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卿驀然挺直腰背伸手撩開了衣服,規規整整八塊腹肌赫然出現在斐月的視線裏,把斐月驚的什麽騷話都說不出來了,眼露精光的直勾勾的看著,甚至還出其不意的伸出鹹豬手在厲少卿腰上摸了一把。


    摸完後捧著自己的手,滿臉驚喜的說道,“哇,是軟的耶!還是熱乎的!”


    “……不然呢?”厲少卿放下衣服,看著喜上眉梢的斐月有點無言以對。


    所以早上起來那個羞答答的人到底是誰?這又是什麽情況?這虎視眈眈的目光是怎麽迴事?好好的小仙女說變就變,變成了小流氓,偏這小流氓誤入了狼口都不自知,一臉天真的驚歎著眼前的盛景。


    早晚讓她好看!厲少卿想。


    “我還以為腹肌都硬邦邦的,我還在想如果腹肌硬邦邦的那你們彎腰豈不是很複雜?那多麻煩啊,彎腰都不方便,那練腹肌幹什麽?隻是好看有什麽用!”斐月抱著自己的手爪子,“原來是軟的,那怪不得呢!”


    “腹肌也是肌肉,你見過肌肉是硬的?”厲少卿有時候覺得斐月的智商可能真的欠費了,可這個智商欠費的女人卻是學術界公認的天才,是個二十三歲就博士畢業的不世天才。


    “是哦,那倒是沒有。”斐月一臉空白的如是說道。


    這傻乎乎的樣子讓厲少卿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在她的頭上薅了一把,沉浸在“原來腹肌也是軟的沒有見過硬的肌肉”這樣信息裏的斐月毫無反應。


    和厲少卿住在一起的日子遠比斐月一個人住時有意思,厲少卿真的如他所說每天早上都會洗澡,但斐月並不是每天早上都能恰好的碰見美男出浴的時刻。時間久了,她倒也習慣了厲少卿穿著浴袍的半裸樣子。


    同時也習慣了跟厲少卿同進同出的相處模式,自從柏千恆病了之後再沒有新的助理過來照顧斐月,連齊遠,也就是後來頂替柏千恆晚上照顧斐月的人,也被調走了。斐月的飲食起居被厲少卿全盤接手,習慣於被照顧的斐月並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對勁。


    她有空的時候會跑去醫院照看柏千恆,柏千恆被護工照顧的很好,斐月並沒有幫得上的地方,她想著能陪柏千恆說幾句話都是好的,可斐月發現柏千恆眼裏的傷感比以往更加濃烈了,鋪天蓋地的如同蜘蛛網把柏千恆困在裏麵。


    斐月擔憂的問柏千恆,“你到底怎麽了?”


    柏千恆總是說,“隻是覺得不太舒服。”


    斐月遂作罷,她把心中對柏千恆的擔憂也告訴了厲少卿,厲少卿聽後隻是說,“別瞎操心,上次的第三號試驗品要比二號好用些,不過還是存在一些問題……”


    每當厲少卿這麽說,斐月就會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研究上,不會再問厲少卿怎麽辦,厲少卿也從來沒有正麵迴答過斐月的這個問題。


    同居的第四天,厲少卿如承諾的那樣把貓咪們都帶迴了家,還單獨收拾了間屋子出來布置成寵物房,還順便購置了個掃地機器人,用來對付貓咪隨時隨地的脫毛。


    迴家之前厲少卿對這件事隻字不提,打開門的一瞬間斐月驚喜極了,她抱著衝過來的胖丫,開心的叫道,“胖丫!你真的把它們都接過來拉!”


    “答應過你的。”厲少卿寵溺的薅了一把斐月的頭,輕輕的踢開堵在門口的貓咪們,脫下外套掛在旁邊的落地衣架上。


    “太好啦!”斐月用臉蹭了蹭胖丫毛茸茸的身體,“以後姐姐就能跟你們生活在一起,開不開心!”


    從此以後我們就能生活在一起了,開不開心?當然開心。


    厲少卿站在客廳裏看著斐月燦爛的笑容,看著斐月低頭哄貓咪時的溫柔與柔和,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苦苦追在斐月身後大半年,總算把人和貓都弄到了家裏,好好的看顧著,讓任何人都碰不著,傷不著。


    從此以後,這一切都是他的了。


    搬到一起後厲少卿從來沒有打算過放斐月迴去,神奇的是斐月自己也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全心全意待在公寓裏的樣子仿佛把這裏當成了真得家,從未想過離開與分別。


    天衣無縫的默契不知何時已經在兩人之間建立,而這兩人卻不自知。


    但是正式養起貓的日子卻不如斐月想的順遂,她以為隻是和以前一樣喂喂它們就好,絲毫沒有想到過五隻貓湊在一起的殺傷力,其殺傷力如同每天都在家裏按了定時/炸彈,把房子炸的亂七八糟。


    每天斐月和厲少卿迴到家裏,家裏都是亂七八糟的,不是這個東西被打破了,就是那個東西摔了,要麽就是滿屋子的紙巾和雜物。


    在這樣無休無止的折磨下,斐月都要崩潰了,她尖叫著收拾著滿目狼藉的房子,怒氣衝衝的吼道,“胖丫從櫃子上給我下來!”


    “黃豆,不準再啃沙發!”


    “大虎子豆芽,你們再打架我就把你們關進小黑屋!”


    “誰讓你又動紙巾的,雪團快給我鬆嘴!住手!還跑!”


    最後斐月忍無可忍的放大招,“厲少卿,快管管它們!我真是要瘋了!”


    厲少卿沉著臉往胖丫走去,感受到危險的胖丫“喵”了一聲後跳起來就要跑,奈何厲少卿腿長反應快,沒兩步就把胖丫抓住了,胖丫可憐兮兮的扭著肥胖的身子想要逃過一劫,“喵喵貓——”


    那厲少卿是誰,能輕易就心軟嗎?必然不能,胖丫、黃豆、大虎子、豆芽、雪團,有一隻算一隻,全部給他冷酷無情的關進了小黑屋,也就是厲少卿單獨給它們準備的那間寵物房,抓捕與逃竄的過程難免又是一陣雞飛狗跳,整個屋子徹底亂糟糟。


    斐月見它們成天被鎖在房間裏怪可憐的,一時心軟把它們從寵物房裏放了處理,一時心軟釀成千古禍端!偏她每天都會心軟!


    她環顧一圈,心中悲憤不已,發誓她以後再也不心軟!再心軟就罰她陪這群狗東西一天!


    “真是要了命了!”斐月愁眉苦臉的將抱枕扔迴沙發,腦子被氣的發脹,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算是知道熊孩子有多煩人了,比你還煩人!”


    無辜躺槍的厲少卿彎腰把鋪滿低的衛生紙卷吧卷吧扔進垃圾桶,眉眼沉寂,看不出喜怒,倒是比斐月要平靜許多,直起腰說道,“別收了,我一會兒找人過來收拾。”


    “不行,我們自己收,哪能總麻煩別人?”斐月不讚同的看了厲少卿一眼,“你別仗著有錢就這麽瞎花,而且這貓你要養一輩子,難道一輩子都找人收拾?總要自己想辦法的。”


    一輩子三個字就這樣被斐月脫口而出,說完這句話的斐月都沒有意識到這句話裏的潛台詞,就是這樣後知後覺的呆傻模樣讓厲少卿喜愛不已。


    厲少卿看著任勞任怨收拾著屋子的女人,心髒被漲的滿滿的,在斐月的背後勾起嘴唇神情柔和的低頭和斐月一起收拾屋子。


    他們要養這貓一輩子,他們是要一起收拾一輩子的。


    冬日的陽光總是無比吝嗇,早早就從b市消失,留下刺骨的寒冷追隨著人們的骨與肉,小小的房屋將這寒冷隔絕在外,為室內悶頭撿東西的兩人撐起一方溫暖如春的天地,細心嗬護著他們之間湧動的溫馨與默契。


    “喵——”細小的貓叫聲不斷的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它們撓門的聲音。


    斐月聽見了,有些不忍心,但她還在生氣,軟乎乎的哼了一聲,跑到寵物房門外敲了敲門,對裏麵的狗東西一本正經的教訓道,“好好反省自己哪裏做錯了,不反省明白就不準再出來!”


    厲少卿看了斐月一眼,冷著臉補充道,“也沒有玩具玩!”


    “對!”斐月馬上應和,兇巴巴的對裏麵的貓咪恐嚇道,“把你們的玩具統統沒收!說好的貓爬架也不給你們買了!看你們還調皮不調皮!”


    大貓訓斥著小貓們,厲少卿滿心柔軟的凝望著這一幕,隻覺得外麵的腥風血雨離他們無比遙遠,今天辦公室裏厲封跟他說的話尚還縈繞在耳邊未來得及消散:


    “那些人的作案手法非常專業,成組織成體係,經過這幾日的調查,上麵把目標鎖定在兩方勢力之上,盤踞東歐的蝕日和東南亞的金家。”


    蝕日和金家,厲少卿凝視著斐月沉了沉,裏頭白雪飛揚,冰峰乍露。


    不管是天皇老子還是地獄閻羅,任何想要傷害斐月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斐月揉著酸脹的腰癱在已經被咬的稀爛的沙發上,乖乖的等著厲少卿的投喂。也不知道厲少卿是怎麽想的,自從兩個人住在一起後,每頓晚飯他都要親自動手。


    雖說做的沒有多好吃,至少現在已經能入口了,不至於一口下去七竅生煙,值得嘉獎!斐月不是個難伺候的人,適應能力極強,午餐豐盛晚飯慘淡的日子她過的無比順暢。


    吃完飯後斐月抱著平板如往常一樣查看自己的郵箱,看看有沒有被自己遺漏的重要郵件,一刷新,發現果真有一封未查閱的新郵件,郵箱賬號斐月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郵件主題上麵隻寫了幾個字,“to:斐月博士”,斐月沒有多想就點開了,卻發現裏頭隻附了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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