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覺得這場賭約的賭注不可能太重之時,鎮南王府的大門之外,兩兩立,麵麵相對的齊彥與琅天,也終於發話了。


    與在場的所有人預想的一樣,琅天和齊彥此次對話,正是商量這賭約的賭注。


    隻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隻想到了開頭,並沒想到結尾。


    也就是說,在場的所有人隻想到了琅天和齊彥此次對話,是商量這賭約的賭注,並沒想到這所謂的賭注,竟是如此之重!


    簡直是生命無法承受之重啊!


    鎮南王府的大門之外,望著麵前的琅天,齊彥的嘴角依舊帶著那抹和煦的微笑。


    跟麵前的琅天如出一轍。


    雖然齊彥並不知道,琅天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


    甚至,琅天嘴角掀起的那抹和煦微笑,看起來比他嘴角掀起的那抹微笑都更加和煦!


    真是匪夷所思!


    畢竟,這場賭約的結果早已注定!


    從琅天對他提出那個賭一把的提議之時,結果就已然注定!


    那便是,他齊彥必勝,琅天必輸!


    所以,齊彥真的是搞不懂,此刻的琅天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


    這場賭約,贏的人又不是他!


    而對於一個注定要輸的琅天來說,還能擁有那麽和煦的微笑,能不令人奇怪嗎?


    甚至,看到琅天嘴角掀起的這抹和煦的微笑,使得齊彥整個人的心情都不好了。


    因為不知道為什麽,齊彥的心裏,在這一刻竟升起了一陣陣不安。


    明明這場賭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齊彥都不可能輸。


    可是,齊彥心中的不安,依然在陸續升起。


    可惜的是,直到最後,齊彥仍然沒有把他心中這陸續升起的不安當迴事。


    隻當是琅天的實力過於可怕,琅天的形象過於恐怖!


    以至於當琅天在他麵前時,他的心中才會陸續升起一陣陣不安。


    否則的話,接下來的齊彥,一定不可能上前一步,率先對琅天說道:


    “主人,既然賭約已定,那不知我齊彥若是贏了,該作何賞?”


    沒錯,就是這句話,開啟了齊彥日後的悲慘生活。


    那一係列悲慘至極,可讓無數人的生活在對比之下,都變得美好無比的悲慘生活。


    反正,如果齊彥知道日後的悲慘生活,那此刻,他齊彥就是把他的嘴巴給縫了,牙齒給打碎了,舌頭給定住了,也絕對不可能對琅天說這樣的話。


    簡直是不知死活至極!


    雖然這句話,齊彥依然說的恭恭敬敬,語氣也是十分和諧。


    畢竟,齊彥至今還稱唿琅天為一聲“主人”!


    可是,齊彥的野心,已經清晰可見。


    因為齊彥這句話,並沒有問琅天賭約的賭注是什麽,而是問琅天他若是贏了,該作何賞?


    而這,說明什麽?


    說明在齊彥的心裏,這場賭約,他已經是穩操勝券。


    所以,齊彥隻需要考慮自己贏之後的事情。


    並不需要考慮自己輸之後的問題。


    換言之,就是這一刻的齊彥,通過這句話,已經將他的意思表達的十分清楚。


    那就是他齊彥,絕對不可能輸。


    不然的話,齊彥斷然不可能這樣問琅天。


    但說實話,即便齊彥覺得自己穩操勝券,也不該對琅天這樣說話。


    因為那實在有些放肆!


    畢竟,齊彥和琅天的關係,現如今還是主仆關係!


    故齊彥一個手下,跟身為琅天的主人進行對賭,怎麽可以如此盛氣淩人?


    就算他穩操勝券,也得謙虛一二才是。


    不然的話,琅天的麵子往哪擱?


    主人的麵子在哪裏?


    可是,齊彥依舊這樣說了。


    而這說明什麽?


    毫無疑問,齊彥這個家夥,根本就沒把琅天這個主人放在眼裏。


    所以,齊彥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琅天。


    以至於這一刻,虛空之上的眾多強者和羅晗,每個人無一例外,全都雙目微眯,雙拳緊握。


    鎮南王府的所有人,也是齊齊麵色一變,寒若冰霜。


    而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也紛紛眉頭一皺,麵露不快。


    隻因此刻,齊彥的這句話,實在是囂張至極!


    甚至,比之前那個囂張至極的齊彥,都更加的囂張!


    故對於這樣的齊彥,在場的所有人自然是十分不喜。


    可正因為,在場的所有人才很是擔憂。


    因為現如今的齊彥,已然是十分囂張了!


    那麽,如果現如今的齊彥,真的贏得了賭約,戰勝了琅天,那可想而知之後的齊彥,整個人得囂張至極到何種程度?


    而彼時的齊彥,那眼睛裏,還能放人嗎?


    思極至此,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神情一黯,無力的歎息出聲。


    “唉!”“唉!”“唉!”


    刹那間,無數歎息聲就充斥在整片天地之間。


    而每個人的歎息聲中,都充滿了無奈,充滿了幽怨。


    但這無奈和幽怨,並不是對齊彥發出的,而是對琅天發出的。


    換言之,就是此刻,在場所有人的歎息聲,並不是為齊彥而歎,而是為琅天而歎。


    隻因此刻,每個人都覺得,從一開始,琅天就不該跟齊彥賭這一把!


    因為琅天這樣做,隻會在無形之中,助長齊彥囂張至極的氣焰,加大齊彥囂張至極的資本。


    偏偏彼時的齊彥,囂張的還有理有據!


    而到時,別說在場的每個人都無能為力,就是琅天,也沒有辦法。


    誰讓那時的齊彥,已經贏得了賭約,戰勝了琅天呢?


    故身為手下敗將的琅天,又怎麽好意思製止齊彥繼續囂張下去呢?


    還是那句話。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想到這裏,在場的所有人之中,每個人無一例外,全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一陣無力。


    從裏到外,從頭到尾,都充斥著一股滿滿的無力感。


    然而,也就是在這一刻,琅天發話了。


    鎮南王府的大門之外,望著麵前的齊彥,聽到齊彥那囂張至極的話語,琅天卻麵色不改分毫,嘴角依舊保持那抹和煦的微笑。


    隨即,就見琅天緩緩開口,一字一頓道:


    “齊彥,你若是贏了,那從今以後,你的地位,便與我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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