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源果已經被萬難敵悉數摘下,因此千嶺岩和星撲了空,二人隻能離開飛電雷澤。沒有雷霆源果,千嶺岩真的沒有臉麵麵對雷川,但千嶺岩也是無計可施,隻能認命。


    離開飛電雷澤之後,千嶺岩和星便分開,各奔東西。


    雖然沒有得到雷霆源果,而且千嶺岩自己也受了重傷,但千嶺岩擁有了磅礴的陰陽之氣,以及提升了對陰陽之氣的理解力和控製力,千嶺岩有了更多潛能,更多的可能性。


    一個月已經過去,千嶺岩心說,師父和雷鳴已經迴衛道城了吧。


    千嶺岩的傷情已經刻不容緩,因此他騎著赤焰火龍駒極速趕迴衛道城,片刻也不耽擱。


    到了衛道城附近的小道上,千嶺岩已經嗅到家的感覺,露出微笑。


    可就在千嶺岩享受返鄉喜悅的時候,赤焰火龍駒突然失去了千嶺岩的控製,往一片林郊衝去。


    “好夥計,你幹嘛?快迴去,你要去哪兒啊?”千嶺岩竭力唿喚龍駒,但龍駒卻充耳不聞,還是拚命的衝向林子裏。


    龍駒不停指揮衝向密林深處,千嶺岩正要教訓龍駒一通,卻聽到了密林裏傳來的打鬥聲。


    龍駒一躍而起,向天馬一般,飛躍進入打鬥雙方的交戰的中央。


    千嶺岩和赤焰火龍駒的忽然登場,驚豔到了正在打鬥的雙方,雙方暫時罷手,但依然保持著戒備看著千嶺岩。


    千嶺岩看看這兩夥人,一夥有二十多人,衣服上是拳頭的圖騰,是豐家影隊的人。另一夥不足十人,而且都是女子,她們衣服上是雪花的圖騰,是他們千家的影隊。


    豐家的領隊是個身穿武者服四十多歲的漢子。而千家的領隊,是身著淡藍色武者服的千嶺岩的妹妹千嶺泠。


    千嶺岩和赤焰火龍駒突然出現,千嶺泠和她胯下的小貝驚喜萬分。赤炎龍駒和小貝鼻中噴氣,互相致意。龍駒正是嗅到了小貝和千嶺泠的氣息,這才像是失控了一樣,馱著千嶺岩前來支援。


    此刻的千嶺泠身上沾滿血漬,這些血漬既有敵人的,也有她自己的。


    千嶺岩從未見過千嶺泠如此狼狽的樣子。千嶺泠看著千嶺岩來了,樂嗬嗬的笑了,她似乎忘記她正身陷險境,這讓千嶺岩更加心疼他的這個妹妹。可惡的豐家趁自己不在,已經動手了嗎?


    豐家影隊的領隊,冷眼看著千嶺岩,道:“小子,豐家辦事,長眼的快走!”


    見到千嶺岩高興過了頭,千嶺泠差點兒忘了,千嶺岩此來隻不過是多留下一條性命罷了。


    趁豐家的領隊沒認出千嶺岩,千嶺泠道:“千家辦事,也請這位兄台離去,不要打擾。”


    千嶺泠希望千嶺岩不要犯傻,趕緊離開,因為心裏太急切,千嶺泠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千嶺岩眼中的殺機絲毫沒有掩飾,他死盯著豐家的領隊,道:“是你害嶺泠受傷的嗎?”


    豐家的領隊已經四十多歲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但此刻的他竟然被千嶺岩的眼神給嚇住了。


    豐家領隊驚恐的下令,“給我上,殺了這個男人!”


    豐家影隊二十多人一起向千嶺岩動手,千嶺泠急忙命令自己的手下,“保護好他!”


    “龍怒火·流炎雨!”


    無數的火球浮在空中,就像千嶺岩心中的怒火一般無休無止,而且如此可怖。


    “墜!”火球從天而降,簡直就是對豐家影隊的屠殺,二十多號人一瞬就消減了一半。豐家的領隊見勢不好,道:“撤!”


    千嶺岩深受重傷,又勉力施展龍怒火·流炎雨這樣強大的氣術,透支了身體元氣,千嶺岩勉強維持意識,想要問問千嶺泠傷的重嗎。


    千家的影隊死裏得生,歡天喜地。


    “嶺泠,你沒事吧。”


    千嶺泠目中流淚,憤怒的哭喊:“千嶺岩,你死哪裏去了?你一閃一個月不見人影,不知道爹還有楊姨多麽擔心你嗎?爹怕你出現意外,出門找你,被豐家的人襲擊,嗚嗚”


    “爹,他怎麽樣了?嶺泠。”千嶺岩急切的詢問。


    “爹受了重傷,在家裏休養,不能出門。”


    “嶺泠,你出門,是為了為了來找我嗎?”千嶺岩小心的問道。如果千嶺泠是為了尋找自已而受了傷,千嶺岩怎麽能夠安心?


    千嶺泠一扭頭,賭氣的說道:“不是。”


    “你真好,嶺泠。”千嶺岩輕聲說,他還想和千嶺泠說更多的話,但是破敗的身體封鎖了千嶺岩勉力支持的意識。千嶺岩失去意識,跌落馬下。


    千嶺岩跌落馬下,千嶺泠慌了,她趕忙下馬查看千嶺岩的情況。千嶺岩後腰上的傷口惡化流著腥臭的濃水,千嶺泠也受了重傷,身體使不上力氣,但她還是咬著牙要把千嶺岩拖上自己的馬背。


    這支影隊是千嶺泠自己組建的,成員都是千嶺泠的心腹。影隊的隊員見千嶺泠體力不支,道:“小姐,我們幫你。”


    千嶺泠卻喝退了自己的心腹,“這個男人是我的,誰都不許碰。”


    等千嶺岩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在千府自己的床上了。


    因為千嶺泠不認識千嶺岩的師父柳籍,所以千嶺岩的傷勢是由千家的醫師莫遠查看的。


    千嶺岩醒過來,看到母親楊依眼眶發紅明顯是哭過,而父親千道玄麵色浮白,傷勢未愈卻依然堅持在千嶺岩的床榻一側。還有就是千嶺岩的師父柳籍,醫師莫遠,他們時刻等待著千嶺岩醒來,給他進一步檢查傷情。


    千嶺泠也留下來了,她雖然傷勢頗重,但和傷及肝膽的千嶺岩相較,千嶺泠受的傷也不算重了。


    莫遠給千嶺岩號脈,道:“脈象已經平穩了。我開幾幅補氣血的藥,再配合著藥浴,半年內就會痊愈了。”


    由於一開始是莫遠給千嶺岩主治,所以柳籍並沒有插手。不同的醫師有不同的用藥習慣,隨意更換主治的醫師可能會對傷情造成不好的影響。


    千嶺岩沒事,大家也都放了心。


    千道玄道:“岩兒,這次可多虧了你妹妹嶺泠,要是沒有她趕迴來的早,莫遠醫師說你可就危險了呐。這幾天,我受了傷,都是她在外麵找你。”


    千嶺岩看著千嶺泠,道:“嶺泠,謝謝你了。”


    “你沒事就好。”千嶺泠道。


    大家的樣子很疲憊,千嶺岩昏迷了一天一夜,大家都沒有合眼。千嶺岩心裏過意不去,道:“我想休息一下,大家都散了吧。”


    千嶺岩重傷未愈,休息對他的傷勢是有好處的,大家聽千嶺岩所言便各自散去了。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千嶺岩一直都在養傷,喝藥湯、泡藥浴,如願以償的,是千嶺岩的四方位使中的北在照顧他。


    被北照顧的千嶺岩什麽都不用自己操心,到了吃飯的時候,北會把飯菜盛上,到了喝藥的時間,北會把藥碗端上,到了泡藥浴的時候,藥盆早已經備好,而且水溫也正合適。


    因為泡藥浴的時候要保持一定的水溫,所以藥盆需要被加熱,一直維持溫度,而照看火爐,隨時準備添柴的正是北。


    北認真的看著爐火,而千嶺岩從高高的藥盆裏探出頭,看著北。


    千嶺岩和北聊天,道:“北姐姐,你可真好,這幾天辛苦你了。”


    有柴火的火焰映照,本就臉紅的北臉色更紅了。


    “主人,隻要你沒事,小北幹什麽也願意。”


    “北姐姐,我偷偷的給你漲工錢,你別和東、西、南說。”


    千嶺岩沒錢,但是他娘有,因此方位使的工錢就發下來了。


    北搖搖頭,道:“主人,你不能這樣,東、西、南三位哥哥姐姐做的事比小北多多了,你怎麽能隻給小北一個人漲工錢啊。”


    千嶺岩嘻嘻一笑,道:“可我就是隻想給你一個人漲,這可怎麽辦啊?”


    千嶺岩在和北玩笑,而北卻當了真,麵紅耳赤的左右為難。


    這時候千嶺岩的師父柳籍過來了,正好看到這一幕:“千嶺岩,你這混小子又欺負小北,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不等千嶺岩狡辯,北先護起千嶺岩來了,“柳師父,主人他沒有欺負小北,他是想給小北漲工錢,您別錯怪他。”


    北太慣著千嶺岩了,柳籍搖搖頭,道:“算了,說正事。傷好的怎麽樣了?”


    千嶺岩藥浴七天,是一個療程,柳籍此來是查看千嶺岩的傷情的。


    不說這個,千嶺岩還不來氣。千嶺岩道:“師父,我和你說,那莫遠就是個庸醫,我有活之氣,又有養身訣扶持,按理來說我的傷勢恢複應該一日千裏啊。可您看現在我這恢複的速度,‘七日一裏’也沒有啊。”


    “不至於吧。”怎麽說莫遠也是千家的第一醫師,不該一點兒本事也沒有,柳籍不信千嶺岩所言,道:“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試試脈。”


    千嶺岩把手遞過來,柳籍一搭脈,發現千嶺岩所言不錯,皺眉道:“這不該啊。”


    千嶺岩道:“師父,我沒騙你吧。早知道,就該讓您來看,莫遠這庸醫可坑死我了。”


    “你別說話,把莫遠開的藥方拿給我看。”


    北從桌子上取來莫遠開的藥方,柳籍接過來,一打眼兒,就看出來了藥方的弊端。


    “莫遠醫師,開的方子很對症,不過他太保守用藥太淺,所以藥效弱,你傷勢恢複的也慢。”


    這幾天千家的人忙前忙後對付豐家。而千嶺岩卻在養傷,隻能看著幹著急,他心裏能好受嗎。


    “師父,您看看能把藥量加一加嗎?”


    柳籍點點頭,突然驚“咦”一聲,“為什麽要用去嗅草入藥呐?”


    “師父,去嗅草是什麽?”


    “去嗅草顧名思義,能夠去除藥物一些比較深重的藥味。你的這服藥的味道很重,可能莫遠醫師是怕你受不了藥味的刺激,才加入的這味藥的吧。不過,去嗅草要去除藥物的味道,不可避免的,也會削減藥物一部分的藥力。”


    “什麽?”本來莫遠加的藥就輕,還加入了去嗅草,千嶺岩懷疑莫遠是不是真的希望自己養好傷,“莫遠也太小看我了。師父,這藥量該加就加,去嗅草也不要用了,我千嶺岩又不是什麽公子哥,沒那麽金貴,連點兒藥味也不敢聞。”


    柳籍道:“人家莫遠醫師又沒有惡意,你急什麽?”


    一個療程過去,莫遠也前來查看千嶺岩的傷情。莫遠聽到柳籍談到自己的名字,道:“兩位在說什麽呐?”


    柳籍打算打個哈哈,道:“沒什”


    千嶺岩卻不想這麽放過莫遠,千嶺岩問道:“莫遠,你的藥方藥的劑量太少,而且你還加了去嗅草,你到底想讓我好嗎?”


    莫遠眉頭皺起來,藥方是醫師的驕傲,作為醫師,莫遠很不悅千嶺岩質疑自己的藥方。


    柳籍道:“莫遠醫師,你看這藥的劑量是不是能加一加?”


    莫遠看著柳籍,道:“這麽說,您柳醫師的意思是要加嘍?”


    “從藥理的角度上講,確實應該加,這對病人的傷情恢複是有好處的。”


    “柳籍先生,您是醫師,您這麽講,我不能說錯,但我卻不能這麽做。”莫遠道。


    “莫遠,你什麽意思?”千嶺岩問道。


    莫遠淡然道:“我先是千家的幕賓,而後的身份才是醫師。千嶺岩,若是你用藥的劑量太大,或者不用去嗅草,藥浴的時間一長,你的身體就會永久的留下藥味。而妖族嗅覺靈敏,說不定這簡簡單單的一點兒氣味,就能引起妖物的警覺,而讓你喪命。作為千家的幕賓,我必須對千家的利益以及你的生命負責,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藥的劑量不能加,而且去嗅草也不能不用。”


    聽莫遠這麽一說,千嶺岩和柳籍皆敢驚奇,而且對誤解莫遠也有些許的歉意。原來莫遠所為既不是醫術不精,也不是有意刁難千嶺岩,而是另有深意。


    “莫遠醫師,千嶺岩無禮了。”千嶺岩道歉,道:“先生,您用心良苦,千嶺岩現已知曉。但此刻千家正值危難,我又如何能夠安心養傷呐?”


    莫遠道:“不能安心,也要安下心來。另外,雖然現在千家收到豐家打壓,但目前還不是爆發全麵戰爭的時候。”


    “千嶺岩多日不曾出門,不清楚形勢,請莫醫師指點。”


    “現在,豐家和我們千家雖然衝突不斷,但主要心思卻不在爭鬥,而是要尋找盟友。”莫遠道,“現在七大家中,豐家已經和田家聯合。而我們千家因為和黃家結姻,有黃家的支持。徐、江、流三家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從他們的態度來看,他們也不爽快豐家所為。我們七家都是斬妖士世家,與妖族是生死仇敵,但融合妖族血脈要屠殺無數無辜的妖族,太不人道,這也是豐家立不住腳的原因。”


    “這麽說,我們還是很有優勢的。”千嶺岩問道。


    莫遠搖搖頭,道:“先不說,豐家實力太盛,隻是和田家聯合就足以抗衡我們五家。就單說我們五家心思不齊,如果不能攥成一個拳頭,很容易被豐家逐個擊破。你可不要盲目的樂觀。”


    千嶺岩麵色凝重,道:“如果不是您今日提醒,我還不知道形勢已經如此嚴峻了。奈何我身體受損,不能出一份力。”


    莫遠道:“嚴峻的確嚴峻,但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養好傷,到時候就算你派不上用場,也不至於拖後腿。”


    莫遠話不好聽,但說的確是實情,千嶺岩受教,請莫遠檢查完自己的傷情之後,便急切的籌劃在自己養傷期間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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