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風疾步前行,踏著那雲上縱橫倒也神速,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便來到水魔尊的地盤。


    一路上張清風想了很多。他和水魔固然沒有什麽交情,相反在天雲洞府的角度來看,還算的上是敵人,不過那個黑衣人來犯的時候,她能夠出手相救張清風打心底佩服水魔。為此,她此刻已經危在旦夕,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去看看。


    俗話說得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除此之外,張清風對於那個來曆不明的黑衣人更是好奇,張清風仔細迴憶來到這五脈之地,也沒有得罪什麽人,為何那個黑衣人要找自己麻煩呢?張清風做了很多假設,可惜不管怎麽想,張清風都想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有什麽聯係,既然想不明白的事情,張清風自然也不會多去思考,不然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但是從這些事情來看,那黑衣人顯然來者不善,所以應當有的警惕還是需要有的。


    來到洞府門口。洞口處,左右兩邊各自守衛著兩名小妖,看她們一副妖頭人身的模樣,看到張清風到來。她們立馬警惕起來,麵色顯得有些猙獰:“哪來的小子?”


    張清風不以為然,這是他第一次來水魔府,也不想招惹麻煩:“你們去稟報一聲,就說張清風到來。”


    兩名小妖望著張清風,滿臉的敵意。對於此人,她們是從來沒有見過,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現在是特殊時期,水魔尊的事情她們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這時候突然有人來訪,不得不令人生疑。


    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找我們魔尊大人有什麽事?


    兩名小妖望著張清風,又不敢用強,看對方架勢好像真的和魔尊大人是老朋友一般,可是又不能隨隨便便讓張清風進去。如此一來雙方陷入一片僵局。


    你們怎麽這麽強?張清風冷哼說道。似乎有些不耐之色。這樣吧,你們去把雲映叫出來,她自然知道一切。


    雲長老?兩小妖同是麵色一驚,心想這小子莫非真認得魔尊大人?


    此刻其中一名小妖對另一名小妖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要她在這裏守著,而她進去裏麵稟報雲長老。


    張清風也並不著急,既然她們有她們的規矩,那自當按照他們水魔洞府的規矩辦事。於是張清風走到一旁,靜默的等待起來。


    另一名小妖進去稟報之後,沒過多久便往外跑了出來,隨她同行的還有另外一個女子,這女子嫵媚妖嬈,走起路來身形晃動著,那起伏的酥.胸上下擺動著,盡顯窈窕之色。


    張清風僅僅看了一眼,沒作多想,就知道來人定然是雲映無疑。


    “小哥哥?你……你真的沒死?雲映很是詫異,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激動和高興”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張清風還是和以前一樣,麵色清冷。


    你真的沒死?雲映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又問出一句。這讓旁邊兩名小妖倒是顯得有些好奇了。


    我沒事。謝謝關心,你們家魔尊現在情況如何?張清風開門見山問道。


    你都知道了?


    張清風點了點頭,我有迴過天雲洞府,他們全部告訴我了,你們魔尊到底怎麽樣了?張清風再次問道。


    雲映瞥了一眼張清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臉色似乎顯得有些蒼白。


    我們大人恐怕……恐怕挨不過今天晚上了。雲映一時間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似乎這句話從她嘴巴裏醞釀了很久才說出口。


    看她表情,張清風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因此並沒有多說什麽,因為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麽,說到底這個事情還是因為張清風他自己才惹出來的禍端,他隻能跟著雲映後麵走著。


    很快雲映將張清風帶到山洞中的一處石室,石室中有一扇巨大石門,隻見雲映扭動了牆壁上的一處機關,那巨大石門應聲後緩緩打開。


    房間內陳設十分簡單,但是很幹淨整潔,布置了一些花草在裏麵,人一進去,迎麵而來的正是那迷人的芳香,芳香當中還夾雜著女兒香味,甚是令人陶醉。


    張清風踏入石室。看著石床上的水魔,麵色蒼白無力,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儼然沒有了當初那傲視群雄的那股霸氣威嚴。如今儼然成了一個病重臥床的小女人。


    一副病態模樣的麵容依舊那般冰冷如霜,於她而言似乎對於死亡也不過如此。


    見到張清風到來,水魔尊微微睜開美眸向張清風看去,顯得有一些驚疑,她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還活著,不僅如此,此刻竟然在自己的眼前。


    這副模樣頓時讓水魔尊有了一絲羞澀,如此狼狽麵容讓外人看到,簡直比死還難受,一向高高在上的水魔尊此刻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都這副模樣了,還想要強?張清風淡然說道。


    不關你事,水魔尊聲若如蚊,弱弱的說道。


    都要死了還這般霸道,水魔尊果然是水魔尊。


    你……水魔尊突然咳嗽起來,口中突然一口鮮血噴出。


    “張清風?你要幹什麽?我們大人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幹什麽?落井下石嗎?”這是雲映第一次衝張清風發火,也是她第一次直唿他的名字,看的出來,為了維護水魔尊她可以不顧一切。這種忠誠尤為難得,固而張清風對其倒是真的有了一絲好感。原來這個風騷女人還有這麽一麵。


    水魔尊雖不待見張清風,但是看得出來他的確也是個有些本事的人,水魔尊若有所思片刻後,臉色似乎有些為難和帶著一絲請求之色對著張清風說道:


    “小子,我知道你與雲映關係要好,我可不可以請求你一個事情?”


    張清風不明白水魔尊葫蘆裏到底買的什麽藥,他並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隻是繼續聽水魔尊繼續說著。


    我自知身體快不行了,恐怕撐不過今天晚上了,我死了倒是沒關係,但是我的洞府當中還有很多姐妹,我希望你能夠保護她們,實在不行將她們歸到你們天雲洞府去也可以。隻要有她們一處棲身之地便可。說完,水魔尊又是一聲咳嗽,她靜默的看著張清風,等待他的反應。


    張清風搖了搖頭,這是你的家事,你的姐妹自然得你自己保護,張清風淡然說道。


    水魔尊又是一聲咳嗽咳出一口鮮血,眼看傷勢越來越嚴重,如果這件事沒處理好,水魔尊感覺死都不會瞑目。


    她弱弱的繼續說道:“張公子,就算我水魔求求你了,你就看在我在黑衣人手中救了你那些朋友的命,你就答應吧,水魔麵色蒼白,一副搖尾乞憐的樣子讓人看著十分心疼。”


    張清風許久不作聲,雲映此刻看不下去了,衝著張清風怒罵道:“張清風,你這個王八蛋,忘恩負義,要不是我們大人,你那些朋友早就死了,如今我家大人都已經如此放低身段,你還想要怎麽樣?”


    “雲映……不…不可無禮!”


    大人,你別乞求他,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咱們水魔洞府的姐妹,沒有他我照樣能夠保護好其他人。


    水魔尊搖了搖頭無奈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什麽好。


    張清風神色微動,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結果,他低聲說道:“我剛剛不是說過了?你的姐妹還得你自己來保護。”


    水魔尊搖頭苦笑,我如今這副模樣恐怕撐不過今晚就……


    反倒是雲映聽出了言外之意,乞求說道:“小哥哥?莫非你有辦法救我們大人?雲映那一雙乞求的目光讓人總有一種想要保護的衝動。”


    她繼續說道:“隻要你真能夠救我們大人,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就算是那種事情……我……我也……。雲映此刻麵若桃花,竟然羞澀起來。這麽齷齪的事情雲映從來沒當著水魔尊麵前說過,一時間感覺自己整個人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張清風嘿嘿一笑,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滿臉猥瑣模樣像極了奸詐之徒。


    你先出去吧,張清風立即收斂起臉色正色說道。


    我……雲映還想說些什麽,但是看到張清風如果真有辦法救得了水魔尊,讓她做什麽她都可以。


    她輕輕走出石室,合上石門靜靜的在門口等待著。


    張清風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美的小木盒,打開木盒後從裏麵取出一顆圓潤光亮飽滿的藥丸。


    “張嘴。”張清風淡然說道。


    水魔尊麵色狐疑,道:“這是什麽?”


    救命良藥,行了你張嘴吧。張清風在也懶得解釋。


    水魔尊微微張開那粉紅色的櫻桃小嘴,張清風伸手捏著將那藥丸送入水魔尊的嘴中,而後給她灌了一口水服下。


    張清風突然張開手掌,掌中真氣鼓動不停,赫然之間一道道真氣從頭到腳灌入水魔尊體內,水魔尊頓時感覺一陣昏迷狀態沉睡了過去。


    張清風不斷真氣鼓動,真氣不停往水魔尊體內灌入,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將那藥丸的藥效快速遍布她全身,有利於身體吸收。


    隨著藥丸的藥效擴散,水魔尊的臉色慢慢有所好轉,隨著時間的推移,方才蒼白無力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


    而身子外的外傷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逐漸恢複,雖然沒有全部愈合,但是足以減輕病人許多傷痛。而內傷的話,雖有好轉,但是這並不是立馬能夠好的,眼下一頓操作之下,水魔尊如同死裏逃生,總算保住了性命。


    張清風在灌入最後一道真氣之後,口中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心中懸掛的石頭總算放了下來。


    張清風喃喃自語道:“這歸命丹果然精妙絕倫,能夠將人起死迴生,可惜隻有一顆,張清風臉色生出一絲惋惜之色。而後又看了一眼水魔尊輕聲說道,讓你撿了個大便宜。而後便轉身向石室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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