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葉重,曲靖,月靈,蘇欣悅,葉芊兒一起來到了密室中。天祈和唐玉見五人齊到,有些驚訝,月靈滿臉憂色的奔上前,扶著天祈的身子左右瞧視,問道:“天祈,你沒事吧?”


    天祈輕輕搖了搖頭,微笑道:“沒事,挺好的。”


    葉重道:“看來你待在這裏還挺習慣,不錯。”


    天祈瞧著葉重,他受葉重逼迫,平白無故被關了五天,心底氣憤,沉著臉“哼”了一聲,道:“是挺不錯的,怎麽樣?”


    葉重看了看地上扔著的骨頭殘渣,酒壇酒館,微微一笑,道:“有酒有肉,好吃好喝的待承,當然不錯了,你們兩個這日子過的還真滋潤呀。”


    蘇欣悅和葉芊兒有些心虛,互看了一眼。


    葉重裝作不知情一樣,對她們兩個視而不見,也不盤問酒肉的由來,說道:“既然這裏這麽好,那你們兩個也甭出去了,就在這裏再待幾天吧。”


    唐玉聽葉重的話音是有意放他們出去,卻好像又突然改了主意,他可不想再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下去,急道:“葉叔叔,你是要放我們出去吧,那快點吧,我可不想再待在這兒了。”


    月靈瞧著葉重,一臉懇求之色的道:“葉城主,既然你打算放了天祈,就請你解開他身上的鎖鏈吧。”


    葉重瞧了月靈一樣,又望著天祈道:“怎麽樣小子?想出去嗎?”


    天祈不知葉重又想耍什麽花樣,心想他絕對不會沒有條件的放自己出去,保準又是另生旁的主意讓自己娶葉芊兒,他難斷葉重給他下了什麽套,害怕上當受騙,幹脆不理會葉重,對月靈道:“你的傷好些了嗎?”


    月靈道:“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沒事了。”


    天祈道:“沒事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唐玉見天祈不理葉重,知道他是在使性子和葉重較勁,擔心葉重一怒之下掉頭就走,那他可真是冤中帶屈,叫苦無人了,心裏著急,拍了拍天祈,道:“哎哎哎,葉叔叔問你話呢,你倒是說話呀,別整這些無關緊要的。”


    天祈道:“你說什麽呢,我關心月靈的傷勢怎麽是無關緊要?”


    唐玉道:“我知道你關心月靈,可你不能……不能一直連累我呀,我是受你拖累的。”


    天祈道:“你活該,待著吧。”


    葉重不耐道:“好了,不要耍嘴了,我來就是要放你們出去的。”


    唐玉喜道:“那太好了,我就知道葉叔叔最體諒人,那咱們快走吧。”


    天祈道:“先慢著,話可得說清楚了,我的原則不會變,出去了你可別想再坑我。”


    曲靖道:“小子,你怎麽說話越來越沒邊了,城主何時坑過你?”


    天祈道:“他沒坑我把我關起來?照這樣說我還要謝謝他了


    ?”


    月靈道:“先別說了,咱們先出去再說。”


    蘇欣悅道:“就是,你自己待這挺美那你就待著吧,可別拖累了唐玉。”


    葉重道:“實話跟你說吧,我放你出去是有原因的,是林天峰的父親要見你。”


    天祈和唐玉猛然驚訝,唐玉道:“林天峰的父親?他見天祈幹什麽?”


    蘇欣悅道:“還能幹什麽?那幫人可兇了,昨天還在‘甲武院’鬧事呢,天祈打死了林天峰,八成是要找天祈報仇的。”


    唐玉眉頭一皺,道:“還真是啊,他們還敢上門尋仇。天祈,不如把他爹也收拾了,讓他們父子倆做個伴,也省得林天峰一個人黃泉路上寂寞。”


    曲靖道:“不要胡言亂語,事情究竟怎麽樣還不清楚呢,不要無端生事。”


    唐玉道:“我的曲老先生,你就不要當爛好人了,那孫子不是東西,他爹能好到哪去?不如收拾了幹淨。”


    葉重道:“曲先生說的沒錯,很多事情並不是靠打打殺殺就能解決的,你不要總想著殺人,年紀輕輕戾氣太重對你沒有好處。怎麽樣天祈,你願不願意見他?”


    天祈心想林天峰的父親既然要見自己擺明了是為林天峰的事而來,絕不會懷有什麽好意,他敢作敢為又問心無愧,見就見他,有何懼哉?說道:“見就見,沒什麽大不了的,什麽時候?在什麽地方?”


    葉重道:“就在城堡裏,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天祈道:“那好呀,那你還不給我鬆綁?”一副躊躇滿誌的神氣。


    葉重不著痕跡的笑了笑,心道:“好小子,確實是棵好苗子,現在就把派頭擺出來了,不過可惜呀。”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對著天祈一指,手指一圈,輕輕一握。“縛仙流星鎖”放出一片淡淡的金光,從天祈身上脫開了去,變作三尺長短,落在了葉重手裏。


    天祈扭了扭身子,活動了幾下筋骨,道:“這下輕鬆多了,走吧。”


    葉重轉身率先走出密室門來,曲靖跟著,緊隨著是葉芊兒,蘇欣悅,唐玉,天祈和月靈走在最後。


    七人到了“煙雨樓”,飯菜已經備下,七人按賓主之位就坐。葉重道:“關了你們幾天了,我也有些過意不去,都動筷吧。”


    天祈心中不忿,一臉的不屑,暗道:“虛情假意,把我們關起來強迫我還敢說過意不去,誰信呀,又沒人逼你這樣幹。”


    唐玉怕天祈在言語無狀的衝撞葉重,急忙笑嗬嗬的道:“吃飯,吃飯,都先別說了,這幾天可沒少受罪,來呀天祈。”


    月靈道:“給。”拿起天祈麵前的筷子遞在他手裏。


    天祈見月靈麵色紅潤,傷勢已消,淺笑盈盈的,他心裏的不痛快消了一半,對月靈微微一笑,開


    始動筷夾菜,一如既往的先給月靈夾。月靈也夾了一筷菜放在天祈碗裏。


    唐玉瞧著二人輕輕撇了一下嘴,心想:“葉叔叔讓你娶芊兒你不幹,當著他麵和月靈膩膩歪歪的,你這不是讓他難堪嗎?弄不好又要收拾咱倆,我怎麽這麽倒黴。”他心裏這樣想可不敢將話說出來故意觸葉重的黴頭,隻怕沒事也變成有事了,問道:“葉叔叔,那林天峰的父親要見天祈隻怕來者不善吧。”


    葉重道:“他究竟要如何我也不知,且等他到了以後再說吧。”


    唐玉道:“那他會不會對天祈不利,敢動手?”


    葉芊兒道:“不會的,這是在城堡裏,諒他也不敢。”


    唐玉道:“那要是萬一呢?葉叔叔,到時候你向著哪頭?”


    葉重臉色微微一沉,道:“臭小子,你是套我話呢吧?”


    唐玉訕訕一笑,道:“沒有,我就是隨便問一問。”


    葉重道:“你們盡可放心,林遠賢要是敢在城堡裏鬧事我絕不容他。”


    唐玉笑道:“那就好,我就知道葉叔叔最靠得住,肯定是我們這頭的。”說著對天祈霎了霎眼睛。頓了一下,又道:“哎,林遠賢是誰呀?”


    蘇欣悅道:“你怎麽這麽笨,林遠賢肯定是林天峰他爹了。”


    唐玉道:“你又聰明了,那萬一是他孫子呢?”


    蘇欣悅道:“林天峰才多大,怎麽可能會有孫子?我看你是真蠢。”


    唐玉道:“我說是他孫子就是他孫子,你要是吃飽了外麵涼快去,雪還沒有化完呢。”


    蘇欣悅怒道:“你怎麽不去外麵涼快?忘恩負義,你忘記這幾天是誰給你送好吃的了?”說罷一怔,緊忙掩住了口,偷眼向葉重睨去。


    葉重道:“不用藏著掖著了,你和芊兒給他們偷就偷肉我都知道,堵住嘴也沒用。”


    蘇欣悅俏臉一揚,道:“我那不是偷,我那是拿,誰叫你餓他們來著。”


    葉重怎會像唐玉一樣跟她爭鬧?道:“好好好,偷也好,拿也好,總之是吃到他們肚子裏了。”


    蘇欣悅找不到吵架的話茬,不再多說。


    唐玉幽幽歎道:“要是林遠賢動手還好呢,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收拾他了,你說呢天祈?”


    天祈道:“看情況,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要是他不是一個壞人我倒不想跟他動手,沒那個必要。”


    葉重道:“聽聽,多跟天祈學學,不要總是滿腦子的打打殺殺,要懂得和為貴的道理。”


    唐玉“嘁”了一聲,道:“和貴不貴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天祈還不是你女婿呢你就老向著他說話,我倒礙了事了。”


    天祈見唐玉又提此事,想懟他兩句,隻怕糾纏不清,話到嘴邊又忍住了。葉芊兒聽到“女婿”一


    詞,臉泛紅暈,偷瞧了天祈一眼,羞答答的一句話也不敢說,櫻唇微動,慢慢嚼著食物。


    用過早飯,七人一起來到“裕華殿”,閑聊了一陣,君禦克和肖廣義走進殿來,葉重請他二人就坐。又過了一陣,一名兵衛來報:“啟稟城主,‘甲武院’的人到了,正在殿外等候。”


    葉重道:“好,請他們進來吧。”這是葉重提前跟城堡門衛通知過的,是以“甲武院”的人不用等傳便能進得城堡來。


    那兵衛退出殿去。


    過了片刻,上官鐵樹,燕春,司馬軍,赫連宏,林遠賢以及林家的隨從人員和“甲武院”的十四名教員一起走上殿來,向葉重長長作揖,恭聲致禮。葉重向諸人謙和迴話,便請諸人就坐。


    林遠賢見殿中有兩個少年在座,都是儀容堂堂,器宇不凡,猜想其中一人便是天祈,他也不虛榮客套,向葉重開門見山的道:“敢問城主,這兩個小子哪一個是天祈?”


    葉重眉頭微皺,心想:“這林遠賢當真狂妄,竟是一點禮數都不顧。”還未及開口,便聽唐玉道:“你少在這裏小子長,小子短的,這不是你家,不要一點禮貌都沒有,想必你就是林遠賢了。”


    林遠賢見唐玉對他直唿其名,語氣極其不恭,他聽赫連宏說天祈為人傲慢,不懂禮數,猜測唐玉便是天祈,說道:“看來你就是那個狂妄的小子了,知道我是誰嗎?”


    唐玉輕蔑一笑,道:“我管你是誰,阿貓阿狗我見的多了,你這一隻我卻沒見過。不過你好像……”


    他話還未說完,葉重道:“住嘴玉兒,不要沒規矩。”


    唐玉為人粗中有細,他本想在頂撞林遠賢幾句,但聽葉重發了話,他私下和葉重隨意一點不要緊,但在人前卻懂得維護葉重的威嚴,便不再多說。


    天祈道:“這位先生,隻怕你是認錯人了,我才是天祈。”他雖以“先生”相稱,但言語間卻是傲氣隱見。


    赫連宏,燕春,上官鐵樹,司馬軍以及“甲武院”的眾教員都目睹了天祈入魔時的恐怖情態,這時見他平複如初,依然是神采飛揚,氣宇不凡,不由得都暗暗稱奇,深信葉重說天祈是修煉了極厲害的功法才會表現出當日的猙獰形象。


    林遠賢盯著天祈細細打量了一番,暗道:“好小子,處亂不驚,從容不迫,果然有點門道。”


    葉重道:“林家主,他就是天祈,如今你見也見到了,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林遠賢未及說話,林天垣道:“量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麽能耐殺死我三弟,一定是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場?”他見天祈隻是一個少年孩子,心想他一定沒有多大本事,有心欺他。


    林天垣的武功在林天峰之上,為人


    卻是好大喜功,衝動易怒,不如林天峰那樣有城府,是以他雖然是林遠賢的長子,但卻不如林天峰和林天禧那樣更受林遠賢器重,林遠賢隻當他是一介武夫。他深知父親這次全是為了三弟的事情而來,便想在父親麵前好好露一露頭臉,也好揚眉吐氣。


    林遠賢通過對天祈的觀察,又聽赫連宏所述,知道這小子絕不是善茬,怎肯讓林天垣涉險,說道:“天垣,不要衝動。”


    林天垣道:“爹,就憑這小子絕不可能是天峰的對手,這中間一定有蹊蹺,我要揭穿他。”


    “甲武院”的人也都猜到林遠賢今日來到城堡見了天祈絕不會隻是見見麵,說兩句話那麽簡單,要動手早已在他們的意料之中,這時聽林家人挑釁,具是靜觀其變,一言不發。


    林遠賢轉念心想:“讓天垣試試他也好,倒要看看這小子究竟有多少斤兩。”對葉重道:“城主,天垣要討教天祈的武功,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葉重看向天祈道:“你看呢?”


    天祈心想:“這明擺著是來找茬的,好,我就接下了,一掌打服你,看你們還怎麽囂張。”說道:“沒問題,既然這位兄弟想玩玩我就陪他玩玩。”


    林天垣吐了一口濃痰,道:“少跟老子稱兄道弟,你還沒這個資格。”


    天祈目光一冷,火起上竄。隻聽月靈道:“你算什麽東西,我們很喜歡跟你做兄弟麽?”


    天祈道:“月靈,不要跟你這種人吵架,別掉了身份。”就憑林天垣這傲慢的姿態,天祈已下定決心非將他打的爬不起來不行。


    葉重道:“天祈,你過來。”


    天祈起身走上前道:“什麽事?”


    葉重道:“差不多就行了,不要下太重的手。”


    天祈點了一下頭,道:“嗯,我心裏有數。”轉身走到廳中,對林天垣道:“還坐著幹什麽?起來接招吧。”


    林天垣起身離坐,手向門外一擺,十分倨傲的道:“請吧。”


    天祈道:“不用,在這裏就行。”


    林天垣怔了一下,道:“那好,隨你的便。”


    二人對向而立,屋裏的人皆是目不轉睛的瞧著二人。林天垣喝道:“看拳。”左手一擺,向前疾踏兩步,右拳頂著天祈打來。


    天祈身子微側,讓開林天垣的拳路,左手伸出,點向他的腋下。林天垣中了個正著,急出左掌向天祈胸口襲來。天祈右手一格,擋住他掌勢,手掌一翻便將他的掌力反擊了迴去,天祈再催真力,又發出一道掌力,兩股掌力合並在一起威力大極,正中林天垣的胸口。


    “砰”的一聲,林天垣悶叫一聲:“啊——”,向後倒飛了出去,直摔出六七丈遠,噴出一口鮮血來,低聲哼叫,一時再爬不起身來。


    屋裏


    的人除林家人以外都暗暗喝了一聲彩,似天祈這等繁中有簡,簡中不凡,幹淨利落的身手在年輕一輩中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其高深的功力更是難得一見,實想不出是哪位高人門下竟調教出這等罕見的少年英才。


    唐玉高聲笑道:“真是廢物,有什麽樣的廢物兄弟就有什麽樣的廢物哥哥,哈哈,哈哈,廢物一家親呀,這個還不如那個呢。”


    唐玉的話其實有錯,林天垣的功力固然不如天祈,但絕非像他說的那樣不如林天峰。林天垣主要是敗在了他太過輕敵,又想在林遠賢麵前顯擺,急於求成,出招雖猛但卻空當盡露,給了天祈可乘之機。


    再有一點就是天祈的魔族血脈每覺醒一次他的功力便增加幾分,金仙血脈的加成也大上幾分,此時天祈的功力相較於他和林天峰交手時又有了更大的提高。林天垣本來就不是他的對手,而天祈的功力現在又有所提升,林天垣便更加不敵了,天祈又不想跟他纏磨,出手簡單有力,三招將他打敗也是毫不為奇。


    (本章完)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機變乾坤》,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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