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域主都敞開心扉,把心裏話說了出來,肆無忌憚的詆毀天宇神王。


    當然,他們覺得自己說的都是事實,可沒有詆毀之意。


    紀天行在一旁聽著,並不插嘴多言,神色也保持平靜。


    但實際上,他心裏早就笑開了花。


    很顯然,他之前的挑撥離間計劃,效果非常顯著。


    幾位域主發泄完了,心情果然舒暢了許多。


    尤其是那位被罰的域主,看到幾位朋友都理解和支持他,大家都有同樣的感觸,他的心情也豁然開朗。


    不過,其中一位域主看到紀天行默不作聲,便以為他心中不悅,連忙賠笑著說道:“清風前輩,我們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並沒有逆反之心,您就當什麽都沒聽見,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聽他這麽一說,幾位域主都反應過來,連忙望向紀天行。


    看到紀天行這般神態,眾人忽然有些心虛和後悔,連忙開口辯解。


    雖說大家都是朋友,且站在同一立場上,理應同仇敵愾,憎恨天宇神王才對。


    但幾位域主都擔心清風域主太過愚忠,聽不得這些大逆不道之言。


    萬一清風域主腦子一抽,去向天宇神王告密,那他們就慘了!


    不過,紀天行抬手打斷了眾人,微笑著道:“諸位不必緊張,老夫和你們相識相交幾百年,難道你們還清楚老夫的秉性嗎?


    別忘了,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立場和大家一樣。


    你們所說的這些話,又何嚐不是老夫心中所想?


    隻是我們身在天都之內,尚處於天宇神王的眼皮子底下,大家今後再議論此事,千萬要注意保密。


    不是絕對可靠之人,千萬不要在對方麵前,表露出對天宇神王的逆反之心,對劍神的親近之意。


    否則,天宇神王定會把我們當做投靠劍神的逆賊,毫不猶豫的直接誅殺!”


    聽到‘清風域主’語重心長的說出這番話,六位域主都認真地點頭,表示會聽從和注意。


    盡管,‘對劍神的親近之意’這句話,讓幾個域主怔了一下。


    他們心裏都有些納悶,我們隻是非議天宇神王罷了,何時說過要投靠劍神?


    但眾人明白‘清風域主’要表達的意思,也就不在意這個細節了。


    而且,讓天宇神王知道他們背後這般議論,那肯定會把他們當做叛賊,跟投靠劍神也沒啥區別。


    眾人足足交談了半個時辰,這才相繼離去。


    接下來,紀天行領著五位域主,又去拜訪第二位受罰的域主。


    這位域主和麾下的八百名將士,也住在一座山峰之巔的宮殿和宅院裏。


    紀天行六人降臨山巔時,看到宮殿和宅院外麵,也有兩百名禁衛軍把守著。


    眾人剛要靠近,就有兩名禁衛軍隊長迎上來,神色漠然的喝退眾人。


    大致情況還是跟之前一樣。


    五位域主隻能忍著怒意,陪上笑臉,拿出禮物跟兩個禁衛軍隊長說好話。


    兩名禁軍隊長的虛榮心得到滿足,收下禮物之後,才允許五位域主進去。


    五位域主走在前麵,紀天行跟在後麵。


    但是,五位域主剛走出兩步,紀天行卻被兩名禁衛軍隊長攔住了。


    兩名禁衛軍隊長麵帶著戲謔的表情,睨視著紀天行,冷笑道:“統領大人有令,嚴禁任何人來探視和接近,請你離開!”


    聽到這句話,紀天行當即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濃濃的羞憤和怒意。


    那五位域主也停下腳步,有些愕然的望向兩名禁衛軍隊長,眉宇間充滿怒意。


    很顯然,傻子也明白這是怎麽迴事。


    那五個域主送上禮物,陪著笑臉說了好話,禁衛軍隊長便允許他們進入。


    但從始至終,紀天行不但沒送禮,也沒賠笑臉說好話。


    他就像往常那樣,保持著域主的姿態,矜持而又自傲的強者氣質。


    如果是以前,誰也不會覺得有何不妥,因為清風域主一直都是這樣。


    可現在局勢不同了,兩名禁衛軍隊長的虛榮心膨脹,見五位域主都要討好他們,自然看不慣清風域主的高傲。


    借著這個機會,他們當然要刁難一下清風域主,讓他難堪。


    另外五個域主尊敬清風域主,自然不會看紀天行出醜,連忙跟兩位禁衛軍隊長爭辯。


    “兩位隊長,清風域主和我們一起來的,咱們都是來看望朋友的!”


    “清風域主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哪怕是風逸神王來了,也要給幾分麵子,本座勸兩位隊長還是通融一下為好。”


    “沒錯!我們已經給你們倆送了禮,表示了心意,清風域主和我們一起來的,兩位隊長可不能這樣羞辱人!”


    如果是以前,這些域主根本不屑理會兩個禁衛軍隊長。


    真發生這種事,域主們早就發怒,甚至訓斥他們了。


    可現在,域主們也隻能辯解、示弱和求情。


    那兩個禁衛軍隊長愈發得意,冷笑著道:“你們五個明事理,所以我們可以通融,但這位清風域主,好像在藐視我們,那就不怪我們秉公執法了。”


    “嗬嗬……各位域主,說話之前可要三思啊!我們秉公執法,怎麽可能收受賄賂?


    我們隻是看你們態度誠懇,才破例而行。”


    收了禮物之後,兩個禁軍隊長是肯定不會再承認的。


    既然已經跟清風域主撕破了臉皮,那他們也不可能示弱,自然是刁難到底,非得逼清風域主低頭。


    豈料,多年來剛直不阿、威嚴莊重的‘清風域主’,還是不改往日秉性,當場就發飆了。


    他怒目瞪著兩個禁衛軍隊長,厲聲嗬斥道:“混賬東西!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敲詐到老夫頭上來了?


    不過是兩個禁軍隊長罷了,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在本座麵前猖狂,活膩了嗎?”


    一邊嗬斥對方,紀天行還釋放出上位神王的威壓,籠罩了兩名禁軍隊長。


    兩個禁軍隊長隻是二重境的下位神王罷了,當即被無形的威壓震退,‘蹬蹬蹬’地後退好幾步,臉色一片煞白,差點摔倒在地。


    待他倆站穩之後,滿腔驚恐、愕然的望著紀天行,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倆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個花白胡子老頭,竟然如此不通情理,倔強和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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