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傳承者


    朱寅從來沒有想到在這座大殿中見到的這尊雕塑,竟然擁有著一張和卡梅倫完全是一個模子中雕刻出來的臉蛋。兩者的差別便在於卡梅倫更多的是一種陰柔的美,而眼前這位散發出的分明便是一種硬朗的氣質。


    沒有絲毫瑕疵的純白身軀,黝黑近乎實質般的鐵錘,兩者結合在一起,在整座黑白大殿的襯托中,帶給朱寅一種赤『裸』『裸』的視覺衝擊。


    “母親所給的滄瀾墓塚核心殿落群的葉片信物,傳送到黑白宮殿,現在又冒出一個和母親擁有著一樣容貌的雕塑,這其中到底有著怎樣的聯係,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這滄瀾墓塚到底有著多少個宮殿?”朱寅眉頭微皺,腦中閃爍著一個個疑『惑』的念頭。


    “唿!”


    然而就在朱寅的疑慮剛剛升起,還沒有完整梳理的時候,那尊本來應該是穩站著的雕塑,竟然動了。不是那種很輕微的動,是那種瞬間爆發出來的動。近乎四米的身子以一種不和諧的速度飆升著,黑『色』鐵錘夾雜著一股強勢的力道,沒有一點花哨,就那麽狠狠的掄了下來。


    “倏!”


    雕塑的攻擊雖然很刁鑽古怪,但是朱寅卻不是沒有防備。置身在滄瀾墓塚這樣的神秘宮殿內,要是一個不慎就會死掉,這是朱寅絕對不會犯的錯誤。幻影步瞬間展開,一道殘影從原地劃過。


    “嘭!”


    一道激烈的撞擊聲響起,鐵錘和地麵親密接觸,然而盡管聲音巨大,地麵卻是沒有一點被損害的跡象,平整光潔的和最初一模一樣。這還不算,在一陣神秘符文的光芒閃爍中,鐵錘的力道全部被地麵吸收掉一樣,充滿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詭異。


    “不是吧?這尊雕塑竟然能夠移動攻擊?這家夥,天哪,竟然不是雕塑,不是傀儡術,而是一個真正的人!”朱寅閃躲的同時神『色』不由大震。


    雕塑白『色』盔甲所散發出的那種氣勢是強大的,如果說這樣的強大氣勢能夠作假的話,那麽那雙眼睛卻是最好的證明。從雙眼中透『露』出來的精光,傳遞出的訊息,宣示著一件事情,他是活人。


    一個擁有著四米高的巨人,到底是什麽概念?難道是一個什麽特殊的種族?或者說是一個變異改造了的人?這靈氣大陸果真是玄妙的很,竟然也有著這樣的靈技能夠將一個人變成如此的模樣?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進攻我?”朱寅在大殿中來迴的奔走著,幸好雕塑不擁有著速度的優勢,才能讓朱寅及時的躲閃開來。


    “我是誰?你又是誰?擅自『亂』闖黑白殿,便意味著死亡!小子,你就給我等死吧!花園裏麵的那些『藥』草也該施肥了!”雕塑悶聲道,眼底劃過一種興奮,像是多少年沒有見過人般的貪婪。


    這裏叫做黑白殿?朱寅暗暗思索著,梳理著當前的形勢,不管怎麽說看來不將這個大家夥擊倒,自己是沒有可能走出去的。偌大的一個宮殿,宛如一個罐子,竟然沒有一扇門,光滑平整的給人一種無奈的恐怖感。


    朱寅從來不是一個迴委屈自己想法的人,哪怕對手怎樣的強大,一旦鎖定為敵人,朱寅便將爆發出一切來針對他。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朱寅的狼血拳套爆發出一道道濃厚的火屬『性』靈氣,盯著雕塑一個錯位站在角落中沉聲道。


    “我擁有著傳送信物,你還要如此的攻擊,難道這所謂的信物隻不過是一種可笑的掩飾,有沒有都會被轟殺嗎?”


    “桀桀!”


    雕塑站在大殿中央,俯身瞧著朱寅,眼中流『露』出一種不屑,“誰說的?沒有傳送信物你又怎麽能夠來到滄瀾墓塚內?沒有傳送信物,你就隻能老實的待在墳堆中。小子,你也不用在這裏誑我,明擺著告訴你又怎樣。在這滄瀾墓塚內,每一座宮殿都是不同的,運氣好點的或許能夠進入一個沒人的,運氣不好的話就隻能碰到像我這樣的!”


    “你的意思是說像你這樣的就屬於倒黴催的?誰碰到誰就隻有被殺的份兒!”朱寅眼珠轉動著,靈識一遍又一遍的橫掃著雕塑。要是所料沒錯的話,這家夥應該至少一個靈君。


    雕塑冷冷道:“當然也不是完全的倒黴,隻要你能將我擊倒,瞧見沒有,便能進入宮殿的後花園,那裏有著多種你想象不到的『藥』草,小子,隨便一株拿出去都能賣到一種天價,足夠你逍遙自在一輩子!不過,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靈師,想要在我靈王的前麵蹦躂,還是不夠格的!這麽多年沒有人前來我黑白殿,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放心,我是不會那麽容易將你玩死的!”


    朱寅心弦不由一顫,還是少猜了,對方竟然是一個靈王。靈王,哼,隻要知道你的修為,我就不信擺不平你,靈王又怎樣。是你和我過不去,本少爺隻是想要找到一株萃藍食魂草而已,你橫加阻攔,好,很好,不就是一個戰,來吧!


    “嗖!”


    朱寅身子宛如一根弩箭般『射』出,抱著先下手為強的想法,一道幻影在宮殿中浮現,不斷的飄忽,狼血拳套凝結出一個個的拳印,強橫野蠻的攻出。這一刻,朱寅所能夠施展締結出的拳印,沒有一個放過,全都一股腦的傾瀉而出,就算是壓也要壓死你。


    “雕蟲小技,不自量力!”雕塑冷漠的掃視著朱寅的進攻,柔白的鎧甲爆發出一圈圈光芒,就那麽穩當的站在原地,任憑拳印攻向身體,在碰觸的瞬間,一個個拳印便都被擊散,麵對著白光像是碰到了一個漩渦,就那樣很短的時間內被吞噬掉。


    “毒龍鑽!”


    朱寅鎮定如常,修為上的差距是不可避免的,雕塑修煉的沒有想到竟然是金屬『性』的靈氣,和這種進攻型的靈氣強悍的對拚,是沒有絲毫能夠取勝的可能。一招不敵,下一秒火屬『性』靈氣在手指間不斷的凝聚,形成一柄一丈長的烈焰槍。


    朱寅嘴角揚起一抹狠辣的笑容,水屬『性』靈氣悄然密布其中,就算是打破腦袋,對方應該都猜不到自己竟然是冰火同源的體質,這樣玩出的一個小計謀,相信會讓雕塑男吃一個不大不小的苦頭。


    “嗡!”


    烈焰槍夾帶著一股強烈的力道,以一種不可阻攔的氣勢,螺旋般的前進,槍尖唿嘯著,宛如一條毒龍,槍身扭曲著,劃破著空間般強橫的『射』出,在一陣嗡聲中頃刻間便衝到雕塑男前麵,進攻著咽喉部位。


    “噗!”


    雕塑男仍然是那種不溫不火的神情,右手緊攥著鐵錘,左手揚起就那麽目中無人的將火焰槍抓住,眼中閃爍著一種絕對的自信,在一陣金『色』光芒的爆出中,大聲道:“就這就想傷到我,做夢!”


    “是嗎?”朱寅嘴角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狠聲道:“爆!”


    “轟!”


    伴隨著一道強烈的爆炸聲響起,毒龍鑽槍在雕塑男的手中炸開,隱藏在火屬『性』中的水屬『性』靈氣,兩者的摩擦爆發出最強悍的力道,仿佛是無數條靈蛇般『亂』竄,閃電般的環繞向雕塑男的整個手掌。饒是以雕塑男靈王的修為,都感到一種發麻,金屬『性』靈氣迅速的溢出,將爆炸的威力徹底的壓製,才算是沒有將手掌給廢掉。


    如果說隻是一種屬『性』的爆炸,對雕塑男來說是沒有任何威脅的。然而這兩種屬『性』糾纏在一起,那種威懾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水火極端,造成的那種殺傷力,要是朱寅也是靈王修為的話,現在便能將雕塑男給徹底的毀滅。


    “桀桀,有意思那,很有意思!多少年,從來沒有誰能傷到我,沒有想到今天一個不慎,還讓你給撈到一個便宜!火屬『性』靈氣,水屬『性』靈氣,小子,竟然能夠『操』控這兩種靈氣,那就更別想走了,乖乖留下來吧!”雕塑男擦拭掉左手的血跡,放到嘴邊『舔』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種興奮著的狂熱。


    所謂的守護,是一種變相的囚禁,在黑白殿中禁錮了上百年之久,雕塑男一個人就這麽過著日子,早就忘卻了傷痛是什麽概念。現在一個不慎被朱寅傷到,那種刻骨銘心的撕裂讓雕塑男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衝動。


    和這種近乎白紙的日子相比,就算是全身沾滿著鮮血,都會讓雕塑男感到一種發自骨子裏麵的期盼。


    “吼!”


    黑『色』鐵錘在雕塑男手中不斷的揚起,一圈圈的轉動著,最初緩慢,隨後便是極為的迅猛。鐵錘和周邊的空間摩擦著,發出一道道的沉悶聲響,雕塑男凝視著朱寅,嘴角扯起一種自信的弧度。


    “能夠傷到我,你便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做伊桑,小子,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從來不會殺無名之輩!”


    “朱寅!”朱寅坦然道。剛才的試探『性』攻擊讓朱寅感到就算是麵對著伊桑,都有著一戰的本錢,何況現在自己還有著一張最大的底牌沒有拿出。


    “伊桑,你是說隻要將你擊倒我便算過關,至於能不能殺死,或者說采用什麽樣的?”


    “不錯!”


    伊桑點頭道:“隻要你能擊倒我,我便將這黑白殿的秘密告訴你,另外還附送你一件事情,我想你會感興趣的!但是要是擊不倒我的話,就要死在我的鐵錘下麵,變成肉醬,到時候別要怨天尤人!”


    “我會將你擊倒的!”朱寅眼中閃過一抹促狹,趁著伊桑的準備沒有達到一個最高點,快速的出手。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兩種天地精華開始在左右手臂各自的調動盤旋著,要玩就玩一次大的。


    “唿!”


    隱藏在左右手臂的金甲銀盾,伴隨著朱寅心意的轉動,在這一刻也悄然從沉睡中蘇醒。感受到朱寅的戰意,兩個小家夥想都沒想,便融入到各自的異火和冰髓中,唿吸著那種熟悉的氣息,舒服的伸著懶腰。


    朱寅清晰的感受到隨著這兩個小家夥的進入,地藏蝶焰在金甲的每次唿吸中,竟然調節到了一個和自己唿吸一模一樣的頻率上。就是說,朱寅現在每一次的唿吸,帶來的都是地藏蝶焰均勻的噴吐。


    一息中,朱寅化身為地藏蝶焰,地藏蝶焰便是朱寅。朱寅沒有想到金甲竟然還有著如此奇妙的功用,這樣以來,『操』控地藏蝶焰的熟練度便會呈幾何倍數的增長,便意味著朱寅能夠盡情的提煉出地藏蝶焰的精華所在,將那種陰『性』的腐蝕火焰特質,發揮到極至。


    小銀盾同樣不甘落後,玄冥冰髓在銀盾的『操』控中,和金甲一樣起到著如出一轍的作用,現在的朱寅就像是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的本源地,作為兩者的巢『穴』,能夠感受到它們每一點細微的變化。


    “敢羞辱我,你簡直是找死,我要你知道在這黑白殿中,沒有誰能對我構成任何的威脅!暴風『亂』錘。”伊桑一聲低吼,右手的鐵錘唿嘯著在身邊旋轉成一個光圈,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態,整個的籠罩而下,狠狠的壓向朱寅。


    暴風『亂』錘是伊桑最為喜歡的進攻靈技,是一種將金屬『性』靈氣和鐵錘融合在一起的強悍招數,在暴風『亂』錘的攻擊中,周邊的這道光圈化成的是一個實質『性』的光圈,不是幻影,能夠徹頭徹尾的壓製攻擊。


    “哢嚓!”


    鐵錘成為這道光圈的核心,周邊閃爍著的金『色』靈氣,充斥著一種金戈般的撕裂勁道,被伊桑完美的控製在直徑為一米的圈內,恰到好處的籠罩而下,封鎖著朱寅能夠閃躲的任何一個角度。


    隻要被光圈命中,金『色』的靈氣便會像是一柄柄小刀閃電般的刺穿撕裂著朱寅的肌膚,將他徹底的變成一個刺蝟。就算是擁有著蝶焰的防護,都沒有可能一點傷害都能避免。怎麽說伊桑都是一個靈王,一個靈王的強勢一擊,還不是現在的朱寅能夠抵擋的。


    “嘭!”


    然而就在這時驚人的一幕發生,麵對著伊桑的進攻,朱寅竟然沒有一點後退的意思,蝶焰冰髓印握在手心,作為三品靈器,蝶焰冰髓印的品質和伊桑的這柄鐵錘是同階的。但是要是說到威力的話,蝶焰冰髓印卻遠遠超出鐵錘一個檔次,朱寅的煉器手法,所擁有的煉器火焰,都遠非一般煉器師能夠相比,理所應當的一幕接下來便發生著。


    “冰火兩重天!”


    地藏蝶焰在朱寅手臂間環繞著,形成上千隻翩然飛舞的蝴蝶,碧綠『色』的蝴蝶每次的翩然起舞,散發出的都是一種妖豔的氣息。恐怖的高溫瞬間充斥在大殿每一處,熾熱的溫度橫掃著周遭一切。


    玄冥冰髓釋放出的上千隻玄冥冰蟲,密密麻麻的圍繞在手臂旁邊,晶瑩可愛的暗藍身軀內,所蘊藏著的那股寒冷,冰徹刺骨。一道道寒氣釋放著,和蝶焰的高溫相互抗衡,讓大殿沉浸在一種很為玄妙的境地中。


    金甲銀盾躋身在左右手臂中,伴隨著朱寅蝶焰和冰髓的噴出,『操』控著更多的精華向外噴出,要知道伊桑是一個靈王,不能夠有絲毫的掉以輕心。上千隻蝴蝶,上千隻冰蟲,在朱寅的低吼中,眨眼間被蝶焰冰髓印吸收,原本就擁有著天地精華的大印在這一刻更加的光芒四照。


    “嗤嗤嗤!”


    一陣密集的尖嘯聲響起,蝶焰冰髓印狠狠的砸向撲麵而來的光圈,兩者相撞的瞬間,金『色』的靈氣在蝶焰和冰髓的雙重爆炸中,竟然被一點點的消耗著。充斥著恐怖氣息的蝶焰冰髓印,所激發出的冰火兩重天,散發著的全部都是天地精華,任何一點都能夠產生不容忽視的威力。


    伊桑驚奇的發現,暴風『亂』錘竟然沒有絲毫下降的可能,麵對著那枚奇怪大印的轟撞,隱約中甚至有著一種被壓倒的跡象。這怎麽了得,作為黑白殿的守護者,伊桑是不允許如此被一個闖入者擊敗。


    “金弩三連『射』!”三道金『色』靈氣形成的弩箭狠狠的『射』中鐵錘,將僵持的局麵徹底的打破,猛然間傳來的勁道鐵錘狠狠的向下壓去。


    “哼!”


    可惜這一幕並沒有讓朱寅感到有絲毫的恐懼,嘴角浮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伊桑你真當奇水異火是那麽好對付的。到現在為止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這蝶焰冰髓印到底擁有著怎樣的奧妙。是你不撤出,那就別怪我了。


    “金甲銀盾!”朱寅低吼一聲,身子向著後方退出一步,下一秒,金甲銀盾從左右手臂竄出,半空中閃過兩道幻影,分別印在蝶焰冰髓印上,眨眼間大印的光芒無形中更加的濃鬱,圍繞著大印,玄冥冰髓和地藏蝶焰開始以一種太極圖案旋轉起來。


    “爆!”


    朱寅手指一招,金甲銀盾撤迴,蝶焰冰髓印爆發出一道驚天的炸響,兩種極端能量所蘊藏的那種力道在這一刻被朱寅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反正你是靈王,是靈王那就應該有著自保的本錢是吧,來,炸吧!


    “嘭嘭嘭!”


    玄冥冰髓和地藏蝶焰形成的太極圖案伴隨著一道劇烈的爆炸聲後,便是一連串密集的爆炸聲響,鐵錘形成的光圈整個被轟散,伊桑的身子不經意的一個搖晃,近乎四米的身軀就那麽一連串的開始後退。


    就是現在!


    朱寅瞅準這個機會,單膝著地的雙手閃電般的做出著一個個印訣,一連串緊湊的符篆符文急速的飛出,半空中遮天蓋地的攻擊,借助著這種璀璨的攻擊,純白地麵出現一種水紋般的柔和波動。


    “人『性』本善,善為原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印皈依,囚!”


    “大慈大悲,普渡眾生,冥頑不靈,萬事為空,拳印六道輪迴,滅!”


    “岩漿源種,肆虐暴烈,地藏蝶焰,焚天噬地,兩相為容,吞!”


    “玄冥蟲淚,至陰至寒,精華所傾,冰封萬物,蟲淚彌散,凝!”


    “佛祖金身,執掌輪迴,生死一線牽,羅漢金剛拳印!”


    “拈花一笑,笑裏藏刀,普陀一葉,葉落而知天下秋,刀鋒枯葉拳印!”


    連退中的伊桑絲毫沒有想到自己會陷入這樣一種境地中,朱寅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在這一刻就像是一個修羅般,冷靜的瞧著自己。這無數由著地藏蝶焰,玄冥冰髓,岩漿源種形成的佛祖拳印,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擁有著招魂功能一般,迫使著伊桑陷入到一種『迷』『迷』蒙蒙的境地中。


    “嘭!”


    伊桑掄圓了鐵錘,強橫的金屬『性』靈氣,在一陣鏗鏘聲中抵消著每一輪進攻,在一道道爆碎聲中,伊桑突然間神『色』一變。


    “糟糕!”


    不可思議的一幕在伊桑腳下出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平整光滑的地麵竟然冒出了金甲銀盾的身影,兩個小家夥一左一右的出現,分別套住伊桑的左右腳。牢不可摧的三品靈器鎧甲,在伊桑的震驚中,竟然沒有一點抵抗力便被金甲銀盾給突破,那種瞬間『逼』近的刺骨疼痛讓伊桑雙腳被封鎖住的同時,四米高的身子在這突然而至的失重中轟然倒下。


    在這一刻,縈繞在伊桑腦中的隻有一個念頭,怎麽可能?三品靈器鎧甲,怎麽會如此的不堪一擊?還有剛才朱寅拿出的那枚大印,怎麽瞧都透『露』著一種怪異,那種氣勢隱約中讓伊桑有種錯覺,這枚大印仿佛不是靈器,而是一柄魂器。


    再說一個靈師,擁有著一件三品靈器,就這事便透『露』著一種古怪!


    “啊!”


    這樣的疑『惑』還沒有消失,左半邊身子仿佛置身在火焰山,那種吞噬『性』的火辣刺激著伊桑有種狀況的衝動。右半邊身子卻是一個極端,冰冷的仿佛陷身在一個冰窟中,每一處血脈都被冰封住,隨時都麵臨著窒息的威脅。


    就算是靈王,被奇水和異火侵入身體,也將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要承受著不可思議的痛楚。


    朱寅右手握著蝶焰冰髓印,臉『色』蒼白,一步步走進伊桑,剛才的一戰幾乎掏空了朱寅全部的精氣。倘若不是有著金甲銀盾的輔助,此刻朱寅早就倒下,不管怎麽說,伊桑都是一個靈王,而想要激發蝶焰冰髓印爆發出最大威力,便要掏空體內的能量精華。


    “唿!”


    朱寅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站在伊桑身前,無視掉四米高的身軀,嘴角浮現出一抹壞壞的笑容,蝶焰冰髓印猛然間揮下。


    “伊桑,解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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