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山雨欲來的感覺


    房遺愛在大事上往往是非常講信譽的,一迴到都督府,他就讓人去找海棠和李雪雁了。海棠和李雪雁還沒到,令狐含竹卻是先來了,她手裏捧著個托盤,盤上一分熱氣騰騰的粥,光聞那香味兒,就知道一定很好吃。


    “二公子,這是奴家幫你弄得蓮子粥,你趁熱喝了吧!”令狐含竹甜甜的笑了笑,房遺愛雖然不餓,但也不想枉費了令狐含竹一片心意,便接過蓮子粥哧溜溜的喝了起來。


    見房遺愛喝的如此高興,令狐含竹也打心眼裏快樂,過兩天就得離開幽州了,也許這是最後一次麵對麵跟他說話了吧。知道要走了,令狐含竹的不舍之情就更加的深了,她喜歡這個男人,卻又不敢說出口,不僅僅因為她的柔弱,更因為她有那份自知之明,雙方身份天差地別,又怎麽可能呢?令狐含竹決定了,等迴到家裏,她便找個人嫁了,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忘記過往的一切。


    令狐含竹在想什麽,房遺愛並不知曉,事實上,他和令狐含竹並沒有深入的交談過,甚至連麵都沒見過幾次,如果有種熟悉感的話,那也是因為她長得像後世的金喜善吧。可要是因為她長得想金喜善,就要有份特殊的(兔兔塔 .tututa),那也太操蛋了,因為他房某人好像對棒子並不是太上心。


    李雪雁和海棠聯袂而來,令狐含竹識趣的端著托盤離開了書房,剛上門的那一霎那,令狐含竹的眼睛深深地望了房遺愛一眼,那一瞬間,仿佛包含了令狐含竹所有的期望與決絕,關上門就像斬斷了萬丈塵緣。心門一旦關閉,那一絲漣漪又為誰蕩起,做一個普通的女人,相夫教子。然後淪為一捧黃土。沒有火花,隻有這平平淡淡。


    海棠到底是個女人,還是個跟隨房遺愛在外奔波已久的女子,她能了解一些令狐含竹的心思,可是這又能如何呢,令狐含竹自己都不爭取,別人就是相幫都幫不了她。自家公子爺是個心軟之人,可令狐含竹連個心軟的機會都不敢爭取。


    見二女都來了,房遺愛也不囉嗦,張嘴問道。“問你們個事情,咱們府上現在能拿出十萬貫前的錢麽?”


    “十萬貫?”李雪雁很是詫異的蹙起了眉頭。她和海棠商量了一下,才接口道,“我和海棠能拿出大約七萬貫多點,另外惠兒那裏也有四萬貫的錢票,不過那些錢都是用來維持幽州店鋪需要的....”


    房遺愛笑了笑,搖頭說道,“丫頭。你去將徐夫人喊來,另外讓她把錢票帶來,本公子要急用!”


    “嗯,婢子這就去!”海棠雖然納悶,但還是去喊徐惠了,也就半柱香的時間,徐惠就抱著紅木箱子進了屋。


    “夫君,到底是什麽事情,這麽急。剛聽海棠說了,你這大晚上的就要湊足十萬錢票,是不是太急了,到底做什麽用的?”


    “嘿嘿,送人的,雪雁你們三個湊湊吧,湊足了十萬貫,就讓臉生之人偷偷送到春香樓宋玉手中!”


    “送人?”李雪雁苦笑著搖了搖頭,估計是和宋玉達成某種默契了吧,對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幾個女人也不想多打聽飛,聽多了也操心呢。湊足了十萬貫,李雪雁就讓劉倩茹喬裝打扮了一番去了趟春香樓,一身男兒裝扮的劉倩茹自然不起眼,再加上她的衣服又是粗布的,盯梢的人沒把這個仆人放心上,就算這個仆人去了春香樓,別個也渾沒當迴事。


    劉倩茹沒有直接去後院,就算她想去也去不了,在找到老鴇子後,劉倩茹便亮出了房遺愛的腰牌。一看到房遺愛親身佩戴的腰牌,老鴇子成墨姐趕緊將劉倩茹偷偷的送到了後院,成墨姐還納悶呢,房二公子在搞什麽鬼,人剛走了半個時辰,又把貼身侍女派了迴來,好像春香樓是青樓吧,怎麽淨招待女扮男裝的半調子了。


    來到後院,成墨姐剛想敲門呢,就聽房裏傳來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由於聲音小了,成墨姐也沒聽太清楚,不過她還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些什麽,好像是什麽摸呀抓呀的,一聽就是一首**詞豔曲。成墨姐不知道,劉倩茹卻是清楚得很,這不是自家公子爺獨創的《十八摸》麽,這到底是何人在唱?


    門開了,屋裏除了宋玉沒有第二個人,成墨姐都以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呢,難道剛才自己聽錯了?一向驕傲的東家怎麽會唱那樣的**詞豔曲?


    劉倩茹可不覺得奇怪,當初在西跨院裏連大夫人都學過呢,這宋玉又如何唱不得。和宋玉交代了下身份,劉倩茹就將身上藏著的包袱放到了桌上,將包袱打開後,她微微笑道,“宋姑娘,這是我家公子讓我交給您的,他說錢已經送來了,希望你也能盡快把他想要的東西找出來!”


    看著滿滿一包袱錢票,宋玉心裏也是五味雜陳的,按說看到這麽多錢是應該高興的,可是她卻高興不起來,錢太多了,也燙手啊。其實錢多燙手的道理,老鴇子成墨姐也懂,雖然不知道東家和二公子談了什麽,但是她還是知道東家錯了,真不該收這麽多錢,哪二公子像個傻乎乎的冤大頭麽,到時候缺錢了,還不是從宋家身上抽。永遠不要懷疑房二公子撈錢的本事,當老鴇子這麽多年了,成墨姐這點還是看得出來的。


    “你迴吧,請告訴你家公子,答應他的事情,宋玉會盡快辦妥的,絕不會讓他白花錢的!”宋玉這麽說算是下逐客令了,劉倩茹本就沒想過多待,她行了一禮,反身就出了屋。這次老鴇子成墨姐沒有去送劉倩茹,她安心留在屋裏等待著,她知道,東家一定有事情吩咐她的。


    果然,劉倩茹走了沒一會兒,宋玉指指包袱裏的錢票,有些疲憊的說道,“成墨姐,你挑出一萬貫來,明天悄悄地和步撚見個麵。讓他去找李艾的人。這次咱們要上千把上好的刀,不要在乎價錢,不過必須把好關!”


    “是,東家,夠刀的事情應該沒什麽問題,步撚一準能辦成,不知道你還有什麽吩咐麽?”


    “有,讓步撚留心些,我要知道這批刀是從哪個庫房裏取出的,還有存放編號是多少!”宋玉想得很清楚。既然要幫房遺愛,就得把李艾的事情掃聽好了。這種事來的半點馬虎。


    成墨姐點點頭,從包袱裏抽出一萬貫後躬身出了屋子,當老鴇子離開後,宋玉終於麵有倦容的苦笑了下,這個房老二,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她宋玉隻不過發了下小脾氣。就讓他借機占了上風。看上去房遺愛的十萬貫有些虧了,可這十萬貫她宋玉又真敢花麽,這十萬貫錢太燙手了,宋玉摸都不想多摸一下。十萬貫錢吞不下去,最好還得給房遺愛唱首《十八摸》,想想這買賣就做的虧。


    躺在榻上,宋玉慢慢的合上了眼,當睡熟了,眼角卻不自覺地流出了一絲淚痕。睡得快。醒的也快,噩夢中驚醒,宋玉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桌上的錢,此時那些錢就像一條火龍一樣朝她衝了過來。作孽啊,因為這點錢就讓自己做個噩夢,房遺愛有那麽可怕麽?宋玉抹抹眼角的濕痕,嘟著嘴哼了哼,想她宋玉長這麽大,還沒在一個男人身上栽過這麽多次,難道真如父親所說,房遺愛才是最讓人難以捉摸的家夥。父親宋無祥總說房遺愛是個梟雄,可宋玉卻總是不同意,梟雄會讓自己陷於險地麽,梟雄會甘願給人當一條狗麽?


    宋玉是個聰明人,可她終究不如宋無祥看的深遠,從第一次見麵,宋無祥就給房遺愛下了定義,那就是這個男人將成為一把雙刃劍,擠在那兩邊的勢力都將被劃出一道口子。宋無祥心如明鏡,可他卻什麽都不會說,也許當房遺愛這把劍展露鋒芒的時候會不僅僅割傷李家也會割傷宋家,但是宋無祥受的住,這麽多年了,宋氏門閥被李家打壓的如此厲害,要是不借機出口惡氣,那也太窩囊了。


    看看天色,才剛過醜時,宋玉不得不重新合上了眼睛,但願別再做噩夢了,要是再有噩夢,明天就把這堆錢燒了就當送給房遺愛的紙錢了。


    宋玉心裏發著最慘無人道的詛咒,房遺愛自是一點不知情的,此時他正享受著自己美滿的人生呢。想好晚上要教訓下聞珞的,那麽就要想到做到,珞女俠也就是嘴上兇巴巴,一點征伐起來,她就受不了了,一口一個夫君的叫得比誰都親熱。


    “不行了,快去把明月找來,你這個色狼夫君,弄得姑奶奶都快散架了!”聞珞嘴上說著,雙腿夾得卻是緊緊地,房遺愛也想把唐明月或者海棠抱過來,可珞女俠如此不靠譜,他隻好拍拍牆壁衝隔壁呻吟的女人喊道,“明月丫頭,過來下,珞夫人腚疼,你過來幫他揉揉!”


    “夫君,你太壞了,腚疼?這個理由很不錯,哈哈哈哈!”聞珞咯咯直笑,一點也不覺得房遺愛的理由有多無恥,對於這對狗男女,後院的女人早就司空見慣了,這倆人一旦放浪起來,就是李雪雁也跑不了,上次房遺愛討伐到一半,就抱著聞珞去了李雪雁**,當時可把李雪雁嚇得不輕。


    唐明月早就受不了了,隔著這麽近,光聽**聲就夠她受得了,上了床,三人便胡天胡地了起來。


    都督府裏春色滿園,幽州城裏卻是暗流湧動,尤其是李艾的右營。當整個營盤陷入寧靜之中,一個黑衣人閃身出了大營,他小心翼翼的來到大營之南的柳林後,學了幾聲鳥雀叫後,便看到林中走出了一名黑衣蒙麵的男人。


    “堂主,屬下已經按您的吩咐準備好了,不知何時行動?”


    “不急,估計不遠了,聖王已經派人來了,等他們到了,咱們就可以行動了,你記住了,其他的都可以放棄,就你這裏不能鬆懈,如果出了事,聖門在幽州所布的局,將全部化作一片浮雲。”


    “堂主放心,屬下明白的,隻是房遺愛對李艾意見很大,屬下很怕他現在就對李艾下手,如果那樣的話,屬下也是阻攔不了的!”


    “這點不用擔心,房遺愛沒這麽空閑的,我早想好怎麽做了,過不了幾天,就有他忙得,到時候他就顧不上李艾了。”


    當沒了別人,堂主莫君離輕輕地撫摸著胡須,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麽?嗬嗬,房遺愛經得住這次的風吹雨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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