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爾覺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驚駭的叫道:“什麽。。。這這。。。小的真不知道啊,那位公子爺竟然是盧會長的弟子,再給小的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他分毫啊。。。”


    “行了行了”


    姚繼聖也不解釋他的錯誤,在他看來自己會長既然接下這事,那就是看上陳平安的資質,收為弟子是早晚的事。


    懶得浪費口舌,又不好真殺了對方,姚繼聖揮揮手道:“盧會長大人大量,沒說要你命,這事就此打住,你自己去一趟工會,向陳平安道歉,日後躲著他點明白吧。”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準備一份禮物在上門道歉,多謝盧會長和大人您的關照,小的一定記住。。。”


    絮絮叨叨的姚繼聖聽得煩了,直接轉身走了,留下黃爾覺擦著滿頭大汗,憤憤的罵著麻福害人不淺,給他找了這麽一份好差事。


    陳平安終於過上放心的日子了,賀老頭指點了他幾次唏噓不已,碎碎念著說盧劍雄這是誤人子弟啊,這麽好的煉藥資質,偏偏去參見什麽靈紋師大賽,要是專心學習煉藥術,那以後可是多了一個厲害的藥師了啊。


    盧劍雄才不理會他嘮叨,隔三岔五的叫陳平安過來,敦促著他學習靈紋術,外人不知道,還真以為他是盧劍雄的弟子了。


    截殺的事沒再提起,可這麽大的事還是傳出去了,一天葛四長在朋友那喝酒,酒酣耳熱之際,一個新認識不久的朋友神秘兮兮的說:“葛兄聽說了吧。。。”


    “聽說什麽了,你這神秘兮兮的。”


    葛四長笑嗬嗬的玩笑著說,那人嘿嘿的笑著,看看周圍壓低聲音說:“這是在劉兄家裏我才跟你說的,知道吧,咱們長沙城有了個新貴啊,最年輕的靈紋師,叫陳平安的,上迴。。。。”


    “等等,李兄說誰?陳平安?”


    葛四長驚訝的問道,他知道陳平安是靈紋師了,可這新貴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那人撥了一下他的手,不滿的叫道:“別打岔,聽我說完。”


    “好好,你說你說。”


    那人自得的喝口小酒,低聲說:“靈紋師工會的盧會長知道吧,收徒了。。。嘿嘿嘿。。。正是那陳平安呢,一個小子這是攀上高枝了。”


    另一個朋友嗬嗬笑道:“李兄這都是舊聞了,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那人斜一眼開口的朋友,不樂意的叫道:“什麽叫舊聞啊,有新的你說啊。”


    “說就說”這位不甘示弱,站起來說道:“這要說道上迴的截殺了,不過據說這事跟葛兄家那孩兒還有點關係呀。”


    葛四長一怔,頓時臉上變色,焦急的問道:“劉兄,這是怎麽迴事,我家葛捷跟平安被截殺有關嗎?我怎麽從來沒聽說。”


    他的兩位朋友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那個姓劉的好奇的問:“聽葛兄這話,難道你認識陳平安,叫名字叫的這麽順,應該關係不淺吧。”


    葛四長聽他問這不好搭話,含糊的說了句認識,就不再往下說了。


    兩位朋友都有些醉了,也不介意,接著說了陳平安當日遇刺的事,說的繪聲繪色,好像他們親眼見到一樣。


    最後總結道:“據說陳平安當日的行蹤是貴公子說出來的,不過他應該不知道,不然該找葛兄你要個說法了。”


    葛四長一聽急了,拉著那姓劉叫道:“劉兄這話可不敢亂說,我家跟平安早就結束合作了,葛捷怎麽可能會幹這蠢事。”


    劉兄被他一拉差點摔倒,也急了,大聲辯解道:“這事可不是我亂說,買兇的是範家的麻福,這事是麻福親口說的,我大姐夫家的二姨夫跟他喝酒時聽到的,誰還蒙你不成。”


    “怎麽會。。。怎麽會。。。這逆子還看平安不順眼嗎,都不在一起了還要怎樣。。。”


    葛四長相信了,攤坐在凳子上喃喃自語著,他不是個喪盡天良的人,當初為了兒子算計了陳平安,心中一直存著內疚。


    本想這事過完兒子再也沒了理由厭惡陳平安,能夠安生的做個好人,可哪想到兩人都沒了交集了,還會發生這事啊。


    陳平安被人截殺他早就知道,他家裏離現場不遠,黃爾覺那一掌的動靜那麽大,雖然不敢殃及其他人,控製著招數的威力,可畢竟是靈海境的修士,聲勢還是驚人的。


    聽說陳平安逃生,他還鬆了一口氣,可今天這話讓他快崩潰了,姓劉的朋友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隨口胡說,如果是真的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失魂落魄的迴到家中,呆呆的坐著,妻子見他那模樣嚇人,急忙詢問,愣愣的看著妻子,葛四長突然嚎啕大哭。


    “爹啊,孩兒。。。孩子對不起葛家的列祖列宗啊。。。孩兒沒聽您的教誨。。。隻會生孩子,不會養孩子啊。。。爹。。。孩兒該怎麽辦啊。。。”


    他妻子大吃一驚,自己的丈夫何曾如此失態過,這是發生了塌天的大事啊,才會讓一個男人不顧形象的如此大哭。


    這一哭也把全家人驚動了,老太太,兒子,女兒全部過來,葛捷葛惠兄妹兩麵麵相覷,不敢詢問。


    老太太問了問媳婦,皺眉微微沉吟馬上明白一定為了孫子的事,頓著拐杖喝道:“住口,哭什麽,有什麽事說事,不解決事情哭有用嗎。”


    葛四長見母親的發話了,這才抹了一把眼淚站起來,扶著母親坐下,直挺挺的跪下哽咽說道:“娘,孩兒不孝啊,辜負了您和爹的教導,養了一個畜生出來,讓我葛家蒙羞了。”


    這話讓葛捷嚇了一跳,他心裏有鬼,不光是因為陳平安的事,也有這段日子以來,家裏有錢了他成了大少爺,偷偷的在外麵鬼混的事。


    老太太皺緊眉頭盯著他,良久歎了口氣說:“你爹是厚道人,一輩子老實巴交,靠著你爺爺留下的人情,咱們家雖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一直不虧心,自從你做了對不起平安哪孩子的事後,我就知道遲早咱們家還會出事,防微杜漸是老話,可也是做人做事一定要注意的事啊。”


    說著長歎一聲道:“說吧,這迴又出了什麽事了,可是葛捷那孩子又做什麽混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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