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丘國王宮,武英殿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


    巨大的紅色拱柱支撐著巍峨輝煌的宮殿,金燦燦地板光可鑒人。武英殿中黑漆漆一片,隱隱從殿內傳來低低的哭泣聲。哭聲似乎被刻意壓低,整個武英殿顯得蕭索和惆悵。


    光潔月色照亮大地,一行人匆匆向武英殿而來。司馬輝麵色肅然,在白色月光下更顯得謹慎和凝重。


    武英殿前值守的衛士見到頂頭上司來了,紛紛朝兩旁退開。


    在王宮內,司馬輝或許更加像大王,這裏值守的衛士全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人物,不但各個身手了得,並且對司馬家也是非常的忠心。


    “有人來過嗎?”司馬輝冷著臉問這些侍衛的隊長。


    隊長趕忙把腰彎成了九十度,卑微的說道:“家主,之前大王子來了,非要見大王。被我們以大王身體不適為由擋迴去了,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不信,恐怕還會再來。”


    司馬輝嘴角露出輕蔑的微笑:“果然,這深宮之中想要保住點秘密真的是很難。不過也沒那必要多保守了,事情很快就結束了。”


    他不再理睬眾人,獨自進了武英殿中。大門在他的身後關閉,孤獨和黑暗瞬間籠罩了他。


    司馬輝徑直朝前走去,他對這裏非常的熟悉。司馬家向來都是曆代大王的老師,武英殿是下丘國國王顯示身份的居所,所以司馬輝以前也經常來這裏,非常熟悉。


    隻不過雖然他們的身份尊貴,可在大王的眼裏畢竟還是臣子。司馬輝城府極深,每次來此地都不敢多做停留,滿臉是謙卑之色。可這次不同,他如同是這裏的主人般,在陰風愁雲中微笑漫步。很快這裏的一切都屬於他了,等待了這麽多年的計劃,就快可以實施了。


    突然,一個人影從紅色拱柱後閃出。司馬輝並沒有吃驚,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影朝自己彎腰致敬,他也默默的點點頭。


    “卡其巫師,做的怎麽樣了?”司馬輝的態度緩和了不少,相對於外麵那些侍衛,對待麵前的男子簡直像是對待貴賓。


    突然出現的人便是被下丘國王封為國師的卡其,他一身奇裝異服,寬大的袍子外罩著獸皮,漆黑的頭發梳成了無數的小辮子,白皙的臉龐上帶著刻骨的陰毒,每一絲笑容都像是毒蛇在微微吐信。(.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沒有人知道這個卡其從哪裏來,為什麽一下子便成為了可以左右大王思想和意誌的國師。他就好像一個幽靈,一夜之間便成了下丘國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但是,司馬輝知道。卡其並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他從遙遠的西域蠻僵請來的一位巫師。


    龍魂大陸上有這樣一群人,他們不修煉真氣,也不修煉體魄。他們以各種怪異的手法把體內靈力轉化為巫術,然後再利用各種器具來施展。有時候是普通的刀具,有時候是可怕的蟲子,這些人常年與野獸毒蟲為伴,被龍魂大陸上的其他國家視為野人,蠻人。


    卡其便是西域來的蠻人之一,他的家鄉生活在一片沼澤之中,那裏全都是瘴氣和毒蟲,各種野獸更是人類的天敵。但是蠻人們熱愛那裏,那裏提供給蠻人生活的一切,造就了他們幾千年的曆史,他們厭惡一切醜化蠻人的勢力。


    可卡其和他的族人們卻有著不同的想法,他們有著強大的野心,不甘心永遠生活在瘴氣遍地的世界裏。所以,當司馬輝的使者到達西域蠻荒之地時,卡其欣然跟著使者來到了下丘國。


    一切都是在秘密中進行的,司馬輝的心思非常惡毒。下丘國國王正當壯年,而且還是武神境的練體修為,就連血脈也可以凝為鋼鐵。


    可等到卡其來到下丘國後,他開始變得好色,不務正業,成天沉迷於酒色之中。武英殿裏不管白天還是黑晝,玩樂之聲不絕於耳。


    國王在敗壞了他的名聲,被國人唾罵的同時。身體的健康狀況也是一日千裏,漸漸變得不堪起來。三十多歲的人卻有六十多歲人的容顏,就算倒在床上爬不動了也想著片刻歡愉。


    這一切便是卡其使用巫術的功勞,他在國王的飲食裏下了巫藥,讓國王頭腦昏沉,最終完全喪失理智。並且巫藥中的毒慢慢蠶食他的身體,最終要了國王的命。


    此刻卡其微笑著對司馬輝點頭:“誠如司馬家主所願,知情者我已一一料理,沒有人再知道這件事的秘密。現在武英殿已經成為了一座死殿,這裏的秘密永遠也不會外泄。”


    司馬輝仔細一聽,果然那些之前微微的哭聲已經沒有了。陪伴國王的最後一批人也隨著那個倒黴蛋一起下地獄了,司馬輝的內心從沒有像此刻這麽激動,他就要抓住最高的權利了。


    “好了,一切都按我們之前說的做,接下來,好戲要真正開演了。”司馬輝哈哈一笑,轉頭就走。


    走了幾步,他突然又停下。轉過身,臉上似笑非笑的說:“在這之前,還要麻煩國師一件事。國王的大兒子,幫我殺了他。”


    “樂意之至,卡其願為家主效勞。”卡其彎下腰,一股陰沉的殺氣瞬間蔓延全身。


    這個夜注定漫長,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升上天空時,紅色的朝霞灑在胡府巨大的野狼雕塑上。巨大的牙齒被染成了鮮紅色,像是剛剛出征歸來的一般。


    龍雲舟伸個懶腰,打開門。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一股露水打濕草叢的清香在空氣中緩緩流動。


    他愣住了,胡豹和柳青都站在門口。這麽一大清早的,這裏的主人和柳青居然站在他的門口,讓他頓時有些錯愕。


    “龍兄弟,我們可以進去嗎?”柳青微微一笑,非常禮貌的說道。


    “當然,當然可以。”龍雲舟略微尷尬一下,隨即讓開了路。


    兩人朝龍雲舟點點頭,進了屋子。此時淩雲已經睜開眼睛,他向來很少睡覺,夜間通常都是閉目打坐。


    “淩前輩,我倆冒失打擾,還請恕罪。”柳青和胡豹同時行禮,態度十分的恭敬。


    一天前,胡豹對淩雲幾人還不是如何的感冒。他覺得這些人都是自己兄弟的隨從,能給對方個好臉色就算不錯了。可現在,他像是對待自家父親一樣的恭敬,麵色甚至還有著不少虔誠。


    淩雲內心微微一笑,他知道對方肯定知道了自己幾人的身份,柳青不會隱瞞他們的身份。如今他倆都處在風口浪尖,有他們這些天道學院的人幫忙,甚至強過千軍萬馬。


    “有什麽事嗎?”淩雲擺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此時在胡豹看來,果然和一天前完全不一樣。


    胡豹是個純正的粗漢子,見淩雲問,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柳青搖搖頭說道:“淩前輩,今天一大早我們收到了司馬家的邀請函。邀請函中特意邀請我和胡兄兩人前去赴宴,說這是代大王宴請我們。”


    柳青說著便把一張精致的信劄遞給了淩雲,信劄表麵鍍著一層淡金,打開後就連裏麵的字也都是黃金打造。這一封小小的信劄光是造價就極其不菲,更不用說打造這封信劄的手工得有多精湛了。


    淩雲冷冷一笑:“真是好大的手筆啊,下丘國內有多少人還處在溫飽線上,這區區一封信劄便如此的昂貴,果然是下丘國第一貴族啊。”


    胡豹立馬接茬:“司馬家向來跋扈,並且貪婪成性。全國大部分的家族幾乎都依附於他門下,在大王病重這段日子裏,也是他們司馬家代發各種指令,讓整個下丘國一片大亂。不知道的人以為是大王昏庸無道,其實完全是他們司馬家在搗亂。”


    龍雲舟想起了一路上見到的下丘國平民的淒慘,一個村莊裏連一口吃的也沒有。人人麵黃肌瘦,孩子們為了幾個銅錢可以滿地打滾。那些淒慘的事情全都是這個司馬家造成的嗎?這樣的人也實在太無恥了。


    “你們給我看這封信函,想說什麽?”淩雲把那封鍍金的邀請函放在一邊,緊緊盯著二人。


    柳青站起身,抱拳道:“柳青和淩前輩,龍兄弟初識在五嶺城,一路艱險來到商丘城。柳青並非怕死之人,兩位應該都清楚吧。”


    龍雲舟點頭:“你什麽性格我們都了解啦,有什麽你就說吧。”


    柳青點頭:“如今下丘國大權牢牢掌握在司馬家和令家手中,在此時司馬家邀約我們兩人去赴宴,這其中必不懷好意。我柳青一死事小,可若是胡兄有事,這商丘城中再也沒有人能遏製住那兩家的勢力了,也隻有胡兄的魔狼軍團還能讓他們不至於妄動。”


    “所以,我想請淩前輩,龍兄弟助我們一臂之力。若是這趟赴宴真的有危險,請保胡兄平安出來。”柳青深深拜倒,胡豹眼裏充滿著感激看向柳青背影,跟著也同樣拜倒。


    龍雲舟迴頭看看淩雲,柳青一路跟他們走來,多少建立了些感情。如今人家麵臨危險,按龍雲舟的心思就是豁出去也要幫他一把。


    淩雲哈哈一笑,對二人說道:“區區小事,何須相求。就算你們不請我們幫忙,這趟渾水,咱們也趟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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