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際剛剛泛起魚肚白,在朝陽的光輝之中,厲少卿和斐月緊緊相擁,舍不得放開彼此。


    良久之後,他們的身體才稍微分開,互相凝視著對方。


    “月月,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厲少卿看著斐月,眼底的痛心和自責幾乎要溢出來。


    斐月看著他明顯的黑眼圈和眼底濃濃的血絲,搖了搖頭,帶著哭腔說道:“是我的錯,我沒有聽你的話時刻帶著保鏢,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厲少卿摸著她的臉,替她擦去眼淚,說道:“乖沒事了,沒有危險了,一切都過去了。”


    斐月點了點頭,她眼裏帶著淚,臉上卻掛著笑。


    厲少卿再也也忍不住,捧著她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斐月摟住他的脖頸迴應他,兩人吻得難分難舍,把所有的思念焦急,擔憂恐懼,全都發泄在了這個纏綿悱惻的吻裏麵,兩人的身影在初日之下顯得十分美麗,仿佛畫卷一般。


    跟著厲少卿下了飛機的那些人,看到這一幕,都十分自覺的停下了腳步,並且轉過身去,不再盯著厲少卿和斐月看,費康和柏千恆、厲封赫然都在其中。


    吻了良久之後,厲少卿和斐月終於放開了彼此,斐月這時才注意到厲少卿身後還跟了這麽多人,而她剛才以為和厲少卿重逢太過激動,竟然忽略了她們,頓時羞紅了臉。


    “不用在意他們。”厲少卿摸了摸斐月的頭,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看到他的目光,斐月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月月,我帶你迴家。”厲少卿握著斐月的手,鄭重的說道。


    僅僅是這麽一句話,瞬間就讓斐月的眼淚又下來了,淚眼朦朧的看著厲少卿。


    天知道麵前這個人,這句話、這幅場景,在她的夢中出現了多少次,每次她都是欣喜若狂,結果想來之後才發現一切都隻是夢而已。


    “厲少卿,告訴我這一次不是我的夢!”斐月泣不成聲,哭成了一個淚人。


    厲少卿本就心疼的不行,在意識到她話中的意思之後,心髒更是猶如被針紮了似的,他替斐月擦幹眼淚,拉著她的手,輕柔的放在自己的臉上說道,:“這不是夢,你摸摸我,熱的、活的。”


    斐月在他臉上摸了摸,觸手溫熱,是活人的皮膚,夢裏沒有這樣的感覺,頓時又哭又笑了,再次撲進了厲少卿懷裏。


    厲少卿隻得又摟住她,好好的安慰一番。


    好久之後,才把她安慰好了,牽著她的手上了飛機帶她迴家。


    也許是哭累了,也許是連日的艱苦擔憂,終於被放下了,上了飛機沒多久之後,斐月就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著了。


    厲少卿讓她躺在自己懷裏,他靜靜的看著斐


    月,從頭到尾沒有換過姿勢。


    就這樣過了好幾個小時之後。飛機終於到了中國邊界。


    斐月神情憔悴,厲少卿帶出來的這幫手下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厲少卿沒有第一時間帶他們迴京都,而是帶在祖國的海邊城市,包下了全市最好的星級酒店,讓大家好好的休整幾天,再迴京都。


    當天,白天時斐月和厲少卿在房間裏說著話,晚上睡覺時,斐月睡得死沉死沉的。


    斐月睡的卻並不安穩,時而揮舞著雙手大喊大叫,時而驚醒過來,手抓著胸口的衣服,冷汗從臉上往下掉,每一次,厲少卿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把她抱進懷裏,柔聲安慰,同時心疼無比。


    他不知道斐月在被祝暮寒綁架的這段日子裏,到底經曆了什麽,導致她這麽驚恐?


    厲少卿有心想問一問,但又害怕出錯斐月的傷口,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問出來,隻是在心底裏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傾盡所有的人力物力,也要把祝暮寒找出來,把他碎屍萬段。


    如果斐月知道他的這些想法,可能會瞬間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一次,倒真的是厲少卿冤枉祝暮寒了,祝暮寒雖然沒人心狠手辣綁架了斐月,但是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也沒有傷害她,最起碼物質基礎是能夠得到保障的,隻是斐月精神上一直飽受擔憂害怕,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厲少卿卻不知道,隻以為祝暮寒嘴上說著喜歡斐月,卻在背地裏虐待她,不禁恨的直咬牙。


    斐月三番兩次的驚醒,厲少卿便時時刻刻關注著她的動靜,一夜過去之後,他真正睡著的時間不到三個小時。


    早上醒來之後,看著他的黑眼圈,斐月不禁又心疼又納悶的問道:“你怎麽這麽憔悴?昨晚沒有睡好嗎?”


    厲少卿笑著親了親她,沒說別的,隻是說道:“沒有,可能是前段時間遺留下來的,短時間內好不了。“


    斐月相信了這個說辭,點了點頭說道:“那你這段時間要好好休息,爭取早日恢複氣色。”


    厲少卿親了她一口,重重的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斐月的夢魘情況稍微有所改善,厲少卿的睡眠時間也長了起來,氣色慢慢恢複,讓斐月十分滿意。


    之後,斐月被厲少卿帶著在這個城市,好好的玩了一圈,讓她放鬆了心情,盡量早日去除被祝暮寒綁架的空白頁陰影。


    有厲少卿全程悉心陪伴,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沒多少時間,斐月就恢複了開朗。


    斐月心情平複後,主動跟厲少卿說起了被綁架期間的事情,知道斐月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厲少卿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之後,厲少卿帶著斐月和手下們迴了京都。


    迴去之後。得到消息


    的親朋好友第一時間趕來慰問。麥子琪和厲青青抱著斐月,又哭又笑,嘴裏一個勁的說著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厲老爺子和厲家其他親戚也是一臉後怕,紛紛寬慰斐月。


    付雲澳和宋佳音也來了,如今他們已經和解,都對斐月送上了最誠摯的祝福。


    斐月一一道歉,跟他們寒暄之後,就把他們送走了。


    完了之後,斐月從厲少卿嘴裏得知林芊芊也知道她被祝暮寒當下的事情,對此好是擔心,就又去了一趟監獄,看望林芊芊。


    兩人相談甚歡,好久之後,斐月才從監獄裏麵離開。


    最後,斐月問厲少卿道:“厲少卿,這件事情你沒有告訴劉阿姨一家吧?”


    厲少卿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畢竟隔得有些遠,沒有說。”


    “那就好。”斐月點了點頭,說道,“不然以劉阿姨那個性子肯定要念到死我。”


    “能被念叨也挺好的。”厲少卿把她抱在懷裏,腦袋擱在她肩膀上,用嘴唇磨蹭著她的脖頸說道。


    自從斐月被救迴來之後,厲少卿就化生樹袋熊無時無刻不想黏在斐月身上,生怕一轉眼她就不見了似的。


    斐月已經習以為常,迴抱著厲少卿說道:“是啊,是也挺好的,不過還是能少擔心,就讓他們少擔心吧。”


    厲少卿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斐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樸影泓和斐弋呢?她們怎麽樣了?”


    停頓了一下,想了想又道:“還有斐正路呢?”


    提到這些人,厲少卿眼裏閃過一絲陰霾,表情也開始變了,他對怎麽處置那些人有自己的想法,但他摸不準斐月的態度,怕她不喜歡自己擅作主張,便試探著問道:“月月,你關心他們做什麽?”


    斐月說道:“我就是想知道,在我失蹤之後,你有沒有把樸影泓和斐弋怎麽樣?”


    厲少卿很想說沒有,但也知道斐月既然問出了這個問題,就肯定不相信他什麽都沒有做。


    片刻之,厲少卿在斐月額頭上親了親,說道:“月月,你會生氣我對他們下手嗎?”


    斐月搖了搖頭:“不會,我知道你是因為在乎我。”


    說完之後想了想,又接著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對她們下手有多嚴重。”


    厲少卿挑了挑眉頭說道:“是不是如果我下手重了,你就不理我了?”


    “那都不至於,但我會很生氣。”斐月誠實的說道。


    厲少卿一陣輕鬆,親了親斐月的嘴唇,說道:“放心,我也沒有把他們怎麽著。”


    “那就好,我想見見他們,可以嗎?”斐月問道。


    厲少卿並不是很想讓斐月見樸影泓和斐弋,但也不想製止斐月的行動,讓她難過,沉默片刻之後便點了點頭,說道:“斐正路


    逃跑了還沒有抓住,樸影泓和斐弋我明天帶你去見。”


    “好,那現在幹什麽?”斐月眨巴的大眼睛看著他,問道。


    “現在......”厲少卿意味深長地看著斐月,從喉嚨裏低低的吐出四個字,“補充營養!”


    斐月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剛想要開口問,就被厲少卿打橫抱了起來,從客廳一路抱到臥室,放到了床上,然後重重的壓了上來。


    斐月睜大眼睛,這才明白厲少卿是什麽意思,哭笑不得的勾住他的脖頸,配合他。


    看著乖巧軟糯的斐月,厲少卿隻覺得心裏十分柔軟,心髒缺失的那一塊也終於被補上了,長歎一聲:“月月,我愛你。”


    “我也是。”斐月輕聲呢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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