力離開那廢棄的倉庫的,躲到遠一點的地方,也是正常的,你看現在南非混混的出動就知道,他們攤上了這邊兒的黑勢力了。”


    說話的男人正是慕修身邊跟著的那個高個兒,他們出動的一行人隻有五人,全都是龍組成員,為了慕修而來。


    而因為現在事情出現了分歧,才會都停住腳步,在這裏商量。


    這個高個兒的話一出,大家的心底想想也還真是這個理。


    “我們就跟隨著這個信號源前去吧?”說話間,他們心底都清楚,之所以不願意跟著這個信號源去尋找慕修的原因,就在於這個信號源一直在閃動,也就是說他們正在行動,離開或者是去什麽地方,反正地點是在移動的,不過看探測儀顯示的地點不過是一個小鎮子,他們也就放心了,隻要他們出發的時間足夠,行動的夠快,那麽便不會出現陰差陽錯錯過的事情。


    “既然如此,現在便趕緊出發吧。”說完話,他們幾個人又分別上車。


    為了慕修,他們可是向上邊稟告了一下這件事情,才得以得到南非這邊的特警幫助,在他們下了直升機的時候,送了幾輛越野車給他們,好讓他們在南非自由自在的尋找人。


    “走。”


    上車後,發動了引擎,瞬間,這幾輛車子,便快速的向著那個鎮子的方向而去。


    鎮子較為偏僻,慕果果與這位老人實則是從小路過去的,可是他們開車,卻是需要開上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抵達,因此在他們行動的時候,慕果果和老人早已經買好了日常用品,迴到了那個簡陋的小屋子裏。


    推開門就看見慕修和施夜朝在大廳中商議著一些什麽事情,施夜朝的臉色不是很好,眼窩下有著深深的黑眼圈。


    慕修則是一臉的饜足。


    這倆人形成了明顯的對比的同時,外邊兒的陽光照射到屋子裏來,讓背光而站的慕果果也變得有幾分不真實了,她一身都穿著白色的長裙,更是被這暖色陽光一照,讓人有種暈眩神迷的錯覺。


    咧嘴笑了笑,她這一笑,更是讓房內兩個男人一愣。


    “迴來了。”慕修率先開口,走上前去接過她們手中一直提著的東西,而坐在一邊兒的施夜朝眼底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便一下子,一雙眼又恢複到平靜無波,隻有微微抽蓄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心思。


    為毛現在眼前的這一幕讓他看起來有種在看電視劇的感覺呢?


    這倆人這自然的動作,這熟稔的語氣,還真是像一對真實的夫妻啊。


    心底歎息一聲,他麵上卻是帶著調侃的開口:“我說你們兩個在這裏還更像夫妻了,這要是迴到華夏別再出什麽幺蛾子才好啊。”施夜朝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拿著桌麵上的扇子給自己扇風。


    慕修看也不看他,就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將東西接過來放好,便把位置讓給慕果果坐。


    施夜朝見狀,眼神又是一閃。


    這倆人是存心氣他是不?竟然壓根不理他?


    罷了罷了,他有什麽立場去怪罪他們呢?想到這裏施夜朝的心底又自嘲了幾分,這才閑適的睨了眼慕果果:“你們在集市上沒有遇見什麽人吧?”他比較了解這國外這邊黑勢力分子的心,因為假若是在墨西哥他的手下被人給收拾了,他施夜朝怎麽說都是要找迴這個場子來的。


    畢竟自己身為這邊的地頭蛇,卻還要被外地人欺負,這話說出去,怎麽也像是毀名聲的東西。


    慕修本也想問,可是施夜朝問過了他也就不問了,而慕果果聽著施夜朝說的話,心思卻不知道飄哪兒去了,看見這倆男人她就會想起來昨夜在房間中,黑漆漆的一個空間之下,慕修對她做的那些事情,以及施夜朝隱忍的唿吸聲。


    是人都是會害羞的好吧?她臉頰頓時紅了。


    真沒出息!


    她在心底暗自罵了自己幾句之後,這才收拾好心底的心情,散漫開口說道:“有倒是有,不過都被這個老人給我擋下去了。”一邊兒說著一邊兒用感激的眼神看向這個老人。


    慕修因為慕果果這話,也多看了這個老人兩眼,老人則是擺擺手,“都是舉手之勞,好了,你們將這個藥拿下去煎,大約兩個小時的慢火吧,我先去上班,中午我會迴來的,再安排你們下午吃的藥,這些藥,每一包都是你們倆人的用量。”


    說完老人已經走了出去。


    慕修卻知道,她說的倆人,是指他跟路遙呢。


    慕果果看著老人走開的背影,無奈的聳聳肩,擺了擺雙手,表示無奈,這個老人不愛說話,也怪罪不得她不跟人交通,她不說話他們誰也沒有辦法逼著人家說話。


    “果果過來。”這時候慕修忽然開口。


    慕果果眼底閃著疑惑的光芒,但是腳步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雙頰又不爭氣了緋紅了起來。


    施夜朝看著她這個樣子,能不春心大動麽?這想吃又吃不到的味道,還真是不好受,這女人他又碰不得,得!這慕修是故意要將他支開的是不?丫的,煎藥什麽的就交給他好了!


    心底憤憤的想著,施夜朝那張並不怎麽好看的臉一下子便閃動起來,“我去煎藥,你們繼續。”說完一溜煙的轉向柴房去了。


    他這一走,大廳中也瞬間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倒是慕修,一點兒尷尬的意思也沒有,一張臉依舊冷的跟個閻王似的,不過那雙狹長的眸子中瀲灩的清華卻是晃了晃她的眼,這男人要是多笑笑,恐怕得是迷倒一片女人的節奏,可惜,他不愛笑,跟著她在一起也隻是偶爾笑一笑。


    “怎麽了?”她說著,走了過去。


    慕修卻拉開凳子往那兒一坐下,頓時間手一拉扯,她便掉進了他懷中。


    “離我那麽遠幹什麽,我們就該是最親近的。”慕修將她摟進懷中,此時此刻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上,一雙眼卻細細的看著她的臉,這幾天因為在南非的事情,慕果果身上不大不小的也有點兒傷口,雖說沒什麽大礙,可是卻把這男人心疼的緊。


    一雙細長的眼掠過了她的臉頰之後,便開始從她脖子流連,此時此刻因為抱著的姿勢,看著她白皙的頸脖也越發的清晰了,靠得這麽近,他唿吸的氣息,全部都噴薄在她的耳後,讓她那裏的肌膚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小小的顫栗。


    “額……你幹什麽。”慕果果本來想問問路遙怎麽樣的,也本來想問問我們什麽時候迴去之類的,這樣的話題的,可是卻不曾想慕修一過來她就頓時間丟盔棄甲了,別說是問了,就腦子裏混混沌沌的,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了。


    她暗罵自己太敏感,可是她哪裏知道,慕修其實是想要看看她腳踝上的那個腳鏈是否還安好。


    可惜,這美人在懷的,頓時間,眼神兒也就不由自主的跟隨著她身軀上的弧度流連忘返。


    性感的鎖骨之下,那高聳的唿之欲出,即便是穿著簡單樸素的白裙,卻也無法掩蓋的完美身材,此刻就在他的手心,任由著他搓圓搓扁。


    看見她耳後根微紅,他心生逗弄,故意在她耳廓上不輕不重的舔舐了一口,不出意外的看見了她耳後根微微紅起來的肌膚,嘴角處勾起一個弧度,他的果果,果然很害羞呢,因為這個地方是她身軀上為數不多的敏感點之一,所以此刻逗弄起來,竟然也是別有一番趣味。


    慕果果囧了。


    丫的,這是怎麽迴事兒?心底雖然咆哮著,卻緩緩轉過眼看向慕修,這樣他就沒法欺負她了吧?這般想著,卻又有些擔心他身上的傷口,轉動身子的幅度根本不敢太大。


    “怎麽了?”她又問。


    慕修的眼神兒看見她腳踝上完好的腳鏈之時,便搖搖頭,親了親她的臉頰,一隻手摟在她腰間,托住了她整個的體重,隨即一隻手則是伴隨著那腳鏈所在的位置摸索了過去。


    就在這時候,他如玉的手指終於碰觸到那帶著涼意腳鏈的時候,她的腿卻緩緩的瑟了一下。


    “你的腳趾很怕癢麽?”慕修壞心的在她耳邊說著,含住了她的耳垂。


    漫不經心的語氣,可是那雙眼中,分明如墨的瞳仁底下,盡是一片曖昧之色。


    空氣中似乎帶著幾分黏膩的味道,因為倆人此刻這麽大熱天的還抱在一起吧?


    “還好吧。”對於慕修,慕果果雖然還會臉蛋兒緋紅,不過她倒是也沒那麽害羞了,畢竟現在這廳堂中並未有其他人,也就隨著他去了,隻是過了一秒鍾,慕果果就明白,男人,果然是慣不得的!


    眯起那雙好看的琉璃眸子,透過密實卷翹的睫毛射出來的微光,全都是帶著危險意味的,她咬牙看著男人一臉我什麽都沒有做的臉龐,壓低了聲音問:“你在做什麽?”


    這幾個字問得好啊!


    慕修依舊是沒有說話,隻是順著她緊盯著自己的眼神兒看過去,這一看,竟是讓慕果果在他的眼底看見了幾分深情的味道,可是配上她這麽一副冰冷的臉龐,再深情的眼神兒到了這時候也變成了殺神目光。


    她心生不悅,極力掩飾自己一雙均勻長腿因為男人的逐寸流連而變得有些僵硬的酸澀,摟在他腰間的手臂卻驀然收緊。


    “慕修。”


    她聲音悶悶的。


    慕修好脾氣的嗯了一句。


    “你別亂動呀,你身上有傷口,不宜做太多劇烈運動的,而且現在又是大白天,白日宣淫神馬的,不是影響不好麽?再說你看看這裏的環境,主要是我擔心這裏的空氣並不流通,到時候……到時候……”說到這裏她竟然頓住了話。


    慕修看著她眼中依舊清明,可是卻酡紅的臉龐,心底生出幾分憐惜。


    湊近了她,銜住了她的唇瓣,幾乎是溫柔的,在品嚐著她唇齒的味道,舌尖兒就像是靈活的刷子,帶著一股子的引誘味道,直接在她的唇齒交鋒之間,橫掃千軍,攻城掠池。


    “嗯?到時候會怎麽樣?”他低沉嗓音,即便是說個嗯字,都是極具男性魅力的。


    這樣的男人,讓慕果果不得不愛呀。


    他明知故問的姿態讓慕果果微微有些惱恨,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好,j子通常都有一股濃鬱的味道,她要怎麽形容捏?


    “咳咳,反正這裏是別人家,不好,而且你身子也沒好。”思前想後慕果果都沒有找到形容的句子,也就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任由這個男人摟著自己,任由他一隻手在她裙子底下上下其手,任由這個男人一雙唇瓣如忠犬般舔舐她的肌膚。


    說實話,這時候的慕修,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往忠犬的道路上行走著,並且這一走,將會越走越遠……


    忠犬市病,得治!


    施夜朝獨自在柴房中煎藥的時候,眼底全都是yy的色彩,他摸不著,吃不到,還不讓他幻想一下麽?想到慕果果那樣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他不敢想。


    雖然小帳篷出來了,可是他卻也隻能夠是忍著。


    認識這倆人,真是他的不測啊!


    在這南非邊界的這樣簡陋房子中,他們本是準備就這樣住下來的,所以並未幻想請求的救援會極快趕到,但是,卻也就是在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時候,那群龍組成員出現了。


    下午,老人迴來一趟離開之後,慕修和路遙也都又各自喝過第二碗中藥後,龍組的那群男人卻忽然出現了。


    他們就是順著探測儀找過來的,這一頓,可真是把他們好找。


    “老大。”推開門,他們幾個激動的對著這個簡單的房子大叫,而正在房間中商量事情的慕修和施夜朝以及慕果果都是一愣,隨即便快速的走了出來,這明顯的華夏口音以及他們幾個激動的聲音,惹得他們幾個本來準備在這裏長住的也激動起來。


    施夜朝和慕果果比較激動一些,而慕修則好像是早就知道是這樣的樣子,他們出來廳堂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五個穿著便衣的高大男人們,他們個個體格健壯,在看見慕果果和施夜朝的時候眼中還是帶著幾分茫然,可是當看見慕修的身影之時,便快速走上前來。


    “老大,我們可是找了你們一天多啊,今日我們一早趕到南非便開始尋找你們,你們怎麽會來到這麽偏僻的地方呢?”


    那高個兒跟慕修年數較多,所以跟慕修說起話來,也更多一份親近,雖然慕修並不容易讓人親近,可是他覺得親近便可。


    “嗯。”慕修淡淡點頭應聲,看了一眼他們幾個,便再次開口:“去將裏邊的路遙帶出來吧,我們現在就迴去。”說到這裏,慕修臉上卻依舊是不鹹不淡的,似乎對他們的出現沒有開心,也沒有不爽。


    慕果果奇怪,施夜朝卻不奇怪,這男人,酷著呢,分明是極其滿意自己手下的辦事能力的,但是卻還是一副唯吾獨尊的樣子,真不知道說他什麽好。


    經曆了昨晚的事情之後,施夜朝越來越喜歡在心底對慕修吐槽了。


    這算不算是小氣和記仇的一種表現呢?


    ……


    “是,老大。”這人點點頭就帶著身後一人進去將路遙架著搬出來,真真兒是用搬得。因為沒有擔架,而路遙的身體受傷比較嚴重,他們的動作也就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慕果果本來想問問慕修就這樣離開這裏好嗎?


    卻不曾想慕修直接拉著她便往外邊走去,直接上了第一輛車,隨即,便在車廂中隻有他們倆人的時候開口告訴她,“等下次我們將這件事情處理好,便迴來看她。感謝她。”說到這裏,慕修又撫摸了她的臉頰幾下,親了親,直到外邊兒施夜朝坐上副駕駛位,這才不快不慢的放開了她。


    “南非搜查我們的人呢可能不是東方棲的吧?”施夜朝沒有迴頭的問道。


    慕修與慕果果坐在後座上,直接從後視鏡中便可以清晰的看見施夜朝的臉,他也透過那一麵小小的鏡子看向後座。


    “雖然不是東方棲的人,可是我們在南非這麽難過,也都是東方棲弄出來的,所以東方棲,是別想逃掉了。”慕修冷哼一聲,眉目之間滿是暴戾之色,陰鬱的眼神兒裏邊兒怎麽看都帶著令人遍體生寒的冷意。


    慕果果握緊了男人的手。心知是因為自己折迴救他,他才會這麽怒的。


    “迴到華夏之後,我們必須了解清楚東方棲在古武世家現在的地位。”


    施夜朝靠在靠背上,一張俊美的臉龐,也是說不出來的陰狠,這一迴在南非,要不是有東方棲離開前的命令,那群南非狗是不可能會對他們這麽糾纏的,也就是因為東方棲懂得計謀,才會將這群南非狗玩弄在鼓掌之間。


    把他們當了靶子,把南非人當了狗!


    眼看幾輛車上的人都上車,這時候他們這輛車的司機終於進入車廂中,也就是那個高個兒,他目不斜視,關上車門便發動了引擎,車身瞬間往前邊開去,可是慕果果卻還是迴過頭,看向那個簡陋的房子。


    這一次共死,若是沒有這一棟房子,他們未必可以安全,而這個房子的主人,偏又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主,希望下一次過來的時候,她已然安然無恙。


    想到這裏慕果果便任由慕修樓著自己,靠在他肩頭上眯著眼睛假寐。


    從這個小鎮子開車過去市中心,是需要一點時間的,但是他們的直升機卻並不是在市中心,所以直接將車子開到直升機所在的大坪地便可,而這些車子本就是南非人的,直接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取車就行了。


    特警麽,本就是跟他們合作的。


    眼下帶著路遙迴去醫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慕修身上一股藥香的味道傳過來,讓慕果果的鼻尖處全都是藥味,像是在時刻提醒著她,他現在身上都是槍傷,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傷口。


    是啊,他多麽強悍的一個男人,很少受傷,現在真真兒受傷了,她真有那麽幾分不習慣呢?


    在心底自嘲的想著,她不睜開眼,也不亂動,卻是摟在他腰間的手更緊了幾分。


    許是感受到了她對他的心疼,慕修難得的心情很好起來,順著她的背脊,緩緩輕撫……


    兩個小時之後,他們出現在那郊區的大坪地之時,已經是下午三點鍾了。


    上機之前,不僅僅是給那南非的特警們打了個電話打招唿,還給家中的君青染報了個平安,這才一個個的上了直升機。


    慕果果早在車廂中便是沉睡的,昨夜被慕修整的,有些累的她,因為是在別人家中,所以睡得不是很好,加上前一天經曆了那樣的生死戰火,所以腦海中時不時會冒出來爆頭的畫麵,她也就沒法睡好,此刻他們就在迴去的路上,身邊男人的懷抱又給她源源不斷的力量,頓時間,她這一睡,就是好幾個小時。


    就連上機都是慕修抱著的,當著龍組的一個個鐵血漢子們看見自己的老大這鐵骨錚然的男人,竟然覃受抱著這個嬌小的女人上機的時候,眼底都不由閃過一道疑惑。


    慕修看起來不像是輕浮的男人,更加不像是會對女人這麽嗬護的人。


    誰知到在一群人風中淩亂的眼神中,某人緊了緊懷裏的人兒,一臉倨傲的對著這群手下說了幾個字!


    “以後見了她叫嫂子。”


    ……這算是一種得瑟麽?


    那高個兒有些不習慣的咳了咳,敢情他們老大還是個純情的?從開始到現在從未有過緋聞的慕修,這會兒一看就是對慕果果從一而終的貨。


    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人生,若是真的如自己想象中那般美好,也就不是人生了。


    上了直升機,也算是正式踏上了迴去華夏的征程了,想到這幾天在南非待著發生的一幕幕,竟然隨著螺旋槳的巨大嗡鳴聲逐漸遠去,最後在腦海中化成了一道風,最終消散。


    施夜朝掀起眼皮懶懶的看著天邊美好的晴空,不知道為何,心底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鬆和愉悅,雖說這一次救下慕修他是受了點傷,可是卻跟慕果果在無形之中拉近了一些距離……這,算不算他的收獲呢?


    其實身為墨西哥黑勢力的施夜朝,壓根兒就看不上南非那鳥不生蛋的地方。


    所以說嘛,人做一件事情有時候,真的不是為了某種目的,也有可能,是為了某人。


    ……。


    他們一踏上迴國的旅程,華夏這邊就激動了!


    得知他們都很安全,君青染這懸著的一顆心,可算是掉了下來,雖然掉下來的時候還帶著幾分飄飄飄燃,不過她心底卻明白,這會兒是真真兒的不用擔心什麽了,迴到華夏,這裏是自己的地盤,慕修就算是再有多大的仇人,也無須她擔心。


    這一個個的等在慕修家中的人,也都是麵露喜色,就連雲崢那一貫陰冷的眼角都微微的勾起了幾分。


    盛凱歌麵露笑意不說,石色也是,一雙眼都變得有亮度了起來,而君青染那堪堪老了幾歲的身子,則是一下子又年輕了幾歲似的。


    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


    雲崢看著盛凱歌開心,他的心,也就會不由自主的變得輕鬆起來。


    雖然說不出來這樣的感覺,是什麽感覺,但是雲崢卻知道,自己並不排斥這樣的感覺,甚至還有點兒樂在其中,這樣的感覺,就像是盛凱歌的情緒完全可以傳遞給他,盛凱歌開心,他也開心,盛凱歌怒,他也怒,哎呀,這樣一想雲崢那勾起的眼角也就瞬間耷拉了下來。


    這怎麽行呢?這要是盛凱歌怒,他也怒的話,倆人豈不是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了?


    想到這裏,他便走了過去,在盛凱歌的身邊坐了下來。


    君青染激動的不知道往哪裏坐好,分明慕果果之時被東方棲擄走了一個半個月左右,可是她卻覺得女兒好久沒有迴來了。


    付希之和雲崢的心理,卻完全相同。


    想到他們終於要迴來了,他有種感激涕零的感覺,甚至有種淚牛滿麵的錯覺,老天爺啊,我終於可以吃肉了嗎?


    這般想著,付希之摟著石色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慕家上下大家都是喜悅的,而東方棲,則是在第一時間接到了南非那邊黑道上的消息,說是尋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其人,起初,他的心底還是帶著幾分忐忑的,雖然想要慕修死去,可是慕果果,他卻是看上了。


    要是他們一起死了,這事兒反而也就沒有當初想象中的那般好玩了,他好不容易迴到華夏家族中了,就要再度在華夏東山再起的時候,對手卻拜拜了,這怎麽說也有點牽強。


    一方麵他恨不得慕修死,一方麵又不想慕果果這麽快死去。


    一方麵想要親手將慕修滅掉,一方麵又想要俘獲慕果果。


    這糾結的想法,在東方棲的腦海中響起來的時候,慕修等人都已經坐上飛機了。


    “方正,你身上的傷好點了嗎?”東方棲坐在房中擺弄著花花草草,一邊兒淡然的問著,迴到了華夏,他卻還是喜歡擺弄這些東西,也許是謀士的一種習慣吧,每一個謀士思考事情的時候,都習以為常的做一件事情,久而久之,這樣便成為了一種習慣。


    而東方棲,則是這樣一個習慣,喜歡在思考事情的時候擺弄花草。


    坐在輪椅上的他沒有什麽行動不方便的,身上的槍傷處理好,坐在輪椅上跟躺著沒有多大的區別,隻是想到自己一雙手又差點被慕修卸掉,一心就想要讓慕修下地獄。


    “少主,屬下已經沒事了。”方正眉目深斂,他長得十分端正,卻並不俊美,十分高大,卻並不胖,屬於健美型的,而且為人十分誠懇厚實,所以平日裏除了冷的出名,也並未有什麽不良愛好。


    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手下了。


    可是東方棲卻每每都因為無法找到給他治療腿部的人遷怒與他。


    “嗯,你沒事就好,在南非的那兩年,多虧有你,否則我這個廢人,還不知道身首異處了呢。”


    自嘲的勾起唇角,他略微感慨,沒有想到迴到東方家族中,竟然沒有任何家裏人怪罪他這兩年在外邊兒的事情,想必也都是因為知道他是被自己家叔叔當槍使了吧?心虛了吧?想到這裏東方棲本就陰狠的臉龐上,全都是陰鷙。


    不管如何,就算是東方家族的人再想要害他,也要看他東方棲願不願意了,而慕修,遲早有一天他東方棲要修理了他。


    “對了,你去將慕修和慕果果這段時間在華夏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查閱一遍,把資料給我。”東方棲說完就掐斷了手中的一根雜草,而後丟下,便自行推動著輪椅離開了這個花房。


    “是。”


    後邊,是方正已經並不清楚的應答聲。


    慕修等人迴程之中,慕老爺子已經得到了他要迴來的消息,得知他是為了慕果果前去南非的時候,他便已然在心底暗自下決心,等到慕修迴來之後,必然要將焦陽親自領到慕果果的眼前。


    對於慕老爺子來說,對外早已經宣稱了慕果果是自己的孫女,而此刻將焦陽帶過去,也都是於情於理的事情,所以他從未想過慕果果的感受。


    賠了一個兒子還不夠麽?


    所以他再也不想自己的孫子,再度步入自己兒子的後塵。


    慕修從小就是爺爺帶大,對於爺爺還算是尊敬,可是因為他從小便比同齡人更成熟,所以處理事情的手段,也更加冷硬一些,加上成熟的早,早早便離家在外邊兒曆練,因此家中父母是說不到他的,而爺爺……對爺爺,隻要尊重便可,並不是盲從。


    尤其是他這樣極具主見的男人。


    可是當君青染一行人在家中喜悅的等待著慕修等人迴來的時候,看見進入房中的慕老爺子和他身後的那個年輕美好的女孩之時,心底還是產生了微不可見的厭惡感覺。


    那種膈應的感受,就像是他們家中多出了這樣兩個人,十分的違和。


    “不知道慕老爺子這帶來的是誰呢?”君青染忽然開口,淡淡的看著眼前一臉茫然的女孩。


    倒是個漂亮的,一身氣質也不差,隻是當焦陽看見房中這麽多人的時候也微微錯愕,慕老爺子不是說帶她來看慕修麽?老大怎麽不在,反倒是這麽多其他人呢?


    這要是讓付希之等人知道她心底把他們看成是其他人,那肯定是要怒的。


    不過盛凱歌跟付希之倒是習慣了慕老爺子這一手。


    以前慕修也不是沒少被他爺爺吵著要去相親,不過,自從慕修去了h市這樣的事情便再也沒有發生過,今日,這慕老爺子到底是唱的哪出,他們能看不出來?忽然,付希之心底就有些幸災樂禍,這要是三哥迴來,跟三嫂看見這女人,表情必然是很豐富的吧?


    石色則是一下子眼神冷了下來。


    這可真是狗血啊!


    “這是我給修兒找的相親對象,不過我聽說修兒已經在迴來的路上,便先帶過來給你們看看。”


    慕老爺子笑吟吟的說著,還一臉大度的跟君青染介紹,這樣子恍若君青染真是他兒媳婦兒。


    ……相親對象?次奧!


    ------題外話------


    月初了月初了,君爺在此嚎一嗓子,嗷嗷嗷,有花的獻花,有月票的進貢上來,有鑽石的獻鑽石,打賞留言神馬都可,君爺已躺穩,等待妞們愛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染性,寵無下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君青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君青染並收藏染性,寵無下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