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慕兒姑娘找男人


    這段時間以來,若說哪個衙門最忙活,那當然要屬刑部了,其實刑部也沒太多事情,可光一個房二公子謀反案就夠刑部大佬們喝一壺的了。倒不是刑部官員能力差,實在是這裏邊的水太深了,一搞不好就有可能把自己整進去,所以這段日子刑部和大理寺不少官員都告了病假,總之,他們是能躲就躲。


    對於衙門裏的事情,蕭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連他這個刑部尚書都想迴家看太陽,更何況那些小官吏。房遺愛的事情一出,長安城裏至少有四家國公府被牽連了進來,其中還牽涉到太子殿下和吳王殿下,這些人裏邊好像就數著吳王殿下好欺負點了,剩下那些人,哪個不是頭頂向天的人物。蕭瑀拿著個茶杯子不斷地轉著,他心裏想的更多地還是自家女兒的事情,至於這個謀反案,他也插不上手,說白了這種事情還得李孝恭這種皇家內部人來做,最後怎麽處置房俊,那也是皇上的事情,他這個刑部尚書也隻有幹瞪眼的份。


    正想的入神呢,就聽刑部大門外爆出了一陣隆隆的鼓聲,那鼓聲特別的想,蕭瑀的耳朵都快震聾了。雖然不知打擊鼓之人是誰,但是蕭瑀卻沒怎麽放在心上,這個時候擊鼓的那全都是不開眼的,如今刑部都盯著謀反案呢,誰還有心思管別的事情,有事情去找縣衙或者大理寺不就行了?


    “去,把擊鼓的送到大理寺去!”想都沒想,蕭瑀就衝守在門外的衙役喊了句,誰知卻沒得到衙役的迴話,過了半會兒,一個衙役提著腰刀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見蕭瑀的麵,那衙役垮著臉吭哧道,“尚書大人,這個....這個估計送不走了....”


    “送不走?混蛋,什麽人還送不到大理寺去了,真是的,又不是不管他的案子,去大理寺和刑部不是一樣麽?”蕭瑀相當的生氣,那告狀的人不聽,就強送到大理寺不就行了,這群手下到底怎麽辦事的?


    瞧蕭瑀一張黑臉,那衙役也挺憋屈的,要是能送,他們還用得著跑這裏挨罵?瞅瞅蕭瑀,那衙役低著腦袋嘟噥道,“尚書大人,你還是親自去瞧瞧吧,告狀的事慕兒姑娘.....”


    “啪嗒”蕭瑀呆住了,至於她手裏的茶杯子也自然而然的落在地板上摔了個粉碎,到現在蕭瑀還沒迴過味兒來,老天爺在開玩笑麽,他的寶貝女兒跑刑部來告狀了,寶貝女兒要告誰?蕭瑀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不過,他能預料到,估計這京城又要起亂子了。


    一把將那擋在身前的衙役扒拉一邊去,蕭瑀興衝衝的往門外走去,那衙役不斷地撇著嘴,這會兒老尚書走路利索了,果然是愛護自己女兒啊,平常哪見他這麽利索過。


    來到前堂,就看到蕭慕兒提著裙子往大堂走呢,那神情堅定極了,這下蕭瑀可是真急了,他走過去一把拉住了蕭慕兒的袖子,“慕兒,你胡鬧什麽,跟為父迴家去,你還嫌為父不夠煩麽?”


    哪曾想一向文靜的蕭慕兒卻一把甩掉了蕭瑀的手,她退後兩步繼續往大堂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尚書大人,你既然為一部之首,怎可把人往外趕?”


    “你.....”蕭瑀差點沒背過氣去,翻天了,一向文靜的女兒竟然說出了這種話,蕭慕兒很快就進了大堂,做為刑部尚書,蕭瑀也隻能跟著進去了。雖然審案用不著他這個尚書大人親自上場,可是這次告狀的是他的女兒啊,無奈之下,他隻好當了迴主審。


    坐在堂上,蕭瑀倆眉毛不斷地挑著,嘴皮子也不斷的哆嗦著,此時兩旁的衙役也是神態各異,顯然他們也沒把今天的事情當迴事,老爹審女兒,哪還用審麽,那當然是女兒告誰,老爹就抓誰了。


    憋了好久,蕭瑀才裝模作樣的哼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問完這話,蕭瑀自己都覺得臊得慌,也一把年紀了,卻遭遇這種奇葩事。


    有個衙役沒忍住,當場就笑出了聲,他這一笑,蕭瑀那好不容易擺正的臉又黑了起來,他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大堂之上,隨意恥笑,成何體統,跟我拉出去,痛打十大板!”


    那倒黴的家夥直接傻眼了,真恨不得扇自己ji巴掌,尚書大人正不知道朝誰撒氣呢,他就興衝衝的把臉伸過去,這不是傻麽?幾個衙役很同情這個倒黴蛋,不過為了消消尚書大人的怒火,打這家夥幾棍子也是沒什麽的。


    堂上的變故一點也沒影響到蕭慕兒,抬起頭,她很是平淡的說道,“尚書大人,小女蕭慕兒,我要告那狼心狗肺的房遺愛,他占了慕兒的身子,卻跑的沒影了。慕兒自覺不公,還請尚書大人為慕兒做主!”


    “嘎巴”這是某個衙役腿軟後發出的聲音,真要命了,這滿屋的人做夢也沒想到蕭慕兒姑娘告的會是房二公子啊,師爺拿著毛筆傻愣愣的看著蕭瑀,他不知道該不該下筆,今個老天爺是不是在跟人開玩笑呢。滿大唐的人都知道房二公子為什麽跑,可是這位蕭慕兒姑娘卻跑刑部要男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yin婦找奸夫麽?


    蕭瑀不斷地吞著口水,那白胡子還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被氣得,總之,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將蕭慕兒關屋裏鎖起來。


    蕭慕兒臉色平常的很,不喜也不怒,越是這樣,蕭瑀越是發愁,寶貝女兒擺明了是來鬧事的,今個要是不把案子接下來,他這個當老子就別想出刑部了。無奈之下,蕭瑀隻好讓師爺下了筆,師爺這一下筆,一幫子衙役表情可就豐富了,這下子長安城裏可就有多飯後談資了,房二公子在外逃亡,京城裏卻有位美人找奸夫,厲害,相當的厲害。


    蕭瑀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他隻覺得牙疼,嗯,就是牙疼。蕭慕兒姑娘在刑部這一鬧,可算是給京城刮了一陣風,老百姓們都是喜歡熱鬧的,他們議論的更多的還是房二公子和蕭慕兒姑娘咋樣咋樣。這不,清風樓裏就已經吵開了。


    “要我說啊,這位蕭慕兒姑娘也好不到哪裏去,看她平常高貴得很,卻巴巴的跑刑部要男人,這臉都不要了啊!”某個公子哥雖然嘴上在說蕭慕兒,可心裏卻嫉妒死房遺愛了,要是早知道要了慕兒姑娘的身子,就能得到她的心,他老早就上了,哪還輪到房老二得福啊。


    “陳老三,你放什麽臭狗屁呢,慕兒姑娘有你說的那麽不堪麽,要我說啊,就是房老二不地道,敗壞人家女子清白,當真可恨之極!”


    “你才放屁!”陳老三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聽那個胖乎乎的家夥如此說,他指著那胖家夥就揶揄道,“顏六,你也這會兒敢充個人物了,要是二公子不犯事,你敢喊一句房老二不?信不信二公子立馬把你丟渭水河裏去?”


    “咋地,老子就是這樣,房老二犯的可是謀反之罪,這次他是死定了,老子就是罵他了,誰能把老子咋樣?”


    顏六話剛說完,就看到眼前飄過一陣黑影,接著人就仰麵躺在了地上。也活該顏六倒黴,今個柴令武跑清風樓裏喝悶酒,沒成想就聽到有人敢這麽編排房遺愛。由於酒喝得有點多了,所以柴令武想的也不是太多,一拳放翻顏六,柴令武晃著大拳頭冷笑道,“狗輩,俊哥也是你能編排的?哼,就算是謀反,也輪不到你來廢話,趕緊滾蛋,否則本公子現在就滅了你!”


    顏六自是認識柴令武的,常在京城混的,誰不認識這幾位有名的厲害人物呢?從地上爬起來,顏六卻是冷笑了聲,要放在平時,顏六真的會怕柴令武,可是現在嘛,這位柴小公爺都自身難保了,還用得著怕他麽?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顏六嘿嘿笑道,“小公爺,也別嚇唬小的,謀反的案子要是定下來,恐怕你也跑不了吧?”


    必須承認,顏六說的很對,如果謀反的案子定下來,他柴令武也躲不過去,憑著他和房遺愛的關係,當今陛下能放過他麽,如今他可是父母全無,連個罩著的人都沒有,別人要整死他,還不容易麽?若是幾年前,柴令武自不會擔心,因為那個時候老爹柴紹還活著,有他在怎麽也能保他一條命,可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想起自己的身世,柴令武胸口就湧起了一股悲涼,本以為能隨著俊哥搏的一身榮耀的,誰知道俊哥卻落得個謀反罪名,難道真的是天不佑平陽公主府麽?


    胸悶之下,柴令武一拳砸在酒桌上,伴著那霹靂啪的聲音,他仰頭大吼道,“老天,你不公,陛下,你不公,你不明!”


    一整怒吼,震得整座清風樓沒了聲音,醉酒的柴令武不知道這句話會給他帶來多大的災難,本來他可以在外邊窩窩囊囊的過著的,就因為這句話,他被帶到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裏,李泰一個人走了進來,看了看坐在牢中的柴令武,他頗有些感慨的說道,“令武,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麽?”


    “當然記得,李泰,你一點都沒變,小時候你就喜歡搶別人的東西,長大了還是如此!”由於父母早亡,柴令武經常去宮裏住著,自然和幾位王子熟悉了,也正因為這種熟悉,柴令武才不願和李泰走的太近。和李承乾一樣,柴令武知道李泰的性格,這為魏王殿下身寬體胖,可是心胸卻狹窄的很。


    聽了柴令武的話,李泰卻沒怎麽生氣,他皺了皺眉頭,輕聲問道,“令武,你難道真的不怕麽?”


    “怎麽能不怕?但是怕又有什麽用,如果我跪地求饒,你就會放了我麽?嗬嗬,魏王殿下,你覺得你做過的事情別人真的一點都不知麽,俊哥的案子,你到底參與了多少,你自己心裏清楚吧?”


    李泰沒有迴答,他轉身離開了大牢,他知道不用再說什麽了,柴令武已經鐵了心跟著房遺愛了。李泰不明白,房二郎到底有什麽本事,竟然讓柴令武如此傾心相交。


    武曌靜靜地坐在客房裏,手裏還不斷地擦拭著那把老舊的唐刀,她堅信房遺愛不會有事的。和街上的人不同,她覺得鄭麗琬走了一步妙招,讓蕭慕兒大鬧刑部,想來有些人該坐不住了吧!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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