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損失?”


    “將軍,整個城市,都毀了!死傷情況還在統計!”


    “有沒有發現修羅軍隊?”


    “並無敵方動向!”


    “再探!”


    “遵命。(.mianhuatang.tw棉花糖小說),:。***小*說.”


    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的‘女’將軍,看著自己守衛城市的斷壁殘垣,有些茫然失措,沉聲道:“還沒聯係上王城?”


    一站在‘女’將軍身後的高大男‘性’羅刹艱難的搖頭道:“沒有,將軍,不但聯係不上王城,我們和周邊城市的聯係全都斷了,屬下已經派出小分隊,前去聯絡,尚未迴信。”


    ‘女’將軍擺擺手:“去,救助災民吧。”


    另外一片海域,三個身著黑袍的四臂修羅滿目怒火,看著被摧毀的城市。


    中間的修羅五短身材,肌‘肉’奮張,怒喝道:“還沒查清是什麽原因?是不是羅刹族的偷襲?”


    左邊的修羅滿頭冷汗:“元帥,卑職無能,並未查出受襲原因,也未見到地方蹤影!”


    修羅元帥咬牙切齒:“這樣猛烈的攻擊,隻怕集合了羅刹數位王級,難道他們找到了遠程攻擊的方法,還讓王級直接對付平民不成!這可是吉英利的王城!你讓我怎麽向陛下‘交’代!”


    兩個修羅雙膝跪倒:“請元帥責罰!”


    修羅元帥不及發話,一個六臂修羅急匆匆趕來,垂首道:“得龐元帥,陛下急召!”


    得龐咬咬牙:“本元帥這就去,你們,幫忙救災,防範羅刹突襲!”


    “是!”


    無數類似的景象在羅刹和修羅兩族的城市中上演,一片‘混’‘亂’。


    ‘女’將軍派出的小分隊很快遇到其他城市派出的分隊,‘交’流之下,驚愕的發現城市同時被毀,更加不敢停留,急速奔向沙多特王城。


    修羅四國的王並未聚首,其管轄的部族同樣驚愕於城市被毀,天災降臨,紛紛向所屬王城聚集,詢問情況。


    期間不乏羅刹族的部隊遇到修羅部隊,城市被毀,平民死傷,‘激’憤之下,分外眼紅,一時間局部戰爭四起,若不是要盡快救助受傷的族人,大規模的全麵戰爭即將爆發。


    大孔雀明王隻當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饒有興趣的看著蒼雲一眾,等待‘精’彩的表情。(.mianhuatang.tw$>>>棉、花‘糖’小‘說’)


    蒼雲自然知道大孔雀明王做了什麽,怒火攻心,但身體虛弱,沒有一戰之力,玻璃身為大尊,看的更加清晰,幾乎噴出一口心頭血,崩碎玻璃世界的傷痕仍需時日愈合,無力阻止明王。


    “圓木,發生什麽事情了?”圓木身前暴起一小團黑霧,其中顯現出一個雙眼深陷的老修羅,疑‘惑’而驚懼。


    “左真,失敗了,大孔雀明王,複活了。”圓木迴答的有氣無力。


    左真的頭像如遭雷擊,頹然的退後幾步,猛然衝向圓木,好似想要隔空揪住圓木的衣領:“怎麽會失敗的?你不是很有信心嗎!大孔雀明王怎麽會複活的!”


    圓木苦笑一聲:“突生變故,措手不及!連布置三生九轉滅魂陣的機會都沒有了。”


    左真急問道:“怎麽會沒有布陣的機會?那鎮壓大孔雀明王的‘混’沌地碑不是少了兩塊?”


    圓木也猛然反映過來這個問題:“對啊,聖‘女’隻放了一塊碎片過去,這大孔雀明王,怎麽神氣圓滿的?”


    蒼雲看看天,哼唧兩聲。


    圓木猛衝過去抓住蒼雲的衣領:“蒼雲老弟,你是怎麽降服那畜生的?莫非你?”


    蒼雲有點臊眉搭眼:“啊,是,我本身就有一塊‘混’沌地碑碎片,誰讓你不提前說你的計劃,我們還能合計下。”


    圓木一屁股做倒,仰天長歎:“天意,都是天意啊!老朽千算萬算,如何敵得過天意!”


    左真更怒:“到底什麽情況?你們羅刹的聖‘女’出問題了不成?”


    圓木無力的點點頭:“老朽見到了聖‘女’讓羅刹族塗炭的預兆,果然應驗。”


    左真在極短的時間內問候了所有跟圓木沾邊的親戚:“那你不看好你們的聖‘女’!”


    酪寒神‘色’冷峻,道:“左真長老,現在多說無益,”酪寒簡單解釋了情況:“我們,隻能逃了,否則大孔雀明王會不斷壓迫生存空間,那畜生要的就是我族在恐懼中不斷逃亡,並成為他的腹中餐!”


    左真嘴‘唇’不斷哆嗦,老淚:“好,好,家園已毀,我們逃!我這就告訴我們的陛下!”左真深深的苦笑一聲:“羅刹和修羅的戰爭,停止了!”


    心酸的停戰,讓聞言者‘欲’哭無淚。


    羅刹與修羅麵臨的災禍真相,在羅刹、修羅高層指揮部的推動下,迅速傳至各個軍部,再由軍部逐級通知,最終昭告天下,通知所有族人。


    停戰的號角響徹血海。


    血海一隅,兩萬正在‘激’烈‘交’戰的羅刹、修羅部隊同時聽到停戰號角聲,頗為疑‘惑’,還是退迴本隊,互相對視。


    羅刹的將領飛到隊伍前方,眼神中仍充滿震驚,麵臨生死之戰時仍能保持鎮靜的將領,此刻說話顫抖:“兄弟們,放下手中的武器吧!”


    於此同時,修羅的統帥也飛到隊伍前端,表情沒有比羅刹將領好到哪去。


    羅刹大軍‘蒙’了:“將軍,什麽意思?”


    羅刹將軍轉身看看修羅的統帥,隻見修羅統帥眼中顯出悲痛與希冀,堅定了心中的念頭:“因為,我們和修羅,本就是親兄弟的兩族啊!”


    羅刹大軍嘩然。


    修羅軍隊也聽清了羅刹將軍的話語,一片嘲笑:“怎麽?認輸了?可以啊,我們當然可以,把你們,當親兄弟,哈哈哈!”


    羅刹軍隊血氣上湧,就要衝鋒。


    修羅統帥大喝一聲:“住手!族人啊!不要笑了!羅刹將軍說的沒有錯,我們和羅刹,本就是兄弟之族!我們羅刹和修羅的始祖,本就是我們的父母祖先啊!”


    這次修羅的大軍‘迷’茫了。


    修羅統帥對羅刹的將軍做了個請的手勢,羅刹將軍會意,將剛剛收到的戰報朗聲宣讀,兩萬軍隊聽得清清楚楚。


    那塵封在曆史之中的親情。


    那被血海覆蓋的滅頂之災。


    被天意戲謔的無止境廝殺。


    還有,重新降臨的大孔雀明王!


    羅刹和修羅的軍隊互相走近,麵對麵,第一次,平靜的望著對方。


    “我,我不信,昨天,他還殺了我弟弟啊!”一個羅刹士兵‘激’動的指著一個斷了一臂的修羅。


    斷了一臂的修羅痛苦萬分:“我都做了什麽!那個年輕的羅刹和你長的很像,他死前的眼神,我還記得清清楚楚!那麽悲哀,我,願意承受你的複仇。”


    羅刹士兵悲憤的舉起長矛,突然狠狠的投入血海,掩麵而泣,那修羅輕輕的抱住羅刹士兵,繼而相擁而泣。


    戰意,瓦解。


    羅刹和修羅由仇敵眨眼間變為兄弟,竟有些手足無措,曾經互相殘殺的傷害,集聚已久的仇恨,再沒了存在的根基。


    類似的場景在血海中處處上演。


    大逃亡的指令發了下來,羅刹、修羅王族號召全族。


    但是,逃到哪裏去?


    兩族久遠的血殺怨念,隻能全部轉移到大孔雀明王身上。


    此刻,印奴安地、意智德、絲法蘭和吉英利四國國王,以及修羅族左真、琴‘浪’、梅凱隆、賈來妮四位修羅族太上大長老坐在臨時搭建的會議室中,氣氛十分沉重。賈來妮是修羅族四位太上大長老中唯一一位‘女’‘性’,卻是羅刹的容貌。


    幾個修羅族的太上大長老容貌相似,都是二臂修羅,身材枯瘦,說是三胞胎也有人信。印奴安地是吉英利**而出的國家,國王是個古銅‘色’皮膚的修羅,名為大莫爾,絲法蘭國王肌膚漆黑,豹環圓眼,裹布頭巾,名為桑德,意智德和吉英利國王均是白麵修羅,意智德國王身材最為高大,足有一丈,赤發藍眼,兩撇濃重的小胡子,名為拉稀嘞,吉英利國王倒像是白麵書生,將自己打理的很‘精’致,名為布裏這察。


    左真看看賈來妮:“你連偽裝都去了,也好,免得你這樣累。”


    除了左真,在場的修羅王和其他太上大長老還是第一次看到賈來妮的真容,頗有震撼之感,更加驚心原來修羅族的一名太上大長老,竟然是羅刹!這無間道玩的實在是太高級了,這哪裏還是‘奸’細,這完全就是最高決策層。


    大莫爾聲音粗獷,卻頗為溫柔:“左真大長老,原來你早就知道賈來妮大長老的身份,想必,也是你多次維護,才讓賈來妮大長老沒有‘露’出破綻。”


    賈來妮嫣然一笑:“我知道左真長老發現了我的身份,一直助我隱瞞,還以為是左真長老對我暗生情愫,原來是早就和圓木暗中聯絡,也知道,羅刹和修羅終有重歸兄弟民族的一日。”


    梅凱隆嗔怪道:“左真大長老,你隱瞞的真夠深,為何不提前告訴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左真更是苦笑連連:“有所準備又能怎樣?我們是大孔雀明王的對手嗎?圓木苦心經營無數歲月,終究敵不過天意。”


    拉稀嘞‘摸’了‘摸’小胡子,正襟危坐:“眾位兄弟,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請擬定逃亡路線和計劃。”


    左真道:“圓木會帶著三位羅刹王前來會合,那時,我們詳談,現在要做的是穩定民心,規劃三條主要通道,同時通知軍隊維護秩序。”


    四位修羅王低語幾句,布裏這察起身道:“請左真大長老通知圓木大長老,請集合至吉英利帝都舊址,我們將在前海,大山,昆之路,三條主要通道布置軍隊和驛站,接應羅刹族人。”


    左真將大逃亡路線告知圓木,血海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逃亡,開始。(83中文網.83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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