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來鎮南王府參加招生大會的那幾百萬之眾,腦海中全都浮現出這樣一副畫麵:


    在張鐵牛撓頭傻笑的身影下,鎮南王府全體上下所有人分列左右,每個人皆用一種冷冷的目光在看著他們!


    而在這無數道冷冷的目光之上,琅天的背影,正橫跨在整片天空,宛如一柄能通天貫地的神槍,挺拔傲然,絕世獨立!


    “啪嗒”“啪嗒”“啪嗒”


    當這樣的畫麵浮現在腦海中之後,來參加招生大會的那幾百萬人,全都是滿頭冷汗,一串接著一串砸在地上,接連發出聲響!


    至於每個人的身子,更是一陣乏力發軟,差點就像一坨軟泥般癱在地上!


    但這幾百萬人的眼中,卻是齊齊一抹堅定。


    因為從現在開始,張鐵牛,是萬萬不能惹了!


    非但不能惹,還要想盡辦法的去討好才行。


    雖然張鐵牛才加入鎮南王府,但萬一琅天心血來潮——


    又像昨天那樣,把跟穆家有過牽扯之人通通都要死,換成惹過張鐵牛的人通通都要死,那豈不是又要一完完一片?


    最關鍵的是,以南部三郡目前的窮困潦倒,即便有花錢買命這項選擇,也沒辦法選啊!


    思極至此,這幾百萬人之中,大部分人全都抬起手,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因為這些人跟張鐵牛完全沒有牽連過,即便張鐵牛想秋後算賬,也根本算不到這些人的頭上。


    但一小部分人,卻是滿臉絕望,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打濕,衣袍用手一擰,都能擠出水來。


    顯然,這些人以前是欺負過張鐵牛的!


    而對於這些以前欺負過張鐵牛的人,那些跟張鐵牛沒有牽連的人,全都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拉開與這些人的距離。


    因為在向後退去的人們眼裏,麵前的這些人已經跟死人無異。


    畢竟,他們惹了張鐵牛,而張鐵牛的背後,還有琅天!


    而以琅天深入人心的大魔頭本色,這些人怕是想死都難啊!


    而在這些連死都難的人裏麵,又以白臉青年為最。


    畢竟誰都沒有忘記,白臉青年適才對張鐵牛的所作所為!


    所以,如果張鐵牛想秋後算賬,白臉青年,肯定是要最先被清算,也是死的最慘的那個人!


    故當下,在白臉青年周圍的人,早已嗖嗖的跑了個沒影。


    縱然幾百萬人將鎮南王府這條大道堵得水泄不通,嚴絲合縫,但白臉青年的周圍,依然是空出了一大圈的空地!


    就這,還有不少人正飛快的往後擠去,希望能離白臉青年越遠越好,免得待會兒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要是被張鐵牛看到了,以為自己跟白臉青年很熟,一棒子打死,豈不是虧了個底朝天?


    看到所有人都飛快的遠離自己,白臉青年的心中可謂是一片苦澀,那味道,就跟吃了黃蓮一樣。


    但一想到張鐵牛萬一借機生事,找琅天幫忙收拾自己,白臉青年也是滿麵恐懼不已。


    更要命的在於,以他對張鐵牛所做之事,這矛盾怕是化解不了!


    一想到這,摔在地上的白臉青年就沒有起來的心思了。


    望著麵前的大地,白臉青年恨不得雙手翻飛,一陣亂刨。


    想以他神魂境武者的實力,一定可以在地上飛快的刨個又大又深的大土坑!


    如此,白臉青年就可以整個人全都跳進去,在坑裏一邊苟活,一邊求爺爺告奶奶,隻求張鐵牛不要發現他。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乃是神魂境的武者,可關鍵是鎮南王府裏的武者,武學修為全都在元台境之上啊!


    換句話說,就是隨便挑出來一個人,都可以吊打白臉青年,分分鍾弄死他。


    這樣想來,就是刨個坑,也無濟於事啊!


    除非……


    隨著腦中的靈光一閃,白臉青年當即從地上起身來,麵上一掃之前的畏懼,反而狂喜滿滿!


    望著麵前的鎮南王府,白臉青年的雙拳驟然緊握。


    沒錯,隻要從招生大會突圍,拜在琅天名下,學習鍛造術,成為鍛造師,那麽自己也就是鎮南王府的人了!


    到時候,自己一個鍛造師,怎麽也比張鐵牛這個奴才地位高啊!


    如此,張鐵牛還是要被自己踩在腳下,想來琅天也不可能幫著一個奴才對付一名鍛造師!


    哈哈……對,就這樣辦!


    張鐵牛,別以為攀上琅天就可以耀武揚威,命中注定,你這個粗鄙不堪之人,還是要被我踩在腳下,又一次,狠狠的,踩在腳下!


    思極至此,白臉青年的雙眼當即精光爆閃,整個人更是激動的一陣亂顫!


    要不是琅天有令保持安靜,此刻的白臉青年,一定會仰天大笑三聲!


    下一秒,白臉青年立馬腳步一點,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扒上圍牆,伸長脖子,眼睛瞪大,死死的盯著鎮南王府發生的一切!


    在白臉青年想來,隻要琅天準備叫下一個人進去麵試,他就立馬用真氣貫入雙腿。


    然後不要命的衝進鎮南王府,一定要趕在所有人之前,成為第二個麵試的人!


    隻有這樣,他才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通過麵試,獲得琅天的承認,從而拜在琅天的名下,學習鍛造術,成為鍛造師!


    然後偏過頭,給一旁的張鐵牛投去一個不屑的眼神!


    而張鐵牛這個粗鄙不堪之人,也一定會被他的眼神嚇的肝膽俱裂!


    到時候,南部三郡所有人看著他的目光,一定會充滿敬畏和羨慕,就連琅天,也一定對他滿麵微笑。


    而張鐵牛,卻要在恐懼下,瑟瑟發抖!


    因為命中早已注定!


    張鐵牛再牛,也不過是鎮南王府的一個奴才!


    隻有他,才能成為一位真正的鍛造師,不僅是鎮南王府的鍛造師,還是整個天成大陸的鍛造師!


    畢竟,他可是神魂境的武者,已然開啟識海,可以動用精神力的武者!


    故此次招生大會,他一定是手到擒來!


    想到這,扒著圍牆,伸長脖子,死死盯著遠處張鐵牛的白臉青年,嘴角當即掀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哼,你個粗鄙不堪之人,休要得意!


    不過是祖墳上冒了青煙,才僥幸獲得琅天的認可,成為鎮南王府的奴才罷了。


    須知,一個奴才,又怎麽能跟一位未來的鍛造師相提並論呢?


    就算你終其一生,也永遠別想追上我!


    這,就是命!


    你這個粗鄙不堪之人!


    望著遠處的張鐵牛,白臉青年滿麵潮紅,內心也是一陣怒吼。


    但下一秒,讓白臉青年不敢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鎮南王府內,望著依然咧著大嘴,樂個不停的張鐵牛,琅天從椅子上起身子,麵色一改往常的淡然,嚴肅不已道:


    “張鐵牛,你,想成為鍛造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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