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陣陣巨響,地上現出無數巨坑和觸目驚心的裂縫。


    就在這時一聲異嘯傳來。


    “小子,這事沒完。”


    古力一聲怒喝,身影向旁邊斜射,那頭狸狼正好從下方接住他,方向一轉直奔遠處奔去。


    烏塵在原地,無聲的把手掌抬到麵前看了看。


    這古力竟然是先天武體,而且品階不低。


    可惜的是,烏塵還沒有來得及試探出,此人的武體究竟有多強。


    在古城堡避雨的人不少,出於防範和小心,沒有人說話,都隻是靜靜呆在角落之中。


    如果烏塵和古力的爭鬥,出現勝負。


    很難說這些藏在黑暗中的人,會不會驟然突襲。


    烏塵向城堡中看了一眼,莫名有些不喜歡這個地方,遂轉過身來,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時古堡中走出兩個人影,似乎想要跟著烏塵。


    忽然,白光一閃,一頭巨大無比的純白荒獸出現,烏塵是輕鬆落到了荒獸頭頂。


    那兩個跟蹤的人影,停了下來。


    卻見前方的那尊巨獸,轉過頭顱,兩顆房屋大小的眼瞳中,寒光凜然。


    烏塵看了那兩人一眼,低聲道:“走吧,不要管他們。”


    小白向那兩人警告的低吼了一聲,轉過頭來,四肢用力蹬地。


    下一刻,它那龐大如山的巨影竟然飛了起來。


    小白露出翅膀飛翔,是出自於烏塵的授意。


    能夠飛行的荒獸也是一種實力的體現。


    在這人煙稀少的廣漠地帶,不能像往常一樣,把所有實力隱藏起來。


    這樣一來別人隻會把你當成待宰的羔羊。


    隻有把實力展現出來,才能讓別人對你保持足夠的懼意。


    大雨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晨。


    烏塵在小白的承載下飛行了一夜,茫茫無盡的戈壁盡頭,終於現出一片淡淡的綠意。


    山巒,樹木,草叢接連出現。


    烏塵發現自己還是習慣於行走在山野之中,有蔥鬱樹木和草叢為伴,無聊的路程也生出幾分趣意。


    不像那冗長無盡的戈壁,死氣沉沉,看似遼闊卻給人一種無比的壓抑。


    沿著山脈走了沒有多久,但見前方現出一道黑色煙霧障壁。


    北魔嶺,外層有一層毒霧屏障,阻擋著人們的進入。


    想要進入北魔嶺,必須先要通過這毒霧屏障。


    烏塵把小白收迴,然後拿出一顆早就準備好的避障丹。


    這是他在趕路的時候,專門為了通過這道毒瘴煉製的。


    避障丹看似平平無奇,實際上卻是五品丹藥中最難煉的丹藥之一,烏塵也是在失敗了五次之後方才成丹。


    不過煉丹一道,從來都是如此,一開始總是失敗居多,但隻要你成功一次,以後你的成功概率就會大大增加。


    毒瘴綿延很深,很遠。


    因為不知道毒瘴中,隱藏了多少黃瘦,烏塵不敢步履太快。


    就這樣他一連換了三枚避障丹,這毒瘴竟然仍是不見盡頭。


    到最後烏塵含完第四枚避障丹,眼看毒瘴仍是不見盡頭。


    烏塵因為憋的時間太長,忍不住洗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吞入口中,一股難聞之氣,直衝頂門。


    烏塵直覺腦海中嗡了一聲,就要摔倒。


    哪知道這時,忽然一股暖流從他胸腔升起,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四肢百骸行進。


    以至於在烏塵將要摔倒,但又沒有倒地的時候醒了過來。


    烏塵急忙扶住一旁的古樹,穩住身軀。


    他搖搖頭,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咦?我竟然沒事?”烏塵頭腦清醒無比,不由暗自驚詫。


    於是,他嚐試了又提鼻子吸了一小下口氣。


    難聞的氣息再次傳來,烏塵腦中一暈。


    可就在這時,一股暖流從腦後升起,刷一下的到了大腦中,他又立時變得清醒起來。


    “這?”烏塵暗自驚詫,難道我並不怕這毒瘴不成?


    接下來,烏塵又嚐試了唿吸了下。


    雖然氣味依舊難聞,頭腦還有些眩暈,但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眩暈的感覺越來越輕。


    到最後他基本上可以保持唿吸。


    烏塵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但是也很高興。


    遂把扶著古樹的手拿下來,想要離開這裏。


    可是他的手收了一下,沒有收迴來。


    烏塵沒有在意,又把手臂收了一下。


    他這才發現不對,自己的手上怎麽就跟長在樹上一般。


    烏塵抬頭向旁邊一看,但見他扶著古樹的那隻手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層厚厚的黃色油脂,看起來就像是一種無名的膠油。


    烏塵又拉了一下手,但見那透明的膠油鼓動了一下,仍舊是把烏塵的手牢牢的粘在那裏。


    忽然。


    一滴膠油,從高處落下來,正好落到烏塵那隻手掌。


    烏塵抬起頭來,但見一張巨大無邊的大嘴,嘴裏麵卻含著一根隻有十幾丈粗細的舌頭,垂下來足有百丈長短。


    按理說這十幾丈粗細,百丈長短的舌頭,已經算是一條巨蛇荒獸的體積。


    但是這舌頭跟這張大嘴相比實在是太小了。


    這張大嘴,不說是千丈,隻怕九百丈也是有的。


    以至於讓人很難發現,這張大嘴之上兩隻明燈一般的巨眼。


    而那讓人厭惡極為粘稠的膠油,就是從這怪物的舌頭下麵滴落的。


    這巨大的怪獸似乎發現烏塵注意到了自己。


    粗長的舌頭,驟然暴漲,直奔烏塵卷來。


    卡一聲。


    烏塵單臂用力,生生把那古木的扭下來一段,身軀如電,向一旁暴掠而出。


    砰一聲!


    粗大的巨舌,沒有卷到烏塵,掃到一旁的古木之上。


    數十株環抱粗細,高有十丈的樹木,在這巨舌之下,變得如同豆腐一般,瞬間變成兩段。


    烏塵穩住身軀,他好不容易把那段木材從手上甩掉,但是手掌上還是有讓人惡心的膠油。


    烏塵把黑紅長棍掣在手中,麵色冷然的望著上方。


    這隻大嘴怪獸,幾乎把整個天空都給遮蔽住了,此時它也正在打量著烏塵,兩隻小眼睛中寒光隱隱,不知在想著什麽。


    這時那隻巨嘴怪獸嘴部,忽然聚攏成一個大圓圈,而後猛力吸了起來。


    一股巨力從天而降,烏塵腳下的石頭,樹枝等物,竟然騰空而起,直奔大嘴怪獸的口中。


    包括剛剛那些被它巨舌掃斷的樹木,也飛了起來落到他的口中。


    烏塵長棍向地上一插,插進去的部分,足有兩尺長短。


    烏塵握著長棍,想要憑借長棍的力量,穩住身軀。


    事實上,烏塵也的確做到了。


    在他身旁有數塊房屋大小的石塊,也跟了飛了起來。


    但是他還是穩穩的留在地麵之上。


    高空中的大嘴怪物,兩隻小眼中現出一抹譏諷之意。


    吸嘬的力道猛然再加一倍。


    烏塵直覺有無數隻觸手落到身上,想要把他向上方拉去。


    幸虧黑紅長棍到現在沒有動搖的跡象。


    就在烏塵緊握著黑紅長棍堅持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腳下有些搖晃。


    低頭一看,卻見長棍仍舊是穩穩的插在地上,他抓的也很牢靠,但是他腳下的地麵,卻正好也是一塊巨石,此刻竟然飛了起來。


    烏塵冷哼一聲,黑紅長棍拔出地麵,橫於胸前。


    但見右手持棍,左手食中二指,用力在棍身上一抹。


    “赤炎!”


    霍一聲!


    數尺長的火苗熊熊燃起。


    那些怎麽也去除不幹淨的膠油,在赤炎劍的火焰之下,被焚燒的一點不見。


    烏塵單手持劍,指著上方的大嘴怪獸,道:“斬!”


    下一刻!


    烏塵高舉長劍,猶如一道火焰流星衝天而起。


    他非但沒有絲毫的退避閃躲,竟是直奔著大嘴怪獸的巨口衝去!


    轉眼間烏塵的身影消失在巨口中。


    那大嘴怪獸,閉上嘴巴,仿佛咀嚼了幾次,那張因為太過巨大而變形的臉上,竟現出幾分得意而後點點頭。


    哪知道就在這時,忽然間一道從它上方衝了出來。


    這大嘴怪獸,一陣劇震。


    在它的腦後,不知何時多出一個數丈大小的孔洞。


    而剛剛那道衝出來的火焰,疾如飛矢,向天邊射去。


    大嘴怪獸,望向那火焰消失方向,眼中現出一絲怒意。


    但是它卻沒有動,隻見它漂浮在空中,龐大的身影越來越淡,到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在黑紅長棍之上,烏塵暗唿好險。


    剛剛那隻大嘴怪獸,實在是太過詭異,若不是赤炎劍的火焰力量,燒破了大洞出來,恐怕他還真不容易逃走。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烏塵腦海中一陣搜索,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的這一世的記憶,竟然都沒有找到關於這荒獸的記載。


    北魔嶺實際上並不是一座山嶺,而是一大片綿延無盡,無法猜測究竟有多麽廣大的山脈的統稱。


    這片山域麵積廣大,山勢雄險陡絕,當然這裏最可怕的是,是住在裏麵的人。


    這些人單拿一個出來,便足以讓整個西川膽寒。


    當烏塵逼近北魔嶺地界,遠遠的看到這片山域上空盤踞不去的黑雲,和山中彌漫起伏的黑霧之時,一股莫名的壓抑,沉凝的氣息無聲彌漫開來。


    這是一片廣袤無邊的山域,這是一片大到無法估計準確大小山脈。


    正是因為這山域如此大,但是在入口的時候,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傳出來,這就有些太古怪了。


    一座座的雄山巍嶺高高矗立,但卻沒有點動靜傳出。


    獸叫,鳥鳴,一概沒有。


    蟬唱,蟲聲,一絲不見。


    烏塵邁開腳步,走過血紅的北魔嶺石碑。


    在他麵前是一條幹淨而平坦的道路。


    道路有鵝蛋大小的白色卵石鋪就,走上去雖然生硬,但並不硌腳。


    很奇怪,盡管是走在這條道路上,看著兩側山峰上古樹參天,草叢茂密。


    可仍舊是沒有一點聲音。


    烏塵能夠聽到的隻有自己的唿吸聲。


    走了不知多遠,終於在白石小路的盡頭現出一個破敗的鎮子。


    那鎮子上的房屋和圍牆,柵欄都是呈灰白之色。


    通過表麵的顏色,已經看不出原來是什麽材質。


    不管原來是木材也好,石材也罷,經過歲月的流洗和打磨剩下的隻有這灰白的顏色,一般無二。


    在鎮子入口的上方斜斜的掛著一塊牌子,上方寫著三個觸目驚心的有些潦草的大字哭喪鎮。


    跟整個鎮子的灰白格調有些格格不入的是,這三個字的顏色特別清晰,特別鮮豔。


    血紅的字,仿佛是剛剛用鮮血寫下,有的地方甚至有血珠正在緩緩凝結,或許過不了一會兒就會滴落下來。


    烏塵走進哭喪鎮,但見街道旁邊第一個住戶的門口,靠著牆根兒坐著一位老奶奶。


    這老奶發黑白參半,正在用心的縫著手中的一件衣裳。


    看到烏塵的時候,這位老奶奶向烏塵和藹的笑了一下。


    當然這個笑,依然是沒有任何聲音。


    烏塵點了一下頭,向前方走去。


    第二戶是個鐵匠,門口高高的懸掛著一張灰白的破布,上麵寫著一個鐵字。


    赤著上身的鐵匠,正用力的輪著手中的鐵錘,敲打著手中的一把黑顏色的鉤子。


    在他旁邊有一個拉風箱的小學徒,一邊拉風箱,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


    因為不注意稚嫩的小臉上,有著幾道黑色痕跡。


    鐵匠看到烏塵一眼,便又專心的打起手中的鉤子來。


    拉風箱的小學徒,偷偷的看了烏塵一眼,正好跟烏塵的目光相對在一起,便靦腆的笑了一下,認真無比的拉起風箱來。


    風箱聲,打鐵聲,依舊是沒有一點!


    烏塵接下來想前方走去,前方有點熱鬧。


    因為那裏搭了一塊高台,高台上正有幾名戲子在表演。


    戲台的前方聚集十幾個穿著有些破爛的鄉民,聚集會神的看著戲台上發生的事情。


    烏塵走到人群背後,這些看戲的人和戲台上演戲的人,愣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想烏塵身上聚集而來。


    不過這隻是一會兒的事情,很快戲台上表演再次開始,看戲的人也轉迴頭去。


    烏塵繼續向前走,沒有多遠已是到了鎮子的中央位置,但見空闊的空地中間,修建著一個高有十幾丈大小水車,正在緩緩轉動。


    烏塵走到近前一看,在水車的下方有著一條狹窄的水道,源源不斷的水流就是從水道中通過進而推動了水車的轉動。(http://)靈狂僅代表作者百裏潛龍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http://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平台。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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