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董,她掛了。”穿著阿瑪尼職業套裝妝容精致的女秘書看了眼手機屏幕,扭頭對坐在辦公桌後麵辦公的男人說道。


    男人看起來約莫四十歲,身材適中,皮膚偏白,短頭發,戴眼鏡,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輪廓棱角分明,穿著板正的黑西裝顯得非常的精神儒雅,交疊的雙手保養的很好,隻是左手手背上有一道舊疤橫在中間。


    猛地一看這個男人和斐月長得一點兒都不像,仔細看會發現斐月的唇形與臉型與這人相似,也隻有這麽點兒相似的地方,兩人的氣質和性格截然不同。


    斐正路看著手裏的文件,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噗嗤——”歪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嗤笑一聲,低頭擺弄著魔方,漫不經心的說道,“知女莫若父,果然還是婓先生了解斐博士,這不,人就自己找上門了。”


    沙發上的男人白的晃眼,隱約還能瞧見皮膚下麵的經脈,頭發很短,薄薄的一層覆在頭皮上,還能看見雪白的頭皮,形狀姣好的眉毛微微上揚,給他過於好看的五官添加了些男子氣概,一雙桃花眼邪氣四溢,淡色唇瓣似笑非笑,五顏六色的魔方稱的他的手完美如玉。


    “那我就等著斐董點頭了。”男人沒頭沒尾的說道,說完他就把手上的魔方放到茶幾上,站起來理了理衣服,抬步往外走,拉開辦公室的透明玻璃門時背著他們揮了揮手,從頭至尾都沒有看過斐正路一眼。


    秘書忌憚的看了眼男人的背影,等男人徹底走出視線後才重新開口說話,“斐董,如果斐小姐不同意,您真的要……”


    後麵的話消失在斐正路看過來的視線裏,秘書白著臉噤了聲,斐正路看她的眼神實在太過可怕。等斐正路重新低頭看文件後渾身僵硬的女秘書才稍微放鬆,忐忑不安的走到沙發旁想把招待來客的水杯收起來,目光觸及魔方時她一怔,隨即連忙拿起來來迴看了看。


    四階魔方已經被完全複原,方方正正的放在桌麵上,複原後的六麵不是單調的顏色,而是一隻隱藏在雲霧之後的單腳黑鳥,黑鳥雙翅展開,頭顱高昂,似是一飛衝天。【…!愛奇文學*最快更新】


    “怎麽出來了?”看到斐月二點多就穿著便服從研究所出來時柏千恆很意外,合上筆記本站起來迎上來。


    斐月一言不發,冷著臉悶頭快步往停車場走去,上個星期陪麥子琪過完生日後她的車停放在聚寶街,和厲少卿住在一起後她不怎麽需要車,她幹脆就給柏千恆開著,所以現在她的車就停在研究所的停車場。


    見斐月麵色泛白臉色難看還不說話,柏千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神情嚴肅的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車鑰匙給我。”斐月不答,走在柏千恆前方伸出左手。


    柏千恆幾乎沒有猶豫的說道,“我來開車吧,你這個狀態容易出事。”


    “鑰匙。”斐月語氣加重,柏千恆一驚,他還是第一次見斐月表現出如此明顯的不悅,以前她也會生氣發脾氣,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怒而不語,說話的語氣和看人的眼神如同滲了冰,帶著前所未有的強硬與專斷。


    柏千恆眉頭皺了起來,雖然知道自己的答案會讓斐月不開心,柏千恆還是寸步不讓的堅持說道,“出於安全考慮我不能把車鑰匙給你,你想要多快的車速想走哪條線路我都會聽你的,這和你自己駕駛沒有區別。”


    斐月不說話了,神情懨懨似乎有點不耐煩。她的確有點煩躁,她不想在這裏跟柏千恆墨跡,她隻想快一點去洸禾大廈把斐正路從會議室裏揪出來,說不定那人現在就在跟自己的一幫手下討論怎麽推平桃元山,這個猜測讓她暴躁。


    “你要去哪兒?”柏千恆問這話時抬起右手摸了摸左手手腕上的手表。


    斐月沒有立即迴答,拉開mini的副駕駛車門時她說,“s市洸禾大廈。”


    “s市?你去哪兒幹什麽?”柏千恆沒有隱藏自己的詫異與好奇,將內心的疑問直白的問了出來,要知道以前斐月從來沒有去過s市,連提都沒有提過,這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要去這麽個地方?表情還這麽難看。


    斐月看著窗外冷笑一聲,“問問斐正路打算什麽時候死。”


    對斐正路,斐月沒有太過情感,她一直以為斐正路對她來說隻是個陌生人,不會引起她的關注也不會影響她的生活,但今天她發現她錯了,對斐正路她是心存怨恨的,在斐正路拋棄她和母親之後,在斐正路把她扔到f市十二年不聞不問之後。


    她要問問斐正路,他有什麽資格動桃元山,他還有什麽臉麵對程家莊,拋棄妻子攀附權貴之後賺的錢拿得穩嗎數的清嗎?每天吃得下飯睡的好覺嗎!


    一路上斐月的大腦不停地轉,無數的問題在她的腦中跳動,她心中有氣憤,還藏著些許理智帶來的疑惑與警惕。


    雖然從來沒有和斐正路一起生活過,斐月大致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斐正路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為了錢財為了權勢,他可以販賣、犧牲任何東西。他絕不可能做這麽愚蠢的事情,更不能去做明顯虧本的買賣。


    那麽購買桃元山是為什麽?斐月想到前段時間斐正路的電話,雋秀的眉頭緊緊蹙起。


    柏千恆見斐月不想提起事由便沒有再追問,在斐月自顧發呆時,他單手操控著反向盤,又摸了摸手表。


    厲少卿擰眉聽完柏千恆發迴來的錄音,狹長的眸子危險眯起,掩蓋了裏麵吞天蔽日的海嘯與嶄露頭角的冰峰,他把信號機往桌子上一扔


    ,站起來昂首闊步往外走,與此同時跟緊跟他身後的厲封說道,“通知齊遠,去s市洸禾大廈。”


    “好的,馬上。”厲封掏出手機應道,在按亮屏幕時厲封看到有一封來自齊遠的郵件,點開一看,麵露訝異。


    “先生,那邊發來郵件,說桃元山是博士母親的葬身之地。”厲封說。


    所幸s市與b市離得不遠,斐月到洸禾大廈時才下午四點多,車還停穩她就迫不及待的解開安全帶往車外走,柏千恆見狀不由憂心提醒道,“你小心點,注意安全。”


    斐月充耳不聞,下車後直奔著洸禾大廈而去,搭電梯時發現需要刷卡才能進去,她跑去前台問道,“能給我辦張通行卡嗎?”


    前台的工作人員上下打量了斐月兩眼,問道,“您有預約嗎?”


    斐月不得不掏出手機又給斐正路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還是秘書,秘書一聽說她到了工作樓下,便說會安排。這一安排安排了十分鍾,在斐月即將爆發時前台遞來了信息登記表,並說道,“麻煩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件,我給您辦臨時訪問卡。”


    著急出門的斐月連包都沒帶更別說是身份證,她渾身上下就一隻手機,正在犯難之際,一隻手把一張身份證推向前台,問道,“一張身份證可以辦兩張嗎?”


    前台拿起身份證微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的係統不允許這樣的操作。”


    斐月迴頭看柏千恆,“你在下麵等著我。”


    柏千恆不放心,“你總得告訴我你找斐正路幹什麽,你就這麽上去我怎麽會放心?”


    斐月的臉色沉了沉,並不是針對柏千恆,而是提起斐正路三個字心情就會變糟糕,她咬咬牙說,“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他,問完我就出來。”


    柏千恆眼露憂色,不置可否的看著她。


    斐月把下嘴唇咬的森白,拇指扣了扣手心,忍著心裏對斐正路的反感,低聲安撫道,“你放心,他是我爸,不會拿我怎麽樣的。”


    柏千恆並不意外,厲少卿查斐正路這件事沒有瞞著他,他稍微想一想便能想明白其中的原有,他點頭交代道,“那你手機保持暢通,十分鍾給我發條微信,一旦我沒有收到微信我默認你處境危險,遇到危險給我打電話,我會想辦法上去找你。”


    “好。”斐月拿著前台辦好的臨時訪問卡頭也不迴的上了電梯。


    在洸禾大廈的一樓,除了公司前廳還有一家不大的星巴克,坐落於大廈最東邊,透過半透明的玻璃能看見裏麵坐著三三兩兩的人,有的低頭看書,有的在玩手機,還有的抱著筆記本工作。


    隻有一個人與眾不同,他麵對洸禾大廈大廳坐著,雙腿交疊輕鬆的靠在椅背上,手裏端著杯咖啡卻不喝,邪氣的鳳眸一瞬


    不瞬的盯著剛剛分開的一男一女,唇邊是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斐月到達三十三樓斐正路已經坐在休閑區的沙發上等她,她看到有些陌生又有點熟悉的人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斐正路會放下會議見她,更為十幾年之後的驀然會麵而錯愕。


    “來了。”斐正路看到她過來,平靜的招唿著,像是在招唿一個許久未加的老朋友。


    斐月臉色沉了下來,細白的手指慢慢蜷成拳,她往斐正路身邊走去,每一步都走得緩慢而沉重,她在斐正路兩米遠的地方站定,開門見山的問道,“是你要買桃元山?”


    “是我。”斐正路點頭,目光深遠的看著斐月,“你火急火燎的要見我就是為了這個?”


    斐正路說話的語氣很平淡,神情亦淡然,卻讓斐月的臉色更難看,因為斐正路渾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在表達著他的不屑,仿佛推平桃元山是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情,而斐月才是安格大動幹戈的人!


    一股怒氣衝上斐月的腦仁,她狠狠的吸了兩口氣,企圖找迴自己喪失的理智。緩了兩秒,斐月冷聲問道,“買那座山你花了多少錢?”


    “不多,六千萬。”斐正路露出一個微笑,窗外暖冬的陽光灑在他帶笑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像個溫和慈祥的大人,但斐月知道這隻是個冷麵冷心的商人。


    “六千萬。”斐月咀嚼著這幾個字,看著斐正路的眼睛問,“桃元山,不值得吧?你到底想幹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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