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斐月小臉兒氣的通紅,厲少卿也有點不忍心,,讓步道,“那你自己說一個吧。”


    這可難壞了斐月,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要求,讓她自己出主意賣自己的,簡直不能更兇殘了!


    尋思間,斐月覺得自己的腰有點酸,迴過神才發現自己正以極其別扭的姿勢靠在厲少卿身上,雙手還被厲少卿死死的鎖住,她晃了晃手,說,“放開。”


    “為什麽?”厲少卿問。


    “讓你放開我的手,哪裏還有什麽為什麽!”斐月氣鼓鼓的看著厲少卿。


    “我怎麽知道你還會不會襲擊我?”厲少卿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把斐月的掙紮統統暴力鎮壓。


    常年缺乏鍛煉的身體並不能長時間保持高難度動作,斐月的腰部越發的酸疼,秀氣的眉頭不由的皺起來,不滿的嘟囔道,“你快放開我,我不襲擊你了!”


    兩人緊靠的身體讓厲少卿快速的捕捉道斐月的異常,他放開鉗製,問,“怎麽了?”


    好不容易重新獲得自由的斐月連忙縮迴自己的位置,邊揉腰邊歎了一口氣,裝模作樣的說,“人老了,經不起折騰。”


    厲少卿看見她的動作,“腰疼?”


    “嗯呐。”斐月試著挺了挺腰,眉毛皺的越發的緊了。


    “你怎麽身體哪裏都有問題?”厲少卿也跟著皺眉,說罷還往斐月跟前湊了湊,拉著她胳膊往自己這邊帶,說道,“過來。”


    “幹嘛?”斐月不肯依,不過力氣不如厲少卿大,加上腰又疼,輕輕鬆鬆就被厲少卿拉了過去,頓時叫嚷開,“誒誒誒!疼!”


    厲少卿沒說話,一把把斐月按到了腿上,很不客氣的拍開斐月腰上的手,取而代之的給斐月按了起來,沒敢使太大的力氣,力道輕的仿佛在揉。


    從小厲少卿就被厲家老爺子當兵在操練,訓練密度時常超過厲少卿的體力負荷,在家時有老媽或者技師給他按摩,去了部隊後他就跟戰友互相按,按的多了,手法自然嫻熟,但畢竟以前按的都是些大老爺們,在他眼裏,斐月脆弱的就跟玻璃做的似的,哪裏舍得用力?


    這般柔情就是斐月都能感受到,腰間的手不急不緩的揉按著,枕著的腿緊實精壯,鼻間盡是厲少卿身上的草木香,讓本來唧唧喳喳叫個不停的斐月頓時安靜下來。


    厲少卿好像也沒有她想的那麽惡劣!


    不知是躺著讓她好受了些還是厲少卿的按摩起了作用,斐月覺得腰間的酸疼仿佛好了許多,正準備開口跟厲少卿道謝,就聽見頭頂傳來厲少卿冰冷的聲音,“第三條,每天鍛煉一小時,由我親自監督。”


    “……”斐月默。


    厲少卿根本就是個大魔頭!比她想象中要惡劣一千倍一萬倍,她怎麽會覺得厲少卿這個人還不錯!她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被魔鬼遮住了雙眼!


    “我身體其實挺好的。”斐月中氣不足的想要掙紮一下,萬一厲少卿大方慈悲放過她呢!


    然而厲少卿隻是高貴冷豔的賞了斐月兩個字,“嗬嗬。”


    於是殘酷無情的約法三章就這樣定了下來,對於斐月來說,與第三條相比,前兩條簡直不值一提。如果說有什麽事情是斐月的死穴的話,那一定是運動。


    斐月表示,她寧願寫篇七十頁的論文,也不願意跑哪怕一圈。


    她不要,她不想,她不聽,她不接受!世界為什麽對她這麽殘酷,要讓她遇到厲少卿這個魔鬼!


    人生自此失去希望的斐月跟著厲少卿迴了厲少卿的住所,全程雙目空洞神情暗淡,連連歎氣,惹的厲少卿哭笑不得。


    吃完飯後厲少卿拿起文件夾仔細看了看裏麵的內容,太過專業性的問題他並不是很懂,但是大體的構思能看明白,實際操作與理論差距這塊他卻比毫無作戰經驗的斐月更加敏銳。


    終於停歇戰火的兩個人一直討論到晚上十點,厲少卿見時間不早了,催著斐月去洗漱睡覺,催了三次斐月才念念不舍的走出書房。


    睡前斐月想,看在厲少卿這麽厲害的份上,她就不跟厲少卿計較那個喪權辱國的約法三章了,畢竟她這麽大度!


    這個想法在她被逼著鍛煉時消失的幹幹淨淨。


    斐月總是抱著一個僥幸心理,厲少卿這麽忙,應該沒有時間每天監督她鍛煉,應該也不會記得他們之間還有這麽個令人窒息的約定,然而,大忙人厲少卿記得清清楚楚。


    剛從研究所出來,斐月就看到了站在外麵的厲封,不由腳步一頓,站在原地不願意再走了。厲封顯然也看見了她,直接大步走了過來,臉上掛著笑,“斐博士,上校讓我來接你過去。”


    斐月白著一張臉,往後退了兩步,想裝傻蒙混過關,“去哪兒啊?”


    “停車場。”厲封停在離斐月兩步遠的地方,側身說,“走吧。”


    斐月哭喪著一張臉,“我能不去麽?”


    “你說呢?”厲封笑。


    斐月看見這個笑就覺得毛骨悚然,她左右張望著,問道,“柏千恆呢?”


    她一直寸步不離的貼身生活助理去哪兒了?為什麽在她如此需要幫助和支持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不清楚。”厲封頓了頓說,“我往這邊兒來的時候好像看見他往外頭走了。”


    斐月一時間心如死灰悲從中來,連她家柏千恆小天使都跑了,她還能向誰求救?還會誰會帶她逃離這刀山如火海這人間煉獄?沒有了,再沒有了!


    認命的斐月悲壯的跟在厲封一步步往外走,每一步都跟走在她心尖兒上似的,戳的她心都在滴血!厲封走在她的前麵表示很無奈。


    等她終於磨蹭到停車場,就看見那輛狂拽炫酷吊炸天的邁巴赫安安靜靜的停在那兒,而她的mini早已不見蹤影,一聲歎息,她坐上了通往不歸路的車。


    實在是斐月的表情太難看了,厲少卿忍不住說,“就一個小時有氧,很快,運動量不大。”


    “我要跑步嗎?”斐月白著一張臉委屈巴巴的看著厲少卿,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全是不情願與慌亂。上學時期的八百米已經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厲少卿想了想,“你不想就不跑。”


    “你會讓我打籃球之類的嗎?”斐月又問。


    “有氧運動。”厲少卿說。


    “哦。”斐月癡癡傻傻的應了一聲,她剛才根本沒怎麽聽厲少卿說了什麽,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要運動啊要運動!


    見斐月這麽抗拒,厲少卿思索後問道,“要不找個瑜伽老師,練瑜伽?”


    誰知斐月聽見後反應更大,整個人都縮到了門邊,恨不得離厲少卿越遠越好,連連搖頭擺手道,“不不不,要我拉筋還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客官不要啊!”


    這小模樣看的厲少卿忍俊不禁,忍著笑無奈歎道,“你啊。”


    “我怎麽!”斐月極度委屈,不想讓厲少卿看扁她,挺挺胸脯,揚著下巴色厲內荏的說,“告訴你,除了跑步和瑜伽,我、我其他都厲害著!”


    厲少卿難得沒有故意氣斐月,認真的看著斐月語氣強硬的說,“你身體太差,年紀大各種病就都找上門,必須多鍛煉。”那樣你才能好好陪著我到老,不枉我費盡心機一場。


    最後一句話厲少卿默默的吞進了肚子裏,告訴自己,現在還不到時候。


    低情商的斐月沒有厲少卿讀心術的本事,聽不到厲少卿心裏的聲音,隻能感受到厲少卿的強勢,心裏微微不適,不高興的說,“那我這不是還年輕嘛!到時候我老了,也不在你眼前晃悠,又不會煩到你!”


    一句話說的沒心沒肺,厲少卿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斐月心裏不痛快也不願意說話,整個空間都陷入緘默。


    厲少卿這個大魔頭,為什麽總是這麽兇巴巴的惹人討厭!斐月越想越不開心,想不通厲少卿為什麽這麽善變,有時候讓人覺得他特別好,有時候又特別煩人!


    這個人簡直煩死人了!憑什麽逼著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為什麽不能好好說話!


    這麽想著,斐月都想單方麵爽約了,大不了以後都不找厲少卿討論,她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完成實驗,更何況他們研究所裏那麽多人,又不是沒了他厲少卿不行!


    這廂斐月心裏別別扭扭的生著悶氣,厲少卿卻不動如山,他不是不知道斐月在生氣,但是他以為斐月隻是不想去鍛煉在鬧別扭,在這個問題上他不可能讓步,而且他不想搭理斐月最後的那句話。


    等車停了,斐月才發現他們又迴到了厲少卿的住所,兩個人一言不發的往裏走,一直走到最裏麵,厲少卿推開門,入目全是健身器材,看樣子是厲少卿的健身房。


    斐月悶頭走著,冷不丁前麵的人停下了,腳步沒停穩,鼻子撞在厲少卿結實的背上,“唔!”


    鼻腔驟然泛起的酸疼讓斐月有點招架不住,捂著鼻子痛彎了腰,大眼睛裏也蒙上一層生理淚水,眼淚汪汪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厲少卿轉過身扒拉開她的手,捧著她的臉讓她抬頭,彎下腰湊到她跟前,微蹙的眉眼流露出些許擔憂,“我看看。”


    斐月心裏還在別扭,扭臉想躲開厲少卿的大手掌,“走開,我沒事!”


    厲少卿手上使了些力氣,斐月沒能掙開,厲少卿仔細看了看,見確實沒事後輕柔的給她揉了揉,柔下語氣說道,“你怎麽總是這麽不小心。”


    帶著些寵溺的歎息總是滿懷柔情,讓斐月不由怔愣,呆傻的看著厲少卿近在眼前的臉。


    厲少卿問她,“還痛不痛?”


    斐月傻傻的搖頭,“不痛了。”


    這般傻的樣子傻進了厲少卿心裏,厲少卿直起腰抬頭揉亂了斐月的頭發,嘴角偷偷溜出了一個溫柔的淺笑,“你這麽傻,哪裏看得到以後的事情?還不是得我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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