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嶺岩到流家送上請柬,被流家的門仆刁難。千嶺岩一時氣惱,就罵了幾句。這一罵不要緊,那門仆倒來了勁。要和千嶺岩動手。你想,這千嶺岩是好相與的人嗎。平時別人不惹他,他都嫌手癢,現如今流家的仆從送上門找打,千嶺岩不打他們,都對不起他們開眼。


    千嶺岩打了流家的仆從,流家影隊出門堵截,千嶺岩又把影隊打了。既然流家的影隊出來,千嶺岩還不打算走了,他倒要看看現如今的流家是誰主事,流項乾不幸逝世,流家就找不出個像樣的當家的了嗎?


    圍困千嶺岩的這些家夥,是在李安掌控流家之後,新招募的爪牙,至於流家以前的元老,以及部分的影隊,李安擔心他們懷有異心,就將他們遣散了。


    千嶺岩在府門外大鬧,李安、流項坤前來察看,龐驍勇和吳有道暗藏,觀察形勢。


    千嶺岩負手而立,地上李安的手下稀裏嘩啦地一大片。千嶺岩看李安和流項坤出來,冷言冷語道:“流家換了主家,這譜子也大了。現如今,流家就是如此待客嗎?”


    李安未和千嶺岩交過手,不知道千嶺岩的根底。


    李安是個謹慎的人,千嶺岩難纏他早有耳聞。李安沉吟片刻,喝道:“影隊何在!”


    “屬下在!”


    前前後後,有兩百多名影隊隊員應聲而來。這夥影隊不是看門之類,個個精氣,身手也不俗。李安的意思是讓這夥影隊先試試千嶺岩的身手,自己伺機而動。


    千嶺岩於與這兩百多影隊交手,這兩百多人果然不俗,各自實力高強不說,他們的陣法強大更是強大萬分。


    千嶺岩忽然記起,身為七大家的流家,以陣法卓絕聞名於世。千嶺岩以寡敵眾,對手又是最擅長陣法的流家,千嶺岩竟一時陷入困境。


    千嶺岩靈活玩轉,動若蛇兔,雖然在交鋒中占優,但一時半刻也破不了這流家影隊的陣法。


    千嶺岩能與影隊的交鋒中占據優勢,李安大為震驚,這流湧千化陣變化莫測,威力無匹,就是他自己入陣絕不能如千嶺岩這般占優。


    李安駭然,又陰險一笑,心道:“這千嶺岩果然如傳聞般厲害,隻是你竟敢孤身來犯,今日我就要你有來無迴!”


    李安心思歹毒,對流項坤語道:“項坤,你我二人一齊出手,殺了千嶺岩!”


    “好嘞!”


    李安、流項坤二人切入戰場,突施偷襲,千嶺岩雖然在於影隊纏鬥,但也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這二人偷襲,千嶺岩早就察覺,迅速反應,不至中招。


    千嶺岩火拳逼退二人,但二人切入戰場,形勢對千嶺岩極為的不利。


    李安、流項坤二人也是極為懂得陣法,他們入場,不僅不會攪亂原先的流湧千化陣,還能作為陣法的主軸,帶動陣法。如此,陣法有主有輔,更加的棘手難纏。


    在李安、流項坤二人加入戰場之時,千嶺岩已經漸漸的不是對手。這流家以陣法之名,成就衛道城七大家之一,其陣法之威果然不容小覷。


    千嶺岩倍感吃力,這時流項坤一聲大喝:“血脈加身!”


    原來這流項坤也是十妖兵之一,他乃是下山虎血脈加身,攻勢威猛,如猛虎下山,是第九妖兵。


    流家這人除了陣法,還用八卦拳法,天地山澤,風雷水火,卦拳卦掌,聲勢震震。


    “八卦印掌!”


    八卦印記急速飛轉,向千嶺岩襲來,千嶺岩氣盾凝結,擋下流項坤八卦印掌,。與此同時,李安以“巽風殺”偷襲,千嶺岩招架不過,被巽風殺的風氣刺中小腹,在活之氣的幫助複原之下,千嶺岩的血已經漸漸止住。


    流項坤隻一個第九妖兵,施展血脈加身,就傷了千嶺岩。若是李安這個第一妖兵也施展血脈加身,還不殺了千嶺岩?龐驍勇這麽想著,心神大振,對吳有道說道:“有道,這千嶺岩不行了,咱們二人援手,今日務必殺死千嶺岩,除我心頭大患!”


    千嶺岩與流家之中纏鬥,還未施展寒火氣術,隻因前幾日千嶺岩在帝都大開殺戒,不想再傷生。熟料李安等人竟對自己施加死手,欲置自己死地而後快,千嶺岩氣惱,寒火之翼環揮,逼退流家之眾,趁此時機,千嶺岩為自己的寒火之鎧刻畫上金湯堅陣的陣紋。


    千嶺岩雙拳陡然一攥,驅散火氣,凝結寒火化天手。三大寒火氣術齊聚,千嶺岩是氣急所為,也從側麵說明千嶺岩是被逼入絕境了。


    千嶺岩剛剛施展寒火氣術,準備絕地反擊,熟料龐驍勇持關刀而立,原第八妖兵吳有道以嘯風白虎血脈加身切入戰場,相助李安等人。


    千嶺岩一看這陣仗,萌生退意。


    李安似有後手,帝都第一王將龐驍勇虎視眈眈,千嶺岩雖有寒火氣術加持,但若是死戰到底,很難占到便宜。


    千嶺岩見龐驍勇在衛道城露麵,心裏也奇怪。龐驍勇為何會出現在衛道城千嶺岩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千嶺岩是知道的真真切切,那就是龐驍勇出現在此,他是絕對不是來幫自己的,他是來落井下石,找自己的麻煩的。


    千嶺岩如此想著,就在思量退路。千嶺岩環視四周密密麻麻的包圍,思量對策,在此期間,千嶺岩和龐驍勇搭話,拖延時間。


    “龐驍勇,你為何會在此處?”


    龐驍勇冷笑道:“我為何會在此處?當然是為了來送你千嶺岩上路的!千嶺岩這家夥一刻不死,我一刻不得心安!大家上,給我取了千嶺岩的項上人頭!”


    千嶺岩本想多多思慮一會兒,思量如何能夠暫避鋒芒,不料龐驍勇竟然如此急於取自己的性命,讓人立即動手,千嶺岩在心裏大罵龐驍勇八輩祖宗。


    龐驍勇、李安、吳有道、流項坤四人二話不說,上來就與千嶺岩為難,流家影隊組合陣法,伺機窺伺千嶺岩,讓千嶺岩難以施展手腳。


    千嶺岩心道:“今日我是出門沒看黃曆,淨碰上這倒黴事。他們人多勢眾,若是硬拚,今日非吃大虧不可。為今之計,隻好用寒火之翼飛天遁走,尋找機會,再報今日之仇。”


    千嶺岩這麽想著,剛要展翅遁走,卻聽得流家影隊慘叫連連,內圈之人向外看去,隻見一男一女衝殺進來。


    男子用卦拳卦掌,是流家之人不假,此人正是被李安陷害的流家流影。那女子揮舞長鞭,不必多說,正是流影的發妻江家的江藝。


    流影、江藝衝殺進來,對千嶺岩語道:“千嶺岩,不要慌,我們來助你。”


    千嶺岩見二人趕來,且喜且奇,笑問道:“你們夫妻二人怎麽會來?”


    流影道:“我今日來,一是為了幫你,二是為我父親報仇?”


    千嶺岩驚道:“你查到是誰殺害你父親了?”


    流影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看向李安、流項坤道:“正是李安、流項坤施奸計,害死了我父親。李安、流項坤,今日你們受死吧!”


    流影和江藝忽然現身,李安雖感驚奇,卻毫無懼意和殺人愧疚之感。李安冷笑,道:“流影,你看看清楚,我們多少人,你們幾個人?今日不是你來殺我們,而是你自己前來送死!如此甚好,省的你活在世上讓我不安,今日我就除了你這後患!”


    李安下令,圍殺流影、江藝,千嶺岩壓力少減,卻不能扭轉頹勢。流影、江藝對付李安手下影隊,千嶺岩對戰龐驍勇、李安、吳有道、流項坤四人,千嶺岩和江藝、流影他們都不輕鬆。


    流影、江藝能和李安手下兩百多名影隊隊員苦苦支撐,不是因為他們二人氣術多麽高絕,也不是因為他們身手多麽矯健,而是因為流影是流家之後,對於陣法十分精輸,他懂得建陣,自然懂得破陣。


    隻是萬事皆都有個極限,流影、江藝雖懂得破陣,但是氣術、身手和千嶺岩相差太多,並不能打破陣法,隻能與他們消耗時間。


    流影、江藝二人前來幫千嶺岩的忙,不但沒有幫上,反而被李安手下的影隊給困住了。本來千嶺岩打不過,也能說走就走,可是如今流影、江藝被困,千嶺岩想要先替他們打開出路,然後自己再覓機逃脫。


    千嶺岩的想法是不錯,可是敵人手段太硬,千嶺岩獨木難支,隻能暫時防守,尋覓良機。


    千嶺岩對陣一個第一王將、一個第一妖兵,還有第八、第九妖兵,實在是太過吃力,千嶺岩身上大傷沒有,小傷卻是遍體。千嶺岩苦苦支持,還有餘力暗藏,可江藝、流影夫婦可就不如千嶺岩這般輕鬆了。


    流影通曉陣法,能立時作出迎敵的判斷,可江藝不通陣法,隻能由流影出言提醒,隻是流湧千化陣瞬息萬變,等流影出言,江藝再做反應,往往已經來不及了。


    正在江藝揮鞭破敵之時,影隊陣法忽然一變,江藝背後神出鬼沒的閃出兩人,丟出流星錘砸向江藝後心。此時江藝正專心麵對正麵敵人,不知此時她已身處險境。流影見狀,知道提醒江藝已經來不及了,於是跳轉身形,用身體去替江藝擋下這兩錘。


    流星錘錘似流星,撲向而來,流影閃身在江藝身後,正麵錘擊,隻是他撲將而來,來不及出招抵禦,這兩錘砸實,流影不死也得丟下半條命。


    此時千嶺岩被龐驍勇等第四人緊緊纏住,無暇脫身相助,流影麵臨必死之局。


    此局看似無解,卻忽生異變。兩錘撲麵,使錘二人忽然受襲,流星錘後力不濟,咣當墜地,流影因此保留性命。


    而相助流影,擊倒那使錘二人的正是流影的孿生弟弟流形。


    流影、流形二兄弟一年多未曾相見,流影得見胞弟,淚水不止,道:“弟弟,許久不見,你還好嗎?”


    看到流影,流形目中含淚,卻被他咬牙硬給逼了迴去,“流影,你殺死父親,我與你不共戴天,我不是你弟弟!我打倒那二人不是為了救你,而是為了親自取你人頭,祭奠父親!”


    流形被李安誆騙,不知真相,如今還以為是流影殺死了二人的父親。流形以前盲目自大,氣術也很差勁。父親遇刺之後,尤其是在認為自己的父親是死於自己的親哥哥之手之後,流形痛徹心扉,發誓苦練氣術,趕超流影,為父報仇。


    此時流影已有確鑿的證據指證李安、流項坤謀害家主,篡權奪位,他必然要與流形說個明白。


    “弟弟,父親不是我殺的。他是死於李安、流項坤這兩個奸詐小人之手。”


    流影此言仿佛一道雷霆重劈在流形身上,流形呆立不動,他難以判斷究竟是誰殺害了他的父親。


    流影繼續說道:“弟弟,我知道你很難相信,可我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你還記得父親的侍女小澤嗎?當時就是她受到李安的威逼利誘誣陷於我。可是後來,李安言而無信,不僅沒有給小澤事先應允的好處,反而把她趕了出來。我在衛道城正好碰到了小澤,她已經將李安和流項坤的所作所為,都告知了我。如今小澤已經被我安頓好,你若是不信,可以找她當麵對質。”


    事情暴露,流項坤輕聲詢問李安如何處置。


    李安心道,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便沒有隱藏的必要。而且,就算事情似是而非,流形肯定會選擇相信他的親哥哥,而不是自己。


    李安冷笑,道:“不錯,你們這兩個兄弟可真是聰明,竟然過了一年多才知道誰才是殺害你們父親的真正兇手。”


    流形怒氣衝天,他竟然被李安當傻子一樣,欺騙了一年。而他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殺父仇人占據了流家,敗壞了他們流家幾百年的基業。


    流形對李安是數不清的滔天恨意,但對自己的哥哥卻是說不盡的愧悔。


    “哥哥,我一直都錯怪你了,我,我不該”


    如今真相大白,流影滿是欣慰的看著流形道:“弟弟,如今事情真相大白,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哥,你別怪我,是我不懂事。”


    “笨蛋,我怎麽會怪你呐?你知道父親為什麽給我取名流影,給你取名流形嗎?父親跟我說過,他說如影隨形,他要求我向影子一樣跟著你,照顧你。他說我們的兄弟之情,要像分不開、剪不斷的形影羈絆一般。”


    流影、流形兩兄弟雖是男兒,但淚水已經決堤,江藝也淚眼婆娑,李安冷言冷語,一邊進攻著千嶺岩,一邊瞥了那三人一眼,道:“真是一場感人的鬧劇。”


    流影聞言,擦幹了眼淚,對流形說道:“弟弟,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們先殺了李安、和流項坤為父親報仇!”


    “嗯!”


    流形也擦幹了眼淚,一臉的憤恨,對李安道:“李安,我流家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主求榮,殺我父親?”


    李安不屑冷言,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流項乾擋我錦繡前程,我為了自己的錦繡前程,難道不該殺他嗎?”


    龐驍勇乘勢出言,道:“李兄弟果然真知灼見,錦繡前程就在帝都,殺死千嶺岩,我們一起共奔前程。”


    李安哈哈大笑:“好,龐公子果然是爽快人!影隊聽令,你們給我滅殺了這流家的餘孽,咱們一起到帝都去享受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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