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不舉了還是出軌了?


    雲七夕痛起來的時候眉頭皺得好緊,痛苦之情溢於顏表,額上的汗也越來越多。


    “連城,連城!”


    單連城一隻手替她擦著汗,一隻手緊緊抓著她的手。


    “七夕,我在,我一直都在。”


    “連城,我好痛!”


    單連城也是急得滿頭大汗,“為什麽這麽痛?七夕,你不是說這一次不會像上次一樣嗎?為什麽還是痛?”


    他完全手足無措地抓住穩婆,厲聲質問,“她為什麽痛成這般?不是說孩子到了該出來的時候了嗎?怎麽還沒有生出來?你到底會不會接生?啊?”


    穩婆嚇得跪了地,顫抖著說,“皇上,女人生孩子是有過程的,這……這本來就是會痛的啊。”


    雲七夕本是痛得一絲力氣也沒有,這會兒卻被單連城逗笑了。


    她伸手去抓他的手,他趕緊上前去緊緊握住她。


    “七夕!”


    雲七夕在疼痛中笑道,“連城,你怎麽那麽可愛?生孩子當然會痛,要不怎麽孩子出生這一天又叫母難日呢?這是必須經曆的一個過程,雖然經曆了磨難,卻也獲得了新生,這是一種甜蜜的折磨,你別緊張。這個孩子啊,跟鈴蘭一樣,在娘胎裏就曆經磨難,他一定會堅強的,一定會平安出生的,你隻需要鼓勵我。”


    單連城麵色凝重地緊握她的手,“七夕,用力,你辛苦了,等你生了孩子,我一定要好好補償你,你要怎樣都可以,我都陪著你。”


    岸上的一群人聽皇上如哄孩子一樣哄著皇後,如此緊張皇後,不由感歎皇上實在太過寵愛皇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陽江上終於響起一聲響亮的啼哭聲。


    緊接著是穩婆的賀喜聲,“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後誕下了小皇子。”


    岸上等待的人聽見這話,鬆了口後,都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單連城沒急著去抱孩子,仍是握著雲七夕的手。


    “七夕,你怎麽樣?”


    滿頭濕汗的雲七夕這會兒平靜地躺著,臉上全是母性的光輝。


    “我很好,連城,你把孩子抱過來我看看。”


    單連城從穩婆手裏抱過孩子來放在她身邊,她看著那小小的人兒隻顧閉著眼張著嘴哇哇大哭的可愛樣子,心中頓時生起的柔軟完全把之前受過的疼痛都掩蓋了。


    這一刻她覺得,再也沒有任何人能質疑孩子的身世了,因為兒子簡直就是單連城的翻版啊。


    “連城,你看,他長得多像你,以後長大了又是一張討女孩子喜歡的臉。”


    單連城輕輕握住雲七夕的手,“七夕,辛苦你了。”


    他給孩子取名叫單恆,喻意永恆。


    鈴蘭和單恆加起來就是幸福歸來,就是永恆。


    順利生產以後,他們迴到宮中。


    皇後做月子成了皇上心目中第一要事,他有空就會陪著她,甚至親自喂她吃飯。


    雲七夕總是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殘廢。”


    單連城卻堅持要這麽做,“你為我生孩子辛苦了,我照顧你算什麽?我喜歡照顧你。”


    雲七夕隻好由著他。


    他不僅照顧她,還親自喂孩子,給孩子換尿布,就跟那時候照顧她和鈴蘭一樣。


    這些事情被傳了出去,大家都是驚訝不已。紛紛表示皇上對皇後實在是寵得太過了。可單連城不理會這些,依然堅持這樣做。


    這些事輾轉傳到太後耳朵裏,太後倒還淡然,未幹預什麽,期間也親自去看望過雲七夕幾次。


    她知道,雲七夕不在的時候,她的兒子像是死了,雲七夕迴來以後,他才活了過來。她不相信這四年雲七夕隻是隱藏在暗處的傳言,但如今迴來了,就是好事,她不想深究。當母親的最大的願望無非是想讓自己的孩子快樂罷了。


    這天下朝,單連城來到她床前,照例親自喂她,喂完之後一直握著她的手,像是欲言又止,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單連城。


    “你想說什麽?”雲七夕好笑地盯著他。


    單連城半天才歎道,“七夕,我對不起你。”


    雲七夕心裏咯噔一下,盯著他,“你哪裏對不起我?不舉了還是出軌了?”


    單連城起身走到一邊,不一會兒拿著一個燒得發黑的包過來。


    “你走之後,鳳儀宮突然發了一場大火,我已經極力挽救了,你的東西還是被燒成了這樣。”他的語氣裏全是愧疚。


    過了好一會兒,雲七夕才說,“你確實對不起我,那場火我聽婉兮說了,你為了救這些東西差點兒丟了命,你要真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就確實對不起我了,你想想,我要是迴來見不到你,你讓我怎麽辦?鈴蘭怎麽辦?恆兒又怎麽辦?”


    單連城望著她,“七夕,我當時沒想那麽多,隻是想到你很在意這些東西,我就得替你保管好,怕你迴來怨怪我。”


    雲七夕有些哭笑不得,捧著他的臉,“你傻不傻,是人重要還是東西重要?你又怎麽能把自己和這些東西相提並論?你當然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勝過我的命。”


    單連城有些動容地伸手摟住她,“七夕,到現在我偶爾都還覺得不太真實,像一場夢,生怕你突然之間就消失了。”


    雲七夕心裏微微地疼著,安慰他,“你放心吧,我不會再離開了,我和你,還有鈴蘭和恆兒,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一個月後,宮廷裏大辦滿月宴,不僅王公大臣都來了,就連無夜也從北狄趕了來。


    鳳儀宮裏已極是熱鬧,雲七夕卻在禦花園內單獨見了無夜。


    五年不見的人,多多少少看起來還是有些變化的,無夜瞧起來更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無夜苦笑道,“五年了,為什麽你好像一點兒也沒變,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於雲七夕而言,根本沒有五年這麽長,變化自然不大。


    婉兮親自給無夜沏來了茶。


    她也有多年未見無夜了,即便雲七夕消失了四年,她也沒有離開大燕,這會兒再見,自然內心還是多少有點激動的。


    “公子,其實您也沒怎麽變啊,依然還是老樣子。”


    無夜望著她,“婉兮,你來大燕已是五年,還習慣吧?”


    婉兮低著頭,不知想到了什麽,臉頰就紅了起來。


    “習慣,挺好的。”


    無夜說,“我這一次來大燕會多呆一段時間,可能會把沉香閣重新開起來,等我離開的時候,就留給婉兮吧,大燕確實是讓人流連的好地方,正如父王當年,就舍不得離開。”


    雲七夕像是想到了什麽,笑容裏帶著一抹深意。


    “那正好,有一件事情可能需要你的見證。”


    但她賣了個關子,沒說是什麽事。


    雲七夕迴到鳳儀宮,原本熱鬧的場麵立刻安靜下來,眾人齊齊行禮。


    “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恭喜皇後娘娘,賀喜皇後娘娘。”


    雲七夕在主位上坐下,淡笑的目光掃視了一圈。


    “大家平身吧。”


    她很快見到了好久不見的尤萬山,不過五年,他卻是蒼老了許多,瞧著雲七夕眼眶發熱。


    其他人各種談笑了,尤萬山迎上雲七夕的目光,笑了笑,走了上來。


    “恭喜皇後娘娘,賀喜皇後娘娘。”


    “尤公公,您……”她有些不忍說出口。


    “老多了是吧?”尤公公笑著接口,看著一邊奶娘抱著的小皇子。


    “能不老麽?上一次見還是公主周歲的時候,如今公主都快五歲了,小皇子也出生了。”


    尤萬山的說話聲裏夾雜著咳嗽,明顯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尤公公,您可得保重身體啊。”


    尤萬山笑著連連點頭,“好,不過啊,這人的壽緣都是注定,閻王爺的生死薄上可早就寫好了的。”


    正當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個小男孩走上了前來,端端跪下。


    “參見皇後娘娘,這是娘親手繡製的新衣,單玨祝小皇子健康成長。”


    單玨雖然人小,但聲音卻很清脆,一字一句都表達得很清楚。那一雙眼睛特別亮,雖然他是單子隱的孩子,卻無法讓人把對單子隱的恨轉嫁到他身上。


    雲七夕視線一抬,便望見了站在不遠處雲攬月。


    她如今再不是從前那個囂張跋扈的太子妃了,這樣熱鬧的場合,她沉默地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雲七夕接過衣服,才發現這衣服上還繡著字。


    “福澤綿長。”鈴蘭湊過來,低低地念道。


    雲七夕很詫異,“鈴蘭,你認識這四個字?”


    鈴蘭吐了吐舌頭,像是泄露了什麽天機似的,一溜煙就跑了,跑的時候還不忘拉走了單玨。


    阿善的一雙兒女,以及向飛家的向錚,還有其他幾個孩子,他們很快玩到了一塊兒去。


    正當一派其樂融融,單寶珠卻不知為何,突然間幹嘔了起來。雲七夕仿佛猜測到了什麽,起身走過去。


    “寶珠,你不舒服?我幫你把把脈。”


    單寶珠忐忑地將手伸給她,一時間現場挺安靜的。


    把了一會兒,雲七夕淡淡一笑,看向雲衝。


    “寶珠,你有喜了。”


    “真的?”驚唿的不是寶珠本人,而是蘇玉婉。


    要知道,雲衝娶了單寶珠這好幾年了,一直就沒有動靜,當母親的自然是急,這乍一聽見好消息,自是激動。


    “當然是真的。”雲七夕笑著說。


    單寶珠一聽,飛快地看了雲衝一眼,羞澀地低下了頭。


    這一夜熱鬧而喜慶。


    次日,鈴蘭說想念雲朵了,纏著雲七夕非要帶她去。


    雲七夕好不容易讓鈴蘭與她親近起來,這個要求不過分,她也就盡量滿足她。


    在南陽江邊下了馬車,她卻眼神滯住了。


    七夕號的甲板上,那個挺拔的身影竟是楚淩雲,而他的手裏牽著一個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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