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安南使節


    房二公子一進甘露殿,李世民就跳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預備好的,皇帝陛下拿著根小木棍子不斷地戳著房遺愛的胸口,“行啊,臭小子,你說這次朕該怎麽幫你,能耐的你,砍人也不看準了砍,高句麗棒子砍了也就砍了,人家安南遣唐使隻是去看熱鬧的,你咋也不分青紅皂白的動上刀子了?”


    “父皇,這不能怪小婿啊,那安南人長得跟咱們大唐人差不多,小婿一時沒分清楚麽,他們也不知道喊一聲,但凡知道他們的身份,小婿也不會急著殺人了啊!”房遺愛還納悶呢,當時那幾個番邦家夥咋不吱一聲呢,光知道跑了,你一跑,那士兵還不更急眼。


    李世民一點脾氣都沒有,攤上這麽個女婿,他也沒轍,反正跟高麗人的關係本來就不好,李世民也不在乎殺幾個遣唐使,大不了之後說高麗遣唐使亂摻合自己送死就行了。可是人家安南那邊怎麽辦,安南可是跟大唐打著骨頭連著筋的友好鄰邦,李世民臉再厚也不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背著手晃悠好幾步,李世民擺著手說道,“你小子自己去安南使節那邊解釋下,要是惹得兩國交惡,朕饒不了你!”


    “父皇,你別這樣啊,小婿從來沒跟那個安南使節接觸過,怎麽跟人家解釋啊!”房二公子在叫屈,李世民卻不管,像攆蒼蠅一樣把房遺愛轟了出去。來到外邊,趙衝還不忘調笑道,“二公子,你這次可是厲害了,看了三大世家的庶子不說,還把兩國遣唐使給砍了。”


    “老趙,不帶你這樣的啊,整一個光看熱鬧的了。給房某說說,那個安南使節有啥習慣和愛好,要是房某熬不過,你也得不到好!”


    “哎,二公子,你可別這麽說啊,老趙也想幫你啊。不過這種事情你還得去問高公公,之前他經常跟那些使節們接觸的!”


    趙衝這麽一說,房遺愛才發現來甘露殿這麽長時間都沒看到高鶚,那老太監跑哪裏去了?說曹操曹操到,正找著呢,就看到高鶚端著個小托盤從院門走進來。一看到高鶚。房遺愛立馬將托盤奪了過來,把托盤子交到旁邊小太監手中,房遺愛拉著高鶚就往外走,一邊往外走還一邊急道,“高大叔,高大爺,你這次可得幫幫房某。”


    高鶚被房遺愛搞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苦笑道,“二公子,你慢來,高某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折騰,你先說說,到底是咋迴事,你不說,高某咋知道怎麽幫你?”


    “是這樣的。安南來的使節你了解吧,那家夥有啥愛好沒有?”房遺愛這麽一說,高鶚就了解,敢情鬧了半天房二公子是要去討好安南使節啊。


    摸摸下巴,可惜的是下巴上半根胡毛都沒有,高鶚嘖嘖嘴,嗬嗬笑道。“那安南使節叫胡業成,聽說是什麽安南第一世家的二公子呢。這人啊年紀不大,平常就喜歡聽個曲,看個戲啥的。如果二公子想拉好關係的話,可以從這方麵下手。”


    一聽高鶚的指點,房遺愛就樂了,看戲泡妞聽小曲,他房二公子在行啊,要說玩,京城裏還有比他房二公子更能玩的?腦中早就想好怎麽辦了,那個胡業成不是好玩麽,那就領著他去仙夢樓耍耍,估計隻要是男人,就沒有不喜歡仙夢樓的。


    高鶚真想扇自己兩巴掌,剛才說的啥玩意麽,這下搞笑了,瞧房二公子這眼神,估摸著又想出歪門邪招來了。


    京城裏出了那麽大的事情,胡業成不可能不知道,其實就算他想不知道也不成,因為就在剛才高句麗使節崔大龍氣衝衝的來找他,說是一起上奏天可汗陛下,參房遺愛一個破壞鄰邦友好之罪。當時胡業成並沒有答應下來,崔大龍會那麽好心麽,恐怕他早就想找機會給天朝找亂子了吧。雖然安南和高句麗沒什麽交集,可是胡業成也知道高句麗那點貓膩。


    崔大龍走後,胡業成就在驛館中等了起來,果不其然,很快房遺愛就上門了,對於這個盛名已久的房二公子,胡業成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房遺愛進了驛館,就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胡業成的樣貌,胡業成典型的安南人體格,身材不高,瘦巴巴的還有點黑,隻是胡業成那雙眼中卻透著一股子精明勁,一看就不是那種好糊弄的人。兩人見麵,胡業成按照規矩向房遺愛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禮,口中更是說道,“安南使節僚子部胡開宗二子胡業成,參見天朝房將軍!”


    “免了,免了!”乍聽胡業成這一串話,房遺愛還有點不習慣,那什麽胡開宗他還知道,那什麽僚子部可就不清楚了,“胡大人,不知這僚子部是怎麽迴事?”


    “嗬嗬,這僚子部說來可就長了,房將軍可先坐下,待下臣慢慢為你道來!”胡業成仿佛很隨和,就像不知道大學堂門口發生的事情一般。


    聽了胡業成的敘述,房遺愛才知道僚子部是怎麽迴事,這個僚子部乃是南蠻部族稱唿,在漢代一共有九個句町部落組成了僚子部,東漢末年,僚子部統稱句町國,到東晉隸屬於興古郡,到了隋唐才劃歸南寧州。不過此時的僚子部早已經不是真正的僚子部了,那支真正的僚子部已經處在了安南管轄之內,而胡業成的父親胡開宗就是僚子部中非常有威望的強勢人物,起初僚子部在安南並不得好,是胡開宗的祖上經過了無數努力,才將僚子部的地盤往南括,到現在僚子部已經占據安南三分之一的土地了,有了這種多的事情,僚子部才受到安南人的認可。


    聽完胡業成的話,房遺愛略帶苦澀的笑道,“如此說來,胡大人也是我天朝之人了。”


    “嗬嗬,算是吧,不過天朝不向男,我僚子部子民依舊無法算是天朝人,不是我等不想。隻是已經在那裏生活上百年了,又豈肯離開?”


    房遺愛能了解胡業成的心情,每個人都有鄉土情結,就是南蠻部落也是一樣,如果要怪,就怪大唐沒有能力南擴吧。閑篇扯得夠多的了,房遺愛接口道。“胡大人,想來大學堂門口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嗯”胡業成淡淡的點了點頭,他看了看房遺愛的神情,微微笑道,“房將軍,如果你是來找下臣說和的話。那就大可不必了,說白了,那幾個蠢材也是自尋死路,好事壞事都分不清楚,就跑去摻合,死了也怪不得別人!”


    胡業成的態度太出乎房遺愛的預料了,仿佛看出房遺愛的心思了。胡業成慢慢的解釋道,“房將軍有所不知,你今日殺死的乃是金齒部落的人,那些人早就瞧咱們天朝過去的人不順眼了,要不是僚子部還算強大,估計早被金齒部落的人吞掉了。”


    “哦?聽胡大人的意思,好像這個金齒部落對咱們大唐態度不太好啊!”房遺愛聽出胡業成話中有話了,什麽看天朝過去的人不順眼。恐怕更多的還是兩個部落的人爭鋒相對吧。


    “嗬嗬,房將軍,你可能覺得下臣實在挑撥,若是你不信,完全可以派人去南邊瞧瞧,金齒人乃是安南土生土長的部落,他們排外意識非常強。當年家祖率全族南遷的時候。可沒受到他們的責難。就現在,天朝商人去了,也不敢去交州以南,因為那裏的金齒人隻要看到天朝商人就搶。為了這事家父已經向南寧州上過好幾封信了,隻是都如同泥牛入海!”


    這次房遺愛倒是吃了一驚,看胡業成不似作假,他不禁皺眉說道,“怎麽會?既然你身在京城,為何不親自上奏陛下?”


    “房將軍,下臣乃是番邦使節,沒有證據的事情,就是上了折子又能怎麽樣,天可汗陛下還不是要聽去南寧州的意見麽?”


    不得不承認,胡業成說的都是實話,在不了解情況的時候,唯一能聽取的也就是南寧州的奏報。雖然來驛館聽到的不都是好消息,不過至少已經解決麵前的麻煩了。


    “胡大人,不管如何,請你賞光,咱們去仙夢樓喝幾杯如何?”房遺愛話語裏的意思,胡業成也聽得出來,他連忙笑道,“如此,下臣敢不從命,不過仙夢樓就罷了,下臣聽說房將軍所開的清風樓就不錯,不如咱們去哪裏如何?”


    “好,如此,胡大人就請房某來吧!”房遺愛也不矯情,清風樓也罷,仙夢樓也罷,隻要有酒有曲就夠了。


    仙夢樓裏,房遺愛和胡業成對麵而坐,在屋中還坐著一位撫琴清唱的女子,那女子清麗脫俗,大有一爭芳菲的架勢。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現任仙夢樓花魁櫻蘿姑娘。胡業成自然知道櫻蘿的,長安城裏的第一花魁,誰不知道呢,隻是這個花魁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罷了。


    “房將軍,托你的福,胡某也能一覽櫻蘿姑娘的嬌容了!”胡業成還是喜歡天朝女子的優雅,在安南,你永遠也找不到這樣出眾的女子。


    房遺愛倒不覺得有什麽,也許花魁見得太多了吧,從婉柔到芊芊,再到甘雪兒,仔細一算,他院裏就藏著三個花魁呢。


    彈完一曲,櫻蘿便起身走到桌旁給二人斟了杯酒,接著就順從的坐在了房遺愛身旁,看到這裏,胡業成就無奈的歎了口氣,得了,這個櫻蘿就不用想了,擺明已經掛房二公子身上了。


    在櫻蘿的陪伴下,二人喝的非常爽快,待得酒足飯飽,胡業成看著房遺愛嗬嗬笑道,“房將軍,下臣有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胡大人但說無妨!”得了人家胡業成的好處,怎麽也得迴報下才行的,房遺愛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雖然櫻蘿也在,胡業成卻沒有隱瞞什麽,他爽朗的說道,“房將軍,下臣知道你那個大學堂乃是為天朝子民所建。不過,下臣有一弟一妹,不知可否到大學堂中聽課學下一下?”


    房遺愛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這點事情他還是能答應的,隻是胡業成的心思會這麽簡單麽?胡業成也是聰明之人,他也看出房遺愛笑容裏的意味了,於是他搖頭苦笑道,“房將軍,下臣這也是無奈之舉,安南那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呢,若是家父出點事,那年小的弟妹也是保不住的,不若讓他們讓天朝生活,至少能保得一條命在。”


    胡業成的表情不似作假,房遺愛不禁思索了起來,難道安南真的亂到這種地步了?看來有必要讓人去南邊走一趟了,若真如胡業成所說,這可是吞掉安南的好理由啊。如今的大唐不怕別人壞,就怕別人不壞,有本事金齒人對大唐商人更狠點,那樣大唐就更有理由出兵安南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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