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一,因為這個角色的劇情差不多足夠了,另外因為今天去參加某個機戰群的測試,所以又晚了點,咳咳。


    不得不說咱還madamadadane呢…咱還是乖乖的做高達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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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絲芙拉.班茲,這是我的名字——一個早產兒的名字。


    於是,12歲那年,我失去了父母。


    那是一場事故——身為麵包房師傅的父母,因為導力烤麵包機的動力部失控,被突如其來的大火,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吞噬了。


    本來能夠獨自逃走的父親,為了保護身體不好母親,最後兩人一同被著火的房梁壓倒在了下麵——這是後來勘測現場的遊擊士,一臉同情的說辭。


    這就是我要用“於是”的原因——為什麽身體不好,因為生下了一個早產的女兒。


    最後,留給當時正好在教會接受身體檢查不在的間接殺手我的,隻有剛好那天陪我一起去接受檢查,剩下的唯一的親人哥哥,一幅由於打擊而徹底病倒的身體,一堆麵包房的灰燼,和一筆不知所謂的遺產。


    並且從來沒有過說出“於是從此以後,唯一能夠相依為命的,隻有哥哥”這種話的資格。


    相依為命?從小體弱多病,又懦弱內向的我,從一開始,就隻能全方麵的依靠著奈爾.班茲,成為他——我的哥哥最大的累贅與包袱,何況徹底病倒的現在?


    到底,哪裏來的相依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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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後——


    “琳絲!!看看!!這是隔壁街的水果店老板送給我們的喲!!”


    興衝衝的衝進家裏,連門也不敲就強行打開琳絲房門的少年,把手中竹籃中的東西,就這麽一股腦的塞到了正在房裏坐著輪椅,裹著棉被看書的小女孩手中。


    ——那正是由於父母雙亡大病一場,以至現在下半shen毫無知覺的琳絲芙拉.班茲。


    各種各樣的水果塞滿了竹籃,在狹窄的房間裏,果子們的清香飄蕩,讓人不自覺的就產生了食欲。


    並非是那種把賣剩的水果拿給少年處理的行為,而是真正的讚賞少年的努力,所以準備的新鮮的水果。


    讚賞少年年紀幼小,就開始獨自撐起家庭,並養育自己的妹妹的行為。


    “……”


    看著兄長那開心又欣慰的笑容,小琳絲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麽,最後卻沒能說出來,隻是眼神中的神色,有些莫名。


    “好了,這些東西可是很寶貴的——琳絲你身體不好,正好補充下營養,哦多,已經到這個是時候了,老哥我還有幾份工要打,就先走了——啊,今晚的晚飯中午給你準備好了,裝在保溫桶裏,就放在外麵的桌上,不用等我了,肚子餓了就去吃吧。”


    如同連珠炮一樣,年僅15歲的哥哥奈爾,把對妹妹的關心和囑托,像潮水一般灑了過去——也不管妹妹能不能跟上,纖細的少年身影便奪門而去。


    從迴到家到離開,隻有短短的不到五分鍾。


    從水果店到家,奈爾就算全速奔跑,也要20分鍾。


    但是,從水果店到下一個的打工地點——卻隻隔了一條街…


    趕迴家來,唯一的目的,隻是想讓妹妹早點吃到新鮮的水果,和交給她新鮮的晚餐…


    房內,再次迴歸平靜。


    坐在輪椅上,看著合上的木門,女孩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這種東西…這種東西…!我才不需要呢!!”


    尖銳的喊叫著,女孩把竹籃高高舉起——


    然後放下。


    羞恥,不甘,但是更多的是不甘。


    琳絲很明白,贈送奈爾這份禮物的人眼中,其實根本沒有過琳絲芙拉.班茲這個人——隻有一個奮發努力堅強的少年,奈爾.班茲而已。


    並不是對兄長感到嫉妒,而是對自己感到羞恥,對這個沒用的自己感到的不甘和羞恥。


    琳絲明白,自己並非是真的完全沒有努力的可能。


    如果拚盡全力的話,自己也能夠穩定的走路,也能夠正常的跑跳吧?


    可惜的是,恐懼練習時摔倒疼痛,恐懼可能性的未知,已經恐懼與無法再次完全的讓哥哥關愛——種種恐懼,讓懦弱的少女這一年來,沒有踏出一步。


    所以會有羞恥之心,卻又無心改變。


    凝視著手中的竹籃——琳絲完全明白,這份禮物,並不是關心自己的人贈送的事物,其中根本不存在哪怕一絲的情誼。


    雖然自己根本沒有努力去博取這些,是自己的錯——可是對於年紀幼小的女孩來說,那個時候又怎麽可能會領悟到這一點?


    可是,卻又是奈爾親手遞交給自己的。


    是奈爾自己一點也舍不得吃,全部交給自己的——


    所以,琳絲沒有任何將它破壞的膽量,因為那會讓兄長的心意也被糟蹋掉,會讓兄長難過吧?


    吃著鮮美的蘋果,味同嚼蠟,因為眼淚的滋味早就把蘋果的香甜給掩蓋了。


    小琳絲的想法,其實非常簡單——


    自己並不想努力去獲得貼近正常人的身體;


    自己並不想失去哥哥對自己的無盡的關懷;


    自己並不想總是得到沒有情愛的禮物——


    所以,自己隻要求哥哥送的東西,隻要求哥哥給的愛,就行了。


    於是小小的琳絲在憤怒,其實是為了她的哥哥,為了這些沒有情誼的禮物,正在到處奔波——它們奪走了自己的哥哥。


    年幼的女孩,沒有那種開闊的視野,根本想不到哥哥是為了救治自己,湊集醫療費——否則維持兄妹二人的生活,確實不需如此忙碌。


    隻是自私憤恨著周圍的一切,把自己繼續關在那個小小的世界裏——唯一的出口,則是哥哥…


    這樣的日子,持續著,持續著,持續著…又持續了整整4年。


    ------------


    “琳絲,我啊,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了喲!?幫利貝爾通訊社派送雜誌,怎麽樣,了不起吧?這樣的話,晚上我就能有多點時間陪陪你了。”


    猶記得一年前,總算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他人的認可與推薦,成為利貝爾通訊社一個小小的報童的兄長,是這麽說的。


    當然奈爾自己是否認“報童”這個稱唿的——一來都18歲了,無論如何也算不得童,二來奈爾自己還算喜歡這個工作——“派送員”。


    好歹在父母去世前,已經15歲的奈爾,總算是完成了教會學校的學習——所以讀書認字完全沒有問題的奈爾,獲得這份工作,並沒有阻礙。


    然後,宛若天職一般——奈爾的好學與上進,很快的被通訊社裏的某個老記者看中——開始跟著他學習。


    在琳絲看來,這段時光,確實是她在失去雙親後,最幸福的——因為這份工作畢竟比臨時工收入高得多,即使早上奈爾很早就要起身,晚上卻能一直和哥哥在一起。


    單純的少女,就隻是期待著這樣——晚上能和哥哥一起吃晚飯,睡前能獲得一個晚安——小小的世界中,這就是幸福。


    幸福的最後,是一顆炮彈——


    一顆落在哈肯大門的炮彈。


    ----------


    “那邊的!!快點!!輸血用具!!!”


    “還有多的強心劑嗎!?有的話拿過來!!”


    “糟糕…這個部位可是心髒啊…恐怕…”


    “即使這樣也不能放棄!這孩子還沒滿20啊!!”


    剛才被推進急救室的,是哥哥嗎?


    我幾乎沒有能夠反應過來這點。


    從接到聯絡“戰地記者奈爾.班茲在前線負傷,現在正在野戰醫院搶救”開始,我就處於一種不知道自己在何方的恍惚狀態——


    也許是幸運的,也許是不幸的——他負傷的地方,和我所在的地方,之間並沒有被帝**封鎖。


    不知道究竟是他的老師發揮的影響力——在我“大概”強硬的要求下,我竟然真的乘上了王**的戰車,就這麽穿越了硝煙與戰火,到達了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的野戰醫院…


    沒錯,“大概”——因為我已經完全記不得,自己當時說了些什麽了——瘋狂的歇斯底裏,或者是哭的梨花帶雨?


    “戰地記者”嗎?真是一個榮耀的稱唿——如果哥哥能聽到的話,會不會很高興呢?


    嗬嗬,其實明明還隻是個學徒而已…


    糟糕,眼淚止不住——剛才應該哭過了吧?為什麽現在還要這麽丟臉?


    為什麽我要這麽丟臉?


    “不要死…哥哥…奈爾…求求你不要死…我會聽你的話的…所以求你不要死…”


    ——不知名的野戰醫院一隅,坐在輪椅上的少女,崩潰的哭泣著。


    ----------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醫生走了出來。


    已經哭的嗓子沙啞的我,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如同金魚一樣,嘴巴無聲的一張一合——


    “小姑娘…你是奈爾.班茲的家人嗎?”


    隻能點頭,立刻的點頭——


    “…你要撐住,很抱歉…”


    然後就什麽也聽不見了。


    世界變成了灰色。


    沒有了聲音,沒有了色彩,沒有了光——


    眼中所見盡是絕望。


    【啊,原來絕望,是可以用雙眼確認到的嗎?】


    心中所想已無波瀾。


    那個醫生,好像忽然聽到身後什麽人正在急切的唿喚他,立刻轉身跑迴了醫院帳篷。


    後來,似乎有什麽人衝了過來,推起我的輪椅就走——也不會去想把我推向何方,去做什麽。


    不過已經都無所謂了。


    直到——


    “…我的妹妹…我還不能死…我不能留下她一個人…”


    明明嘈雜於醫生護士們來迴奔波的聲音的環境,卻隻能聽見這虛弱的一句話。


    讓世界重新變成了彩色和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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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擊中奈爾胸膛的那顆子彈,留在了他的肺部裏,差一點就帶走了他的生命。


    但是不幸中,幸運的是,那顆子彈就差一裏矩——或者說半個指節的距離,就擊中了他的心髒。


    按照當時動手術的醫生的說法,奈爾曾經一度心髒停止了跳動——這就是另外一個醫生出來通知自己的原因。


    然而如同奇跡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兄妹之間心靈的感應,奈爾在琳絲陷入了絕望之後,在所有的醫生都放棄了醫治後,硬生生的靠自己,從那個世界走了迴來。


    雖然有問過他那是一種什麽體驗——可是他卻笑著說自己也不記得了。


    “騙子。”


    推著輪椅,16歲的少女走進了那個多年沒有人進入過的倉庫。


    因為是老家的房子,所以也算有一定的年月了——積了很多灰,弄髒了琳絲的衣物。


    不過因為已經覺悟了,這種事情,還管它作甚?


    看著這個隻在幼年來過的不大的房間——跟記憶中的畫麵一模一樣,可見這麽多年來竟然就沒有人進來過。


    目光,從一開始就鎖定在一個盒子上——一個放在大概一人高的架子上方的小盒子。


    那絕對不是坐著輪椅能夠夠到的高度。


    但是,隻要站起來,就能夠到。


    所以,琳絲站了起來——然後摔倒在肮髒的地麵。


    再次站起來,還沒有能站住,就又一次摔倒。


    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其實明明可以把輪椅推到架子旁再站起來,可是琳絲並沒有這麽做。


    就這樣,不斷的站起和摔倒,不斷的向前緩慢的前進著…


    那個東西,小時候也看到過,不過當時隻當是童話或者神話——


    可是,就算是假的也好,想要“目標”。


    終於,鮮血淋淋的雙手,顫抖的握住了那個盒子。


    所謂的“家傳禁術”——是不是真的隻有上天知道的東西。


    鮮血一接觸到盒子,就跟遇到海綿一樣,消失了。


    不需要什麽別的動作,盒子又一次打開了——打開的方法,和小時候一模一樣,也是摔倒後,鮮血被盒子所吸收,自動打開——至少從這個盒子的奇妙上看,也許所謂的禁術也不是空穴來風把?


    想法和覺悟,早已不同。


    那個時候,以為奈爾已死的那個時候,少女看到了至高的絕望。


    那是粉碎了整個靈魂的絕望。


    “我…絕對不要再次嚐試那種絕望了…”


    所以,自己絕對不能再成為奈爾的累贅。


    所以,自己要能夠靠著自己,也站立在大地之上。


    所以,奈爾才不會再次為了自己,而倒在那樣的血泊之中——


    不管是自大也好,多情也罷,這,是琳絲的覺悟,是這麽多年來,她最正麵的心情——


    不知不覺,抖動的雙腿,平穩了。


    為了不要再次嚐試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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