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這句話,當下的齊彥,才會變成這副行屍走肉的樣子!


    可關鍵是,這句話其中暗含的意思,隻有齊彥能懂。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不明白。


    也因此,在場的所有人才沒把這句話當迴事兒。


    不然的話,此刻,在場的所有人又怎會齊齊眉頭緊皺,滿麵沉思?


    當然,也不是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傻子。


    都不比齊彥聰明。


    而是在場的所有人,跟齊彥不一樣。


    要知道,齊彥可是南域第一煉藥師,天成大陸宛如鳳毛麟角般存在的七品煉藥師。


    故對於齊彥來說,琅天適才的那句話,他當然能聽懂。


    因為齊彥知道,僅憑一個時辰,他是絕對無法救治齊彥的。


    畢竟,就算是煉製一枚最低級的一品丹藥,也至少需要三個時辰的時間!


    更別提李元了!


    在全身二百零六塊骨骼被齊齊打斷的情況下,李元的傷勢已然是極其嚴重,故想要救治這樣的李元,齊彥最少也需要煉製出一枚五品的丹藥。


    而煉製一枚五品的丹藥,少說也需要十幾個時辰的時間。


    就算齊彥拚盡全力,使出渾身解數,滿打滿算,怎麽著也得需要十個時辰的時間。


    就這,齊彥還是得依靠莫大的運氣,方能成功煉製出來。


    即便齊彥是南域第一煉藥師,天成大陸宛如鳳毛麟角般存在的七品煉藥師,煉製丹藥所需要的時間,也不可能再減短。


    就算減短,也不可能一次性就減短九個時辰。


    所以,此刻的齊彥,才會變成當下這副行屍走肉的樣子。


    因為齊彥知道,這場賭約他必輸無疑。


    隻因一個時辰的時間,著實太短了!


    根本就不足以煉製丹藥!


    而這一點,別說他齊彥做不到,就是現如今天成大陸的煉藥師協會會長,也根本做不到。


    即便現如今天成大陸的煉藥師協會會長,乃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八品煉藥師,屬於跺一跺腳,整個天成大陸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


    可就是這樣的煉藥師協會會長,也根本不可能在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內,煉製出一枚丹藥。


    縱然這枚丹藥是最低級的一品丹藥,煉藥師協會會長也完全做不到。


    更別提此刻,全身二百零六塊骨骼被人齊齊打斷的李元,所需要的丹藥,乃是一枚不折不扣的五品丹藥!


    所以說,在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裏,煉製出一枚五品丹藥,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縱然是奇跡,也絕對不可能發生!


    因為在天成大陸百萬年來的曆史中,這樣的奇跡就沒有發生過。


    自從煉藥師一脈出現在天成大陸的那一刻,這樣的奇跡就沒有發生過。


    換言之,就是天成大陸,無論過去還是將來,都絕對不可能有一個人,在短短的一個時辰內,煉製出一枚五品丹藥。


    而正是基於此,這一刻的齊彥,才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是一片黑暗,自己的未來已然滿是絕望。


    但是,齊彥之所以知道在短短的一個時辰內,絕對不可能有人能煉製出一枚五品丹藥,是因為他是一名煉藥師。


    可在場的所有人,並不知道啊!


    畢竟,隔行如隔山嘛!


    既然如此,在場的所有人不知道一個時辰到底意味著什麽,也很正常。


    但,正因為在場的所有人不知道一個時辰到底意味著什麽,此刻,他們才無論怎麽思考,都解不開當下這個疑問。


    齊彥好端端的,為什麽會變成當下這副行屍走肉般的疑問?


    琅天到底幹了什麽的疑問?


    甚至,對於琅天適才的那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很正常!


    畢竟,鎮南王府裏的李元,可是全身二百零六塊骨骼被人齊齊打斷了!


    故這樣的李元,傷勢嚴重到何等程度,在場的所有人自是可以料想到。


    那麽,李元剩下的時間,一定不多了。


    一個時辰的時間,完全理所應當。


    難道,全身二百零六塊骨骼被人齊齊打斷的李元,還會有很長時間?


    得再過好久好久才能死?


    這不是笑話嗎?


    所以,琅天適才的那句話,落在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並沒能使他們感到多大的意外。


    甚至在他們的認知中,這句話隻是一句稀鬆平常的話。


    殊不知就是這句稀鬆平常的話,隱藏了最大的玄機!


    不然的話,此刻的齊彥,一定依舊囂張至極!


    又哪來現在這個,雙目無神,麵如死灰,滿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渾身上下皆是一片絕望,就連氣息都變得有些萎靡的齊彥呢?


    以至於望著這樣的齊彥,琅天都有些無聊了。


    畢竟,齊彥實在是太讓琅天失望了!


    在琅天看來,此刻的齊彥,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


    即便齊彥明白了自己話中的意思,明白了這場賭約他必輸無疑,可以齊彥之前的囂張至極,此刻,怎麽說都要堅持一二!


    換言之,就是此刻的齊彥,理應還是囂張的。


    頂多就是姿態放低一點,頭昂的別那麽高,雙目之中留點人的空間罷了。


    哪曾想?一聽到自己的話,齊彥整個人就蔫了!


    就跟那被暴風雨摧殘過後的花朵一樣!


    看起來,真是一點美感都沒有!


    宛如此刻的齊彥。


    看起來,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故看到這,琅天的興趣一下子就沒有了!


    至於打擊齊彥的想法,此刻也在開始鬆動。


    誰讓齊彥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琅天還沒出手,僅是一句話,就把齊彥整個人搞得快崩潰了!


    故這樣一來,琅天還能出手嗎?


    那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


    要知道,齊彥本身就沒有資格跟琅天賭鬥。


    要不是琅天太無聊,鎮南王府也著實需要齊彥這個七品煉藥師坐鎮,對於之前那個囂張至極的齊彥,琅天早就用精神力將齊彥定住,然後把他整個人活生生擰成麻花了。


    所以說,齊彥能跟琅天賭鬥,他應該感到慶幸。


    因為這是齊彥一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


    亦是齊彥此刻沒有變成麻花的萬幸!


    可惜的是,齊彥不懂得報恩!


    畢竟,琅天已經提起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想法,打起精神來跟齊彥進行賭鬥,可齊彥卻在最後關頭泄了勁兒!


    或者說,現了形!


    因為在琅天的認知中,齊彥再差,好歹也是一隻兔子。


    但沒曾想,齊彥連兔子都不如。


    活脫脫一隻老鼠!


    弱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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