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這個孩子就是未來


    京城裏發生太多事情了,尤其是齊維羽的死,已經超出鄭麗琬的意料太多太多了,按照她和房遺愛的想法,齊維羽是不可能死的。至於為什麽說齊維羽不可能死,那也是有原因的。


    幽州都督府,此時李雪雁已經知道京城裏的事情了,正是因為知道,她才不覺得突兀。自從兩日前,右武衛就進駐了冀州,右武衛在防範什麽,那就相當明了了。李雪雁覺得李世民真的挺瞧得起幽州的,竟然把右武衛調派來了,要知道,在大唐若論行軍打仗,那除了左武衛就是右武衛,而且在自家夫君入主左武衛之前,右武衛可是穩壓左武衛一頭的。


    孟戰也知道自己闖禍了,如果不是他莽撞的領著遼山衛控製右營的話,陛下也不可能將右武衛派過來了。


    李雪雁看孟戰垂頭喪氣的,便揚眉叱道,“孟戰,給我抬起頭來,你以為沒你的事情,陛下就會放過我幽州了麽?哼,既然陛下已經做到這等地步了,那咱們也沒什麽在意的了,你去將寧國成和於亮還有韓折找來,就說本夫人讓他們都督府議事!”


    “夫人,要是他們不來怎麽辦?”孟戰是有點擔心的,若說以前,那這幾個人一定會來的,可是現在,誰還能說得準呢,有道是大難來時各自飛,誰願意跟謀反扯上關係呢。


    “孟戰,你是糊塗了不成,他們不來,你手底下的兵是做什麽用的?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幽州所有的人都要聽都督府號令,誰要是敢不聽,就送他去別的地方!”李雪雁冷冷的笑了聲,陛下不是說夫君要造反麽,那她還真得把幽州控製在手中才行,此時的李雪雁早就忘記鄭麗琬的囑托了,如果陛下不拍右武衛進駐冀州,她還會忍著,可是別人都把刀架脖子上了還怎麽忍。李雪雁不會帶著幽州走向謀反之路,但是那也得先自保才行,別右武衛沒來,自己這都督府就先被自家人給抄了。


    孟戰走後也就是兩個時辰的時間,李雪雁就收到了長安來的信,信是鄭麗琬親筆寫的,如同李雪雁所想,鄭麗琬讓她用盡一切手段控製住遼山衛,如有必要可殺了寧國成。將信燃盡,李雪雁就深深地吸了口氣,看來京城的情況越來越不妙了,否則鄭麗琬不會這樣安排的,控製遼山衛,就有了和右武衛對抗的資本,有遼山衛在,當今陛下就必須要好好考慮下才行。


    這些日子,遼山衛也是人心惶惶的,尤其是寧國成,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右武衛進駐冀州,擺明了是把幽州衛軍當對手看待了。寧國成不想和朝廷對抗的,可是他卻不敢明目張膽的違抗都督府,因為他的北麵就是哥永言,南麵就是韓折的左營人馬,要知道這兩個人可是都督府的堅定支持者。若論戰鬥力,遼山衛不怕他們,可問題是人家不用硬來,隻要掐死南北通道,遼山衛的人光餓也能餓死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此時的遼山衛不同以往了,自從房遺愛來到幽州後,便深得遼山衛軍心,相比較之下,這些幽州子弟兵對朝廷的念想可就輕多了。


    京城裏,鄭麗琬聽著天刀的迴報,臉上的神色也是越來越凝重,齊維羽居然真的死了,這怎麽可能呢,就算是死,齊維羽也不可能死的如此平靜的。鄭麗琬依舊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如果齊維羽死了,就證明她和房遺愛從一開始就走了一條錯路。


    “天刀,看清楚了麽,死的人確實是齊維羽?”鄭麗琬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天刀皺了皺眉頭,無奈的苦笑道,“夫人,齊維羽我也見過幾麵,他的人頭就擺在那裏,想來不會認錯的。”


    “人頭?那他的身子呢,你有沒有仔細檢查?”鄭麗琬這麽一問,天刀就有點糊塗了,人頭都不在身上了,還檢查身子做什麽?


    “夫人,這.....這還有必要看麽?”天刀很無力的迴了一句,鄭麗琬好像沒有聽到天刀的迴話,而是坐在椅子裏細細想了起來。


    若說齊維羽的死出乎鄭麗琬意料的話,那莫新華帶來的消息,就讓她差點崩潰掉了。


    走到近前,莫新華麵色沉重的說道,“夫人,剛南邊秦武陽派人報信,說少將軍被人追殺,掉落懸崖,到現在還不知所蹤!”


    聽了莫新華的話,鄭麗琬整個人差點暈過去,天刀一把將莫新華提了過來,他黑著臉喝道,“阿華,到底是怎麽迴事,不是安排你們一路上保護主人的麽,怎麽還會出這種事?”


    “雲兄,這....具體我也不知道....”聽莫新華這麽說,天刀氣的想一巴掌拍死他。鄭麗琬眯起了眼睛,她需要冷靜一下,此時她的腦海裏混亂不堪,好多事情都已經出乎意料了。


    “天刀,放開阿華!”鄭麗琬吩咐一聲,天刀隻能鬆開了莫新華,等莫新華重新站定後,鄭麗琬蹙著眉頭揮手道,“阿華,你去見田夫人,讓她親自跑一趟嵩山,告訴她,我需要準確的消息。”


    “是,屬下這就去辦!”莫新華走後,鄭麗琬沒有迴屋休息,而是到別的房間裏找到了紅衣,雖然不知道鄭麗琬找自己什麽事,但是紅衣還是跟著鄭麗琬進了密道。一路上鄭麗琬顯得有些陰沉沉的,她覺得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隱瞞下去了,如果夫君真的出了意外,那李世民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這是一個不起眼的宅院,紅衣不知道鄭麗琬為什麽領她來這裏,可是當房門推開,紅衣就愣在門口,屋裏有兩個中年女人,她們懷裏還抱著一個一歲大的嬰孩。每個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紅衣又怎麽會認錯呢,這是她和房俊的孩子,一時間,紅衣淚如雨下,她跑過去將孩子搶在懷裏不斷地親著,而那嬰孩顯然也認出眼前之人是誰了,小手摸索著還不斷的發出一陣笑聲。


    “禪兒,我的禪兒,你可讓為娘找的好苦啊!”紅衣哭了,卻是喜極而泣,從現在開始,她再也不用羨慕玲瓏了,因為她的孩子找到了。


    有些話不用明說的,紅衣稍一思襯就知道是鄭麗琬抱走了孩子,過了好一會兒,等孩子安睡之後,紅衣有些生氣的問道,“我隻問一句,這件事,夫君知道麽?”


    “他不可能知道的,如果他知道了,憑他的脾氣,他能答應麽?”鄭麗琬覺得紅衣還是有點不了解夫君,他可以對任何人狠心,卻不會對自己的女人狠心,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吧。


    聽了鄭麗琬的話,紅衣就放下了心,房俊不知道便好,如果他知道了還如此做,那她就沒法跟他過下去了。


    “淩紅,我也不想這麽做的,可是你也看到如今的情況了,說不得,這個孩子就是夫君唯一的血脈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的苦衷,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鄭麗琬說的很誠懇,這一點紅衣是看得出來的。


    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臉蛋,紅衣微微笑了笑,“麗琬姐,你說吧,我該怎麽做?”


    “如果當事情發展到無法扭轉的地步,你就隨莫新華帶著孩子去嶺南大營,到時候,這個孩子將成為嶺南大營的新主人!”鄭麗琬將脖子裏掛著的一件信物交道了紅衣手中,這個信物乃是特別行動處唯一的令牌飛花令,自從當年從房遺愛手中接過後,就從沒有離過身。


    飛花令對於整個房府體係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誰有了飛花令,誰就能掌握房府潛在的所有力量。將飛花令放到紅衣手中,鄭麗琬有些語重心長的笑道,“淩紅,我知道京城是困不住你的,如有意外,不要管別的事情,就帶著孩子離開京城,到了嶺南大營,惜月會幫著你的!”


    鄭麗琬更像是在安排後事,這讓紅衣有種深深地不安,她握著手裏的飛花令,蹙眉問道,“麗琬姐,那你呢?”


    “我?自從跟了夫君那天開始,我就已經決定陪這夫君生老病死了,如果一切無法避免,那我將和夫君一起麵對。而你,卻不一樣,為了孩子你必須活下去,如今朝廷還不知道禪兒的存在,這也是禪兒活下去的希望!”


    鄭麗琬早就做好了安排,她從來不會將希望寄托在李世民身上的,這位皇帝陛下總是那麽的讓人難以揣測,若事情發展到不可挽救的地步,她希望以自己的方式爭迴一口氣。當左武衛自立門戶,那對大唐將是巨大的打擊,也許有的人覺得左武衛不會隨著房遺愛反叛,那隻能說這些人太過天真了。左武衛的士兵大都是和房遺愛有過生死經曆的,尤其是那些軍中精銳,更是對房遺愛有著感激之情,若是房遺愛被李世民害了,他們會怎麽做呢?


    鄭麗琬離開了小院子,當她把背影留給紅衣的時候,紅衣的雙眼卻多了幾分堅定,也許她該聽鄭麗琬的,夫君的血脈不能就此斷絕,他掙來的榮耀必須有人繼承才行。


    田夢涵焦急的離開了京城,她需要踏上嵩山的地界,她希望夫君不會有事,如果他有了什麽不測,她田夢涵一定會發瘋的。


    天地之間,孕育的是浩然正氣,自由的彩旗,支撐著的卻是血腥的鋼刀。一切的美好都源於實力,沒有實力做保障,一切都是虛無的。


    自從長樂改嫁房遺愛那天開始,長孫衝就告訴自己一定要變強,強到讓房遺愛仰視的地步。長孫衝不希望房遺愛立刻就死,他想要的是將房遺愛踩在腳下,讓他飽受諸多的蔑視,奪妻之恨,又豈是死能解恨的。


    這世上從來不缺少落井下石的人,而朝堂上更是繁多,這不,李世民麵前多了好幾份折子,其中最顯眼的當屬大理寺少卿謝文安了,這位少卿大人也夠厲害的,通篇幾千字,噴的事情可多了,上到謀反作亂,下到調戲婦女,總之隻要是人能做的壞事,謝文安都安到了房遺愛頭上。


    李世民越看越覺得頭大,為什麽沒一個替房俊辯駁的呢,難道真的是他預料錯了?想到這裏,李世民就搖了搖頭,就算其他事情有錯,玉璽和李婉柔的事情不會錯的。


    李世民是執拗的,房遺愛和李婉柔相交是無法原諒的,總之,他李世民要得到玉璽,同時房遺愛必須在李婉柔和他李世民之間做個選擇。有些事情是沒得商量的,不交出李婉柔,那就是對他李世民的背叛,因為他李世民不可能留李婉柔在外邊胡作非為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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