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你這書生魂有什麽用,能戰鬥麽?古來就有說,百無一用是書生,身無二兩肉,手無縛雞之力。”看到除了書聲相伴,樣子也就比較俊朗風流的搖扇秀才,淩朗不由得吐槽了幾句。


    “我具象的目標是大儒,現在隻是秀才身,沒權沒勢力,自然頁沒什麽威力,但是勉強也夠用了。”許旭東還是臉帶微笑,並不因為淩朗的詰難感動而生氣,那份風輕雲淡,還真的帶有一種大儒風範——從容不迫,悠然自得。


    “蘇大文豪說過,腹有詩書氣自華。書生有正氣,正氣能辟邪破妄;書生有才氣,能寫錦繡文章,能誦聖賢真言。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口誅筆伐,唇槍舌劍,又怎麽會沒用?三寸不爛舌,勝過百萬師。可別小看了讀書人咯。而且,文聖人不就也曾是一介書生嗎?曆史都在書生們的一支筆裏呢。”許旭東引經據古,侃侃而談,說得淩朗都不由得,有點佩服起眼前這個一直微笑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


    “可惜太晚了點,地方也不合適。不然我倒可以給你展示一番,我的這個秀才魂的指鹿為馬,指點江山的才能,還真不是百無一用。”許旭東估計平時麵對的多數是嚴肅的氛圍和人物,所以難得能找到一個可以調侃的對象。還開起玩笑來。


    “別,別,許哥,這個我們就不要試了。我可承受不住。”淩朗連忙搖手,拒絕許旭東的這個那怕隻是玩笑的想法。別看關公生前最愛讀《春秋》,也看聖賢書,但是如果看到一個口若懸河,搖頭晃腦的酸秀才在自己麵前鼓唇弄舌,按他的脾氣,還不是虎目一睜,一刀下去,管你鹿不鹿,馬不馬,黑白不黑白的。


    “跟你開個玩笑的。誒,對了,小淩,你怎麽沒嚐試過魂物具象?我看你剛才的魂體,完全是個一塵不染,身無一物的原魂。”


    “魂物具象?這又是什麽?”淩朗心想,自己不知道的東西還真多。


    “你竟然連這個也不知道?”許旭東有點驚訝,但想一想淩朗的情況,再看淩朗一副懵懂的模樣,也就釋然。


    “魂物具象是後來的說法,據我了解,這在古代叫化武鑄兵,又叫魂武,從字麵看,你也知道是什麽意思,都是為戰鬥服務的。隻是到了近代,有很多魂者,不再是將魂念煉成武器,還化成其它的各種各樣的東西,比如行走的騰雲,裝東西的百寶箱,甚至枕頭之類日常用品的都有。所以幹脆就取了個魂物的名字,魂外之物,取身外之物的意思。”如果不做什麽專員,淩朗覺得許旭東倒是很適合做一個優秀的人民教師。


    “那許哥你的魂物是什麽?那把折扇?”


    “不是,我暫時的魂物是一支江山筆,還有一本沒完成的《大學》,等我那天完成了具象《大學》裏麵的內容,我的魂體就能進階成舉人魂,就能褒衣博帶,牽馬懸劍,那時候才算有了真正的武功。”


    “聽你的意思是說,養魂越久,魂體越強,具象人物越生動,具象場景越豐滿細致,就威力越大,對嗎?”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但你也知道,並不是人有多大膽,地就有多大產的。魂體具象,重點在魂,不在想象。想象再豐富,沒有足夠強大的魂念支撐,也是演化不出來的。好了,今天我們就談到這,以後更詳細的東西,我會慢慢跟你說。或者如果你順利加入龍組的話,你就能接觸到很多介紹魂體的相關書籍,那些知識對你很有幫助。”說完,許旭東對淩朗笑了笑,關上門,走了出去。


    淩朗看到許旭東走了,自己卻被關在了這麽一間房子裏,心感到很不踏實,就想著操控魂體,看能不能穿透出去,看到點什麽。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魂體好像被什麽東西擋住了,竟然隻能在房間裏活動,卻是走不出去半點。


    “君候,君候,這是怎麽迴事?”淩朗試圖和金玉牌裏的關公聖魂溝通,問問清楚。


    “牆裏鑲嵌著大量的鎮魂符篆,你就別白費力氣。好好呆著吧,”關公聖魂和淩朗相處久了,說話是越來越有現代人的味道了。


    “那君候您能出去麽?”


    “關某自然是能,但是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卻是不能。”淩朗心裏又是一汗,估計關二爺的手段就是暴力破符,堂堂正正的走出去,怎麽感覺這更像張三爺的作風。


    鎮壓符篆自然是擋不住關公聖魂的,就算帶上淩朗的魂體估計也無半點妨礙,但是總不能不要肉身吧。所以淩朗還是乖乖地,既來之則安之,胡思亂想,還不如睡個大覺。


    “君候,您們以前也有化武鑄兵這個說法嗎?”剛準備睡,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有,但是很少人說,隻是閑談時,我聽孔明提及過。”看來那時候的人們,適逢亂世,而且都是修的自身魂,基本都是具象自己的形像。所以反而很少去討論這些,在他們看起來虛頭巴腦的東西。


    “君候,為何卻是從沒看到過你騎赤兔,也沒看到過站你左右的周倉將軍和關平將軍?”


    這一次淩朗卻沒有得到迴答,看來其中有一些隱情,是關公不想去觸及的。


    而就在剛才的淩朗控魂的會議廳裏,兩人、兩魂正在激烈的討論著,關於怎麽處理淩朗的問題。


    “我覺得竟然淩朗上下五代都為農民,政治麵貌也沒問題,可以吸納進龍組重點培養。”嚴組首先開了口。


    “我沒意見。”吳隊不是長老會的列席,隻是作為淩朗進龍組後,他就是直屬教官,再來就是嚴組長故意留下來的‘臂膀’助力。


    “我也覺得可以吸納,這孩子我看他人生得老實本分,又是師範學院的優秀大學生,應該不失為一個愛國的好青年。嗬嗬,而且他還是許三強的外甥孫,來曆上沒問題。”微胖的唐老嗬嗬著持支持態度。


    “我反對,你們可能都忘了,他來自那裏。十歲才覺醒,八年未足,就已觸摸到三境門檻,這事出反常必有妖。就不說龍組中的人了,算上龍魂的那些洞府天才,也足以進入前列了。所以,就試問吧,在座幾位,從魂體覺醒到二境巔峰,花了多長時間?”枯瘦李老卻是不知為何,對吸納淩朗進龍組一事,非常的反對。


    嚴組皺了下眉頭,八年就能成為二境巔峰的原魂,也難怪李老說事出反常。想自己不到五歲就魂體覺醒,後來被龍組吸納,有名師指點,有功法可修,十二歲才一境圓滿,又花了三年多才勉強踏入二境。之後足足過了五年,花費了不知道多少龍組的資源,才到了二境巔峰。就這樣,都已經被驚為天縱之資。不惑之年了,才堪堪三境巔峰。二淩朗才多大?魂體凝實就已經超過二境巔峰,隻是長期處於放養式的狀態,沒有相對應的煉魂功法,找不到突破的門徑罷了。但隻要稍微有人指點引導,專心修煉,要踏入三境,基本上是指日可待的事。


    “也就是因為這孩子的天賦異稟,我覺得更應該吸納,不然放之任之,不但是龍組的損失,更是我華夏國的損失。你說呢,李老。”微胖的唐老,笑著看著坐自己對麵的李老反問道。


    “在前些日,我收到他的資料,根據他的生辰八字推算過,此子四辰生人。本來屬於命運多舛之輩,年輕時注定奔波勞碌,六親疏離。直到三十歲以後,才能小富則安。但不知為何,我剛才通過觀望術,發現他竟然命格已經被篡改,所以我甚至懷疑當初的石山洞窟事件,都與此子有關。我認為龍組不應該吸納他,而是應該拘禁起來,徹查到底。”


    “李老,你這樣就過了啊,你這樣是在要毀了這個孩子呀。”嚴組搞不懂為什麽李明義要這麽反對淩朗加入龍組。而且竟然還扣了這麽大的帽子。


    “當初洞窟靈氣流失,省龍組派人去調查,定性為龍脈受損,非人為。而且吳峰,你告訴我,當時淩朗才多大?”


    “尚未出生。”吳隊像機器人一樣的聲音,冷冰冰。


    “那件事,竟然省裏已經定性,不提也罷,但是我也覺得要算到那孩子的頭上,未免太牽強附會。而且李老你的卜算觀望之術,自然精湛,我們大家都是知道。但要說算而注定的話,就未免有點令人難以信服了吧。”微胖的唐老,看起來就像一隻老狐狸。


    “竟然我們四個人有分歧,不能一致通過。那我建議,這件事匯報長老會,讓長老會來決定。”嚴組拍板,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枯瘦的李明義不但目光陰沉,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但是三對一,他也不好說什麽。平時別看龍組的這些少壯派的人都挺尊敬他的樣子,但是自己不是直屬上級,並不能直接命令他們。


    “我同意。”微胖的唐老,好像從來就不會著急上火,臉上依然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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