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雅的小院內,蘭妮蒂和藍菲兒並肩站在一棵樹下,臉上布滿著憤怒的表情,如果不是眼前幾人擋著,早就會動手。


    院內地上跪著一個身穿蔥綠長裙的侍女,白皙的臉蛋上此刻有著一道手印。盡管如此,她卻緊咬雙唇,不敢有著半點反抗的意思,低著腦袋,眼中噙滿著隨時會掉落的淚水。


    “什麽東西,敢擋本少爺的路,活膩歪了”


    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不屑的咒罵著,還算英俊的臉蛋,此刻因為扭曲變的有些猙獰恐怖。狹長的眼睛眯縫成線,手裏拿著一把扇子,上下敲打著,腰間懸掛著一塊暖玉。他雖然打了人,卻沒有絲毫內疚的意思。


    “展飛,我說過我們來這兒隻是為了等人的,並不想著和別人有任何關係,還請你馬上離開”蘭妮蒂冷聲道。


    這個男子便是展飛,聽著如此生冷的話,卻沒有半分要走的意思,眉角微揚,臉上『露』出些許貪婪的笑容。


    “等人?不就是等那個朱寅嗎?別等他了,他有什麽好的。論修為沒有本少爺強,論身份沒有本少爺顯貴,論金錢沒有本少爺多。隻要你們肯從了我,我保證你們過的會比跟他強上幾百倍”展飛傲然道。


    “無恥”藍菲兒不屑道。


    “不管你說什麽,我們都不會跟了你的。展飛,你最好馬上離開,不然等到哥哥迴來,你想走也就走不了了。”蘭妮蒂厲聲道。


    “想走也走不了?他以為他是誰,能左右本少爺?哼,這裏是黑市,本少爺是黑市內門執掌者的獨生子,就衝這個,放眼如今的黑市,有誰敢和我作對?本少爺最後問你們一次,從還是不從?”展飛臉上已經『露』出不耐神『色』。


    也是從兩人進入黑市那天被展飛瞧見起,他的『騷』擾便從來沒有間斷過,但到現在仍然沒有弄上手。放在以前他想要什麽樣的女子便要什麽樣的,現在倒好,出現兩個如此不識抬舉的。偏偏這兩人還是如此貌美如花,讓他欲罷不能。如果不是看在夏恂的麵子,展飛早就強行動手。哪裏還會忍到現在?


    “滾開這裏”蘭妮蒂冷聲道。


    “桀桀,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本少爺辣手摧花了。今天你們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展飛麵『露』猙獰,向前跨出一步。


    “展少爺,你不能這麽做,大人吩咐沒有他的命令,這兩人誰也不能動。”跪在地上的侍女急聲道,想要攔住展飛的雙腳卻又不敢動手。


    “滾開”展飛踢起右腳直接踹飛,徑直走向蘭妮蒂,在距離兩個女子隻有三米遠時,壞笑著道:“本少爺看上的人還從來沒有誰能逃掉,你們也不例外”


    “敢動我的女子,死”


    就在蘭妮蒂兩個人感到絕望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道低沉肅殺的聲音,隨後朱寅的身影嗖的出現在她們前麵,瞧都沒瞧展飛,揚起右手便扇了過去。


    “大膽,你敢動本少爺”展飛臉『色』一變,體內的火屬『性』靈氣嗖的運轉開來,雙腳猛地閃動,就向後倒退而去。


    但是詭異的情景出現了,不管展飛逃的有多快,步伐有多精妙,朱寅的右手總是貼著他的身子前進。在他退到門口再也沒辦法避讓時,右手狠狠的扇中他的臉蛋,將展飛一下子甩出院落,重重的跌倒在門外。


    “不愧是大人看中的客卿”夏恂被眼前的一幕震住,心底暗暗的讚服著,卻並沒有想要出手幹涉的意思。


    這個展飛平時仗著老爹是內門負責人,經常狐假虎威,動不動就惹事,甚至不將他這個外門負責人放在眼裏。難得今天朱寅動手教訓他,夏恂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麽會阻擋。


    “你們兩個沒事吧?”朱寅柔聲道。


    “哥哥,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接我們的”藍菲兒興奮的撲過去。


    “沒事,你來了就好”蘭妮蒂懸著的心到現在才算是放鬆,隻要有朱寅在,天大的麻煩都不用擔心。


    “我來了,讓你們受委屈了。老貓那?”朱寅皺眉道,生這樣的事九命狸貓竟然沒有出現,這簡直是失職。難道說這家夥想自尋死路不成?


    “哥哥,這事不怪老貓,他...”蘭妮蒂很快便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當初和朱寅分開後,九命狸貓苦戰修羅三人,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逼』不得已,九命狸貓施展出搏命術,強行帶著蘭妮蒂兩人離開小鎮。


    一路急飛行,快要到天獅城時,九命狸貓讓兩人進入城內,他則是轉身離開,將血海宗的探子引向別的地方。雖然雙方約好到時候在黑市總部碰頭,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


    “好狠的血海宗,我說修羅三人竟然那麽放心去追殺我,原來是安排了其餘的探子跟蹤蘭妮蒂。”朱寅暗暗道。


    到現在朱寅也算是對九命狸貓為什麽沒有出現在這兒有了大概的猜測,不管怎麽說狸貓始終是傀儡,如果出現在黑市的話,肯定會被這裏的人擒拿起來。到那時,生死不由自己,實在是種折磨。


    換做自己,也絕對不會這麽做。


    知道九命狸貓沒事就行,朱寅騰出時間來,會出靈魂波動,將他找迴來。現在嘛則還有別的事要處理。


    “啊,氣死我了,你是什麽人?竟然敢打本少爺,找死不成”展飛擦掉嘴角的血跡,從門外跳進厲聲喊道。


    “夏恂,你***眼瞎了,眼瞅著他打我卻不動手。你是不是和他一夥的?信不信我去老爹那裏告狀,讓他廢掉你”


    好一條喪失理智的瘋狗


    夏恂臉『色』頓時陰冷,雙眼迸『射』出憤怒的目光,“展飛,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六品靈王,竟然敢在我麵前出言不遜。你還真當我不敢動你不成?廢掉我?你老爹恐怕還沒有這個資格想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來自溫寧王國的客卿朱寅你想要動的就是他的女人。”


    泥人也有三分氣,夏恂被展飛如此的咒罵,如果還能忍下去,那就不是男人怎麽說他都是堂堂的靈皇,豈能如此沒骨氣


    “夏恂,你敢罵我?”展飛雙眼充斥著血光狠聲道。


    “罵你又怎樣?朱寅是我黑市的客卿,你不會連黑市的規矩都忘了吧?真要忘了,我就提醒你下,凡是羞辱黑市客卿者,殺無赦”夏恂冷然道。


    殺無赦三個字像是悶雷在展飛腦中炸響,讓他原本的憤怒瞬間消散,從魯莽中恢複清醒,臉上的殺意逐漸消退。


    沒錯,黑市是有這個規定,不管你身份再高,隻要敢羞辱黑市客卿,一律以謀反罪論處,殺無赦


    曆史上死在這個規定下,比展飛身份高貴的大有人在


    “你就是朱寅?她們兩個要等的男人?”展飛沉聲問道。


    “是我”朱寅淡然道。


    展飛死死的盯著朱寅,卻怎麽都沒辦法將他和資料中說的對上號。就是他帶著溫寧分隊在黑市獸戰中一鳴驚人?就是他將總部的鑽石分隊近乎摧枯拉朽的擊敗?就是他讓這兩個美女心甘情願的等候?


    朱寅有什麽?窮光蛋一個,憑什麽和自己搶女人


    “你敢動手打我?知道我是睡嗎?得罪我你還想在黑市混下去嗎?”展飛狠聲道。


    “你是誰很重要嗎?我隻知道你得罪了我的女人,就衝這點,你今天便別想走出這個院子”朱寅漠然道。


    展飛神情陰沉,體內靈珠高轉動著,雄渾精純的火屬『性』靈氣盤旋在身前,形成一麵防禦盾牌。


    “你敢動我?夏恂,如果你要讓他動我,我保證你絕對別想在黑市好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展飛厲聲道。


    原本想著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夏恂,卻被展飛的這句話給震住。他是靈皇,也是這黑市的外門負責人,但如果真要和展猛撕破臉皮的話,以他的地位絕對沒辦法和對方硬碰。黑市的外門和內門,絕對是兩個概念。


    “朱寅,你看現在真的要動展飛嗎?他父親畢竟是內門負責人,背後又有著巡邏使的影子,要是真把事情弄得沒有迴轉的餘地...”夏恂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裏麵暗示的意思卻是已經很明確。


    朱寅你雖然是黑市的客卿,但如果說到後台強硬的話,是沒辦法和展飛相比的。人家老爹是靈皇,是內門負責人,背後又有著巡邏使支持,硬打起來你總歸是占不了什麽便宜的。


    何況現在溫寧王國的黑市執掌者雅格布狄又進入黑市謎地潛修,沒有可能出現在這兒為朱寅撐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蘭妮蒂兩個也沒有吃到什麽虧。今天這事就當作沒生,掀過去得了。


    如果這事放在別的人身上,或許就會這麽算了,但朱寅卻不行。黑市內雖然是沒有什麽強硬的後台,並不意味著他現在就是孤家寡人,能任人欺淩。


    要知道周瀾公主一個,便能抵住黑市六大巡邏使


    “夏恂,我知道你為我好,不過從出生到現在,別的東西我可以都沒有,但是骨氣卻絕對不能沒有。我不需要任何人憐憫,自然也不允許任何人羞辱展飛,你今天想要走出這院子,可以跪地磕頭求饒”朱寅臉『色』冰冷,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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