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月歎了口氣,她知道厲少卿一向固執又責任心重,更是把斐月看地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每一次她受傷,他都會自責不已。


    尤其是這段時間以來,斐月經常受傷,被祝暮寒綁架所造成的心裏陰影剛恢複過來,就又遭到了這樣的事情,厲少卿怎能不恨、不怒?


    “厲少卿,不要自責好不好?這不是你的錯。”盡管知道厲少卿又很大可能聽不進去,斐月還是忍不住勸他,“說起來,其實是我自己大意了,想著要上台致詞,就沒讓保鏢貼身跟著,後來那個女學生突然衝上來時我也沒有多想,以為她是真的喜歡我。”


    厲少卿搖搖頭,把斐月抱住了,不讓斐月看到他眼裏的陰沉和嗜血。


    他知道,這次的事故其實是無解的,斐月要登台,保鏢自然無法跟著,隻能在台下等。


    而海洋大學那麽大,斐月每天遇到的陌生學生那麽多,因為學校以及師生關係的特殊性,她跟本沒法對學生們一一防備,劉麗就算沒有在運動會開幕式上對斐月動手,也總能找到其他機會。


    除非斐月一直呆在家裏,盡量少出門,並且再也不去學校,否則的話,今日的事情很可能還會上演。


    但厲少卿深知,斐月有著自己的理想和報複,不可能甘心辭職的,再者,厲少卿自己也不忍心折斷她的翅膀。就算是真要辭職,也應該是為了其他原因,而不是因為幾個雜碎的威脅,不值!


    厲少卿眼裏仿佛有波濤洶湧,透著瘮人的冷,他抱住斐月,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道:“月月,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解決好。”


    解決好,讓那些雜碎再也威脅不到他的月月,也殺雞儆猴給大眾看看,他厲少卿的老婆不是好欺負的!


    “你......算了,我不勸你了,你收著點分寸就行。”斐月知道厲少卿這次說什麽也不會將這頁輕易揭過,輕吸了口氣,認了。


    頓了頓,又道:“其實我也很憤怒,很委屈,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啊?”


    厲少卿鬆開她,把她從自己懷裏放出來,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從今往後,我絕不會讓人傷你一分一毫!”


    輕微停頓,接著保證:“月月,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相信我。”


    斐月看著他,露出了笑,道:“我信你。”


    “乖!”厲少卿摸了摸她的頭發,換了個話題,問道,“要不要吃東西?想吃什麽?我讓人去買?或者讓家裏廚師做了送過來?”


    斐月想了想,說:“想喝皮蛋瘦肉粥,要餐廳買的,會快一點。”


    厲少卿點了點頭,讓人去買了。


    沒一會兒,粥就送到了,一同到的,還有幾樣爽口的小菜,以及一些點心。


    厲少卿拆了包裝,


    端著碗親自喂斐月。


    斐月隻是撞到了腦袋,手喝胳膊還好好的,吃飯並沒有問題,厲少卿非要喂她,斐月拗不過,就隨他去了。


    喝碗粥後,斐月問厲少卿:“還沒問你,那個女學生為什麽要對她下那麽重的手?有查出來什麽嗎?”


    厲少卿聞言,脖頸和額頭同時暴起青筋,拳頭也握的死緊,全身都籠罩在一層陰騭的氣息下。


    “厲少卿......”斐月擔憂的看著他。


    厲少卿迴了神,搖搖頭道:“我沒事。”


    他隻是一想到斐月被人傷害的事情,就怒不可遏。


    靜了靜神,他把事情原委告訴了斐月。


    斐月聽完後目瞪口呆,道:“那個女學生......那個劉麗,她喜歡的人做了錯事,受到法律製裁進了監獄,她卻反過來怪我,要報複我?而且還是選在運動會開幕式上動手,這是故意想把這件事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個不稱職到被學生襲擊的老師啊!”


    厲少卿皺眉,道:“你沒有不稱職。”


    斐月苦笑:“但是別人可不一定這麽想,現場那麽多人,保不齊就有人覺得一個巴掌拍不響呢。”


    厲少卿道:“這件事我會解決,我不然會讓任何人指責你。”


    斐月無奈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人心最是難測,又豈會是厲少卿說解決就能解決的呢?縱使是把真相公之於眾,並加以輿論引導,也不能完全保證會讓所有人都按照她的想法看待這件事。


    很多時候,人內心的想法都是不能被金錢、權力等外物所改變的,就算是有改變,最多也隻是暫時的、表麵上的。


    “我已經預料到這件事後,會有多少人會在背後用異樣的眼光看我了。”斐月語氣苦澀的說道,她倒不是真的有多麽在意別人的看法,隻是這終究不是她的錯,卻讓她承擔這樣的後果,多少有些意難平。


    厲少卿沉默了一下,把她摟進懷裏,加重了語氣重申道:“一切有我,我會解決。”


    不管費多少功夫,他都會去解決,他絕不容許有人背後對斐月指指點點,他的月月是世界上最好的寶貝,不該被那樣對待,絕不對該!


    “好吧,都交給你了,你看著辦。”斐月嚶嚀一聲,把腦袋靠在厲少卿肩膀上,迴想起劉麗做的事情,她還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這是什麽神奇的腦迴路啊!她這麽戀愛腦,她家裏人知道嗎?”斐月嗬嗬一笑,她當然不是真的關心劉麗家裏人知不知道,隻是在嘲諷,“她這麽做了,是在毀掉自己的人生,她會留下案底,學業也會中斷,如果我沒躲開,真被她弄殘、弄死,她也不會有好下場,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厲少卿沉默,片刻後勾了勾唇,冷笑


    道:“自作孽,不可活。”


    斐月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我最近怎麽老是遇到這種奇葩?看來出院後得去找個寺廟拜拜了。”


    “我陪你去。”厲少卿道,神色認真。


    斐月一愣,隨即失笑,道:“我說笑呢,咱們唯物主義者可不信那個。”


    厲少卿道:“但求心安。”


    斐月怔住了,她比誰都知道,從前厲少卿對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的,怎麽現在還但求心安了?很明顯,是因為她。


    斐月感覺心髒熱熱的,心裏軟的一塌糊塗,她湊過去親了厲少卿一下,說道;“你數數,自從認識我後,你丟了多少原則?”


    厲少卿長眉一挑,俊朗的麵容上顯出幾分調笑,道:“原則是什麽?能吃嗎?”


    斐月:“......”


    厲少卿壓著嗓子悶笑。


    原則這東西,在老婆麵前什麽都不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斐月徹底服了他,隨他去了,轉而說道:“我想見見那個劉麗,可以嗎?”


    “好奇她的想法?”厲少卿問。


    斐月點頭:“是,我想當麵跟她談談,不搞清楚,我總覺得我這次受傷受的有點冤。”


    厲少卿想了想,點了點頭:“可以,但要我帶人陪著。”


    斐月毫不猶豫就同意了,欣喜道:“沒問題!我隻要能跟她說上話就行,別的無所謂。”


    頓了頓,又問:“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她?”


    厲少卿道:“今天休息,明天見,我讓她來醫院。”


    斐月啊了一聲,有些驚訝:“這樣可以嗎?會不會不太好?”


    厲少卿搖頭,勾唇笑得自信強大:“我說好,就好。”


    得,真霸氣,斐月服了,嘻嘻道:“你這麽說話真帥!”


    厲少卿好笑的揉了一把她的腦袋。


    斐月嘻嘻一笑,和厲少卿又說了一會兒話,就讓他把麥子琪和厲青青等人叫進來了。


    趁斐月和麥子琪他們聊天的功夫,厲少卿出去聯係了一下跟著斐月的兩個保鏢中的一個,問:“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好了?”


    這件事情是指,他吩咐那個保鏢剁了劉麗的一隻手,並讓她嚐嚐被潑硫酸毀容是什麽滋味。這是在厲少卿剛到醫院,從保鏢口中得知斐月受傷的經過後,盛怒之下下的命令,保鏢得到命令後,當場就離開了醫院。


    隻是,厲少卿沒想到斐月要見劉麗,他可不能讓斐月看到那個女人那麽嚇人的樣子,如果劉麗不幸已經受傷,厲少卿就得想個辦法遮掩一二。


    保鏢卻不知道厲少卿的想法,聽到他問劉麗的情況,還以為是在催促他快點動手,當下囁嚅著說道:“少爺,是屬下沒用,您吩咐的事情還沒有辦成。”


    頓了一下,他


    詳細解釋:“事發後,劉麗第一時間被抓進局子裏了,至今還在裏麵待著,畢竟是在局子裏,屬下不好明目張膽的......”


    “我知道了。”話沒說完,就被厲少卿打斷了,他沒興趣聽他長長篇大論,直接說道,“暫時不需要動手,明天你帶人來醫院。”


    保鏢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厲少卿說的人是劉麗,道:“少爺,您......”


    “這件事我會安排,你到時候隻需要帶人過來。”厲少卿道。


    “是,少爺。”保鏢答應,不敢再問。


    厲少卿掛了電話,打電話給局長。


    厲氏這些年來一直致力於慈善事務,和各機關單位的關係都不錯,之前還因為祝暮寒的事情,和局長有些來往。


    局長聽他說了要把劉麗帶到醫院呆一會兒的話後,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畢竟這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


    厲少卿道了謝後,掛了電話。


    他在走廊裏站了片刻後,進了病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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