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在霍思傑房間**的女屍,頓時,眾人的表情極精彩。


    那為首的黃衫少女女捕快,臉上先是一紅,別過頭去,卻想到自己還是捕快,又馬上轉過頭來,那群俠少俠女,驚的不少人失聲,幾個俠妹不由尖叫,而一起的幾個少俠,目光不肯置信,齊齊的向霍思傑看去。


    霍思傑此刻的臉色煞白,瞬間沒了血色,口中嘀咕道:“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在他房間……明明在他房間……”


    而那店家老板夥計,一個個麵色不比霍思傑好多少,看著**的女屍,膛目結舌,那中年老板麵如死灰,手指顫顫,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


    “這人是重大嫌疑,不能讓他跑了!”


    在霍思傑身後,歐陽慶此時一聲怪叫,倒是驚起了和那鵝黃裙子少女一起來的捕快,三個捕快‘鏘鏘’的抽出腰刀,就站在霍思傑身前身後,準備圍捕他。


    周圍的少俠女俠,集體失聲,兩個女俠剛剛尖叫完畢,麵目有些略紅,又有些煞白,不敢置信的看著霍思傑,眼中流露出種種震驚神色,也不知道是恐懼,還是心目之中的男神偶像形象破碎掉的聲音。


    霍思傑呆呆傻傻,看著身邊兩個俠妹看著自己那陌生又恐懼的眼神,這眼神在此時的霍思傑眼中,卻是如此帶著深深失望,霍少俠雖然平時似乎並不在乎這兩個俠妹的感情,此時卻仿佛被心上重擊了一拳……但他自己卻是心中有鬼,不敢直視那**。


    “你這人嫌疑重大,跟我會衙門一趟!”那鵝黃衫的少女,此時也反應過來,迴頭,抽出了那把造型略奇特的短刀,對霍思傑說道。


    “不……我……”霍思傑似乎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掙紮,一方麵似乎像是想強行逃走,另一方麵,卻又帶著一些恐懼,似乎是怕那樣自己名聲真的毀了!


    蘇鵬看到這一幕,插口道:“大家小心,這奸殺女子的霍思傑乃是恆山派正式弟子,武功不弱,不要被他傷了!”


    聽了蘇鵬的話,周圍的幾個捕快臉色一變,他們沒想到這嫌犯竟然是大門派正式弟子,大門派的正式弟子,是出名的手底下和關係都硬的厲害,不由心中小心,各自退了半步。


    “你們休要聽他胡說……我……我是無辜的!”霍思傑聽了,不由更加惶然,大聲喊道,手中卻還按著劍柄!


    “小心!這霍賊子要出手傷人了!”歐陽慶推波助瀾,在一旁大聲喊道。


    周圍捕快聽了,頓時緊張起來,一個個緊緊盯住霍思傑,怕他下一刻就暴起傷人。


    “你們不要聽這些人胡說!霍少俠是名門正派弟子,豈會做這種苟且之事?定是遭人陷害!我等先冷靜下來,查清楚再說!”


    和霍思傑一起的俠少之中,難得有頭腦清醒之人,卻是知道霍思傑若是當真動手,那這奸殺良家女子,公然拒捕,打傷捕快畏罪潛逃的罪名就坐死了,不由大聲喊道。


    那霍思傑霍少俠,也不是全然的蠢貨,聽了同伴這一聲話,不由略微冷靜下來,知道自己這一動手,才是真的完了,此時若是隨人家調查,對方看在自己恆山派正式弟子的身份上,不會遭太大的罪過,就算被監禁,恆山派的人和自己哥哥知道了自己的事,也一定會來搭救自己,盤算清楚,他的手慢慢的從劍柄上放下,雖然臉上還是慘白的如同死灰,但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恐懼,道:“我……我是冤枉的,我願意前往官府,協助調查。”


    “如此最好。”那鵝黃衫少女見霍思傑似乎不打算抵抗,才放下心來,囑咐身邊兩名捕快說道:“去解了他的佩劍。”


    兩名捕快小心上前,那霍思傑見狀,長歎一聲,也不抵抗,將身上的佩劍給了捕快,自己也順從,被三個捕快圍在中間。


    “諸位俠士,這裏是重要現場,先要保持住不要讓人亂動,我先將這嫌犯押到衙門,過一陣就會有仵作和捕快過來,店老板,維持現場的責任就交給你了。”


    鵝黃衫少女對四周說道,然後重點看了一眼蘇鵬,蘇鵬心中無愧,和她對視,這少女看了一會,別過了眼睛,然後和那三個捕快,挾著霍思傑霍少俠走了。


    “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歐陽慶見了,哈哈大笑,惹的那幾個少俠怒目而視,歐陽慶卻全然不理,自己笑的十分暢懷。


    蘇鵬見沒人注意他了,才拉了一下歐陽慶的衣袖,對歐陽慶問道:“歐陽兄,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小弟還一頭霧水……”


    “我等且下樓,我細細對你道來……”歐陽慶嘿嘿笑著,低聲對蘇鵬說道……


    ……


    這家客棧掌櫃倒是倒了大黴,聽說客棧出了人命,那些住店的房客紛紛前來要求退房,客棧掌櫃無奈,隻得一一退賠錢款,心中倒是把霍少俠的祖宗代都問候了一遍。


    這且不細表,隻道蘇鵬,歐陽慶,還有傅奕三人下樓之後,行走在外麵大街上,歐陽慶便將今夜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晚飯過後,蘇鵬先是迴到房間,第二個吃好的,是歐陽慶,傅奕因為講究細嚼慢咽的養生功夫,吃的最慢,那是還沒離席。


    而歐陽慶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窗子透氣,他的房間正巧和蘇鵬是一層樓,因為窗子開的角問題,能看到的地方比較遠,正好能看到那窗外那暗巷深處。


    剛打開窗子,歐陽慶猛然發現,窗外十幾米外,好像也是一家客棧的小樓之中,窗子忽然打開,然後,一個人慌張使用輕功,從窗子之中跳出,慌不擇路,就向一個方向逃了過去。


    而這人,正是恆山派的霍少俠,霍思傑。


    歐陽慶當即起了好奇之心,這霍少俠卻是在自己這家客棧定了房間的,而剛才不是說**賊去了麽?怎麽出現在那家客棧二層樓的房間之中,還破窗而逃,如此慌張?


    歐陽慶輕功也是不弱,當即從窗子外跳出,幾個起縱,就從窗子跳進去了霍思傑逃出的那小樓之中。


    這一看不要緊,歐陽慶卻發現,這房間**,有一個女子赤身**,死在了**,歐陽慶上前一看,這女子身體潮紅,體溫還似正常人,卻是剛剛死去,而下體流出白濁之物,脖子似乎被人扼斷窒息死了。


    歐陽慶江湖經驗何等豐富,頓時猜測出,這是奸殺,那兇手,十有**是那霍少俠。


    其實按照歐陽慶的秉性,倒是覺得,若是真有性質,捉兩個小娘子來行樂也未必不可,這對他來說到不是不可容忍隻是,隻是歐陽慶自己不甚愛好此道而已,但這奸殺人的是名門正派的正式弟子,卻讓歐陽慶興趣大起,歐陽慶早年曾經拜師正派而被拒絕,且橫加羞辱,說他不是練武材料,後來機緣巧合才獲得一身藝業,心中對名門正派一點好感全無,生平最喜歡看這些大門派的笑話,當即起了興致,從窗中躍了出去,追蹤那霍思傑。


    隻是,那霍思傑好像失魂落魄,在鄱陽湖城鎮之中瞎走瞎撞,好像無頭蒼蠅,歐陽慶跟了一會便沒了耐心,便放棄此人,迴到酒樓之中。


    可剛迴到酒樓,就聽到那客棧老板詢問歐陽慶是否是霍思傑霍少俠,歐陽慶覺得蹊蹺,便冒充霍思傑好友,掌櫃的便給了歐陽慶一個信封,說是以路人受人之托送來,歐陽慶打開信封,卻見上麵有一個便條,上書:“霍少俠,在那江寧蘇鵬房中,有一具被扼死的女屍,請速速查之報官。”


    歐陽慶當即覺得有問題,將便條放迴信封之中,自己來到蘇鵬房間,用刀撥開了蘇鵬房間門栓,進去之後,果然發現一具女屍,卻正是之前在霍思傑逃出的那客棧之中見到的那死去的漂亮女子,卻被擺了一個極其羞恥的姿勢。


    歐陽慶正感覺驚奇之時,此時卻聽到院落中有異動,他便藏身門外,留了一條隙縫觀察,卻看到一個人從窗口跳了進來,看了一圈之後,那人又跳窗子走了,歐陽慶看的


    清楚,那人正是恆山派少俠霍思傑!


    接著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歐陽慶見霍思傑又從窗子跳走了,便抱了女屍,移到了霍思傑房間**,照原樣擺放,然後用內力將蘇鵬房間的門栓拉上,便迴到自己房間之中等候……果然每過多久,霍思傑就帶了一批人上來,歐陽慶便出門阻攔,再後來,蘇鵬迴來,發生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蘇鵬聽了,不由膛目結舌,卻沒想到,這件案子,竟有如此多的曲折。


    傅奕聽了,也輕撫胡須,道:“這麽說來,雖然案子波折,可那女子,卻真的是霍思傑奸殺!”


    “定然沒錯!哈哈哈,我說什麽來著?這些自詡的名門正派,就是藏汙納垢之地,養的都是一幫肮髒貨!”歐陽慶今天看那霍思傑被押到官府,氣焰全消,不由十分暢懷,哈哈笑道。


    蘇鵬此時,卻是在心中理了理自己知道的信息。


    “按照時間順序,應該先是花和尚姚通擄了那美貌女子,然後在房間之中意圖不軌,卻遭遇抵抗,覺得沒情趣,便綁了那女子,點了迷香,自己離去,然後在街上閑逛的時候遇到了我們,我和傅奕歐陽慶三人到客棧吃飯,從那捕快少女那裏得知**賊大盜的事情,霍思傑等人出去探查,可能霍思傑查到什麽線索,找到了姚通藏身的客棧,可是進入之後……正巧看到那受害女子,當時房間正點燃霸道西域催情香料,那霍思傑自己可能一念動的歪了,加上那女子可能迷失意誌,便和那女子稀裏糊塗的做了一會。”


    “再之後,可能是窗子打開,加上做了一次**消退,那女子迴複了意識,卻發現被霍思傑奪了貞潔大叫,那霍思傑也恢複了意識,慌張之下,扼死了那受害女子,然後倉皇逃竄,正好被歐陽慶看到,便有了以上的事情。”


    “再然後,姚通返迴客棧,見到女子屍體大驚,卻想到陷害我的事情,我此時已經吃過飯迴房間下線了,姚通見我房間沒人,便把女屍移動到我的房間,卻被傅奕看到……之間或許姚通找了空閑時間,寫了一個便條,給了幾兩銀子請路人帶到我們住的酒樓找霍思傑,卻不知道霍思傑正是兇手。”


    “再之後……就是我上線後發生的事情了……”


    理清楚了這些事件的時間順序,蘇鵬不由有些無語,這件事情,倒是發生的頗複雜。


    不過好在,最後殺人的正主被逮到了……或許還有一個鄱陽湖本地的采花大盜沒被捉住,卻和自己等人無關了。


    “還真是晦氣,遇到這種事情了,不過,幸虧得了歐陽兄,傅兄的幫襯,才讓小弟沒有遭了這場無妄之災。”蘇鵬拱手,對歐陽慶和傅奕說道。


    歐陽慶哈哈大笑,說是無妨,明日請他吃酒就好,傅奕也微笑,擺了擺手。


    “好了,這麽鬧了半晚,我也有些乏了,今天既然客棧住不成,便先迴穿上了,你二人呢?”歐陽慶伸展了一下身體,對蘇鵬和傅奕問道。


    蘇鵬剛想說自己也跟著迴去,傅奕卻先開口道:


    “我二人見今夜月色不錯,打算去鄱陽湖湖畔賞月垂釣飲酒,大概要晚點迴船上。”


    “哈哈,你們真有雅興,不過我最煩釣魚賞月什麽的,就不陪你們了,先告辭了!”歐陽慶說道,說著拱拱手,就施展輕功離去了。


    而蘇鵬略感不解,不知道傅奕支開歐陽慶要做什麽,卻聽傅奕說道:“蘇小友,便和我一起去湖畔。”


    蘇鵬雖然不解,但傅奕對自己還算友好,總不至於剛幫自己一把就要對自己不利?便應了,和傅奕一起行走。


    兩人走了沒有多久,便來到了蘇鵬曾經假裝拋屍的無人湖畔那裏,傅奕走到那裏,看看天空,道:“今夜月色頗不錯,又奔走了幾十裏,剛好活動開身骨……蘇少俠,拔劍,和傅某來打上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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