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二十三和左輝擦身而過,一蓬血花閃過。


    同時,隻聽鐺的一聲,似乎是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


    當兩人重新站定的時候,隻見左輝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不肯置信的神色,看向自己的身體。


    隻見左輝右手手腕,多了一個兩厘米深的血洞,而他右手握著的寶劍,也掉落在地上。


    竹二十三,則還是那副樣子,他手中持著那個長長的鐵釺,在鐵釺前部的尖銳上,還留著幾滴鮮血。


    “什麽?”


    看到這一幕,不隻是左輝不肯置信,周圍觀戰的江湖人,還有宇文家的人,都有不少人站了起來,露出不肯置信的表情。


    左輝再怎麽說,也是普寧劍派這一代的弟子之中的第一人,內力雄厚程度還超過剛猛和尚,劍法上的修為也並不比剛猛和尚弱多少,可是竟然被那糟老頭子,一招擊下手中寶劍?


    這才是兩人交手第一招,可是左輝居然就已經傷了握劍的右手,並且兵器被擊落在地上。


    這怎麽可能?


    竹二十三此時,手握鐵釺,看著左輝,不斷搖頭,道:“我說過了,你的功夫還差我一尺七寸三分二厘,打下去你沒勝算的,還是下去吧。”


    左輝聽了,頓時臉色漲紅。


    他本來是要在今天的賭鬥之中斬殺蘇鵬,從而成名江湖的,可是這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蹦出來的糟老頭子,竟然一招就將他手中的寶劍打落,還傷了他的右手,最讓人震驚的是,左輝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做到的。


    左輝自己的武功,招式上大概和江湖十大劍相當或許更厲害一點,內功更是遠超所謂的江湖十大劍,可是此時,卻連一個糟老頭子的一招都打不過。這讓左輝根本無法相信。


    他臉上漲紅如同豬肝,猛然,他大叫一聲,左手伸出。隻見地上的寶劍仿佛有了感應,直接從地上飛到了左輝的左手之中。


    觀戰的人,不少人喝了一聲彩,這一招類似大空寺的擒龍手,純粹是用內力將地上的寶劍卷了起來。


    左輝則是集中自己所有的精力,所有內力集中在這一劍之中,要出手一招普寧劍派劍法之中的殺招……無迴劍法!


    這無迴劍法,說起來也隻有一招而已,就是用特殊法門,將所有內力集中在一擊之中。全部招式隻有一招,出則必殺,有去無迴!


    這一招殺招蓄勢待發,終於,左輝出招了!


    竹二十三看到左輝如此。瞳孔微微變化一下,口中低聲念道:“一尺七寸三分。”於此同時,身體猛然向前踏出半步,同時刺出了手中的鐵釺。


    竹二十三這半步,踏出的極為巧妙,位置計算的價值絲毫不差,就是踏出了一尺七寸三分。同時手中的鐵釺也刺到一個位置。


    左輝幾乎是剛剛出劍,就發現竹二十三的鐵釺已經刺出,等在了自己出劍的軌跡必然經過的一個位置。


    “噗!”


    又是一聲利器刺入肌肉的聲音,左輝的無迴劍法,剛出了三分之一不到,就感覺左手手腕一痛。握不住劍了。


    “鐺!”


    寶劍再次落在了地上


    鮮血飛濺,沒有劍的了左輝跌跌撞撞走出去好好幾步之後才似乎反映過來,他迴頭,不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腕,然後看向竹二十三。


    隻見。左輝左手的手腕,幾乎被洞穿,被刺了一個鐵釺那麽粗細,直徑兩厘米的血洞!


    竹二十三卻還是那副樣子,口中搖頭說道:“一尺七寸三分二厘,你我的武功就是差距這麽多,不是自己的東西終究不是自己的,少年人,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左輝聞言,似乎有些愣愣的,似乎還沒從這個現實的打擊之中清醒過來。


    本來作為天之驕子的左輝,做的是斬殺蘇鵬,一戰成名的美夢,可是,現實卻無情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別說是蘇鵬,就是在蘇鵬派遣的一個在江湖上名不見經傳的糟老頭子麵前,左輝都撐不下去兩招,兩次出劍,兩次被擊落寶劍,還傷了雙手手腕,這對左輝來說,落差和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這一瞬間,他感覺到整個武功台上的所有人,都在對自己指指點點,嘲笑著自己,嘲笑著自己的目空一切,嘲笑著自己如同井底之蛙,嘲笑自己不自量力,這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扭曲,他那高傲的心,一下被摧殘的四分五裂。


    於是,左輝的臉漲的如血般通紅,,此時他臉上羞紅的無以複加,自己覺得似乎已經無地自容,隻聽他大叫一聲,漲紅著臉,頭也不迴的就向武功天梯方向跑去。


    場上的眾人,都驚愕左輝的反應,隻見左輝一路絕塵,從武功天梯之上跑了下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這……莫非是此人覺得太過羞愧,沒臉見人,自己跑了?”


    在蘇鵬身邊,郭磊看著那已經跑掉的左輝,對蘇鵬問道。


    蘇鵬見了,點了點頭,道:“可能是吧……或許人家自尊心太強了,接受不了現實。”


    說完這句,蘇鵬站起來看著那邊的宇文無極,衝著宇文無極喊道:“宇文家的人,這一場,算是我們勝了吧?”


    宇文家的大部分人,臉色都變得很差很不好看,不過那宇文無極卻是臉上沒什麽表情,隻見他站起來,道:“蘇先生,不知道你從哪裏找來這樣一位奇人異士大高手來,算是我宇文家失算,這一局,我們認輸了。”


    “好!”


    聽了宇文無極的話,蘇鵬轉頭看著台上的竹二十三,高聲喝彩一聲,鼓起掌來,蘇鵬身邊的人才反應過來,一起喝彩歡唿。


    此時,羅曉生那邊的鳴金聲音也響起,隻聽羅曉生宣布:“這一局,蘇鵬方勝!”


    “蘇鵬一方的人。還能再戰麽?”緊接著,羅曉生衝著台上的竹二十三問道。


    “我剛才吃了三五十五隻竹蟲,又喝了二二得四口清水,就算我已經**七十二歲。可是我還能再戰九九八十一招呢!”


    台上的竹二十三迴頭,衝著羅曉生說道。


    羅曉生聞言一愣,不過馬上反應過來這不過是某種特殊的修辭方式,他點頭,道:“宇文家,繼續派遣人上台麽?”


    “老夫來戰你!”


    宇文家方向,又有一人站起,此人快速走了兩步,走到了距離擂台三四米的地方,忽然一個提縱。竟然在空中似乎連續提縱了三次,飛了**米元,落在擂台靠近中央的位置。


    “好俊的輕功!”


    見了此人的上台方式,圍觀的江湖人,頓時叫了一聲好。


    隻見躍上台上的。是一個大概六十歲上下,身體修長的灰衣老者。


    “這不是武功劍閣的刑堂長老閆明麽?他也親自下場了?”


    “是金銘!武功劍閣的血閻王閆明!”


    看台上,不少人認識剛剛上台的這人,似乎此人很是有名。


    孫一虓在蘇鵬身邊,看到這上台的閆明,對蘇鵬說道:“這人叫閆明,是武功劍閣的刑堂長老。曾經追捕過不少武功劍閣的不肖弟子,每次追捕那些對普寧劍派不忠或者犯下刑律的弟子和江湖上的敵人的時候,都是喜歡用劍將那人身體刺傷無數劍,讓和他動手的血液流盡而死,所以被稱為血閻王。”


    蘇鵬聞言,微微皺眉。


    江湖人免不了動手。殺人也是常見的,可是比鬥殺人,和虐殺,是兩碼事,蘇鵬聽到這血閻王的所作所為。有些近似那些真神教的人的所作所為,不由十分不喜。


    孫一虓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是正常聲音,這也是為了個蘇鵬身邊的人解釋。


    隻是蘇鵬和孫一虓都沒注意的是,台上的竹二十三,在孫一虓說話的時候,耳朵抖動了幾下……


    “那老兒,你倒是像有點能耐,你剛才說,左輝和你武功的差距,是一尺七寸三分二厘,那你看看,你我之間的武功差距,是多少?”


    那叫閆明長老上台之後,先沒有出劍,而是看向竹二十三問道。


    竹二十三聞言,似乎很認真的看向閆明,上下掃視的幾眼,口中默默念叨什麽,最後說道:“你比剛才的人厲害一點,他差我一尺七寸三分二厘,你隻是差我五寸七分哩。”


    “哼!故弄玄虛,你還上癮了!”那閆明聽了,頓時冷哼一聲,他目光不善的看著竹二十三說道:“我生平最恨人裝神弄鬼,故弄玄虛,五寸三分?好!我今天就要在你身上刺五十七劍,到時候再看看你是否嘴硬!”


    說著,閆明鏘的一聲拔出寶劍,道:“這一局,快開始吧!”


    “鐺!”在閆明話音剛落,台下的羅曉生就已經敲響了銅鍾。


    閆明二話不說,身體猛然一動,就向竹二十三持劍刺來。


    下方的蘇鵬看了,不由心中微微擔心,這個閆明看身法,似乎比剛才那個左輝還強一個級數,竹二十三能應付的了麽?


    隻是,場上的變化,讓蘇鵬提著的心馬上落下。


    隻見,竹二十三又是施展他那似乎計算的無比精確的步伐,向後退了一步,同時手沒見怎麽動,手中的鐵釺就刺了出去。


    “噗!”的一聲利刃刺入身體的聲音響起,不知道是誰,又中了一劍……


    ps:


    海岸抱歉,今天可能隻有一更了。


    前幾天打籃球,手腕和中指無名指和掌骨鏈接的關節受傷,惹得腱鞘炎發作。


    現在中指和無名指和掌骨鏈接的關節腫脹的比正常高出一厘半米還多,手腕也有些發腫,打字的時候關節總有異物似得,有種摩擦厚輪胎的感覺。


    本來已經消腫了,可是這兩天又腫起來了,隻能輸液消炎。


    海岸也是靠手吃飯的人,怕吃飯的家夥出問題,這幾天不敢多動,每天隻能寫幾百字就停一下休息一下。


    這幾天的看著後台,本來穩定增加的收藏現在總是在掉,海岸心中也著急,但是也沒辦法。


    希望大家理解一下,海岸保證不會斷更,但是這幾天隻能更新一章了。


    衛生所的大夫說情況好的話三天就能恢複過來,恢複過來後,海岸馬上就會恢複正常量的更新。


    希望大家理解一下。


    海岸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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