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的天氣越來越熱了,還好雨水充足,否則還真怕被這惡天氣給悶死。)這兩天海棠越來越不安了,二公子失蹤這麽久了竟然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如今這府裏的人都派出去了,就連鐵靺都扛著兩個大板斧整天去找人,可是依舊是沒有半點消息。


    “二公子,你到底是怎麽了,你不知道婢子很擔心嗎?”海棠悲戚的想著,二公子躲起來倒是開心了,可是她海棠卻要不斷的提留著心,她怕二公子出事,因為再過幾個月就是二公子和公主的婚期了,這時候怎麽能出變故呢?對於程靈兒對聞家姐妹的抵觸,她也不能多說什麽,以為她不知道程靈兒到底有沒有冤枉聞家姐妹,而且最重要的是,程靈兒那個大小姐,又豈會聽她這個婢女的話。


    “當啷”一絲清脆的金屬聲,不用看,海棠就知道是程靈兒迴來了,海棠站起身神色憂鬱的問道,“靈兒小姐,可有我家公子的消息?”


    “哎,沒有,房俊的消息沒有,不過聞家丫頭的消息倒是有,也不知道為何,秦虎要把聞家姐妹帶到洛陽去!”程靈兒有些無意的說著,還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聽了程靈兒的話,海棠卻坐在椅子上思索了起來,秦虎到底是想做什麽,他怎麽敢如此對待聞琦了,是誰給他的膽子?海棠想了一會兒,瞳孔便縮了起來,難道是陛下看上了聞家的財富?海棠搖了搖頭,怎麽會呢,可是如果不是陛下的話,誰又能指揮的動秦虎呢。至於二公子,海棠是想都不會想的,二公子那人對自己的女人一向心軟的要死,又怎麽會如此對待聞琦呢?


    “靈兒小姐,我們要去洛陽!”


    “嗯?”程靈兒瞪著烏溜溜的眼睛,滿眼的不解,這海棠是怎麽迴事,怎麽突然間就說出了這種話呢。見程靈兒如此,海棠不得不巧妙的解釋道,“不管秦虎為何如此對待聞家姐妹,但是有一點婢子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二公子一定會去洛陽的,因為他知道猴靈一直都未曾放棄過聞家寶藏!”海棠說的很通俗,至於秦虎如此做的原因,她是不會和程靈兒說的,反正,隻要程靈兒能帶她去洛陽就是了。當然海棠是可以自己去洛陽的,但是她卻沒這個膽子,就憑她這份姿色,估計還沒出揚州城,就被人抓去當壓寨夫人了。而且,她也不想去求太子李承乾,如今那太子殿下早就忙的焦頭爛額了,有哪有心思管她的事。


    “咦!是這麽迴事,哼,這房俊早就被溫琦你狐狸精給勾得找不著邊了,恐怕他還真放不下這個女人!”程靈兒放下茶杯,拍了一下桌子,便拿起劍匆匆跑出了屋子,臨出門前還扭過頭衝海棠急聲道,“海棠,你還愣著作甚,還不收拾一下隨我去洛陽?”


    “哎!”海棠望著程靈兒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這程大小姐的脾氣,恐怕這一輩子都改不了了,做什麽事都火急火燎的。


    東都洛陽,一直以來都是中原興盛之地,長安的黃土地,洛陽的牡丹花,隻不過可惜的是過了時節而已。洛水,就像一條長蛇,圍繞著整個洛陽城,他緩緩而淌,從未奔放過,可是洛水卻從未間斷過,一水、一母,養育了千萬人,養育了千百年。


    洛水南岸,群山聳立,山上柏樹鬆翠,景色撩人。迷霧重重下,帝王鳳凰山,靈山,是洛水河畔眾生向往的所在,因為這裏有著信徒朝拜的靈山寺。


    靈山寺,是一個神聖的地方,這裏一個普通的和尚就能被世人尊重,所以這靈山寺很火,不光香火旺盛,和尚也多,很多人都願意在這裏出家。這個紅塵是個世俗的紅塵,就算當和尚,也是當個受人敬仰的和尚好吧。靈山寺的信徒太多了,多的數不過來,同樣這寺裏的和尚也多的不得了,所幸這靈山寺管理上還是很有一套,招的人是多了,但是都派上了用場,總算沒有吃白飯的和尚。


    靈山又名鳳凰山,隻可惜,這山上沒有鳳凰,光禿禿的和尚倒是一抓一大把,這一曰豔陽高照,十幾個和尚照例出來挑著水,這寺裏的井水那可是用來喝的,可不是澆菜園子的用的。和尚們揮汗如雨的挑著水,卻不知在一處樹木蔥鬱的地方竟有著一個頭戴鬥笠的妙齡女子,如果知道這裏有個女人的話,這群和尚恐怕又得大念“阿彌陀佛”了!


    戴著鬥笠的妙齡女子正是那和堂主黑鷹見麵的白刀,此時白刀說話的聲音也變得輕鬆多了,她倚著一顆鬆樹看著麵前的一個大和尚笑道,“光頭,你這和尚還當上癮了?”


    “嘿嘿,白刀,你還真別說,在這靈山寺當和尚還真的挺不錯的,這出門隻要念聲‘阿彌陀佛’,自有人把你供起來,不愁吃不愁喝的,可比在三仙閣裏舒服多了!”那大和尚麵容白淨,翹著二郎腿躺在地上,嘴裏還叼著一根草,那樣子除了沒有頭外,其它一點也不像個和尚。


    “喲,瞧你這意思,是想退出三仙閣了?”白刀踢了他一腳打趣道。


    “哎,我說白刀,你可別給我亂扣帽子,這聖女要是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大和尚很不屑的撇了撇嘴,這聖女純潔的就跟個嬰兒似得,有事也是白刀和紅衣搞出來的,所以他可不敢得罪白刀這個女人。


    “行了,九手,這次找你是有事情的,別耍貧嘴了?”


    “怎麽了?”大和尚一聽白刀叫他的名字了,也坐起來認真的問道。


    “九手,你幫我查一個人!”


    “誰?””


    “房遺愛!”


    “嗯?”九手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很是古怪的說道,“不會是那左武衛少將軍房遺愛吧?”


    “不錯,就是他!”白刀背著手,嗬嗬笑道,“九手,看來你這和尚當的挺不合格的嘛?”


    九手未理會白刀的話,隻是有些不解的說道,“白刀,據我所知,房遺愛跟我們並沒有什麽過節吧,對他有興趣的,應該是聖王吧?我三仙閣一向是以聖女為尊的,怎麽這次你卻幫起聖王來了?而且,你不會不知道房遺愛的可怕之處吧,當年在鬆州這個人在甘孜城裏殺了多少人,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九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想清楚,聖王希望房遺愛死,那麽我們就必須要讓他活著,所以我們必須要找到他”白刀折了一段鬆枝,輕輕的吹了吹,她心裏悠悠的想著,那黑鷹恐怕還以為自己受了他的激呢,可是他又哪裏知道這也正是她三仙閣想要做的,而接觸黑鷹,隻是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插手的借口而已。雖然聖女一脈無須看聖王的臉色,但是能過去的還是過去的好。而且黑鷹說的也沒錯,總有一天聖女是要嫁給聖王的,到時候她白刀就算再不願意,也要成為聖王的玩物的,到那時,以聖王的狹隘,會如何對待她呢,是盡情的玩弄吧。


    “白刀,不用說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吧,隻要這房遺愛真的在洛陽,我九手便會護他周全的。而且,我希望你能替我轉告聖女一句話,其實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九手的話,白刀聽得很真切,多麽有深意的話啊,隻是白刀卻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九手,你想的太好了,當走到一定地步後,人就很少有選擇的餘地了。上一代聖女也想去反抗,可是結果呢,聖女死了,兩個聖使也跟著去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聖女一脈,終究是比不過聖王一脈!”


    “哎,算我沒說!”九手一個側翻,整個人便瀟灑的站了起來,他摸了摸光頭笑嗬嗬地說道,“走嘍,迴去當我的大和尚去了,女施主,你以後少來打攪貧僧了,你這來一次,貧僧這五十年的修行就白費了!”


    “呸!”白刀很不客氣的朝九手吐了一口,就這家夥三十歲不到呢,又哪來的五十年修行,“九手,本姑娘就沒見過天天賭錢的和尚!”


    “女施主著相了,這不親身體驗賭又豈能知道賭的可惡?貧僧隻是懷著一顆虔誠的心,為世人證明賭的壞處罷了!我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貧僧當勇入地獄,以拯救世人於水火之中!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大和尚九手一臉妝相的走了,走遠了還傳來了一陣飽經滄桑的聲音,“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女施主,莫送,幾曰後,貧僧便送你個男人,房遺愛是吧?”


    “九手,你個混帳東西,趕緊給我滾!”白刀氣急敗壞的吼道,她跺了跺腳踩著地上的草,這個九手還是那樣的氣人,她何時說過看上房遺愛了。一想到這裏白刀就有點傻眼了,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房遺愛長得啥樣呢,當然也沒告訴九手,這樣的話,九手要怎麽去找人呢?白刀犯了會愁,便擺擺手自言自語道,“算了不管了,讓九手自己想辦法吧,她才懶得再去找九手呢,這家夥嘴巴太毒了,真怕忍不住會出手教訓他。”白刀慢悠悠的朝山下走著,她不知為何想到了房遺愛,這把聖女交付給房遺愛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到時候讓房遺愛和聖王拚個你死我活。可是想到這,白刀又拍了自己一下,胡想個什麽呢,那房遺愛和長樂公主早就有婚約了,這聖女豈能給他當小的?


    (未完待續)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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