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懷揣著這樣的想法,琅天才會對下方的齊彥動了殺機。


    可悲的是,齊彥尚不自知。


    以至於此刻,齊彥還對自己耍的這個心眼,很是滿足。


    幸運的是,琅天並不是濫殺之人。


    而齊彥因為他南域第一煉藥師的身份,也的確讓琅天起了多多少少的愛才之心。


    何況,齊彥此刻的所作所為,雖然有些不知好歹,但嚴格來講,並沒有觸及到琅天的底線。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琅天還是不想殺齊彥的。


    當然,這之中,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


    那就是琅天很好奇,齊彥到底有什麽資本,可以讓他夠膽量說出那句話?


    “還望主人出手相助,此等大恩,齊彥一定飛快報答。”


    這句話,琅天是百思不得其解。


    齊彥,究竟要怎麽飛快報答他呢?


    他琅天,又有何事有求於齊彥?


    真是搞不懂啊!


    想到這裏,琅天的眉頭已經緊皺到了極致。


    而他眼中的奇怪之色也是越來越濃。


    虛空之上的眾多強者和羅晗看到這,每個人無一例外,皆是戰戰兢兢。


    而鎮南王府的所有人和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每個人也都緊張的不行。


    隻有齊彥一人雲淡風輕。


    不錯,當下,隻有齊彥一個人,麵色如常,目光冷靜。


    甚至,望著虛空之上眉頭緊鎖的琅天,齊彥還嘴角一勾,悠然自得的掀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而伴著這得意的微笑,再配上齊彥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以及麵色如常,目光冷靜的姿態——


    這一刻,唯有一句話能形容齊彥整個人的狀態。


    那便是,一切盡在掌握中!


    而看到齊彥這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模樣,虛空之上的眾多強者和羅晗,已經滿頭大汗嘩嘩直落。


    饒是鎮南王府的所有人和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也是齊齊“咕咚”一聲,連連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


    畢竟,齊彥此等模樣,可不像是裝出來的啊!


    那麽可想而知,齊彥一定有所依仗!


    換言之,就是此刻的齊彥,一定擁有足以讓他雲淡風輕的資本。


    足以讓他麵色如常,目光冷靜的資格。


    故思極至此,虛空之上的眾多強者和羅晗,能不滿頭大汗嘩嘩直落嗎?


    鎮南王府的所有人和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能不齊齊“咕咚”一聲,連連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嗎?


    要知道,此刻,就連虛空之上的琅天,看著齊彥當下那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模樣,也忍不住嘴角一勾,掀起一抹笑容。


    當然,是無語的笑容。


    但正因為此,卻更加引發出琅天的好奇心。


    故下一秒,伴著嘴角勾起的那抹無語的笑容,望著下方的齊彥,琅天終於開口道:


    “既如此,還請齊大師明言,究竟要如何飛快報答我?”


    “哎,主人言重了,在您麵前,齊彥何德何能,敢稱大師二字?”


    “而且,論大師二字,主人您才是真正的實至名歸啊!”


    聽到琅天竟然稱唿自己為“齊大師”,齊彥趕忙連連擺手,同時以一種十分謙卑的語氣,反向恭維琅天。


    但齊彥的話雖是這樣說,可齊彥整個人心裏是不是這樣想的,實在是有待商榷。


    畢竟此刻,齊彥雖然連連擺手,語氣也是謙卑萬分!


    但也就是在此刻,任誰都能看到齊彥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愈發濃烈。


    故這一刻,整片天地當即響起了無數倒吸冷氣之聲!


    而伴隨著“嘶嘶嘶”的倒吸冷氣之聲,虛空之上的眾多強者和羅晗,已經是滿臉的不敢置信。


    鎮南王府的所有人和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也早已是雙目圓睜,大嘴巨張。


    隻因齊彥實在是太囂張了!


    在琅天的麵前,在主人的麵前,他竟然還敢這樣?!


    當真是不知死活啊!


    因為琅天之所以稱唿齊彥一聲“大師”,隻是順口那麽一說。


    也就是說,在琅天的眼裏,齊彥根本就不是什麽大師,隻是他琅天的手下。


    至於琅天為什麽要稱唿齊彥一聲“大師”?


    答案有很多。


    可能是為了好玩!


    也可能是沒過腦子,就那麽一說!


    可結果,齊彥居然當真了?


    不然的話,此刻,齊彥臉上那清晰可見的一抹得意的笑容,又是給誰看的呢?


    故這樣的齊彥,又怎麽不算是囂張至極呢?


    但還是那句話。


    齊彥可以囂張,也可以囂張至極。


    可在此之前,齊彥是不是應該有囂張至極的資本?


    如果有,那齊彥自是可以囂張。


    可如果沒有,那齊彥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傻蛋!


    誰讓他好端端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找死呢?


    當眾罵眾多強者和羅晗“笑你妹”是找死!


    當眾對眾多強者和羅晗比出一個中指也是找死!


    此刻,把琅天的話當一迴事,真把自己當齊大師,以至於嘴角都勾起了一抹清晰可見的得意笑容,更是找死中的找死!


    畢竟,身為南域第一煉藥師,齊彥可以在眾多強者和羅晗麵前囂張!


    但絕對不能在琅天麵前囂張啊!


    因為琅天是齊彥的主人啊!


    換言之,就是一條狗,可以咬別人家的狗,也可以咬別人家的人,甚至可以咬自家的狗,但無論如何,也不能咬自家的主人啊!


    反正,總而言之一句話。


    在琅天的麵前,齊彥你囂張幹嘛?


    又有什麽好囂張的呢?


    以至於此刻,看到下方囂張的齊彥,對他囂張的齊彥,琅天嘴角勾起的那抹無語的笑容,原先那無語的笑容,已經演變成了冷笑。


    已經在這會兒,演變成了殘忍的冷笑。


    而琅天的雙眼之中,更是一片冷冽。


    顯然,在這一刻,琅天再次對齊彥生出了一絲殺機。


    而這次生出的殺機,比適才那次,可要濃烈的多!


    以至於這一刻,天地間的溫度都在開始驟然下降!


    就連虛空之上的眾多強者和羅晗,也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寒冷撲麵襲來。


    更別提下方的鎮南王府所有人和南部三郡的百萬子民了!


    在這一刻,他們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但這一刻,更恐懼的是,每個人都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


    每個人都知道天地間溫度驟然下降的原因!


    每個人都知道一股詭異的寒冷撲麵襲來的原因!


    每個人都知道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泛起了雞皮疙瘩的原因!


    那便是,琅天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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