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時間,在森林的某處


    受了重傷的豺尾鼠踉踉蹌蹌地了起來。就單純以起身來說,對於此時的它,已經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情。它的四肢如同顫抖的樹枝。而它卻用這種看似不住腳的力量支撐起整個累贅的身體。它努力地吸了幾口新鮮的口氣,然後試圖平服一下複雜的心情。


    當我們懷疑它會再次跌倒時,它卻毅然挺立起來。有時,我們不得不懷疑起是否是自己的目光過於短淺,看事物的直覺是否都如此簡單、直白。了然,我們時常會忽略生命潛在的力量,而這種生命欲望往往是我們無法預料的。


    或許是鮮紅的血液喚醒了它本能的野性,使它重新了起來。不過,這次是它自己的血液。罷了,不管是何種原因,它都以一種生命的姿態起來。


    血跡布滿全身。口水與血液混為一體,滴落在地麵。撩開的大嘴裏不時哈出低迷的呻吟聲。一抹紅豔遮模著視線,似乎整個世界要從眼珠裏撕裂開來。它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被投放在孤立無援的世界裏。


    “皮盧,你瞧瞧這家夥!”此刻,崎戮不由地冷笑淡語起來。


    “是的!”而皮盧並沒有多說些什麽,依舊在那靜看。


    豺尾鼠慢慢向崎戮走來。它用舌頭****一下右肩上的傷口。傷口血流不止,鮮紅的皮膚上露出幾口嫩肉。


    “我要讓你知道,跟我作對是多麽危險、多麽愚蠢的事!”


    然後,崎戮示意了一下皮盧。皮盧從衣服裏拿出一個銀色的拳環。崎戮看到拳環後,內心禁不住一陣興奮的蠕動。他接過拳環,熟練地套在右手上。接著,他活動了一下手指,尋找最合適的握拳方式。


    “好了。皮盧,幫我找找煉赤那個家夥在哪裏,然後匯報給我聽!絕不可以讓那個家夥先找到閻三。”崎戮看看豺尾鼠說,“我就在這裏消磨一下時間。反正我很久都沒活動了,怕它都快生鏽了!”然後,崎戮興奮地用舌頭舔了下鐵環。


    “是的,崎戮少爺。”隨後,皮盧聽從命令,離開這裏。他很了解崎戮少爺的性格崎戮少爺不喜歡別人在興致高昂時打擾他,所以借故讓皮盧離開。他喜歡單獨享受虐殺帶來的愉悅。


    此時,豺尾鼠並沒有立即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殺意正漸漸向它逼近。


    “嗬嗬嗬~”崎戮暴躁地笑了起來。笑聲十分詭異,像是被強迫症患者上了身,帶有一點神經質。他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有時,不禁感慨命途是多麽曲折,沒有人能預知未來。


    或許連銀幻都未能像到事情會如此發展自己剛剛放走的豺尾鼠竟然會遇上向追捕他的崎戮。而豺尾鼠的命運將會如何?那隻能自求多福了。


    豺尾鼠猛然向崎戮奔來。崎戮絲毫沒有感到恐懼,反而更加興奮。在陸地上豺尾鼠真不如水底下靈活。再加上受了重傷,動作更是漏洞百出。它左咬右撲。崎戮全部輕而易舉地避開了。


    崎戮諷刺地說:“你就這本事?”經過銀幻他們一戰後,失去戰鬥能力的豺尾鼠隻能用這些簡單的招式攻擊崎戮。結果是顯而易見,豺尾鼠的攻擊都是徒然,連崎戮的衣服都未能碰到。


    “廢物!”豺尾鼠這些三腳貓攻勢被崎戮看作是不入流的招式。因此,更加加深他對豺尾鼠的鄙視。


    崎戮再次罵道:“廢物!!”這次,他真的無法按捺得住內心的憤怒。一拳,結結實實打在豺尾鼠的腦袋上。一下子,豺尾鼠被打飛。瞬間,血液飛濺,連崎戮的衣服上也濺有一些。因為攻擊過於猛烈,豺尾鼠整個臉型發生了不同程度的扭曲。


    崎戮擦了擦衣服上的血液,慢慢走向豺尾鼠。


    “這麽快就死了?還不夠熱身呢!”


    這一拳足以讓豺尾鼠吃不消了。它艱難地眯開一隻眼。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成一團,花花綠綠的眼神弄得它一陣眩暈,完全分不出東南西北。休息片刻,它方才恢複一點意識,但是視線依舊迷糊。


    模糊的前方,它看見一個人到他麵前,估計是崎戮。有樣東西它還是能辨認出來的那就是崎戮緊握的拳頭。它自己的鮮血沿著崎戮的手流到拳環上,再次拳環滴落到自己的發抖的身體上。落葉歸根?可惜迴歸時,軀體不再像以前一樣熱血。是時間剝奪的體溫?還是下落的血液在空中凝固的時間太久?


    又一重拳,豺尾鼠已無力睜開雙眼,隻能在黑暗中承受疼苦。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拳會何時揮來。而落於哪裏,這已經無意義了。


    又一下,整個軀體在抽搐。


    又一下,疼痛凍結了喉嚨,把寒冬帶進撕裂的內髒。


    顫抖中,無助感籠罩著它,在它身體內擴散。


    依舊承受撞擊,痛苦卻悄然不見


    到了最後,精神上的絕望會麻痹肉體上的痛苦痛楚為何物?唿吸在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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