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皺起了眉頭。


    怎麽會是這樣?


    “陸少,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邢元青問道。


    “不會。”陸逸搖頭,說道:“天機子前輩給我繪製的位置,就在這裏。”


    “可怎麽是一片湖,不見稷下學宮?”


    寧雨夕也說道:“是不是天機子前輩搞錯了?畢竟,他是人,並不是洞悉一切的神。”


    “胡說。”寧震道:“天機子前輩縱橫修真界這麽多年,推演天機無數,還沒有一次弄錯過。”


    “那為什麽我們沒見到稷下學宮,也沒有見到夫子?”


    對於寧雨夕的這個問題,寧震也無法迴答。


    “要不,我們在四周找找吧!”寧雨柔說道:“說不定夫子就在這裏。”


    “嗯,找找看。”陸逸同意了寧雨柔的提議,畢竟,現在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當下,一群人沿湖尋找,大約走了幾公裏,終於,視線中出現了一個垂釣的老人。


    老人麵色蠟黃,坐在岸邊垂釣,身上披著一件蓑衣,腳上穿著草鞋,儼然就是一個老農民裝扮。


    寧雨柔走了過去,輕聲問道:“老人家,請問您一下,您是住在附近嗎?”


    老人抬頭,看了看寧雨柔,木然的點頭。


    “那您知道稷下學宮嗎?”寧雨柔又問。


    “當然知道。”


    寧雨柔神色一喜,又問道:“那您知道夫子嗎?”


    “知道。”老人笑道:“小姑娘你考我是不是?這個你可難不住我。夫子是稷下學宮的掌教,是天下儒道之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那您知道夫子在哪裏嗎?”


    “當然是在稷下學宮。”


    問題又迴到了原點。


    寧雨柔一愣,敢情自己問了那麽多,白問了。


    “我來問。”邢元青道:“老人家,據我所知,稷下學宮就在附近,您知道嗎?”


    “什麽,你說稷下學宮在附近?”老人哈哈大笑,道:“這不可能。我天天在此垂釣,如果稷下學宮在附近的話,我早就見到了。”


    “這麽說,稷下學宮不在這裏?”


    “肯定不在這裏。”老人道:“我已經在這裏垂釣了數十年,若是稷下學宮在的話,早就見到了。”


    邢元青扭頭問陸逸:“陸少,現在怎麽辦?”“繼續找。”陸逸這次目的很明確,就是找到夫子,拿到那張通往不死山的地圖,順便,找刑天首腦死神問問,明月樓的慘案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也要解決死神,幫凰


    舞報仇。


    寧震也不禁疑惑起來,說道:“莫非,天機子前輩真的算錯了?”


    “天機子前輩為了幫我推演天機,已經付出了生命,他應該不會騙我,更不會算錯,我有種直覺,稷下學宮就在此地。”陸逸道。


    “可是,在哪呢?”寧雨夕秀眉微蹙。


    “我們再找找看,就圍著這個湖周邊找。”陸逸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可突然,他又迴過了頭,看了看老人垂釣的魚竿。


    “怎麽了?”寧雨柔注意到他的動作,問道。


    陸逸沒有說話,悄然開啟了天眼通,順著魚竿前端的魚線往下一看,發現,魚鉤竟然是直的。


    再盯著垂釣的老人看了看,陸逸發現,在天眼通之下,老人家竟然變得有些縹緲起來。


    “陸少,我們走吧,去找夫子。”邢元青道。


    “不用找了。”陸逸說。


    “為什麽?”邢元青一愣。


    “是啊姐夫,為什麽不找了?”寧雨夕歪著頭,疑惑的看著陸逸。


    “夫子釣魚,願者上鉤。我們要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陸逸對著垂釣的老者微微鞠躬,行禮說道:“晚輩陸逸,見過夫子。”


    眾人一愣。


    紛紛看向垂釣老人,隻見老人一動不動。


    “陸少,你會不會搞錯了?就他那個樣子,怎麽可能是名震天下的夫子?”邢元青根本不信。


    “是啊,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寧雨夕說。


    “我也覺得有些不像。”寧震道。


    寧雨柔覺得也不像,可見陸逸神色認真,隻好對垂釣的老人說道:“老人家,我們不遠千裏迢迢來此,就是為了尋找夫子,如果您是,還請您表明身份。”“哎呀,老夫悠閑了這麽多年,沒想到,還是被人找到了。”老人扭頭,看著陸逸等人笑道:“修真界能找到我的人,不會超過三個,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天機子幫


    的你們吧!不錯,老夫正是稷下學宮的掌教。”


    “見過夫子!”


    “晚輩荒古寧家,寧震見過夫子。”


    眾人行禮。


    “無需客氣。你們等我一會兒。”夫子說完,繼續垂釣。


    大家在一旁靜靜等候。


    過了會兒,陸逸感覺後腰被人掐了一下,迴頭一看,隻見寧雨夕俏生生的看著他,小聲問道:“姐夫,你是怎麽發現他是夫子的?”


    陸逸說:“我看到魚鉤是直的,所以覺得他不是普通人。”


    “魚鉤是直的?”寧雨夕小嘴微張,問道:“那豈不是釣不到魚?那還叫我們等他。”


    “雨夕,你可別小看的夫子。”陸逸道:“夫子釣魚,願者上鉤!”


    夫子聽到了陸逸這句話,嘴角微微勾起,出現了一抹笑容。


    繼續等待。


    三分鍾不到,突然聽到夫子一聲大叫。


    “魚上鉤了。”


    然後,眾人就見到夫子釣起了一條大魚,少說有七八斤,把魚竿都給壓彎了。


    “好大一條魚。”寧雨夕驚訝。


    “看來你們來得是時候,待會兒可以喝新鮮的魚湯了。”夫子說完,把魚放進了背簍,收起了釣具。


    “夫子前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稷下學宮應該就在附近吧?”寧雨柔試探著問。


    “聰明!”夫子笑道:“稷下學宮就在這裏。”


    “那為什麽我們沒有看到?”寧雨夕問道。


    “因為我把它藏起來了。”夫子問寧雨夕,“想看看稷下學宮嗎?”


    寧雨夕猛點頭,說道:“想!”


    “那好,我帶你們去看看。”夫子起身,對著麵前的湖泊低聲喝道:“天門開!”


    嘩啦啦……


    頓時,隻見湖泊水朝兩邊分開,出現了一條進入湖底的通道。“隨我來吧!”夫子背上背簍,然後在前麵帶路,沿著通道走了下去。陸逸幾人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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