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卿的唿吸噴灑在臉頰、耳邊,斐月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紅。


    “沒說,不過,現在說也不晚。”她勾了勾唇,說道。


    “以後有小寶寶了,帶來給他們看看。”厲少卿說道。


    斐月想到那一幕,不禁有些悵然,心道:“如果厲少卿的爸媽和我媽媽都還活著,該有多好,能抱上孫子,他們一定會很高興。”


    逝者已矣,想再多也隻是徒增傷感,斐月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


    “我們生一個小寶寶好不好?”耳邊傳來厲少卿的聲音,他眼神帶笑,唿吸灼熱。


    斐月覺得心髒好像緊了緊,她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生兩個、三個也行,生一窩還能組隊打籃球。”


    厲少卿:“……”


    斐月:“……”


    厲少卿撲哧笑出了聲,很是歡快。


    斐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臉色通紅,恨不得把頭埋進地底。


    厲少卿看出了她的尷尬,沒有再取笑她,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好,你說生幾個就生幾個。”


    頓了頓,實在沒忍住,接著說道:“生一窩也不錯。”


    斐月用幽怨的眼神看著他,撇了撇嘴:“什麽一窩不一窩的,我又不是母豬。”


    “嗯,你不是,我也不是。”厲少卿從善如流的笑著說道。


    他知道斐月臉皮薄,不再逗她,拉著她從地上起來了:“別跪了,地上涼。”


    “沒事,有墊子。”斐月拍了拍膝蓋下的紙殼。


    厲少卿無語:“這算哪門子墊子?”


    斐月拗不過他,還是被他帶著起來了。


    兩人站在墓碑前,靜靜的看著墓碑上厲少卿父母永遠定格在年輕時期的容顏,說著一些話。


    在墓碑前待了一會兒,兩人就準備離開了。


    厲少卿父母墳墓所在的哪座山景色宜人,如今快要入秋,天氣不冷不熱,正是旅遊賞景的好時候,兩人祭拜完後,沒有坐車,一邊欣賞著風景,一步行下了山。


    下山後,他們就開車迴去了。


    斐月今天沒課,研究所裏也不忙,從墓地迴來後,在家裏待了一天,厲少卿最近也空閑,便在家裏陪著她。


    第二天斐月早早的就去了學校,在研究所裏處理了一上午的工作,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突然接到警察局的電話,說已經確認了之前那對內鬼師兄弟,做了因為利益出賣研究所機密的事情,需要斐月過去核實一下。


    之下斐月有自己調查到證據,人被警察帶有後,警察們又自己調查了一番,所以今天才有結果。


    斐月接到電話後,滿口答應,吃了飯就帶著隨身保護她的兩個保鏢去了警察局。


    到那裏的時候,負責接待的女警官的態度很客氣,問了斐月幾個問題,最後告訴她:“厲太太,現在證據確鑿,我們要把那兩名犯罪分子移交給人民法院,讓法院進行判刑處置了。”


    “請問大概會怎麽判刑呢?”斐月客氣的問道。


    “這個不確定,具體的要看法院。”女警官搖了搖頭,看著斐月的臉色,又道,“不過,按照以往的案例,應該最少會判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再加上其他處罰。”


    斐月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三年是有點少,不過,您應該知道,我國法律量刑很嚴格,三年是很公正的判刑。”女警官斟酌著語氣說道,她怕斐月可能會對此不滿。


    斐月看出來了,搖了搖頭,說道:“我明白的,謝謝你給我解釋這麽多。”


    “應該的。”女警官摸了摸鼻子,說道,“犯罪分子移交法院後,不久就會被庭審,到時候您要是想知道相關消息,可以直接聯係法院那邊。”


    “不用了。”斐月搖了搖頭,說道,“我隻需要知道他們會為自己犯的錯誤付出代價,就足夠了,其他的,我沒有興趣關注。”


    女警官聞言有些微微的驚訝,她見過不少豪門太太,對仇人可都是下死手的,不僅一直關注著對方的情況,更是會想方設法給對方加刑,讓對方不好過。


    據她所知,這位厲太太很受厲先生,想要做點什麽,動點手腳,應該很容易才是,怎麽如今看來,她好像對此並不感興趣的樣子?難不成真如外界傳言中所說的那樣,這位厲太太和別的豪門太太不同,是個以德報怨的主?


    這麽想著,女警官眼裏便有了一絲欽佩之色,她對斐月豎了個大拇指,說道:“厲太太,您是這個。”


    斐月微微驚訝加茫然,沒明白她什麽意思,待看到她眼裏的敬佩之色時,才恍然大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誤會了,我可不是什麽以德報怨的聖人,也不想做聖人,我隻是尊重法律,法律怎麽判就怎麽判,我不會私下做任何小動作,不然……”


    她頓了一下,似乎是聯想到了某些喜歡這麽做的人,勾了勾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說道:“不然,私下動手腳,我不也是在違反法律嗎?如此一來,又和那些無視法律,肆意妄為,傷害別人的人又有什麽區別?”


    聽了這話,女警官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斐月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身為警察,他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有覺悟的人了。


    怔了怔後,女警官若有所思的說道:“您說的很對,可惜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您這麽想,有些人總會覺得,別人傷害了他們,他們就要報複迴去


    ,可是這樣豈不是也是在擾亂社會的治安?犯罪分子自然有法律懲處,私人實在不應該動手。”


    說完後,女警官略微想了想,補充了一句:“當然,我說的是很過分的那種報複,打一架不算。”


    “我明白。”斐月點頭,“如果每個人受到委屈後都隨心所欲的報複迴去,社會早就亂了套了。”


    “是,厲太太心真是說的太對了!”女警官幾乎要被感動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從這些豪門太太嘴裏聽到三觀這麽正的話。


    “可惜啊,像您這樣明事理的人並不多。”女警官歎了口氣。


    “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斐月說道,“有時候,有些情況,受害者受到的傷害太大的話,確實會控製不住自己,這也是難免的。”


    “說的也是。”女警官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看斐月的眼神依舊敬佩。


    斐月摸了摸鼻子,突然想到了厲少卿對待仇人的殘忍手段,莫名的有些心虛。


    “警官。”斐月突然想起了樸影泓,問女警官道,“指使那兩個人出賣我研究所機密資料的人,會受到法律製裁嗎?”


    女警官猶豫了一下,道:“厲太太,很遺憾的告訴您,不會。”


    頓了一下,她斟酌著用詞,解釋道:“雖然對方的做法不對,但是按照法律來說,他們是沒有罪的,他們不是您研究所的一員,不對您和您的研究所負責,他們隻是掏錢購買自己想買的東西而已。”


    “我明白了,多謝。”斐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女警官有些不忍,她想到調查取證時,發現的從那對師兄弟手裏購買研究所機密資料的人,是斐月的繼母,而斐月的父親在前不久去世了,人剛死,她就對斐月做了這樣的事情,怎麽看怎麽薄情。


    女警官心知肚明這是一出豪門大戲,不敢多說,隻是對斐月有些同情,安慰了她幾句。


    斐月哭笑不得,她對於能不能借著這件事處置樸影泓並不在意,隻是隨口問問罷了,天知道這個女警官怎麽腦補了這麽多。


    畢竟,如果她真的想對樸影泓動手的話,有的是方法和手段,甚至她手裏還有一堆樸影泓做壞事的證據,隻是她現在出於那點莫名其妙的同情,暫時不想對她動手罷了。


    當然,前提得是樸影泓也乖乖的,不要再企圖對斐月亮爪子,不然的話,斐月會立馬收迴她那少的可憐的同情心,毫不猶豫的反擊。


    斐月站起身來,和女警官道別:“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先走了,謝謝警官。”


    女警官點了點頭,親子送她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後麵卻出來一個年輕的男警察,叫住


    了斐月,問道:“厲太太,那兩個犯罪分子想見見您,說有話和您說,您的意思是?”


    斐月微愣,繼而搖了搖頭:“不見,我和他們沒有什麽好說的。”


    “好的,我明白了,打擾您了。”年輕警察微微頷首。


    斐月朝他微微一笑,帶著兩個保鏢兼司機上了停在警察局門口的車,迴了海洋大學。


    一迴去,她就立馬讓小劉寫了一份聲明。


    從警察局那裏得到了肯定的消息,確定了那對師兄弟犯罪分子的身份,她就可以無所顧忌的,把那對師兄弟做內鬼的事情公之於眾了。


    斐月有預感,這份聲明一旦發出去,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


    因為前段時間,項目抄襲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後來事情不了了之,依然有人鍥而不舍的探索著、等待著,想要知道最終結果。


    如今結果終於出來了,他們必然會大吃一驚。


    因此,她叫來小劉,再三叮囑:“小劉,你一定要認真寫聲明,要多多注意措辭,一定要嚴謹,不能讓有心人抓住話裏的漏洞製造新聞,明白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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