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和皇甫麗兩個人的表情越來越奇怪,看看我右麵的車窗,然後看看我,尤其是那個皇甫麗,嘴巴張開一直沒有閉上,是一種被嚇呆了的吃驚狀!


    到底怎麽了?他們看見什麽了?為什麽會看看車窗的外麵,接著又看看我,難道外麵的人很像我嗎?


    “當,當當,當當當!”


    這不是敲寢室門的那個奇怪動靜嗎?


    奇怪的節奏,每次都是敲成很簡單易懂,又很晦澀難懂的節拍樣子,就就好像是有什麽寓意正等著誰去破解一樣。


    我哥和皇甫麗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又都咽了一口口水。


    我盯著我哥的眼睛,發現他有點閃躲我的目光,像是不想看到窗外,也不想看到此刻的我。


    要我說,男人有的時候,比女人膽子還小,男人不是應該給女人撐腰保護女人嗎?我哥也真是的,剛才保護這個皇甫麗不是挺厲害的,現在怎麽不能保護我了?他到底還是不是那個為了我這個妹妹,都可以上當山下火海的哥哥。


    膽小鬼,有什麽大不了的,居然連我哥都會害怕,還是這個人跟我有什麽關係,才讓我哥不知所措的,難道她是另外一個我,是幫我拿外賣的那個湛葉?


    我神唿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想要把車窗打開。


    但是已經被我哥鎖住了,我用左手推了推我哥,但是我哥身子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隨著我的左手的搖擺而大幅度晃動,我又叫了他幾聲,他不但沒有反應,而且他上半身向前頭向下,打了個大彎,與下半身蜷縮在一起,雖然腿沒有動,但是配合著我哥的襯衫,我怎麽感覺這個樣子有點像那隻毛毛蟲呢,就是我在圖書館下樓時,發現的那隻毛毛蟲,我好害怕等下我哥的身體也會突然變成兩截。


    而車後麵座位的皇甫麗居然暈倒了,是被嚇的嗎?還是被我打得?


    沒辦法,我隻能自己迴頭了,加油加油!


    我在自己給自己打氣,因為我知道關鍵時刻還要靠自己。


    我慢慢的轉過身去,腦袋衝著車窗,然後,正慢慢的睜開眼睛。


    沒有人啊?


    誰啊?


    我哥好像也鬆了口氣,他不再鎖住我旁邊的車窗。


    伴隨著車窗的打開,我又一次看向外麵。


    那不是丁曉嬌嗎?


    我看見丁曉嬌在遠處,正四處的找我。


    怪不得我哥眼神不對呢,因為丁曉嬌長得確實太像太像十幾歲的那個我,我哥一定認為自己產生幻覺了,或者是看見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所以才會害怕的。


    可是,為什麽皇甫麗為什麽會暈倒呢?難道她也認識十幾歲的那個我?還是她認識丁曉嬌?


    “曉嬌”我抻著脖子喊著,手在車裏麵向丁曉嬌的方向揮舞著,隨即腦袋又伸出去了一下,時間也不長,也就幾秒鍾,但是因為我這邊雖然是路邊,卻總有騎電動的人從旁邊經過,速度之快,堪比摩托。


    其實想想都後怕,如果那時候碰到的是另一個騎的非常快的,那麽我的頭,現在還在嗎?


    “啊呀!”我的頭被外麵的一個人的左麵側腰撞到了。


    “你怎麽不看著點啊?”本來就是我的錯,我卻反倒先指責起外麵騎電動的這個人了。


    “你是哪家的小姐?好大的語氣!難道你爸是什麽大官嗎?你就可以欺負老百姓嗎?”


    我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嘴唇很薄,看上去很刁蠻的女人。


    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應該不是個好惹的人。


    我及時停住了我接下來的叫嚷,不是因為我自己,而是我怕影響我爸我媽,畢竟他們倆沒有錯,我也跟他們倆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


    可是,這個女人卻開始不依不饒了,還不斷的招唿自己身邊的人過來看,甚至遠處的人也被她喊了過來,她不就是一個騎著電動車的普通婦女嗎?難道她是這片的地頭蛇,現在這個場麵,很多人把我哥的車子已經圍了起來,很像電視裏麵演的那種,接下來就會把車子裏麵的人拽下來,然後痛打一頓。


    我真後悔剛才沒看人就隨便說出那句話。


    我現在想要收迴,卻已經來不及了,我這麽高傲的性格,該不會讓我向她低頭道歉吧。


    看看接下來的發展再說吧,如果真的到了非要道歉的時候,我想我也是會下車,然後向她彎腰90度,鄭重其事的跟她說聲“對不起!”


    畢竟對我來說,高傲重要,但是命更重要,如果沒有命了,我的一切高傲還有什麽用呢,這也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吧。


    “你們來給評評理,你們說到底誰對誰錯?我在這兒照常騎著車,我還著急去接孩子呢,可是這個女孩倒是好啊,她的頭突然從車裏麵伸了出來,撞了我的側腰,告訴你,我可有腰脫的老毛病,可別因為她再加重了,我還沒說讓她帶我去看病呢?她倒是好啊,還罵起我來了?”沒想到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還紛紛點了頭。


    這個女人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給她撐腰,居然還把電動車擺到了車子的正前方,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我這邊車窗的旁邊的地上。


    說實話,她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孩子的媽媽,還什麽著急去接孩子,我看我就是碰到職業碰瓷的了。


    我怎麽罵她了,我帶一個髒字了?我就說一句,她就說這麽多久,她這麽說話,就有點上綱上線,不講道理了,懶得理她。


    沒關係,反正我哥車裏麵有行車記錄儀,可是剛才確實是我的錯,這可咋整?


    這時,我哥把車窗全都搖上去了,然後鎖住車門,我哥該不會是要開車吧,不行啊,她的電動車在我哥小轎車的前麵,如果把她的車給故意壓了,那還得了,那不是犯法了嗎?哪個法律來著?好像是故意損害公私財物,況且,這個女人是什麽省油的燈嗎?估計她會召集一幫人,追我們這輛車的。


    原來是我多心了,我哥還是那麽沉穩的思考問題,他可能是怕這個女人和一些不明事理的人傷害我和後麵座位的皇甫麗。


    這個皇甫麗她應該是裝睡吧,我從車前麵的鏡子裏看到,她的眼睛還時不時的向外麵眯著眼睛看一下。


    我哥開了他駕駛座位旁邊的門,然後慢慢的走到在我車門外那個女人的身邊。


    “大姐,我想問下,你的身體沒事吧?”我哥得體的語言,讓這個又是拍打地麵,又是用鞋子踢地麵的撒潑女人,漸漸鎮靜了下來。


    “你管誰叫大姐呢?”她看著我哥的臉,可能是嫌棄我哥長得老,還白眼了我哥一下。


    但是我哥用他那極具磁性的聲音,接著說,“不好意思,女士,我剛才聽到您說,您要著急去接孩子,我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然我們今天就這樣,您看可以嗎?”


    “那可不行,我告訴你,我長這麽大,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還被一個小丫頭教訓了,她是你女朋友吧?我看你長得不怎麽樣,但是氣質還行,你是不是有點錢,才會找個這麽漂亮的女朋友?我告訴你,趕快跟她分手,她不行,你將來還是娶了她,你們整個家族都要遭殃的!”整個女人說話越來越沒譜了,看來是我哥太給她臉了。


    但事實上,像她這樣得理不饒人的人,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又不能跟她一樣不講道理,因為人家會認為自己說的是正確的真理,又不能跟她講道理,因為我真的做得不對,沒有理。


    “女士,她就是我們家族的,她是我的親妹妹!我對我妹妹做的事向您道歉,希望可以得到您的原諒,我現在扶您起來,我把您的電動車放到我車子後備箱裏,然後您坐我的車,我送您去接孩子,您看可以嗎?”我哥的話一說出,居然圍觀的人發出了“哄!”的聲音,像是倒喝彩,也像是再說,我和我哥怎麽這麽不像,不光是長相還有談吐。


    “湛葉!你在這兒嗎?我剛才就聽見這邊有人喊我,然後圍了一大堆人,我也不是一個愛看熱鬧的人,所以就沒有過來,但是我都找遍聲音傳來的地方,看起來就剩這裏了!”丁曉嬌一邊大神喊著我的名字,一邊擠過人群,嘴裏麵還嘟嘟囔囔的,而且她居然不是首先到我這邊,而是用手敲打著後麵的車窗,還不斷的往後麵座位上看,也就是皇甫麗旁邊的那個車窗。


    我此時看見丁曉嬌,覺得特別親切,馬上搖下我右邊的車窗,“曉嬌!你怎麽才過來呀?圍了這麽多的人,你也不過來幫我說說話,你倒是說點什麽法條呀,你把他們嚇走呀!”我說罷,便用左手食指朝下,指著我這邊車門地上的女人。


    “湛葉!法條不是嚇別人的工具!那是維護自身權利的武器!”


    “行了行了!別跟我說這些了,都晚了,我不想再坐我哥的車了,我跟他沒有什麽話說,關鍵是他車裏麵還有一個人,弄得就像他是司機拉客拚座似的,我可不願意跟這樣的人同坐一車!曉嬌,我們快走吧!你不是下午4點還有課呢嘛?”


    “可是你要怎麽出來呢?”丁曉嬌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和我哥,在車門旁走了幾步。


    不對啊!


    丁曉嬌如果是才走過來的話,那麽剛剛在外麵敲打車窗的那個,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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