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卿放下手機,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看他神色匆匆,集團高層都知道這是有大事發生了,都識趣的沒有說什麽。


    厲少卿帶著保鏢和助理匆匆趕到醫院,醫院院長趕緊帶著人在門口迎接,把他帶到急救室門口。


    “少爺!”跟隨斐月的那兩個兩個保鏢一看到厲少卿,立馬迎了上來。


    “少爺,少奶奶在裏急救室。”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麵露愧色,低下了頭。


    厲少卿看向急救室,被門上刺目的紅色灼了眼。


    “怎麽迴事?”他聲音冰冷,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兩個保鏢。


    兩個保鏢哆嗦了一下,老老實實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厲少卿,並說道:“請少爺放心,傷害少奶奶的那個女學生已經被警察抓了,一定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頓了頓,又道:“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少奶奶,請少爺責罰。”


    厲少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地提腳將這兩人踹翻,神色陰沉的盯著他們,額頭青筋暴起。


    他顯然怒氣值已經爆表,周圍的氣溫仿佛都降低了幾度,那兩個保鏢捂著胸口跪倒在地上,一句求饒和辯解的話都不敢說。


    但其實事實上,在這之前,這兩個保鏢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斐月,把她的安全視為第一,也就隻有開運動會時,斐月在台上致詞,他們無法跟著上台,隻能在台下等待。


    而那個瘋狂的女學生位置在第一排,本就距離斐月太近,更別說她還裝作是斐月的粉絲,近距離接觸了她。


    誰都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暴起傷人,保鏢衝上台來時,她已經朝斐月潑了兩次濃硫酸,幸虧斐月反應快,才及時躲了過去,但也因此摔倒在地,傷到了腦袋。


    兩個保鏢覺得自己有些冤,那樣的情況,是他們也沒有料到的,但斐月受傷,畢竟也是他們保護不力,又深知厲少卿的脾氣,便不敢多言狡辯。


    “厲先生,十分抱歉,這次的事情,我們學校也有一定的責任。”這時,同樣等在急救室門口的海洋大學校長開口,慚愧的向厲少卿道歉。


    他是帶著幾個老師,跟隨著救護車來醫院的。


    厲少卿冷冷看了校長他們一眼,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像是要在他們身上刮下一層肉來。


    校長他們不禁打了個寒戰,知道此事沒有那麽容易過去,不由自主得在心裏歎氣。


    厲少卿沒有跟校長他們說廢話,狠狠閉了閉眼,再睜開,問保:“人在哪裏?”


    保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傷害斐月的那個女學生,便道:“迴少爺,那個女學生被警察帶迴了派出所。”


    “她用哪隻手潑的硫酸?”厲少卿又問。


    保鏢迴憶了一下,道:“右手。”


    “很好。”


    厲少卿冷笑,“給我砍了她的右手!”


    “是,少爺,我這就讓人去安排。”保鏢咽了口唾沫,垂首答應。


    厲少卿又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明白嗎?”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要潑那個女學生硫酸的意思?


    保鏢身子顫了顫,道:“是,少爺,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厲少卿微微頷首。


    那保鏢便離開了醫院,兩個保鏢隻剩下一個,被厲少卿踹倒在地後,又爬起來,恭敬的站在他身側。


    不遠處,被無視了校長等人聽到厲少卿和保鏢的對話,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各個被嚇得麵無人色。


    他們有心想勸勸厲少卿不必如此大動幹戈,斐月到底是沒有被硫酸潑到,不至於如此報複那個女學生吧?


    他們心裏這麽想著,互相對視一眼,卻誰都不敢跟厲少卿開口。


    醫院院長和他帶來的那群醫生們,也是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厲少卿,裝作沒有聽到厲少卿剛才的話的樣子。


    開玩笑,厲家是什麽家族?厲少卿又是什麽人?傷害了厲家少奶奶,還想全身而退,隻被抓進派出所就可以?想想都知道這絕對不可能!這時候誰若是為那個女學生求情,無異於光明正大的和厲家做對。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善了,報複那個女學生是一迴事,事後,厲少卿肯定還會有所動作,便都提心吊膽,暗中祈禱自己不要被牽扯進去。


    尤其是海洋大學的校長和老師們,十分害怕厲少卿遷怒學校,各個都露出了討好的笑。


    厲少卿卻懶得理會他們,連校長這個和厲老爺子交好,可以算是他長輩的人都不想理,兀自看著急救室的門,等待著紅燈熄滅。


    他神色陰沉的仿佛能滴下水來,誰也不想往槍口上撞,默默對視一眼,都往旁邊挪了挪,跟著他一起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漫長了仿佛過了好幾個世紀後,終於,急救室的燈熄滅了,斐月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


    “醫生,我妻子怎麽樣了?”厲少卿立馬撲了上去,看著斐月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不禁心中大慟,滿是心疼。


    這個醫生並不知道厲少卿的身份,但看連院長都在這裏等候著,便知道來者肯定不是一般人,十分禮貌客氣的說道:“請放心,病人腦部輕微受損,但沒有大礙,如今隻是陷入了昏迷,過一會兒就會醒。”


    厲少卿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


    醫生朝他點了點頭,就要推著移動病床往病房走去。


    院長趕緊招唿他,讓他把斐月推到私人高級病房,那裏位於高樓層深處,來往沒有各種亂七八糟的人,環境十分清幽,病房裏麵,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


    厲先生,您看看還缺什麽,我讓人立馬去添!”院長十分客氣的說道。


    厲少卿搖了搖頭,讓助理去厲公館拿了些東西,並接來兩個在厲家工作了很多年,很受厲老爺子和厲少卿信賴的傭人,讓他們照顧斐月。


    除此之外,他還請了專業的護工,二十四小時進行陪護,然後自己坐在病床前,握著斐月的一隻手,就這麽靜靜的守著她,哪也不去。


    這對斐月十足上心的模樣,讓眾人大開眼界。


    他們不禁都心想,早就聽說厲家大少對新婚的妻子十分寵愛,兩人伉儷情深羨煞眾人,但聽說畢竟隻是聽說,沒有親眼見過的人,始終無法想象厲少卿深情起來是什麽模樣。


    沒辦法,厲少卿之前冷酷狠辣的印象太過深入人心。


    而如今見到了他對斐月的在乎程度,眾人便都知道此事無法輕易被揭過了,這段時間斐月總是接二連三的受到傷害,足以激起厲少卿的滔天怒火。


    原本不屑和蚊子計較的獅王被激怒,後果不堪設想,山雨欲來風滿樓,整個京都都將被卷入波浪之中。


    眾人互看一眼,通過眼神知道,大家有著同樣的想法。


    他們移開視線,默默退了出去,不敢打擾厲少卿。


    厲少卿坐在病床邊,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斐月,除此之外,什麽也不幹,仿佛斐月就是他的整個世界,是他的全部。


    他就這樣坐了好半天,時間太久,病房外麵的保鏢和助理們都想進去看看他了。


    “厲先生呢?還在病房?”柏千恆和費康,以及麥子琪、厲青青趕了過來。


    柏千恆和費康之前就收到了斐月受傷的消息,剛要趕過來,緊接著就又接到厲少卿的消息,讓他們去仔細調查此次事件,如今調查的差不多了,就趕了過來,順便帶上了十分擔心斐月的麥子琪。


    “柏先生、費先生,太好了,你們終於來了!”保鏢一看到他們,頓時驚喜,指了指病房的門,說道,“少爺在裏麵坐了半天,這麽長時間沒喝水也沒吃飯,甚至連動也沒有動一下,我們想勸但又不敢,這下您二位來了就太了,趕緊勸勸少爺吧!”


    柏千恆和費康聞言皺了皺眉,往旁白挪了挪,透過窗戶看進去,果真看見厲少卿一動不動的坐著,身子筆直的有些僵硬。


    “月月......”


    “月月姐......”


    麥子琪和厲青青看著斐月蒼白的麵容,不由得心痛的喃喃。


    柏千恆摸了摸麥子琪的頭發,以作安慰,然後問保鏢:“醫生怎麽說?”


    保鏢道:“醫生說少奶奶的頭部受到了撞擊,但是沒有太大危險,暫時隻是昏迷過去了,過會兒就會醒來。”


    聞言,柏千恆等人同時鬆了口氣。


    柏千恆


    和費康更是想道:幸虧沒事,不然誰也不知道厲先生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動啊!


    和費康對視一眼,柏千恆凝了凝神,敲響了病房的門。


    厲少卿聽到門響了,但是沒有給任何反應。


    柏千恆又敲了敲,確定厲少卿聽到後,兀自推開門進來了,走到床邊,看了看斐月,對厲少卿說道:“先生,您放心,斐教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醒過來的。”


    費康也道:“是的先生,醫生說了斐教授隻是昏迷,過會兒就會醒過來的,您別太擔心了,小心身體。”


    厲少卿麵色沉重,沒有把他們的話聽進去,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個他們。


    柏千恆無奈,隻好抬出了斐月,說道:“您這樣不吃不喝的枯坐著,等斐教授醒來看到了,一定心疼的,說不定還會生您的氣。”


    厲少卿微微扭頭,眼珠緩緩轉動,終於看向了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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