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關係?你怎麽不說了?


    老者衣袖一甩,怒斥道:“若不是你們打開那血脈天門,這玄天火山能提前爆發?而且看這氣勢,恐怕過不了多久,那玄天火山再度會爆發。”


    張清風聽的雲裏霧裏,還是沒明白,這和他離開又有什麽關係。


    蠢,愚蠢,愚蠢至極!老者怒罵道。


    一向智勇雙全的張清風此刻在這位老者眼中,卻變成了愚蠢之輩。雖然被他這樣謾罵著,也聽老兒說了這麽多,張清風明白,似乎真的有什麽大事情困難著老者。他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聽著。


    罵也罵夠了,老者感覺有些罵累了,說道:“小子?你怎麽不做聲?”


    張清風淡然說道:“既然前輩認為是晚輩錯了,那就讓你罵個痛快出出氣也好。”


    你……老兒聽張清風說完,突然哭笑不得,而後歎了一口氣:“也罷,老夫就將一切告訴你吧。”


    你還記得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張清風若有所思迴憶一番:“好像是被一道血紅色門吸進來的。”


    那便是血脈天門,那天魔利用死人祭奠那血脈天門,從而強行讓他打開,可是你又知道,那血脈天門和這玄天火山緊密聯接的,血脈天門被你們強行打開之後,這直接破壞了玄天火山的封印,導致加快了玄天火山爆發。剛剛你也看到了,那火山爆發起來,驚天動地,你覺得這小小蝴蝶幽泉能夠承受得住?


    玄天火山一旦控製不住,那通往幽月深淵的血脈天門也將被封印。所以我說,就算你想迴去,現在也由不得你了。


    聽到這裏,張清風才明白老者所說的迴不去了是什麽意思。但是他還沒有救出母親,想到這裏,張清風又問道:“那怎麽辦?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沒辦法,你隻能陪我一起等死了,目前我尚且還有微薄的能力可以控製那玄天火山,可是不知道它什麽時候又將會爆發,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到最後控製不住的時候,到那時候也是這蝴蝶幽泉毀滅的時候。”


    哈哈哈……老者輕輕撫動胡須突然失聲大笑起來。


    張清風不明白這老兒又怎麽還笑的出來,狐疑道:“你笑什麽?都要死了你還笑得出來?”


    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紀,死了也就死了,隻不過可惜了這個地方,老夫實在沒有能力守住它,況且……


    況且什麽?張清風見老者說話說一半,定有什麽深意。


    況且現在有人陪著我一起死,這倒是也顯得不孤單寂寞。原本我想著是,哪天老夫控製不住了那玄天火山,就與這蝴蝶幽泉同滅,現如今,你小子來了,那不和老夫有伴了嗎?老者說的輕描淡寫。


    張清風鄙夷了一番老兒,冷哼道:“我可不想陪你死在這裏。”


    老者看了看張清風,沒有再迴話。


    張清風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實在不甘心就這樣死在這裏,真若是死了,他母親又該如何?想到這裏張清風心中充滿了不甘。


    “你真的是司徒伯?”張清風淡然問道,雖然從之前種種跡象來看,這老兒應該就是司徒伯無疑,況且天魔都這樣說了。但是為了證實,張清風還是想聽到老者親口說出。


    老兒瞥了一眼張清風,淡然說道:“怎麽?難道這蝴蝶幽泉還有別人嗎?”


    若你真是司徒伯,你手中真的沒有秘寶或者什麽秘法?我聽說蝴蝶幽泉的司徒伯可是有很多秘法秘寶的呢?


    有與沒有現在又有什麽關係呢?玄天火山到時候徹底爆發,我們都將隨著它消失焚滅。


    除非……


    老者突然說道,臉色卻沒有抱任何希望,說道一半之時突然欲言又止。


    張清風對他後麵想說的卻是饒有興致,追問道:“除非什麽?是不是有辦法?”


    司徒伯淡然說道:“沒什麽,這恐怕是不可能的。”


    張清風最煩這種說話說一半吊人胃口了,他繼續追問道,到底還有沒有辦法?


    除非你能夠找到六塊血蝴蝶,找到六塊血蝴蝶之後,我將可以施展‘天羅蝴蝶印’將那玄天火山徹底封印住。隻是老夫曾經隨口說了句:“誰若是能夠湊齊六塊血蝴蝶來到這蝴蝶幽泉,我將有高深秘法授予他,沒想到被人信以為真了。”


    什麽?你這個騙子,原來這話是你說的,你知道多少人為了那血蝴蝶拚死拚活?為了得到它,死了多少人?到頭來這一切都是你這個老頭胡亂瞎編……張清風怒罵道。


    你找死,司徒伯突然抬手準備一掌解決張清風,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沒能夠下得去手,緩緩將手又放了下來。


    罷了,反正都要死了,你愛說就說吧。但是老夫告訴你:“他們死是他們咎由自取,他們要是不貪心會有這樣的下場?血蝴蝶是何物?上古至寶,本身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他們若不是覬覦它的力量,又怎麽會想方設法得到它?”


    老夫隻不過隨口說了一句話而已,就算沒有老夫這句話,他們還不照樣為了得到血蝴蝶而大動幹戈?


    是啊,如果沒有你這話他們照樣為了它的力量而大動幹戈,這世間的對錯誰又能說的清?道的明?


    你剛剛說有了血蝴蝶就能夠封印那玄天火山?張清風繼續問道。


    司徒伯輕撫著胡須,淡然說道:“那是自然,隻不過幾百年來從來沒有它們的下落。老夫正是為了封印那玄天火山才說那話得,現如今,你們將血脈天門強行打開,導致那玄天火山加快爆發,原本還有幾年的活頭,現在看來怕是熬不住多久了。”


    那如果封印了玄天火山,我還能夠離開?張清風繼續問道。


    那是自然?怎麽?難道你還想著離開這裏?別想了,人固有一死,死不可怕,一閉眼一蹬腿的事情。


    說話同時,突然那玄天火山又開始黑煙冒出,而且這次比起剛剛來說還要來的更加猛烈。緊接著大地劇烈顫抖起來,方才那場景又重現。


    那噴飛的岩漿濺起高空之後又四處飛濺起來。


    小心,老者大喊道。


    話音剛落,那飛射的岩漿火焰猛然席卷而來。


    好在張清風他們反應及時,躲避了這一擊,可是那濺飛的岩漿如同雨點一般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正如司徒伯所言,越來越厲害。大地抖動也越來越猛烈。


    小子,你趕快走吧,說罷司徒伯頓時間又化作一道流光奔向那火山口。


    張清風此刻看著那司徒伯背影,想起他那些騙人的話很是不爽,原本打算用六塊血蝴蝶同他交換秘法的,現在呢?竹籃打水,一場空。想想就窩火。可是想到就這樣死去,張清風實在是不甘心。


    突然他也化作一道流光奔向那火山口去,強大的熱量加之那飛濺而來的岩漿火焰,讓張清風一時間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他突然真氣爆發,渾身瞬間籠罩著一層金光防禦屏障。


    可是那火山爆發的力量又怎麽能夠是他能夠抵擋住的?張清風忍受著強大的熱量,加之那雲上縱橫的步伐,躲避著那飛濺而來的岩漿火焰。


    在他看來這是何等困難?可是那老者卻如踏入無人之境一般,顯得遊刃有餘,張清風這才明白,這司徒伯得修為當真是深不可測,強大無比。


    前輩!張清風大喊道,麵色凝重且十分蒼白,顯然來此過程中,很是不容易。


    你來幹什麽?不是叫你走?司徒伯喝斥道。


    我才不想死呢!張清風說道。


    難道你來就有用?這可是火山?愚蠢!


    罵完,司徒伯不在理會張清風,隻見他掌中真氣鼓動,強大的真氣源源不斷被灌入火山內部。


    前輩……前輩?張清風喊道。看到司徒伯不在理會自己,張清風索性掏出懷中的血蝴蝶。


    前輩你看。


    煩死了,司徒伯瞥了一眼張清風,不料卻被他手中的血蝴蝶吸引。


    “血蝴蝶?這真的是血蝴蝶?”司徒伯麵露喜色,空出一隻手將其一吸,六塊血蝴蝶淩空飛舞。不停旋轉著,赫然之間圍成一個圓。


    前輩,我能幫你什麽?


    你幫老夫護法。


    張清風應聲到,那飛濺的岩漿火焰持續噴射而出,張清風此刻要做的就是必須保證那些飛濺的岩漿火焰不能傷害司徒伯。


    司徒伯雙手大張大合,真氣不斷鼓動,那飛舞的血蝴蝶頓時間極速旋轉,一道道血光噴射而出,與此同時從血蝴蝶當中出現六隻蝴蝶幻影,它們成透明血色狀,飛舞盤旋在火山口正上方。


    司徒伯往後躍退數丈之遠,指間不停揮動著。六塊血蝴蝶結成一道道血光紅印旋轉著向火山口蓋壓下去。


    那六隻血色蝴蝶幻影縱橫交錯的拉出一條條絲線,就如同蜘蛛在織網一般。旋轉的六塊血蝴蝶瞬間結成一道圓形巨網,如同鍋蓋一般覆蓋下去。


    “天羅蝴蝶印”


    去!司徒伯輕喝一聲。隨著指間的真氣不斷流轉,那六塊血蝴蝶不斷向下,一直到達玄天火山的底部。天羅蝴蝶印正好將其噴射的岩漿火焰封印起來。


    那些四處飛濺的岩漿火焰瞬間消失不見,剛剛那股劇烈顫抖隨之也穩定下來。


    司徒伯最後作出一擊,指間激射出一道強大的能量射向火山裏麵。


    “封!”


    司徒伯收起鼓動的真氣,一時間所有一切又迴歸正常,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大功告成。”司徒伯輕聲說道,就好像一顆緊繃的心瞬間釋放。


    好了嗎?張清風淡然問道。


    司徒伯點了點頭,麵色顯得也有些蒼白,剛剛那番操作看似消耗了他許多真氣,體力也消耗了不少。


    不過即便如此,司徒伯還是麵露喜色,張清風此刻同樣麵色蒼白,剛剛護法的時候,他甚至還被那岩漿火焰灼傷了皮膚,好在傷勢不嚴重,但是真氣同樣消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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