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需要,煩請您送給其他人吧!”司機說道。


    小醜扭頭彎腰凝望著車內,菱形的眼睛裏散發著野獸般的光芒,血紅色的大嘴巴上下開合,陰測測的笑聲詭異可怖。


    他看著斐月的方向對司機說:“先生,我們每個人都有任務指標,麻煩好心幫幫忙,好人一生平安!”


    長時間堵車六環線上已經排起長龍,司機指指他們後麵,皺眉質疑道:“這麽多人,還玩不成你的指標?”


    小醜直起腰背,環視周圍,歪頭笑道:“嘿嘿,我們這麽多人呢。”


    數以百計的各色小醜從四麵八方緩緩向斐月與厲少卿的車輛靠來,每一個小醜手上都拎著裝滿小醜鼻子的籃子,五顏六色的怪異服裝帶著舞台劇的荒誕與怪異,卷起的毛發在白赤的陽光下隨著動作而跳動。


    這般奇特的場景讓見慣各種場麵的司機後背發毛,窒息感與恐懼感同時包裹住他的身軀,他幹咳一聲佯裝鎮定,敷衍著說道:“那你給我,給完快走!”


    “嘿嘿。”小醜但笑不語。


    醜陋滑稽的麵容宛如降臨人間的惡魔,影視劇中讓人聞風喪膽的小醜活生生的出現在b市六環線的車流中央,拎著裝滿紅色小醜鼻子的綠籃子。


    以斐月與厲少卿的車子為中心,那些小醜宛如僵屍穿越人潮機械走進,無數量車子中間站滿無數好奇圍觀的人,在普通群眾中這些小醜高大而顯眼,有人掏出手機,拍下這滲人宏大的一幕。


    有人在議論:


    “這拍電影呢?”


    “不是有人要結婚吧?搞的怪嚇人的!”


    “這嘛情況,這都是些嘛人幹啥呢?”


    “誒誒別急,推什麽?還有人上趕著去看呢?”


    後來不僅有小醜朝著中心湧去,還有些成年男人快步靠近,那些男人個頭不高,尋常中年人打扮,目光沉寂嚴肅,淡色的雙唇緊抿,腳步輕快沉穩,腰背挺得筆直宛如標杆。


    察覺到不對的司機冷下臉嗬斥道:“請你馬上離開!”


    引來怪異景象的小醜似是愛憐的摸摸綠籃子裏的紅鼻子,做作歎息道:“為什麽你不配合我的工作呢?真不善良,我們老大說了,做人得善良。”


    他驀然抬頭目光沉甸甸的看向司機,桀桀笑道:“不善良的人要接受審判與懲罰。”


    不知道是厲少卿他車的隔音太好還是外麵人說話聲音太小,司機和小醜的對話斐月一句都沒有聽到,她看著窗外久久對峙的兩人,擔憂的跟厲少卿說:“他們不會起衝突吧?”


    說著她就想伸手去夠車門,被厲少卿及時拉住,男人沉著臉,如鷹的眸子微眯,他說:“你別管。”


    斐月看著周圍不斷增加的小醜,意識到事情的發展不太妙,老實的待在厲少卿


    懷裏不動,她用力的抓著厲少卿的手臂說:“他們好像有話跟我說。”


    “嗯。”厲少卿應聲。


    這時湧來的小醜已經把斐月和厲少卿的附近圍的水泄不通,其不軌意圖暴露無疑。斐月頭有點擔心司機,說道:“要不我們讓老王進來吧?他們這麽多人也不知道想幹什麽,我躲在這裏不太好。”


    “會有人處理。”厲少卿冷聲說道。


    話音未落,窗外的小醜突然大笑著揚手將綠籃子拋向空中,綠籃子在半空中翻了個身,裏麵所有的紅色小醜鼻子都從裏麵掉落,七七八八的散落在厲少卿與斐月的車子上方、車子四周。


    然後有黑色的東西從掉落的小醜鼻子裏爬出來,翻滾兩下,迅捷的在厲少卿的車上轉來轉去。


    其他小醜見狀,紛紛效仿,將手裏拎著的綠籃子朝著斐月與厲少卿的方向扔來,密密麻麻的小醜鼻子滾落,不計其數的黑色蟲子組成蟲潮,流向斐月與厲少卿。


    “卡塔、卡塔——”


    不絕於耳的物體碰撞聲響起,如同城市罪惡者在用手裏的刀槍在為罪惡伴奏。周圍的人為這惡心的盛景震驚,全場嘩然,瞠目結舌的站在原地目視著一切的發生。


    指甲蓋大的黑色蟲子轉眼間爬滿整輛邁巴赫,仿佛是為這輛華貴的車蓋上了蓋子。斐月與厲少卿被困在車內,眼睜睜的看著最後一絲光線在蟲潮的狂歡匯總消失,圍繞在他們身邊的隻剩下黑暗與惡意。


    “厲少卿!”斐月下意識鑽進厲少卿懷裏,不安的叫著那人令她心安的名字。


    黑暗中厲少卿的聲音依舊鎮定沉穩,他拍拍斐月的後背,摸索著用手將斐月的臉掰到自己懷裏,柔聲哄倒:“別怕,我在。”


    如果此時有燈,便能看見厲少卿那張冷如閻王的俊臉,那薄唇中間吐露的言語卻仿佛被世界上最純正的蜜泡過,鬆軟可口。


    司機駭然後退兩步,臉色大變大聲吼道:“你們幹什麽!”


    那些蟲子似乎都經過特殊訓練,精準的繞過所有路經的人與物,徑直的往中央那輛奢華的邁巴赫爬去,小醜就站在這樣的六號線中間,腳邊是地毯般的黑色蟲子。


    “哈哈哈——”小醜張開手臂開懷的笑了起來,張狂的笑聲帶著幾分瘋癲幾分病態。


    邁巴赫附近車上的人都驚叫著跑遠,還有幾個人罵罵咧咧的,“我去這丫挺的搞什麽鬼!”


    一群成年男人突出重圍走到人群中央,看見蟲潮湧動的場麵無一不臉色難看,都束手無策的愣在原地。他們見過無數生死,能在雪峰之中負重前行,能在冰川低下耐心臥潛,卻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厲少卿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受驚的斐月湊上去跟他一起看著手機屏幕,默不作聲的看


    著厲少卿的動作。


    “外麵現在什麽情況?”厲少卿冷靜的問道。


    與厲少卿靠的極盡的扉頁能清楚的聽到電話那頭的迴複,那人說:“車子周圍都是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蟲子,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都在往車上爬。”


    厲少卿沉思幾息,雷厲風行的交代道:“來右側車門。”


    等他掛斷電話斐月才問道:“我們要出去嗎?”


    “嗯。”厲少卿往右邊挪了挪,單手摟著斐月的腰,“過來點。”


    斐月依言照做,緊緊的貼在厲少卿身上,她能在黑暗中感受到厲少卿所有的動作,厲少卿放開她,脫下衣服外套蓋在她的頭上,然後將她的手塞進口袋。


    厲少卿輕聲認真嚴肅的叮囑道:“開門後我抱你出去,你不要動,盡量不要讓自己的皮膚露出來。”


    斐月不樂意的掙紮著想把手從口袋裏抽出來,奈何厲少卿牢牢的禁錮著她,她根本沒辦法擺脫厲少卿的鉗製。她停止掙動,聲音澀滯的問:“那你呢?”


    “我抱你。”厲少卿避重就輕的迴答。


    向來好忽悠的斐月這次卻不買賬,她反手握住厲少卿的手,仰著用額頭蹭著厲少卿的下頜。


    她條理清晰的說道:“這些人一定有備而來,這東西能準確的爬到我們車上,肯定是有什麽東西吸引它們,萬一我們身上也沾染了那東西呢?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不能讓你去冒這風險!”


    “我沒事,聽話。”厲少卿親吻斐月的額頭,收迴被斐月緊抓住的手,“準備。”


    斐月扯下頭上的衣服,立馬伸手拽住要抱她的厲少卿,語氣急切的說道:“我有辦法,我可能有辦法解決這玩意兒!”


    這個方法她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與讓厲少卿去冒險相比,她更願意先試一試。


    厲少卿聞言動作一頓,問:“什麽辦法?”


    斐月見厲少卿不動了,連忙去摸他的口袋,連聲問道:“你手機呢?”


    “怎麽?”厲少卿把手機放到斐月手上。


    斐月低頭調出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向上照著車頂,給這狹小空間製造點點光明,她傾身艱難的往前排鑽,解釋道:“再厲害的生命體它也怕電,車內能製造的電流有限,我不知道有沒有用,隻能試試看。”


    而且她還有一個問題,“你這車怎麽拆?”


    她生活水平有限並不能有事沒事拆邁巴赫玩兒,都怪貧窮限製了她才華的發展!


    厲少卿目不轉睛的看著微弱燈光下專心研究的斐月,恍然想起他們在一起之前斐月也是一個獨立而堅強的女人。


    他們曾經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那時斐月極為鎮定的解決了磁性微型炸彈,甚至還有心情跟他談條件。斐月和他在一起之後好像變的柔弱了?


    想到這裏,厲少卿拉到地底的臉色稍稍好轉,他很喜歡看斐月為他忙碌的樣子,但是客觀事實沒辦法改變,他說:“用工具才能打開。”


    斐月動作一頓,抬頭看著朦朧燈光裏英俊的男人,哭喪著臉不抱任何希望的問:“工具呢?”


    這表情實在好笑,厲少卿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說:“家裏。”


    自從上次被斐月指出車漏電後,厲少卿的車都被重新檢修過,而且平時他自己開車的機會少,就沒有在這輛車上放工具箱。


    斐月沉默兩秒,一伸手,“我們走吧。”


    她現在算是知道什麽叫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光有理論沒辦法實踐那理論也沒什麽用,他們這些知識分子就是這點吃虧!


    厲少卿把人拉進懷裏,有心的安慰道:“他們這次來隻是示威,我不會有事,別擔心。”


    斐月轉念一想便明白厲少卿為什麽這麽說,如果對方真的想要做什麽,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的搞這麽一出,既張揚又沒什麽實際效果。按照對方這次出手的手筆,完全有能力趁他們不備做些別的事情。


    對方這樣來,根本是在挑釁。


    道理斐月都懂,但她還是擔心:“那萬一這蟲有毒呢?誰知道他們打的什麽主意!”


    厲少卿重新把斐月裹的嚴嚴實實,說:“就算有毒,一個人也比兩個人好。”


    斐月還想說什麽,卻被厲少卿製止,他捂住斐月的嘴巴,“噓。”


    然後斐月就老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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