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還要不要臉!厲少爺是你這種可以染指的嗎!別癡心妄想了,你就是騎上汗血寶馬策馬奔騰十萬年都不可能追上少爺的!”馬丁靴怒目而視,打了唇釘的嘴巴張張合合,說著讓斐月越發莫名其妙的話。


    這人怕不是腦子有問題?不然就是神經不正常!如果白眼可以翻死人,現在斐月已經把馬丁靴殺了個成千上百次。


    她追不追得上厲少卿關這些人什麽事!一個兩個的成天往他們跟前湊,而且,是她不要厲少卿不是厲少卿不要她好嗎!厲少卿又不是天上的天仙人人都想要!脾氣臭性格爛的自戀狂她才沒有興趣!一點都沒有!


    “那我可真是太高興了,能離厲少卿遠遠地我巴不得!”斐月一把把馬丁靴指著她的手指拍下去,說著,她假笑著挽起厲少卿的胳膊,佯裝親密的倚在厲少卿身上,故意嗲聲嗲氣的說,“不過少卿離不開我呀,一離開我就不行,趕也趕不走,罵也罵不得,我隻能勉為其難的跟他湊一塊!我也是沒有一點兒辦法,好苦惱呀!”


    “所以你可以走了嗎?”斐月收起臉上的笑容,有些生氣的看著馬丁靴。


    不要以為染著彩色頭發就了不起,染彩色頭發的人是不是都不正常啊,一個個的都莫名其妙的很!


    斐月不是個沒有脾氣的瓷娃娃,被人劈頭蓋臉一通指責必然是不高興的,這個不高興在她心底發酵,順便被斐月記到了厲少卿頭上。


    厲少卿垂眸自上而下看著斐月的側臉,雖然過程很坎坷,達到的效果卻和預期沒有太大差別,都讓斐月這個遲鈍的人主動向他靠了過來,這不是不讓他開心,但是他的初衷不是要惹斐月不高興。


    他足夠了解斐月,自然也能看見斐月壓抑的怒氣。


    馬丁靴一見斐月都挽到了厲少卿的胳膊,囂張的潑婦氣焰愈甚,她上前兩步想要抓著斐月細瘦的胳膊肘把人拉開,嘴裏還不幹不淨的尖叫著,“快放開你這個狐狸精!我跟你沒完!厲少卿是你想碰就能碰的嗎!”


    站在斐月身邊的厲少卿眼疾手快的將斐月攬進懷裏,輕輕鬆鬆的隔開馬丁靴的攻勢,反手一推,馬丁靴生生被推的倒退一米。


    “在我生氣之前,滾!”厲少卿陰測測的睥睨著馬丁靴,冷漠的嗓音在空蕩的停車場內穿梭而過。


    被厲少卿冷漠對待的馬丁靴馬上就軟化了,仿佛剛才的潑婦不是她一樣,她眼含神情與悲痛的看著厲少卿,祈求道,“少爺,你別這樣,她這種人不值得你這樣的!你還有我們,我們還愛著你,我們哪個不比她好!”


    說著,她充滿希冀的說道,“你隻是想找個情人陪陪你是不是?沒關係我能理解你,等你玩膩她了,記得還有我們!”


    一詞一句說的懇切而深情,連一直旁觀的柔軟女人都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企圖將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搓下去。這才是戲精學院畢業的,她自愧不如!


    縮在厲少卿懷裏的斐月有些怔忡,她沒想到厲少卿會把她抱進懷裏,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有力而堅定,在偌大世界與胸膛之間隔出一小片安逸天地,將斐月安安穩穩的放在裏頭,熟悉的草木香充斥著小小空間,帶著陽光的味道。


    有一瞬間斐月忘記了她現在所處的境地,隻單純的覺得,原來厲少卿真的很高很壯,比她高很多比她有力很多,能將她保護的很好!


    厲少卿說話時,胸膛會細微震動,伏在厲少卿胸膛上的斐月能夠清晰感受到震動,連飄進耳朵裏的話語都變的不再真切。


    “我和月月是合法夫妻,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否則,”厲少卿尾音拉長,狹長的眸子微眯,聲音涼薄而狠厲,“別怪我不客氣!”


    轟隆隆——


    斐月覺得她的世界裏有驚雷響徹,閃電作亂,將心田攪成一團爛泥。


    她沒想到厲少卿會這麽說,在她的想法裏,不管他們以前發生過什麽事情產生過什麽糾纏,現在的她和厲少卿僅僅隻剩下簡單的合作關係,一個是軍隊的上校,一個是國家重點項目的研究員,僅此而已。


    原來,厲少卿還記得曾經的事情,並不是逗著她玩兒後就忘了,在她耍了他之後他還在外人麵前公布了兩人的婚訊!


    這其中意味著什麽,以斐月隻裝著學術知識的腦子捉摸不明白,她也想不明白厲少卿的意圖和深意,隻傻傻的乖乖的被厲少卿摟著,跟著厲少卿的腳步走向她不知道的地方,是副完全信任依賴的乖巧模樣。


    “嚇傻了?”鼻尖冰涼的觸感和低沉好聽的聲音同時砸進斐月的世界,她怔怔的望過去,正好看見厲少卿垂眸望著她的樣子。


    那沉靜的神情與專注的眼神,讓斐月不由的想,也許自己對厲少卿來說是不一樣的,厲少卿在跟她說話時好像比平時溫柔些。


    斐月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麵紅耳赤的晃晃腦袋,想把荒誕的想法從腦海裏晃出去,但有些想法一旦產生就會在心底生根發芽,越長越壯。


    於是斐月的臉就更紅了,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自戀了!一定是跟厲少卿這個自大狂在一起待久了害的她現在總是瞎想!


    “怎麽?”厲少卿見斐月紅著臉不說話,看著他的眼神含羞帶憤,有些拿不準斐月和平常人不一樣的小腦袋瓜裏在想什麽。


    “你、你!”斐月支支吾吾的,眼神閃爍著不敢和厲少卿對視,有點惱自己這幅扭捏姿態,破罐子破摔的心虛喊道,“你瞎說什麽,我們根本沒有登記,跟你領證的是斐悅,喜悅的悅,你忘了?”


    “說起這個,”厲少卿挑了挑眉,刻意拖長的尾音讓斐月提心吊膽的,“這筆賬我們好像還沒有算過。”


    “咳咳。”斐月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驀然迴過神,發現自己還被厲少卿抱著,咳嗽的越發的厲害了,跟害了什麽天大的絕症似的,“咳咳”個沒完。


    臉燒的厲害,喉嚨也咳的有些痛,但是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態,斐月卻沒有掙脫厲少卿的懷抱。


    這個懷抱太暖,b市的深秋太冷,她沉溺許久未見的溫暖之中,忘了自己可以掙脫開,也喪失了掙脫的能力。


    厲少卿見斐月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的轉悠,寬厚的手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略帶無奈的說道,“好了,我不怪你就是。”


    斐月的咳嗽立馬就停了,讚同的拍了拍厲少卿的肩膀,盯著他的下巴稱讚道,“這才對嘛!那個時候我們本來也沒認識多長時間,要去登記結婚我當然不樂意了我不怪你你就該謝天謝地了,你還老跟我計較這個,多不好!”


    這話漏洞實在太大了,大到厲少卿不為難斐月都對不起他自己,於是他問道,“認識時間長了你就樂意?”


    出其不意的問題讓斐月啞口無言,她沒想過這個問題,更沒想到自己的話原來還可以這麽解讀,她跟被人踩了一腳似的跳起來,幹脆利落的推開身上的厲少卿,一張臉通紅的大聲說道,“誰樂意了!你就是跟我認識一百年我都不願意跟你登記結婚!”


    這話裏欲蓋彌彰的味道太過濃厚,在厲少卿笑而不語的視線下,斐月覺得自己跟裸奔似的,腦子裏亂成一團漿糊,虛張聲勢的吼道,“問問問,問什麽問!煩死了!”


    說完她跺了跺腳,轉身跑了,背影倉惶,腳步淩亂。


    厲少卿凝視著斐月的背影,腦子裏全是斐月剛才的樣子,耳邊還響著斐月慌亂之下說出的話,嘴角的弧度壓也壓不住的往上揚,總是深沉如海的眸子裏浮現著顯而易見的歡快,竟是難得的坦誠通透。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閑庭漫步似的追著斐月的腳步去了。


    斐月沒跑多遠,厲少卿自己住的公寓本來也沒有多大,跑來跑去也跑不出這兩百多平米,厲少卿推開健身房的門就看到了斐月慢跑的身影。


    找到斐月之後厲少卿再沒有往裏走,他倚在門邊,眼角還殘留著笑意,麵上已經恢複成萬年冷漠臉,說話語氣也和平時一般沉穩悠然,沒有半分戲謔與調笑,他說,“這麽自覺?”


    有的時候該進,有的時候該退,適可而止進退有度八個字厲少卿深知其意,謹記於心,也能熟練運用,他可不想把斐月嚇跑了!


    “哼。”斐月不緊不慢的跑著,冷哼一聲作為迴答。


    臉上的熱度已經下去了,她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像以前那樣自然的麵對厲少卿,都怪這個大尾巴狼!沒事總是瞎說話!


    心情甚好的厲少卿絲毫不介意斐月的被牛,晃晃悠悠的走到斐月旁邊看了看速度,問,“熱身了嗎?”


    斐月腳步一頓,差點被自己絆倒了,厲少卿連忙伸手來扶,斐月下意識迴握迴去,借力調整自己亂掉的步伐,唿吸微亂的迴答道,“忘了。”


    厲少卿一手扶著斐月,一手在跑步機上按了幾下,將速度又調低了些,嘴裏還不忘叮囑道,“下次別忘了。”


    斐月吐吐舌,沒說話。


    厲少卿剛進來的時候斐月還挺擔心他會再提客廳發生的事,不過一直到健身結束厲少卿都沒有再提過半個字,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斐月放下心的同時又有些隱隱失落。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複雜的心情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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