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的八卦鏡進階靈寶一點危險也沒遇到,整個過程順利的不可思議,前來湊熱鬧的人大多覺得不可置信,雖然各有各的想法,但麵上都是一副樂嗬嗬的樣子恭喜秦澤,氣氛頓時一派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過秦澤的八卦鏡到底隻是一個障眼法,他們的最終目的還是要保護寧卿的安全,因此秦澤難得沒像往常一樣嚴肅,而是眉眼間都帶上了幾分喜氣,點頭邀同門迴頭去他那裏坐坐。


    被邀請的其他人有些迷茫,互相對視了一眼,並不知道秦澤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略作思索後,一部分人推說有事拒絕了,而另一部分人則笑著答應了秦澤的提議,然後離開了。


    “秦師弟不迴去溫養一番靈寶?”一位金丹假作要離開,隻是作勢之前還非要問上兩句打探一下消息。


    看到其他人裝作不在意其實豎著耳朵聽的模樣,秦澤和葉浩淵等人也知道他們這是心有懷疑,越是這種時候底氣越要足才能打消別人的懷疑,因此秦澤十分大方地開口說道:“自是要去探望一番功臣。”


    那人聽了這話,便停下腳步笑道:“果然是借了你相中之人的光?”


    秦澤迴答地模棱兩可:“此子與我有緣。”


    那人聽秦澤這麽說,就知道他不想正麵迴答,不過這種答案也算是默認了他的問題。眼珠子轉了轉,那人心知這種時候不好再繼續深問下去,於是給同夥們使了個眼色,旁邊的人立刻會意上來扯著他,表示該走了。


    故意露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神色,那人仿佛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擺了擺手,十分不好意思地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秦澤和葉浩淵也不管這些人是不是真的走了,向執法堂堂主點點頭,目送執法堂堂主離開,然後敲開了寧卿的洞府。


    洞府附近平靜下來的時候,寧卿就已經從恍惚中醒來了,憑借寧狗剩這個大外掛弄清楚了外麵的情況,心念電轉間便拿定了主意,並沒有撤掉洞府裏用來遮掩的陣法,隻讓?鍋洗了放樓上了沒吃,下巴上的充電壞了寧狗剩趕緊迴到本體裏,把它扯出來當成了幌子。


    寧卿的選擇非常正確,葉浩淵一見來看到洞府中大不相同的靈氣濃度,眼中不由露出幾分滿意,當即就笑道:“效果還沒消失?”


    寧卿心領神會,點點頭答道:“看樣子還能撐段時間。不過你們這是完事了?沒想到這麽快,我還以為不夠用呢!”


    秦澤則道:“辛苦了,今日還要多謝你。我尚要迴去溫養一番靈寶,改日再邀你過去一敘。”


    寧卿道:“不辛苦,能為真人效勞是我榮幸。”


    秦澤頷首,又勉勵了寧卿兩句,看洞府裏靈氣漸漸散去,衝寧卿點點頭,和葉浩淵一起告辭離去。


    將兩人送出洞府,寧卿看了眼好奇地探頭探腦地往他洞府裏看的幾名內門弟子,唇角扯了扯,露出一個不甚明顯的笑容,點了點頭,然後非常不客氣地砰的一聲,把自己洞府的門關上了。


    寧卿這麽失禮的舉動,這幾個內門弟子也不放在心上,互相嬉笑著說了幾句話,相邀著進了其中一人的洞府,有些羨慕嫉妒恨的討論起寧卿的幸運。


    “也不知此人是得到了何等奇遇,竟能促成靈寶進階。”他們其中一個口氣中雖有羨慕,但更多的是疑惑,說起問題來也直指重點。


    另一個人觀察十分細致,聽了他的問題,仔細想了想便答道:“我瞧著倒不像是什麽太奇特的寶物,竟是個聚靈陣類的物件兒。隻是能引動這麽大規模天地靈氣、又能和秦真人的法寶產生共鳴的聚靈陣,竟也是極少見了。”


    他這個猜測是根據現場情況來判斷的,完全屬於有據可依,因此大家聽了之後,各自想了想,竟都認同了這個說法,還有一人直接道:“可見此子運氣的確不差。隻是若我的金丹真人看中,怕比他做得要好!”


    他這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但大多數人都比較有城府,但笑不語,並沒有附和他的話,隻不過在心中想一想自己的靈根要比寧卿強多了,果然是很可能比寧卿做得更好的。


    這邊一群人在羨慕嫉妒恨,那邊到底是進入了金丹期,大家就理智多了,各自拉邦結派的探討了一番。


    “已有消息,乃是種一次性聚靈法寶,需金水土三靈根修士激發,恰能引得秦澤那小子的八卦鏡共鳴。”


    “幾位師兄,你們覺得此消息可屬實?”


    “八|九不離十,今日所見情景卻是如此。”


    “如此看來,這寧卿也沒那麽好運,用運氣換來的名額,怕也是入不了室,隻能做個記名弟子了。”


    “也未必隻是運氣,畢竟他還有金丹的情人,秦澤那小子需要什麽,葉浩淵能不知道?”


    這話說的可真是深入人心,一群為老不尊的金丹真人霎時笑了起來,臉上滿是曖昧和嘲諷。


    所謂汙者見汙,喝了水的汙人總是要吃虧的,這群人現在瞎猜的爽看不出來,以後總是會有的報應的。


    像寧卿這樣總是自認從來都大度的不行的人,天天都堅信著人在做天在看,眼下正忙著自己的事,當然不會去和他們計較。


    反正總有一天是會讓他們連本帶利的還迴來的,現在何必著急呢?利滾利才是好事不是嗎!


    知道事情暫時遮掩過去的寧卿決定將計就計,這一陣子就按兵不動,還是先把自己這頭的事情弄清楚再說。


    尤其是先把眼前這個幾乎要發怒的寧狗剩安撫下來。


    前段時間寧卿就因為突然突破讓寧狗剩憂心不已,好在前頭積累雄厚,沒有造成任何隱患。可是再雄厚的積累也經不住這樣頻繁地折騰。


    道家正統修真方法講究的可是性命雙修,隻提升修為是不夠的。在這種模式的修煉之中,每一個環節都緊緊承接著前麵的環節,環環相扣,一個環節的功課都不能落下,否則一定會造成基礎不紮實的後患。


    對寧狗剩來講,他寧願寧卿的修煉速度慢一些,也不願意自家主人因為貪圖一時的爽快而造成難以挽迴的損失。


    所以經曆了寧卿這次的事情,寧狗剩毫不意外地生起自己的氣來。


    要不是他沒有考慮周全,毛毛躁躁地就說出了自己的名號,怎麽會給寧卿帶來這一場名為機緣實為災難的經曆!


    寧狗剩的所有考慮都是為了寧卿好,寧卿心裏也知道,但他覺得這不是寧狗剩的錯。


    在寧卿眼裏,這一次的事情的的確確是機緣,雖然中間遭遇了些兇險,但好在有驚無險。至於最後,雖然沒能突破進階,但他似乎對《秘典》上的功法和自己的天賦理解深刻了一些。


    不管怎麽說,這也是難得的好事。而且在寧卿眼中,既然寧狗剩的名號有這樣大的威力,不管是現在也好、未來也罷,他總是要經曆這麽一遭的,隻是時間早晚問題罷了。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秦澤能第一時間趕來,恐怕是托的自己剛入內門他要關注自己生活情況的福,若是放到以後,可未必有這個運氣找到這麽好的理由把一切遮掩過去,畢竟誰也不能要求秦澤的八卦鏡就一直不進階,等著寧卿鬧出動靜不是嗎?


    所以隻能說,這一次寧卿的運氣太好了,時間真的是趕的不早不晚。


    大約是因為寧狗剩的一切情緒都是為了他,寧卿心中升起一種詭異的滿足感,態度十分溫柔地為寧狗剩細細分說了這其中的道理,果然很快也讓寧狗剩讚同不已。


    但是又一次讓自己的主人置身危險之中,寧狗剩心中還是鬱鬱,短時間內都恐怕難以釋懷。寧卿理解他的心情,沒有再強求,隻是繼續說了些軟話寬慰他,好歹哄得他不再那麽悶悶不樂。


    總感覺自己像是帶了個熊孩子的寧卿抹了抹額頭的細汗,看了眼寧狗剩那張嚴肅非常的臉,搖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卻不知在自己胡思亂想的這一瞬間,寧狗剩在心中為自己製定了一個極為嚴苛的目標——


    以後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下,都堅決不能再讓寧卿處於危險之中。


    寧卿不知道寧狗剩製定的這個目標,確實看他還有些糾結於剛才的事情,想問下不得不提出另外一件事轉移了話題:“說起剛剛我蘇醒過來,其實狀態有一點兒玄妙。可能是因為之前在討論呂愷樂的事情,所以醒過來的第一瞬間,我想到的不是其他,竟是那天在內務堂遇到呂愷樂時,他給我的感覺。”


    寧狗剩愣了愣,知道寧卿下麵要說的就是重點,連忙聚精會神地聽著。


    寧卿看他這個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恐怕你的推斷出錯了,倒是我後麵提出的那種可能,反而更可能是真的。呂愷樂他恐怕是知情的,而且默認了這個人的做法。隻不過做這件事的人知不知道呂愷樂知情,卻在兩可之間了。”


    “換一個簡單明了點的說法,呂愷樂知道有人動手,可動手的人卻未必已經發現了呂愷樂識破了他。要想弄清楚這件事,最關鍵的還是我之前說的,一定要確定呂愷樂時屬於哪一方的人。”


    寧狗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有了什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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